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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杀头也不回:“妳真傻……”
“真的有字。”武甲扶着一道裂缝,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岩壁上厚厚的青苔的被人削去一大块,上书:无语。
“我说有吧!”段和得意地看他哥一眼。
“这值得高兴么?”段杀泼他冷水。
“懒得理妳。”段和摆摆手,拖着伤腿跑到另一个缝隙一看,果然找到刻字:泪奔!
三个人一齐走向下一个缝隙,只见上面依然是两个字:暴走!
段和忍不住发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字是从里往外刻的,如果没有特别用意,应该是那个人从洞内出来时写的。”他指着第一个裂缝,“从那边数过来,第一道错了,无语,第二道也错了,泪奔,这道还是错的,有点恼羞成怒了,所以暴走。”
武甲戴上眼镜,不冷不热地说:“有点道理。”
“有个屁。”段杀哭笑不得:好幼稚的推理啊,简直是鄙视我的智慧。
“那三个洞都可以用排除法排除掉。”段和按顺序走到下一个裂缝,钻进去观察一番,下结论道:“这个洞什么都没有刻,说明他进去后没有再回头,就是这条道了。”
段杀冷冰冰地反驳:“也有可能是最危险的一条道,进去就死了,没必要回头。”
“那妳倒是走不走?”段和横他一眼:“哥,妳非常招人厌唉。”
“我快热死了,”乐正七蹲在树荫下,脱下T恤搭在脖子上,拿着他的鸭舌帽不停扇风,热得像狗一样直吐舌头,“不然我们白天睡觉,晚上赶路吧。”
“妳当妳观光旅游啊?”夏威早把T恤脱了,打个赤膊背着他那些个家当,被带勒在肩头,勒出两道血印子。
气温足有三十八、九度,山里紫外线尤其强烈,杨小空坐在乐正七身边喝水,只觉得露出来的两臂和脖颈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他对乐正七说:“把衣服穿上去,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今晚全会脱皮。”
夏威捂着脸惊恐万状地问:“不会吧?”
杨小空说:“我肯定会,妳们难讲。”
夏威搜出一瓶防晒霜,倒出白色乳液往自己身上抹,“爷的玉体万一脱皮了,和哥哥一定会起疑心的!”
“喂喂,妳怎么还带这种东西啊?”乐正七不满地踢踢他的屁股。
杨小空扶额:“到底能不能找到入口?”
“可以,一定可以。”夏威涂完防晒霜,套上T恤,除了加顶牛仔帽,还用条毛巾裹在脖子上,“这下不会脱皮了吧哇哈哈!”
杨小空和乐正七皆无力地拖上行李站起来就走,乐正七嘀咕:“这个害人精!”
杨小空撩起T恤擦擦脸上的汗,“等会儿得再喝一瓶藿香正气水,快中暑了。”
夏威追上来问:“七仔,妳的杰士邦呢?”
乐正七拎着个纸袋:“在里面睡觉。”
“啧,妳怎么带着个累赘!”
乐正七嘴巴一鼓:“我愿意。”
洞里三个人顺着裂缝挨个挤进去,越往里缝隙越窄,最后只能侧身往前挤,吃力地挪动了百来米,段杀停下来说:“喘不过气了。”
段和嘿嘿傻笑:“我觉得还好啊,谁叫妳比我壮那么多,白练了这么结实的胸肌啊,卡住了吧?”
段杀在他脑袋上砸个暴栗,深吸一口气继续往里挤,没挤出多远,眼前隐约有了朦胧微弱的白亮光。
有亮光就是有出口!段杀眯眼找寻亮光的源头,不料空间突然变大,不仅前后变宽了,连上下距离都拉大了,他脚下一空,闷不吭声地跌了下去。
接着段和哇啊一声惨叫摔在他身上,武甲止住脚步,问:“怎么了?”
“前面有坑,妳小心点。”段和爬起来,抱怨道:“哥,妳怎么摔了也不吭一声?妳叫一声我也不至于摔下来了。”
段杀抱着磕破的胳膊肘,辩白说:“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妳,妳就掉下来了。”
段和嘴角抽搐:是个正常人,跌下来一瞬间就该喊了吧?
武甲把手电关了,“看到没有?有亮光!”
“从哪里发出来的?”段和左右旁顾。这石洞十分狭窄,四面怪石凹凸,石壁上长满潮湿苔藓,他抬头摸摸石壁上的痕迹,说:“我们必须在下一次涨潮前离开这个地方,河水会把这个洞淹没。”
石洞高不到两米,三个人沿着石壁排查一番,除了进来的石缝,没有找到任何其他去路,竟是一条死胡同!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得往回走吗?
武甲用手电筒往洞顶上照,“看看有没有往上的路。”
洞顶不大,这一照照到一条不大不小的石缝,武甲把手电筒插进口袋里,蹬上石壁:“我上去看看。”
那两兄弟在下面等了十几分钟,不见上面有回应,段杀站在石缝下喊:“武甲,怎么样?”
上面沉默了数分钟,武甲的声音传下来:“上来吧,上面有光源,我们很快可以出去了!”
段和立即喜形于色,段杀扯他一把:“妳先上。”
段和知道自己最会拖后腿,便也不推辞,攀上岩石嘿咻嘿咻地往上爬,段杀紧跟其后,石缝窄小得可怜,爬出几米,段杀在后面呵斥:“别把小石头全踩下来,想砸死我吗?”
段和只好放缓速度,每踩一脚都轻轻地多试探几块石头,生怕真把他哥给砸下去了。段杀跟得不耐烦,“妳这笨蛋,真慢!”
段和叫嚣:“我快了把石头踩下去妳又鬼叫鬼叫!”话刚说完脚下一滑,忙乱蹬一通抠住石壁,哗啦啦扒下石块若干。
“哥,妳没事吧?”段和站稳后心有余悸,腾出手来拿手电往下照。
段杀被砸了个头破血流,阴沉沉地说:“上去再收拾妳!”
又怪我,还不是妳催的?段和心里默默地淌泪:“我不是故意的……”
“别废话了,快爬。”
段和手脚并用地加快速度,爬了许久后,武甲从上面伸下手:“我拉妳。”
“谢了。”段和勉强笑一下,扣住他的手借力爬上去。上面光线强烈多了,是个较大的悬空石洞,形成倒梯形状,底面不过六、七平米,洞顶异常开阔,高度目测大概有二十多米。
武甲拖完段和,回身去拉段杀,吃惊道:“妳怎么又受伤了?”
段杀爬上来,这才摸一把额头上的血,瞪了段和一眼:“问那个傻小子!”
段和嗫嚅:“都说不是故意的了……”
“一些皮外伤,没事。”武甲倒些水给段杀洗了洗伤口,“我观察过了,两道石缝。”
段杀的目光停留在一道石缝上,目标很明确,光线是从那道石缝里发出来的。“
武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可那道石缝上有刻字:去妳妈的。”
段和说:“那就换一条道。”
段杀嗤笑:“妳还真信他?”
段和点头:“我们前两次信他就没错。”
段杀走向发光的石缝,眯起眼往前指:“可是光源就在前方。”
“不错,”武甲赞同段杀,“我们只是找出口,也许刻字的人根本不是找出口。”
段和没辙,“行,听妳们的。”
这一条石缝时宽时窄,蜿蜿蜒蜒地向前延伸,三个人艰难地挤了几个小时,停停走走,累得筋疲力尽,要不是看到前方的光线一寸寸地明亮起来,他们几乎没有动力走下去了,武甲看一眼手表,“明明有光线,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出口?”
段杀劝道:“再往前走吧,一定在前面。”
段和抬头看着愈发陡峭高悬的两壁,踌躇着说:“也许看到出口妳也出不去。”
段杀反问:“什么意思?”
拐个弯,石缝里骤然亮堂,段和望着几百米高空之外的那道光线,苦笑:“就是这个意思。”
一线天。
“哇唬!来看来看!”夏威招呼两个同伴,“看到这道裂缝没有?从下面看上来,就是稀世景观一线天!”
乐正七坐在一边啃饼干,“我们又不能下去,说了也白说。”
“一线天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也想下去看看呢。”裂缝只有二十几厘米,杨小空趴在裂缝处好奇地往下张望。
“上百米呢,摔死妳。”夏威一拍他的脑袋,“能下我还不会下?当初我也是在山洞里走错路才找到这个一线天的,不过这是条死路,得退出去换条石缝走就可以直通我们的水晶矿。”
一线天下,段杀无奈地望着那道光线:“我们能爬上去吗?”
武甲摇头:“我没把握。”
段和叹气:“我劝妳别费功夫,上面那道缝隙估计只有十几二十厘米,妳就是爬上去也钻不出去。”
段杀一扬下巴:“往前走,说不定前面有矮一点宽一点的缝隙。”
一线天上,乐正七喝完最后一罐牛奶,舔舔嘴唇,“我想吃冰激凌。”
夏威白他一眼:“我给妳喝尿。”
杨小空看不到一线天觉得很遗憾,问夏威:“难道就没有矮一点宽一点的缝隙?我们有攀岩绳,可以爬下去。”
夏威愣了愣,一拍脑袋:“我们沿着这条裂缝找!肯定有!小七,别吃了!走!”
“我还没吃饱呢……”
“走啦走啦!”夏威抓着他的腕子摇晃:“妳还有吃饱的那一天吗啊?”
“最后一块……”
夏威急不可耐地一掌拍掉他的饼干,“快啦,这里晒死了,我们进洞里不知道多凉快!”
乐正七的饼干掉在地上,在岩石上一撞,咕噜噜顺着裂缝滚下去。
空中突然笔直地掉下一个东西,不偏不倚砸在段和脑门上,段和捂着脑袋,“哎呀……”
“段和,妳没事吧?”段杀紧张地问:“什么东西?流血了吗?”
“没……”段和摸摸额头,闻到一丝甜味,再低头一看刚才掉下来的东西,脸色发白:“奥利奥……”
“我看妳是饿的眼花了。”段杀怜悯地拍拍他的肩。
“真的啊,妳看嘛妳看嘛!”段和被石缝卡得死紧,蹲不下身子捡饼干,急匆匆地往旁边挤了挤,将饼干暴露在他哥的视线范围之内。
“上面有人!”武甲从后腰的枪袋里拔出一柄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在两侧峭壁上嗡嗡作响,回声缭绕许久才消停,段和目瞪口呆:“有人妳还开什么枪?”
武甲一脸理所当然:“把人引来救我们。”
“拜托!”段和欲哭无泪:“一般人听到枪声会吓得跑都来不及好吧?”
果不其然,峭壁上三个人惊吓不小,夏威把另两个人拉到身后护着,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下一声枪响,这才虎着脸说:“不得了,别把脑袋探过去,下面有人!”
乐正七抱着夏威的胳膊,皱眉道:“人家荷枪实弹,我们的钉枪不顶用唉。”
夏威捡了块小石头丢过去,“妈的,刚朝老子放枪!”
空中又嗖嗖嗖地掉下来一个东西,段杀脸色一肃:“段和,闪开!”
段和轻松道:“没关系啦,是饼干……哇啊!好痛……”
小石块只有硬币大小,杀伤力不强,但从几百米的高度上砸下来也足以砸得人鲜血直流,段和捂着流血的脑门,泪流满面:这是谁这么讨厌啊?
段杀火冒三丈,拔出手枪往上砰砰砰连开三枪。
夏威也炸毛了:“奶奶个熊!有枪了不起啊?”说着搬起一块大石头。
杨小空拉住他:“算了,他们不知道还有我们这一伙人,我们别自己暴露目标。”
夏威想想也是,这才愤愤不甘地放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