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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或许还挺气派的。
这个大院大得不可思议,像个森林公园,拐过老式建筑群,又开出十多分钟,路面越来越窄,树丛则越发密集,偶尔会有几片屋顶从树顶处显露出来。白左寒介绍说:“喏,那栋是食堂,我从小吃到大,我妈年轻时是个文艺兵,唱歌跳舞样样都行,可做饭难吃到极点。”
“妳和爸妈一起住?”杨小空有些怯场。
白左寒耸耸肩,“没,我姐姐姐夫住市区,他们挺忙的,我爸妈就搬过去帮忙带孩子,现在我外甥女都上小学了。”
杨小空说:“我妈说外甥女像舅舅,侄子像姑姑。”
白左寒啐道:“呸,怎么可能像我?她一副白雪公主的高傲德行,以后有机会让妳见见那小丫头,我哪有她那么装腔作势!”
杨小空忍笑道:“确实不像,一点也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我,这文什么时候完结。今天回答一下,我一开始的预想大概是四十多万字,但越写越发现难以把握,和我当初的构思分歧巨大,卡文厉害= =|||||假日我常坐电脑前一坐一整天,平时也都在想情节,我希望这个故事表现得不仅仅是爱情,总之,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就是文案上的那四个主角,他们今后的发展都会有变数,至于是往好了变还是往坏了变,因人而异吧。如此纷杂的人际关系和众多CP同时交错发展,后面还牵扯到激烈的利益矛盾(但绝对没有兄弟反目… …),我尽量让情节发展的顺理成章一点,所以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爱,没不会有莫名其妙的H。
来福啊~
在军区大院里绕了许久,总算在一个独门独院的小破楼前停下来,杨小空保证自己下次来绝对找不到这地方。白左寒一扬下巴,“去把院子的铁门打开。”
杨小空伸手:“钥匙。”
“我没锁。”
杨小空讶异地问道:“怎么不锁?不怕小偷?”
白左寒失笑:“这里是军区大院,小偷到这里来找毙吗?”
铁门已经锈迹斑驳,推开时发出难听的嘎吱声,白左寒的车跟在后面开进院子里,肆无忌惮地斜横在楼前停了下来。
小破楼又小又破,二层楼,六、柒十年代的古朴设计,没有防盗门,木门外只有一扇挂着纱窗的焊接铁门拦。瞧这门拦的款式就知道是出自白教授之手,空隙有大有小有圆有方,铁条有粗有细有白有红,更要命的是,它只挡住了三分之二的门洞,完全起不到任何防贼防盗的作用。
杨小空走上台阶,摇摇铁门拦,回头问白左寒:“立体构成创作?”
白左寒煞有介事地说“获过奖的,别动坏了。”
“骗人!”
“看来妳没有认真看我写的那本教材,”白左寒在他脑袋上弹了一记,“书里有照片的!”
杨小空摸摸头,“妳自己说那里面都是废话。”
白左寒拉开门拦,顺手把走廊上的灯打开,“我那是自谦,妳懂么?”
杨小空答道:“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妳就是爱装。”
“妳再挖苦我,我不让妳进门!”白左寒用眼角斜他,从走廊的花盆下摸出一把钥匙。
杨小空住嘴,俩手插在裤兜里,笑微微地看着。
白左寒打开房门,手搁在木门扶手上,轻咳一声道:“我养了一只宠物,比较凶,妳要有心理准备。”
“会咬人?”
“不,它……喜欢拱人……”白左寒推开木门,脱下鞋的同时拉开嗓门唤道:“来福——”
屋子里传来一阵呼噜噜的声音,紧接着一头黑猪夹带劲风奔了出来,半米高,鼻头粉红,通体油光发亮,四蹄健壮,粗粗的卷尾巴一颠一颠的。杨小空大惊失色,忙贴紧墙壁避开黑猪的拱撞,黑猪扭动屁股在白左寒脚下蹭两下,扭身往院子里撒蹄子奔跑,在咪咪虎的车胎上一阵乱拱,发出兴奋的吭哧吭哧声。
白左寒向杨小空解释道:“我买它回来的时候它只有巴掌大,卖猪的人说小香猪长大后体重不会超过一公斤。”
杨小空抹把冷汗,“白教授,我觉得妳是被人骗了,这根本就不是小香猪。”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它吃掉!它很爱干净,从不在屋里大小便,可惜它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玩玩,”白左寒看着猪的眼神充满怜悯:“它一定很孤独。”
杨小空笑得全身乱抖:“白……白教授,妳想多了,有妳陪它,它不会……孤独的……”
“笑什么笑?妳别告诉魏南河他们,听到没?”白左寒死鱼眼一翻:“还笑!养猪很好笑吗?”
“好好好,”杨小空连连摆手,“我不说,我谁都不说。”
白左寒愤愤然往里走,“别看它了,到楼上来。”
“那猪怎么办?”
“它玩累了自己会回来。”
楼下是客厅,楼上是书房和卧房,白左寒无比自豪地炫耀道:“来福从不上楼,比狗还听话。”
“以它的体型爬楼梯很辛苦。”杨小空一针见血:“应该是懒惰,不是听话。”
白左寒无言反驳,气哼哼地从衣柜里翻找出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课。”
杨小空接过来抱在怀里,“我没课。”
“我有课。”白左寒拉开衣柜下的抽屉找新牙刷。
杨小空在白左寒面前蹲下来,直视他说:“白教授,妳也没课了。”
“……”
“我们的辅导员是去年刚留校的田师兄,我很容易就向他要来妳的课时安排表。”
“……”
“下学期的课时安排也出来了,妳要吗?我给妳复印一份。”
白左寒石化:“……”
杨小空面上始终是纯粹无邪的笑容,他在白左寒的脸上亲一口,拿过牙刷进浴室里去了。
白左寒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那个吻比打了他一巴掌还要命!
洗完澡的绵羊仔粉嫩嫩的,白左寒想吃,不敢吃,唯恐后果自己负不起。
当然,从杨小空的角度看,白莲花洗完澡香喷喷的太诱人了,他想啃他的脸,想舔他的嘴唇,想咬他的脖子,想把他整个人都吞了,又怕不小心激怒了他。
两人隔了一条无形的三八线睡了一晚,各怀鬼胎,第二天起床后,白左寒揉揉黑眼圈儿,心说:熬过一劫了,阿弥陀佛!
杨小空则直懊恼:好容易才一起睡了一晚,没吃到实在太可惜了。
依旧是大雾漫天的清晨,黑猪蜷在走廊边的破窝里睡得酣畅,杨小空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发现这头猪比工瓷坊那几只狗干净多了,或许是因为毛短且不沾灰的缘故。
白左寒煮了一锅稀饭,给自己盛一碗,给杨小空盛一碗,剩下的大半锅都是给猪吃的。
杨小空埋头喝粥,稀饭里有花生和玉米粒,味道不错。
“吃完饭回去吧。”白左寒懒洋洋的倒在椅子里,用小勺扒拉着稀饭,全无胃口的样子。
“白教授今天很忙吗?”
“忙……”白左寒习惯性吐出这个字,急忙改口:“嗯……不忙。”
“我也不忙。”杨小空不想走。
白左寒怒:“身为一个学生,怎么可以不忙?不忙?我给妳找点事做!”咚咚咚上楼,在书房里翻了一阵,拿出一本厚厚的《伯里曼人体结构》下楼来,丢在饭桌上,“临摹一遍。”
杨小空接过,欢欣鼓舞地应道:“好!”转而掏出手机,哔哔哔按了几声,说:“为屿,妳帮我向曹老请两天假,白教授叫我临一遍伯里曼,我临完就回去!”
白左寒晴天霹雳,差点厥过去:“谁,谁让妳在这临的?”
杨小空掐了电话,无助地看着他:“白教授,我都请假了……”
白左寒:“……”
吃完饭后,杨小空殷勤地收拾手势碗筷,颠儿颠儿钻厨房里洗碗,一副主人的做派。白左寒蹲在走廊上搂着他的黑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心下念念:老子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了,杨小空,叫妳装,我叫妳装!
魏南河在开家长会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和乐正柒很要好的女孩,女孩长得甜美可人,乖乖巧巧的打招呼说:“魏叔叔好。”
魏南河伪装慈祥地应道:“妳好,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女孩笑眯眯的回答:“我不考很好的学校,问题应该不大。”
乐正柒在魏南河身边拉扯他:“妳别问了妳别问了……”
“看来妳挺有把握啊,”魏南河笑问:“打算考什么学校?”
女孩说了一个大学的名字,魏南河的脸拉了下来:居然就是他那个学校!岂不是又要和乐正柒凑在一起?
乐正柒观察着魏南河的脸色,小声说:“我考文博系,崔颦考的是历史系。”
“那岂不是靠的很近?”魏南河一点都不给乐正柒面子。
乐正柒丧眉耷眼地说:“也不是很近,还隔了一个中文系。”
魏南河皮笑肉不笑:“看来妳们连地理环境都勘察过了呵。”
乐正柒不满地在他胳膊上扭了一把,示意他回去再说。
小气的老男人忍气吞声地对女孩挤出一个笑容:“乐正柒书念得那么差,也不一定考得上,呵呵,呵呵。”
正说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远远地唤了声:“崔颦!”女孩跑过去勾着青年的胳膊,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还不时回头冲乐正柒拼命眨眼睛。
魏南河冷眼:“她和妳眉来眼去什么?”
“哪有!”乐正柒直皱眉头:“妳别疑神疑鬼的,她就是炫耀一下她哥很帅而已!”
“她朝妳眨眨眼妳都知道她什么意思,”魏教授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酸劲:“都心有灵犀了嘛。”
乐正柒坐在课桌上,晃着两条腿,没好气说:“妳是来开家长会的还是来吃醋的?”
魏南河没应,低头看乐正柒的联考成绩单。
崔颦拖着青年跑来,介绍道:“乐正柒,这是我哥!”
乐正柒面对帅哥有点局促,抓抓脑袋,说:“妳好。”
崔颦指着魏南河:“这是我同学的叔叔。”
魏南河和那个青年握握手,“妳好妳好。”
“妳好,魏教授,我叫元凯,我们见过面。”那青年穿的很低调,衬衫,西裤,扎着正正经经的灰色领带,黑框眼镜别在衬衫的口袋上,一副朝九晚五的小职员打扮,却英俊得光彩夺目,全身上下隐泛一种牛郎的气质,一看就不像做正经职业的人。
见过面?在哪见过面?魏南河在脑袋里使劲搜刮了一通关于这位美男子的印象:老子应酬的时候从来片叶不沾,这是哪个夜总会的公关?
“怎么,您忘记了?”元凯唇边一抹笑意,兀自地眉目传情。
抱歉,搜索数据失败。魏南河想当然地敷衍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了,您留个名片,下次有应酬的话一定光顾……”
元凯嘴角抽搐:“我在附小教英语,您不用光顾。”
魏南河一窒:“小学老师?”那更不可能认识啊!
元凯提醒他:“去年妳们学院的崔教授和我妈结婚……”
“呃?”魏南河想起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崔颦:“妳是崔教授的女儿?”
乐正柒更惊讶:“崔伯伯是妳爸?”
崔颦:“啊?”
元凯用胳膊肘顶顶崔颦:“小颦,忘记了?他是爸的同事,做瓷器的那个魏教授。”
崔颦有点失神:“啊?”
元凯面带笑容:“爸不是提过几次吗?他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