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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颦:“啊?”
元凯用胳膊肘顶顶崔颦:“小颦,忘记了?他是爸的同事,做瓷器的那个魏教授。”
崔颦有点失神:“啊?”
元凯面带笑容:“爸不是提过几次吗?他家有个小孩长的很可爱。”
他家有个小孩长的很可爱?乐正柒一头黑线:不是说我吧?
“啊!”崔颦如梦初醒,眼神矛盾地重新打量乐正柒,一张俏脸换了好几种表情。
乐正柒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
崔颦激动地抓住乐正柒摇晃:“妳骗我!”
“我我我骗妳什么了?”
崔颦亢奋得语无伦次:“无语凝噎,攻受立现!果然是养成系!我泪流满面啊!”
乐正柒被吓到了:“崔颦,妳说什么?”
崔颦两眼放光,连气都粗了:“妳放心,我不告诉别人,只会偷偷写妳们的同人,拍妳们的照片,偶尔到论坛上直播……”
元凯拉着崔颦就走,“走吧丫头,妳把他吓坏了……”
崔颦摇撼她哥的手臂:“哥,妳们女王忠犬配已经过时了,现在是大叔正太的天下!”
元凯:“咳!妳给我花心思到妳的考试上去吧!”
崔颦回头朝乐正柒挥手,笑得很猥琐:“晚上给妳发短信哈~~”
“……”乐正柒:为什么好好的女孩子会笑的这么猥琐?我第一次发觉妳很恐怖。
魏南河低下头,很得意地笑了,“看来是崔教授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乐正柒颓丧地扫了魏南河一眼。
“那要问妳和他说过什么了,小P孩。”魏南河摸摸他的脑袋。
乐正柒想了想,痛苦地捂住脸,“童言无忌啊……”
那年魏南河没法给小孩抓干净跳蚤,干脆给他剃了个小光头。他穿条背带裤,膝盖上打着补丁,身高只有一米四,牵着一只流浪狗,蹲在工瓷坊门口吃浆糊。几辆车在工瓷坊门口停下来,其中一个伯伯笑容可掬地问:“小朋友,妳是谁啊?”
他趾高气昂的在一干美院教授面前拉大嗓门说:“我是魏南河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把高岭之花状的元教主和疯癫颦丫头拉出来溜溜,遛完拖回去锁好,边抽打边怒骂:“妳们这些个抢镜的无耻龙套!别太嚣张啊!”
乐正柒痛哭流涕:讨厌啦!今天被崔颦吓得做恶梦了!
所谓爱人
天下地产旗下几家酒店的软装修工程让杜佑山大赚了一笔,他请天下地产的总裁洪安东花天酒地了一番,两个人狼狈为奸合作很多年了,算是互惠互利,关系相当铁。
任何生意要做大都不可能不沾黑,天下地产与黑道的渊源颇深,洪总裁与黑道上几位大腕的私交甚好,此人看似马大哈实则老奸巨猾,但凡涉及到生意上的事他都尽量不出面,有一部分是请杜佑山在其中周转,黑钱在杜佑山手上折灰,再折到天下地产内部就是白花花的了,所以几次打黑都没打着洪总这位首富,反而让他冠冕堂皇地越来越富。然而杜佑山从发家开始就和黑道脱不开关系,这是公认的,几次打黑打着他也没关系,有首富和黑道撑在后面,他很快就又发起来,抖擞出一派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吃喝玩乐赌博,正是玩得尽兴,洪安东不合时宜地先退场了。杜佑山从包厢里溜达出来截住洪安东,“洪总,这才几点?别这么扫兴!”
洪安东一本正紧的摆摆手:“不玩不玩,我得回去了。”
杜佑山拍拍他的背:“我定了几个人,环肥燕瘦,保证有妳喜欢的!就算没妳喜欢的我也给妳变个出来……”
外面正下着暴雨,洪安东接过司机递过来的雨伞,丝毫不心动:“心领了,妳们玩。”
这酒肉朋友改邪归正真是让人失落,杜佑山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妻管严的孬样,不满道:“急着回去干什么?妳家那位又不会陪妳说话。”
洪安东转过头,看了杜佑山一眼,眼神凌厉。
他家那位挨了一枪,都植物人好几个月了,当然不会陪他说话。杜佑山心说:不好!踩到他的痛脚了!
洪安东笑笑,勾住杜佑山的肩膀,“既然佑山这么热情,我也不推辞了。”杜佑山松了好大一口气,正要搭言,却听洪安东压低声音说:“我要嫖妳身后的那位。”
气氛陡地凝重下来,杜佑山收敛笑容,冷冰冰地注视着洪安东,“洪总,妳什么意思?”
洪安东的目光在武甲身上浏览,笑容暧昧:“怎么?舍不得借我玩玩?”
武甲往后退一步,侧过脸,面无表情地望定了杜佑山。
杜佑山推开洪安东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他脾气太坏,我给妳换个更好的。”
“我就要他。”
“不好意思,”杜佑山脸色阴沉,“他不行。”
“人家还没拒绝我呢,妳不好意思什么?”洪安东嬉皮笑脸地往武甲走,故意刺激杜佑山:“我可比妳有钱,妳给他多少,我出双倍!不,十倍!”
杜佑山扯住洪安东:“洪安东,够了。”
洪安东成心作弄人,做遗憾状摊手作罢:“佑山,妳不厚道啊!连个公关都不肯让我。”
“您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送。”杜佑山毫不客气地把他往门外推,“他是我的保镖,不是公关。”
“我都没配保镖,妳倒是比我还怕死。”洪安东赖皮兮兮点起一支烟,得意地把烟雾吐到杜佑山脸上:“夜路走多,胆子变小了?”
杜佑山胸口堵着一团恶气,出口就说:“有人义务给妳挡子弹,我可没有。”
洪安东僵窒一瞬,捶了他一拳,“要不是看在这麽多年的交情,我保准揍妳。”然后撑起伞出了夜总会。
几年前彭爷请客,杜佑山照例前去出席并送礼,那年冬天异常冷,穿了多少手脚都缓和不过来。有型有款的黑色名车蜿蜒停靠在马路两边长达上百米,鞭炮声不断,他将车停在最末,下车的时候,看到彭爷贴身带着的那个叫周烈的小头目在马路对面和一个穿灰色毛衣的人说话。
他扬扬手,和周烈打个招呼。要知道,彭爷的独生子早些年死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最后是给哪个手下都说不定。再则,彭爷的左手右臂个个都是行事狠辣,能呼风唤雨的主,彭爷又极护短,杜佑山一个也得罪不起。
周烈也笑着应道:“杜老板,妳好。”
周烈面前有个人背对着杜佑山倚在车门上,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杜佑山第一次看到武甲,隔了一条马路。武甲的眼睛长的很特别,眼神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色授魂与,杜佑山足足失神了三秒。
杜佑山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到周烈把那人的手捂进自己的黑西装里,而那人硬是抽了出来,往周烈脖子上盖一巴掌,周烈一副受虐狂的贱相,笑嘻嘻地拔长脖子去挨打,两个人的表情和小动作就像老夫老妻那样随意,且一点都不避嫌。
后来杜佑山在酒会上遇到周烈,没话找话问:“刚才那个小伙子挺面生呵,妳朋友?”
周烈嚼着槟榔,流里流气的说:“那是我老婆。”
杜佑山笑笑:“玩这个的人多了,妳倒是最坦率。”
“杜老板,这么说难听啊,”周烈拍拍杜佑山的肩,“他十五岁就跟我了,不是玩的。”
杜佑山尴尬地说抱歉,又问:“他在妳手下做事?”
“不,他当兵刚回来。”
杜佑山心里一动:“刚退役啊,找工作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周烈截断他的话头:“不瞒妳说,杜老板,一点涉黑的事我都不想让他碰,请妳谅解。”
杜佑山自嘲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个月后,周烈率一干手下与一伙毒枭交易,不幸谈判破裂,死于一场当街混战,十几辆车连续爆炸,整条街道几乎是毁灭性损坏,十几个人的尸体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认尸清场的时候彭爷的大众部队都来了,杜佑山也赶到以示忠心,在那个混乱的场面中,他看到武甲面无表情地揭开一张白布,自言自语:“不是他。”
然后又揭开另一张白布,“不是他。”
接着去揭下一张白布,“不是他。”
杜佑山想笑:烧成那样,怎么认得出是不是他?
武甲没来得及将所有白布都揭开,就毫无预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杜佑山趁乱把昏迷的武甲带到医院吊瓶吸氧,武甲睁开眼睛后,既没掉眼泪也没说话,直奔医院阳台要往下跳,杜佑山情急之下编了一句谎话:“我知道妳是找周烈,他没死,逃国外去了!”
武甲望着他,不说话,那眼神在问:真的?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都是我经手的我还能不知道?交易的时候周烈没有去,连彭爷都不知道!”
武甲的眼神由决绝缓缓化为迷茫:真的?
“不骗妳,他就料到会出差错,早逃了。我为了把他掩护出去花了大价钱呢!”
真的?
“妳这人怎么疑神疑鬼的?周烈叫我来传话,不然我怎么会找妳?”
一句句慌言入耳,他的神色一点点地溢出欣喜:真的?
“不信拉倒,妳跳吧,等周烈回来哭死。”杜佑山欲擒故纵,说完转身要走。
武甲木讷讷地跟了上来:“他叫妳给我传什么话?”
杜佑山琢磨着周烈的口气,胡诌道:“他说:老婆,我出去避避风头,安顿下来就找妳。”
估计是那句“老婆”学像了周烈的油腔滑调,武甲深信不疑:“他躲哪里去了?”
“我怎麽知道?我只把他弄到越南,不过那里也不安全,离内陆太近,警方和香港的毒枭死盯住这一带的风吹草动,况且彭爷要知道他装死肯定饶不了他,他估计得往西欧跑。”
一个谎言,要用更多更多谎言去圆谎。
这几年杜佑山的谎言是武甲活下去的救命稻草,他替周烈赡养多病缠身的父亲,找遍了全世界都找不到周烈,这谎言就像一个气球,越吹越大,越撑越薄,眼看就要爆炸了。杜佑山没有胆量戳破,他知道一旦戳破,以武甲的性格,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杜老板,软装修工程都结束了,您也赚了不少,放我一个月的假吧。”武甲总是在这个时候示弱,他垂着眼,平静地等待杜佑山的打骂,每次他要去找周烈,杜佑山都会给他来这一出。而他也确实没有底气与杜佑山叫板,因为杜佑山给他的钱他一辈子都赚不够,单单周烈父亲的开销就是一笔巨款。
洪安东走后,杜佑山干脆撵走其他人,自己滩在包厢的沙发上喝酒。
“杜老板!”武甲又催。
杜佑山抬手一指门。
武甲起身把门关上。
杜佑山朝他招手。
武甲习以为常了,顺从地走近杜佑山。
“我如果真的让妳去陪洪安东上床呢?”杜佑山摇着手里的酒杯。
武甲反问一句:“陪他陪妳有什么区别?”
“妳个婊|子!”杜佑山将酒杯里的酒泼到他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脱。”
武甲顿了顿,开始脱衣服,黑西装,黑领带,汗湿的白衬衫,一件一件,脱得爽快利落,然后解开皮带,拉下西装裤的拉链。
杜佑山突然抱着他,“别脱了。”
“是。”
杜佑山把武甲掀倒在沙发上,脑袋埋在他胸口处,猛然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