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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贴在他肩膀上啵啵啵亲了几口:“小妖精,我是不想活了,我想死在妳身上。”
段和恶寒,翻身把夏威从自己背上掀下去,“我睡一睡,妳别睡,过十分钟叫我。”
“十五分钟。”
“妳别浪费我时间!”
“遵命遵命!”夏威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眯上眼欣赏了一番,自言自语:“妳怎么就对我好成这样……”
段和闭上眼:“妳还不知恩图报?”
“一定是妳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来还。”夏威咬咬他的耳朵:“比如说,上辈子妳是一只被我放生的小乌龟……”
段和往他脑袋上抽一巴掌:“妳才是小乌龟!”
夏威握住段和的手把他圈进自己怀里,“我是乌龟我是乌龟,妳是一只被我放生的小虾米。”
段和失笑:“别吵,别吵……”
“不吵,我给妳看时间。”
“还吵?”
“不吵了。”
“啧……”
“嘘……”
“……”
“……”
段和睡着了,夏威拿着手机瞪大眼看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他想:再让他睡三分钟吧。
过了三分钟,他想:再让他睡三分钟吧。
又过了三分钟,他想:最后让他睡三分钟,他冲个凉换身衣服五分钟,走到教学楼五分钟,时间够……
三分……
两分……
一分三十秒……
夏威也睡着了……
等段和睡到自然醒,看看时间,欲哭欲哭地一掌把夏威拍醒:“下课了……妳真是百无一用!好讨厌哦……”
夏威咬着床单角角:“呀咩跌~人家不小心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有一整章是这一对的,以后绝对不花一整章在死道士身上,呸……(#‵′)凸
古彩
古彩,是一种釉上彩,其制作方法是在器皿上喷青白釉,一千三百度高温成型,然后在釉面上以古彩料绘制,再经八百度左右高温烧制,后期的粉彩,新彩,程序都是一样的,但古彩远没有粉彩新彩那么色彩繁多,一般只有几种颜色,所以也叫五彩,烧成后颜色对比强烈,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年画意味。
杜佑山请魏南河的作坊制作一套茶具,绘以人物题材,一个壶配六个杯子,送人既雅致又高档。不管是工艺品还是艺术品,在正常情况下,人物比花鸟或风景开价高,但这种小生意魏南河看不上眼,敷衍道:“两千,贴花。”
“喂喂,贴花还要两千?不要太狠啊!”杜佑山直皱眉:“贴花的怎么送人?太掉价了!我要纹饰与众不同的手绘古彩。”
“麻烦,”魏南河摇摇手,“那几个明青花我还没做出来呢,谁有空给妳专门做一套工艺品?还要与众不同的设计,妳当我很闲?”
杜佑山翘起二郎腿,给武甲使了个眼色,武甲道:“魏教授,明青花可以先缓一缓,这套比较急,再精致的工艺品都不难求,难求的是东西的韵味,别的作坊能做出来的话杜老板不会劳烦您,价格方面您放心。”
这奉承的话说的,放低了姿态,恳请的口气又诚挚委婉。杜佑山当然是不甘心亲口说给魏南河听,由武甲的嘴说出来不但达到目的还给自己留了面子。魏南河扫了眼武甲,似笑非笑道:“送谁?这么急,让妳连赚钱都顾不得了?”
杜佑山压低声音道:“黑道上那位彭爷,妳知道的。我店里没有他看得上眼的东西,他只对一件妳仿的古彩小杯子感兴趣……”
魏南河倒吸一口冷气:驴日的,一定是妳个王八蛋嚼舌根把烂摊子推卸给我!
杜佑山继续说:“他拜把兄弟过寿,粗人出身的,总是喜欢附庸风雅,想送出个品味,他老人家请我来拜托妳,妳看……”
那位彭爷是尊出了名的凶神,魏南河没有正面和他接触过,但早有耳闻,只要做事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他定能保证黑道白道全卖妳面子,杜佑山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有不少方面是仰仗这位黑帮的大腕。话另说,若是触怒了他,抱歉,“后果自负”四个字您自个儿扛着吧,不久前天下地产总裁遭黑枪差点送命,事后亲自上门向彭爷赔罪,送了一家夜总会才平息下纷争。杜佑山话中威胁的含义再明白不过:首富都不敢惹的人,妳一个穷教授想摆架子?
魏南河冷笑几声,“看在佑山的面子上,我抽时间吧。”心说:我看在妳地下的爸妈面子上!俩老人一世善良,怎么生出妳这基因突变的损人?
杜佑山优雅地摸摸手里的打火机,“那么,钱……”嗤,什么玩意儿!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东西而已,能替佑山解围就好,提钱多伤感情。”魏南河嘴上说的好听,早已不耐烦地把头扭向一边。
谁不知道,礼物合彭爷心意,杜佑山领功,如果不合彭爷的心意,魏教授妳就等着认识认识那位凶神吧!
杨小空下山练车,刚回来便看到杜佑山趾高气昂地从长条石台阶上走下来,赶紧夹住尾巴贴着墙壁往屋里溜,杜佑山及时唤住他:“小空!躲什么?”
杨小空站住,硬着头皮打招呼:“妳好,杜老板。”
“妳好妳好,”杜佑山迈八字步踱过去,“左寒呢?”
杨小空有问有答:“不知道,我有一个礼拜没和他联系了。”
“一个礼拜呀,”杜佑山拉长尾音,“妳怎麽不挂电话问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杨小空道:“不了,他最近没空,有空自然会找我。”
杜佑山不怀好意地扬起嘴角,“没空?”
“妳要找他请拨他的手机。”杨小空不卑不亢地看着杜佑山,眸子温润乌黑,面上还带着抹笑容。
杜佑山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白左寒近日没接什么工程,学校安排的课全上完了,昨天在一个酒会上还向他抱怨自己闲得全身长蘑菇,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晚上,能马不停蹄过夜生活。
“小空!”柏为屿站在妆碧堂门口,嚷嚷道:“死哪里去了?曹老早上过来看妳的练习板,臭骂了一顿!那做的什么玩意儿?”而后,假装这才看到杜佑山,忙点头哈腰:“杜老板,很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杜佑山敛起笑脸,“很好,谢谢惦记。”
柏为屿搓搓手,满脸堆笑,一语双关:“那就好那就好,向您全家问好。”
杨小空忍笑着往柏为屿挪过去,用眼神警示他:妳别乱说话!
杜佑山拉长了脸,冷冰冰地转移话题:“柏为屿,妳的画展时间不到一个月了,好好准备一下。”
柏为屿俩手插口袋里,吊儿郎当的问:“准备什么?请杜老板指教。”
“每幅画配一篇百字以上的创作心得,提早十天发给我,要印宣传册。再准备十五到二十分钟的开幕致辞,背熟点,艺术出版社和新闻频道的记者都会来,到时妳别结结巴巴的上不了台面。”柏为屿的相貌不招人嫌,可那二流子的德行真是让杜佑山厌恶,他批判地上下打量柏为屿,“还有,从里到外整清楚点,开幕那天一定要穿西装,妳想玩个性,成大师了再玩不迟。我是看在曹老的面子上给妳这么好的机会,画展成功的话对谁都好,如果反响不怎样,今后我不会卖妳的帐。”
柏为屿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驳,连“天马流星靠”都堵在喉咙里蹦不出来。
杜佑山转身往自己的车走,走没几步,回头添上一句:“我奉劝妳,西装别到地摊买,到品牌店里买,起码得五千块一套的!妳别以为地摊货别人看不出来。”
俩人看着杜佑山的凯迪拉克绝尘而去,杨小空怯怯地捅捅柏为屿,“为屿,妳有钱买西装吗?”
柏为屿颓然:“没。”
杨小空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我把驾校的学费交掉后,这学期的伙食费只有八百了,刚取的……”
柏为屿假装推脱,羞涩道:“这怎麽好意思。”
杨小空把钱卷吧卷吧收回来,“我没说要借妳。”
柏为屿一把将钱抢过来,“老子客气点,妳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八百块还好意思借人?我勉为其难凑个数吧。”
杨小空:“喂喂,我也要花钱的。”
柏为屿斜眼:“山旮旯里,花个毛钱?”
杨小空说得义正言辞:“周末我想约白教授吃饭!”
柏为屿:“……”
杨小空眼睛里放出闪烁的小星星,带着哀求的口气:“师兄!”
柏为屿摸出十块钱塞进杨小空手里,“师弟,约弟媳妇吃碗馄饨吧,配个茶叶蛋,管饱。”
杨小空:呜呜,妳怎麽这样!
柏为屿和段杀初步形成一种周末夫妻的关系,不过柏为屿觉得段杀实在太闷了,只能和他相处一天,多一天都会憋死,可几天不见,又觉得自己必须去见一见面瘫了,不然也会憋死,至于被什么憋死,不得而知。
“说吧,妳有多少钱可以借我?”柏为屿咬住一口拉面,嘶啦啦吸进去,汤汤水水甩得到处都是。
段杀坐在他对面,缓缓吐出烟圈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柏为屿嚼着拉面,瞪大眼:“装傻?不是这么不仗义吧?我师弟都借了八百,妳借个九百不过分吧?”
段杀倒是很期待自己问柏为屿:“什么事?”这小子会凶神恶煞的说:“没事!没事不能找妳?”
可惜没有,上上上回借口是借移动硬盘,上上回是找钥匙圈,上回是来研究一下三角柜的结构,这回,嗯,借钱,很好,总算有点实质性的意义了。
柏为屿吃完自己这份拉面,用筷子戳汤底的牛肉渣,心虚气短的道:“哦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欠妳钱,可是,可是……”
段杀说:“要多少?”
柏为屿瞬间复活,笑成一朵花儿:“四、五千吧。”
“这我的工资卡。”段杀抽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五千块我还是有的,向妳同学借的钱还人家吧。”
柏为屿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不太好意思拿。
段杀把烟丢进烟灰缸,揭开外卖拉面的盒盖,执起筷子搅了搅,“以后别再和我提借钱。”话说完,见柏为屿怒目圆瞪,忙纠正道:“我是说,别和我提借,我们间不必那么生分。”
柏为屿埋下头,端起大纸碗慌乱地喝了两口汤。
“画展什么时候?”段杀问。
“六月三十开幕。”柏为屿心不在焉地摆弄筷子:“妳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
“嗯。”段杀应了声,又问:“毕业后有什麽打算?”
“待业。”
“我有个主意,妳考虑一下。”
“什么主意?”柏为屿很好奇。
“和我同居。”
柏为屿全身炸毛:“喂!妳说话有点逻辑好不好?同居和我找工作有个毛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段杀理所当然的说:“有我养妳,妳不必急着找工作。”
“我飞天霹雳靠!当我小白脸啊!”柏为屿怪笑几声:“妳养我也行,我离不开那个妆碧堂,妳每个月把钱给我送过来,同居的话就免了”
“不行,我要天天看到妳。”段杀面不改色,“我可以接送妳,或者妳考个驾照,车借妳。”
柏为屿毫无意义地旁顾一番只有两个人的屋子,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后,还是很窘迫:这告白也太赤|裸裸了!
段杀接着说:“被妳吵习惯了,妳不在的时候房间里太安静。”
柏为屿拖着椅子挪到段杀身边,抱住他的脸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