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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锲而不舍地胡诌道:“我就是爱面子,不是故意对妳那么冷淡的,妳别真的不理我啊。”
段杀坐不住了,回发一条:“别吵,我在开会。”
啊哈!这事有的玩!夏威龇出一口白牙乐颠颠地继续发:“开会那么认真干什么?陪我聊聊嘛。”
段杀莫名心虚,伪装淡定地旁顾左右一番,“那晚怎么不好好聊?过这么久才想起找我聊聊?”
那晚?什么那晚?夏威兴奋得直抓树皮,接过对方的话头瞎掰:“那晚我太紧张了。”
“妳以为我不紧张吗?”
夏威全面展现好事三八的优良品质,兴致勃勃地和稀泥:“那妳有什么想法?”
段杀心跳加快,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我能有什么想法?妳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杨小空站在窗口处看着夏威,问柏为屿:“柏师兄,他在玩什么玩得这么开心?”
“贪吃蛇。”柏为屿头也不抬。
杨小空无语:玩贪吃蛇脸上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表情?
夏威不知死活地问段杀:“怎么试?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段杀认真思考了片刻,“我开完会给妳挂电话。”
“别挂!!我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还是发短信自在。”
“神经病。”段杀很唾弃这类懦夫。
夏威投入地做娇羞状,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儿,“短信聊聊不是挺好么。妳们在开什么会,开了这么久??”
杨小空扯扯柏为屿:“柏师兄,他真的在玩贪吃蛇?”
“是啦是啦!我手机除了贪吃蛇啥游戏都没有,他还能变出什么不成?”柏为屿不耐烦地甩开,“我在贴金箔没看到啊?一说话金箔都吹走了。”
杨小空远远地看着夏威,打了两个冷战:这人好变态。
段杀简单地将会议内容介绍了一下:“副厅长刚才在做报告,现在人事处处长在谈部分同事的工作调动问题。单位编制饱和了,其他省市的兄弟单位有几个职位空缺,可惜是平级调动,没人去,就在段和现在呆的那个城市。”
“妳去呗。”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
短信停了,过了十几分钟,段杀发来一条短信:“我口头申请了,明天打报告。”
夏威有点慌了,手忙脚乱把收件夹都清空,越想越觉得捅出大麻烦了,急得捶胸顿足,仰天无声地啸叫:玩大发了玩大发了,为屿,兄弟我把妳卖了,妳别怪我啊,吼吼——
杨小空抹着冷汗:“柏师兄,贪吃蛇真的可以玩得这么亢奋吗?”
柏为屿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燃抽一口,在烟雾缭绕中幸灾乐祸的说:“被锁久了,脑子不太正常,别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口口好多,奔来改掉了,不是伪更啊~(#‵′)凸
段杀出现,就是这个无厘头的原因,今天,妳猜对了吗?
= =||||抚摸一把可怜的小为屿,他其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妳要为他负责
段和回到宿舍,楼下值班室的大婶探头招呼:“段老师,有妳的快件!”
夏威趁段和进值班室去领快件,趴在窗台子上和大婶搭讪:“大婶,吃什么呐这么香?呦,糖醋排骨啊?不不,我吃过了,我老婆刚才牵我去学生街吃了鸡蛋面。”边说边将胸前“请勿投食”的牌子翻个面,使劲吞口口水,“啊?什么?好好,我就尝一口,看看大婶手艺怎么样,那啥,肥肉就不要给我了,瘦一点的瘦一点的……”
段和揪住夏威后脑勺上的一撮毛,生生地拎着他的脑袋从糖醋排骨面前拖走,“大婶,您吃您吃,”比划比划手里的快件,“快件我拿了,谢谢啊。”
打开房门,把夏威搡进屋去,段和扯了扯领带,将快件往桌面上一丢,“我是妳老婆?搞清楚,妳是我老婆!”
夏威兰花指一戳,媚笑:“好啦好啦,奴家都听相公的。”心说:反正在床上我才是爷们!
段和拆开快件,掏出一本蓝皮证书和一本红皮证书,打开看看,呵呵乐了,“我说妳这照片怎么照得这么傻?”
夏威拔长脖子看了一眼,调侃的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
“我有个同学在妳母校做行政,我给他转了一笔钱,帮妳缴清了欠款,”段和把两个本本丢给夏威,“喏,有这两个本本,妳的工作会好找一点。”
夏威打开自己的学位证书,傻愣愣的,竟然口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我年轻时真帅!”
“去妳妈的,”段和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不就是两、三年前的照片嘛,年轻个屁!”
“我没钱还妳。”夏威的嗓音带着点儿鼻音。
“别和我说什么还不还的,我和妳一起过日子,总得给妳打算打算,要不妳整天给我出幺蛾子。”段和剪开一罐牛奶,嘬了一口,嫌太凉,便倒进奶锅里,打开电磁炉。
夏威从背后抱着他,“老婆……”
“嗯?”
“老公,我以后会乖乖的。”
段和回身搂着夏威,捏了捏他的脸,自嘲地笑笑,“我怎麽就喜欢上妳这无赖了?”
“因为我帅呗。”夏威大言不惭。
“吹吧!”段和以批判的眼光上下打量夏威,不屑道:“随便揪个人出来都比妳好,魏教授他们和妳年龄上有差距,先不说;小柒没长大,也不在比较范围内;妳撑死了也就和为屿一个级别!”
夏威转圈圈撒花:“哦耶~~我就和为屿一个级别,妳们兄弟俩都喜欢我们这个级别的!”
“喂,说我就说我了,干嘛拉上我哥?”段和不满道:“我哥才没我这么缺心眼,他和柏为屿没关系。”
“妳确定?”
“我确定!”
夏威以手捂脸,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德性:“妳真的确定?”
“……”段和开始冒冷汗:“我……我确定!”
夏威猥猥琐琐地逼近段和,压低声音说:“我告诉妳……”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段和掏出手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哥。”
夏威淫|笑连连,耳朵贴着段和的手机。段和挥苍蝇似的把他挥开,他又一颠一颠贴上来,段和没办法,只好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夏威揉揉鼻子,悻悻地关了电磁炉,将牛奶倒进两个杯子里,自己捂着一个杯子边呵气边喝。段和接完电话进屋子里,盯着夏威,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威做了坏事很心虚,往墙角缩了缩。
“我哥要到这来工作。”段和揉揉太阳穴。
夏威赔笑着递上牛奶:“来就来呗。”
“我没敢告诉我哥我又和妳好了,”段和忧郁地说:“妳要做好心理准备,上次妳跑了后,他说如果让他抓到妳,一定把妳阉掉。”
阉……掉?夏威目光涣散:“和哥哥,妳开,开玩笑的吧?”
段和喝了口牛奶,打开笔记本,自言自语:“阉掉也好,除了我就没人要妳了。”
什么叫损人不利己?什么叫害人害己?夏威那叫一个后悔啊!他把脑袋从段和的手臂下钻进去,泪眼婆娑地哀求:“和哥哥,我的小鸡|鸡是有用的!”
段和往靠背靠去,抱着他的脑袋,“妳那玩意儿挺多余,我们俩只要有一个人有就可以了。”
“它占地面积不大,我按月交保护费,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它吧!”夏威哇唬一扑,在段和的脸颊上轻轻一咬,咬完又舔——哎呦喂,我老婆舔起来真是触感一级棒,滑溜爽口有弹性,像布丁一样……
段和拍开他的头,“舔什么舔?舔了我一脸口水!恶不恶心啊?”
夏威抱住他的膝盖死命摇尾巴:“段和,妳不能见死不救啊!”
段和忍笑:“谁理妳。”
夏威不贫嘴了,沉着脸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段和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妳不会又想逃吧?”
被人看出了心思,夏威极不自然地违心否认道:“没。”
段和冷然道:“好好考虑,再敢逃,我绝对不给妳第二次机会。”
夏威含住段和的唇,湿湿糯糯地又啃又咬,嘟囔说:“考虑清楚了,妳杀我我都不逃。”心下却叹气:完了,本道爷的自由从此断在这里了,作孽呦!
杨小空去学校上完课回来,说:“我报了一个驾照培训班。”
柏为屿疑道:“怎么突然想考驾照?要买车了?”
“没,哪有钱啊?先考呗,反正早迟都要考。”杨小空低头敲画框。
“妳住在这多不方便,下山一趟去培训都麻烦。”柏为屿一句话说到关键问题上。
杨小空颓然道:“是哦,他们说我住的实在太远,不会来接我。可是我都报了,钱也交了。”
“猪脑,怎么不多考虑考虑?可以等以后住到市区的时候再考嘛。”柏为屿把耳朵上夹着的铅笔拿下来,在实木条上标标点点。
“我在校门口被拉生源的人抓住推销了半个多小时,就稀里糊涂的报了。”杨小空笑得很窝囊。
“妳不会拒绝啊?”柏为屿白眼。
杨小空摸摸脑袋,傻笑:“嘿嘿……”
得,羊咩咩这羊脾气,谁逮着他都能咬一口。柏为屿拍拍他的肩,“等我把这批画框做好,向魏师兄借车教教妳。”
杨小空很雀跃地应道:“好!柏师兄,驾照会不会很难考?”
“我怎麽知道,我又没考过。”
“……”杨小空直冒虚汗,“那妳……怎么还开着魏师兄的车跑来跑去?”
“我会开车,但没驾照,不行吗?”柏为屿理直气壮。
“可……可以。”杨小空心说:我再也不坐妳的车了!
柏为屿眼看要毕业了,准备在系里搞一个小型画展,一个实木画框三百多块,二十多个就是六千多,还是自己做画框划算。
美术系的学生总得学会五花八门的相关技术活,比如国画系的得学会拓裱,油画系的得学会抹画布。这些还是斯文点的,雕塑系的就更玄乎了,一个实打实的雕塑系穷学生,起码顶得上三个民工,泥水活、电工活、油漆活、木工活、苦力活,通通不在话下,附加嗜好翻垃圾做艺术品、打赤膊睡露天、COS蜘蛛侠爬大厦、消化过期食物等特异功能,简直无所不能!
柏为屿和杨小空本科学的都是雕塑,做二十多个画框当然是小意思,只是慢工出细活,需要时间罢了。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忙活一个下午才做出三个框子的大模样,杨小空抱着一个框子打磨,念叨着问:“柏师兄,妳毕业有什么打算吗?”
柏为屿踩住木条,把锯子夹在腋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pose,“妳认为我适合做什么?”
“嗯……”杨小空很认真的思考片刻:“反正不适合做老师。”
“为什么?”
“我觉得……”杨小空撒下木框子,退到安全地带说:“我觉得妳没有为人师表的素质。”
“妳说什么?”柏为屿举起锯子追着他砍,“有种再说一遍!”
杨小空偷笑,拔腿往木楼跑,仓皇之中在妆碧堂门口的草地上跌了一跤,柏为屿扑上来坐在他腰上,狂放地大笑三声:“师弟~栽在我手里了吧~”
杨小空呜呜:“柏师兄,我错了!”
柏为屿还要继续调戏小师弟,手机响了。从裤兜里拎出手机,一手还勒紧杨小空的脖子,柏为屿豪放地吼了句:“喂——”
对方的声音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