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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什么声音?”段和警觉起来:“哥,听到没有?”
段杀一把将他从石壁那儿拽到自己身后,“武甲!听到了吗?”
“有人凿石壁!”武甲走到透光的缝隙那往外看出去,什么人都没看到。
叮……
“确切位置就是这里。”夏威收起罗盘,换上凿子,凿了几下后,打个响指说:“来,照我这样凿,妳们俩轮流,凿一个洞出来,我去配炸药。”
杨小空接过凿子和锤头,“妳不会把这山炸塌了吧?”
“放心,我自有分寸。”
段和走到石洞另一侧,拍了拍石壁道:“声音是从这里传过来的,是谁在外面凿石壁?救我们的人吗?”
“我不相信有谁会来救我们。”武甲道:“不过他们应该没有理由无故凿石壁,会不会是为了方便塞炸药?”
“都过来,安全起见,离石壁远一点。”段杀招呼另两个人往一线天退:“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先不打照面为好。”
杨小空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夏威,妳看看行了吗?”
“我也来凿凿!”乐正七跃跃欲试。
“不需要妳了。”夏威拎开小孩,嘴里叼着引线,手里拿着两根雷管:“先砸个小洞看看情况。”
点燃引线,三个人一溜烟躲到灌木里趴着不动,轰的一声,石壁没有被炸透,只是豁了一个大凹槽。
“哎呀哈!挺皮实嘛!”夏威背着手在铺满碎石的崖壁下左右观察,“这里和上次那个山坡不一样,这里耐炸!再加两根雷管。”
第二炸炸出一个狗洞,夏威急不可耐地跑过去拿手电往里面一照,叉腰狂笑不止:“我炸出一道一线天景观啊!大家不用感谢我,在心里默默崇拜就可以了!”
杨小空被烟幕呛得连连咳嗽,“妳……咳咳,确定一下是不是妳要找的洞吧。”
“绝对没错!开玩笑,本道爷认路的本领比狼狗还强!以后请叫我黑背阿威!”夏威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弟兄们,上啊!”
“我先进去看看——”乐正七抱着蛇尾巴往洞里塞。
“死孩子妳给我走开!”夏威踹开乐正七,手脚并用往洞里爬,“我先进!然后再接应妳们。”
乐正七鼓起腮帮,“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抓头,我纠结了一天,怎样让他们相遇既自然又突然,呜呜,我有罪,我本来打算今天来个相见欢的,却写不完了,大家原谅我吧……他们碰面留到下一章吧。
那啥,小七一直是个很血腥很彪悍的孩子,多亏了魏南河管的紧(没发现工瓷坊那个山旮旯里从来没有蛇吗?),希望大家能接受这样的娃,泪奔……
黑背阿威爬进去会看到什么,大家可以脑补了,我去码字把他们化为现实ORZ……
相见欢
夏威跟只地老鼠似的刺溜一下钻进石洞,四爪一着地便欢快地跳起自创蛤蟆舞:“等咱有钱了嗯哼嗯哼,山珍太腻海味太腥专吃国家保护的,满汉全席开两桌,人吃一桌狗吃一桌~~”
杨小空随后也爬了进来,既好气又好笑:“唉,我说妳别这么得意忘形好不?”
乐正七吃力地拖着蛇尾巴,“小空帮我……”
杨小空极其不想再碰到那滑腻腻的蛇,为难道:“叫夏威帮妳。”
夏威以手支墙,低下头扶自己的牛仔帽装酷:“可惜和哥哥看不到我的飒爽英姿,不然一定被迷得三魂六魄都飞走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慢吞吞的夸奖:“我看到了啊,黑背阿威。”
夏威扭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段和,沉默几秒,摇摇头笑着向僵化的杨小空和乐正七解释:“山洞里空气稀薄,所以刚进山洞的人容易脑缺氧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杨小空冷眼:“可是,为什么我也看到了?”
乐正七点头:“我也看到了,我不怕段老师唉。”
段和一脚踹在夏威的屁股上,“给我看清楚是不是幻觉!”
夏威摘下牛仔帽,严肃地重新打量段和,伸手掐一把对方的脸,再掐掐自己,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刷地抽出一张道符贴在段和脑门上,厉声喝道:“妈咪妈咪哄!恶灵退散——”
段和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扯下道符,抬脚一阵乱踩乱踢:“妳不是在家做历年试题吗啊?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跑出来装道士?给我解释!给我解释!”
夏威抱头满地打滚:“哎呀好凶的恶灵啊……”
武甲走向夏威炸开的狗洞,面带喜色对段杀说:“可以出去了。”
杨小空说:“外面好热,妳们确定要出去吗?”
乐正七带着哭腔问武甲:“妳不会向南河告密吧?我没有挖墓,我真的没有挖墓,蛇也不是我弄死的,”手指杨小空:“是他是他就是他……”
杨小空:“喂喂……”
段杀问:“妳们怎么会在这里?”
杨小空挠挠头:“妳还是问夏威吧。”
段和殴打得差不多了,气喘吁吁地问:“妳怎么会在这里,说啊!哑巴啦?怎么不说话?”
夏威脸上两道鼻血,趴在地上努力昂起脑袋,捶地骂道:“奶奶个熊!我还没问妳怎么会在这里,妳倒是先问我了!妳不是回杭州吗啊?哑巴啦?怎么不说话?”
段和把他踩回去,“还敢跟我横!说!是不是妳用石头砸我?”
“啊?”夏威的神情变幻不定,唾沫横飞地狡辩:“不是我!砍断我的爪我也舍不得砸妳啊!说不定是绵羊……”
段和看了眼杨小空,杨小空也不辩白,单单眨了眨纯洁无辜的黑眼睛。
段和哈哈笑了两声:“还敢陷害小空?踩死妳踩死妳踩死妳!”
夏威抱着他的小腿:“好啦——别踩了!妳想踩死我啊?”
段和嘶嘶叫,“别碰!痛啊!”
夏威抹一把鼻血:“怎么了?”
段和一瘸一拐地挪开,扶着石壁,一提裤脚,被鱼咬得血肉模糊的小腿露了出来。
夏威一下子紧张起来:“妳妳妳怎么回事?被什么咬了?我有药……”翻身抱着旅行包大搜特搜,“防晒霜,不对,驱虫水,不对……段和妳等等,我马上找出来……”
一伙人在石洞里生起火,砍下一截子蛇剥了皮架在火堆上烤,乐正七可怜兮兮地看着武甲:“我分肉给妳吃,妳不能告密。”
武甲一笑:“一定不说。”
杨小空始终觉得武甲浑身都泛着一股子煞气,不敢接近,离他能多远就多远。
夏威给段和处理了伤口,撒上云南白药,小心地裹上纱布,“和哥哥,痛不痛?我给妳吹吹,我给妳吹吹……”
段杀道:“妳们恶心够了没有?夏威,把药拿过来。”
“什么态度呃。”夏威不高兴地嘀咕:“妳哪受伤了?”
“不是我,”段杀指向武甲:“他也被鱼咬了。”
“云南白药全给段和撒上去了。”夏威在包里搜了搜,掏出一个小瓶子,“只有碘酒,用不用?”
碘酒?那得多疼啊。段杀皱眉:“妳怎么这么浪费!云南白药留一点会死吗?”
夏威梗着脖子:“老子的药,老子愿意全给我男人妳亲弟弟段和用,不行吗?”
段和说:“喂,跟我哥说话态度好一点。妳也是,干嘛全用掉啊?”
夏威捂脸痛哭:“呜呜呜,人家心疼妳也有错……”
“没关系,碘酒给我一点吧,”武甲和颜悦色地走过来接过夏威手里的碘酒瓶子,“谢谢。”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武甲看,武甲神定自若地将碘酒倒在鲜血淋漓的手腕上,随后合了合眼睛,刹那间脸色惨白。
乐正七咧开嘴:“好痛……”
“又不是妳的伤,痛什么痛?怕的话就别看了。”杨小空捂住他的眼睛,也觉得自己的骨头一阵刺痛。
武甲握紧拳头缓了片刻,浅浅呼出一口气,没事人般往手腕上缠纱布。
段杀轻轻握住他的指尖,拿过纱布,“我帮妳。”
“啊操!人死哪里去了?”柏为屿从河内回来,站在机场给段杀打电话,指望那面瘫能来接他一下,不想对方关机。
没法子,只好自己打的回家,一路上挨个拨段和手机,关机,拨夏威手机,关机,拨杨小空手机,关机,拨乐正七手机,关机。
“哎呀哈!这帮人都怎么了?”柏为屿探脑袋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再问问的士司机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确定自己没有穿越啊!怎么一个人都找不到?
他要找的所有人此时全窝在一个小山洞里,吃饱喝足后问清楚彼此的计划,段和冷冷地注视夏威:“妳骗我骗得很好,很好!”
夏威毫不畏惧地注视回去,鹦鹉学舌:“妳不也骗我?很好,很好!”
乐正七向武甲伸手:“我爸找了一辈子也没找到建文帝墓,我才不信妳的线索呢!地图给我看看。”
武甲正独自懊恼遇上这伙人想甩也甩不掉,墓里的东西还没挖出来就得先分六份,如果被杜佑山知道了一定会骂他猪头!
乐正七推推他:“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我都分肉给妳吃了。”
武甲无奈,拿出塑料纸包好的地图递过去,乐正七打开对着阳光一看,哈哈大笑。武甲一愣:“怎么,妳知道怎么走?”
乐正七傻乎乎地问:“怎么看啊?”
“那妳笑什么笑!”夏威一把抢过。
乐正七挠头:“我看那上面画了一只奥特曼。”
夏威只看一眼就爆笑不止:“哇哈哈哈哈……建文帝墓,笑死人了……”
段和恼怒:“喂,看不懂别学小孩子乱笑!”
夏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不是我画的吗?”
段和:“……”
其余几个人都说不出话,石洞里只有夏威一个人的笑声:“哇哈哈太好笑了……”
武甲走过去抢回地图:“不可能,这是杜佑山花高价买来的。”
夏威辛苦地忍住笑,“从谁那买的?”
武甲沉默一瞬,心想不能暴露杜佑山的商业机密,于是道:“不能告诉妳。”
“咩?霍梨吧?”夏威抹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偏着脑袋问:“是不是她?”
武甲:“……”
“那是我师姐啊!她也真是,明明是正儿八经的道姑,偏要说自己是风水师!”夏威拍拍武甲的肩膀,“不过我大伯说她比我有天分,妳什么时候再遇到她,帮我传个话,我随时把茅山派九十九代掌门人的位置让给她。”
段和想死的心都有了,揪住夏威质问:“妳什么时候还有个师姐?我怎么不知道?”
夏威摇头晃脑地说书:“此事说来话长,十五年前我大伯欲传茅山派掌门人之位给我师姐,但她嫌道袍不够新潮,于是出师单飞了,所以我大伯才另收徒弟继承茅山派,这个世纪怪才人称独帅天下圣虚子,当当当当~~~也就是学名夏威增用名夏侯威猛外号小蛮仔的妳老公我……”
段和脱下鞋子用鞋底抽在他嘴巴上:“谁问妳这些了?”
夏威呱呱叫:“和哥哥,妳别吃飞醋!我师姐虽然漂亮,却是个怨念的老处女,人称梨莫愁,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谁吃妳个死道士的醋!”段和欲哭无泪:“什么事和妳沾边都会倒霉,妳这灾星!”
段杀无力地扭开头,问武甲:“怎么办?”
“回去吧。”武甲神情木然,看不出有什么失望的情绪。
夏威一脸艳羡地摸摸他的小型冲锋枪,“给我玩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