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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名锦衣貂裘的年轻男子大笑而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在他身边,还跟随着一众扈从和侍卫,派头十足。
“不过,正如这位姑娘所言,就凭你这种资质,想要灵玑神宗简直是痴心妄想。”
年轻男子说完,很是优雅地朝羽澈女帝拱了拱手,面露一抹灿然微笑。
肖杩脸色一沉,怒目圆睁:“孟元庆,你骂谁是废物?”
“生气了?呵呵,你爹曾经可是我孟氏的一个奴才,我骂他一句废物都算看得起他。”
被叫做孟元庆的年轻人呵呵冷笑道,“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再敢乱吠,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一下,陈汐终于明白了这孟元庆和肖杩之间的关系,也怪不得孟元庆敢如此肆无忌惮羞辱肖杩。
肖杩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死死咬着牙强自忍耐着,最终一言不发。
他没有向陈汐,或者羽澈女帝寻求帮助。
也没有热血冲头,和那孟元庆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他还没有放弃拜入灵玑神宗的念头,所以决不允许因为其他事情而耽搁了这一切。
可看在附近其他人男女眼中,肖杩却像是无声息地认怂了,怯懦了,神色间皆都不禁泛起一抹不屑,亦或者怜悯。
陈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直至此时,才伸手拍了拍肖杩的肩膀,然后看向羽澈,耸肩道:“你看,因为你一句话,就惹出这么多事端。”
羽澈女帝也耸了耸肩:“我会补偿他的。”
两人这般作态,看得附近不少人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们和肖杩之间的关系。
尤其那孟元庆,连忙笑着开口道:“这位姑娘不必如此,肖杩这小子原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的话可半点没有假,又有什么可补偿的?”
羽澈女帝淡然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抬步朝山门前行去。
虽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令得孟元庆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抹寒流,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神魂悸动不安,整个人脸色都骤然煞白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孟元庆心中骇然,刚才那一刹那,他直似陷入一片无垠深渊中,差点沉沦,失去自己神智!
他像张嘴惊呼,竟是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甚至,整个身躯都宛如被禁锢,再无法挪动一寸,宛如化身一座泥塑石像!
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清楚,附近那些侍卫、扈从竟是浑然没有察觉到。
这让孟元庆心中愈发恐惧,那女人……究竟是谁!?
……
“去告诉你家太上长老流涯子,说有故人来访。”
山门前,有两名灵玑神宗的弟子在守卫,听到羽澈女帝的话,两人登时愣住。
这女人好大的口气,竟敢自称是太上长老的故人!
“哈哈,之前来了一位灵玑神宗宗主的远房亲戚,如今又来一个流涯子前辈的故人。”
“哼,现在的人啊,拜入灵玑神宗,就如此不择手段了?居然敢冒充流涯子前辈的故人,简直是胆大包天!”
“没想到,这位姑娘看起来气质如此不俗,可说起话来可真够荒谬不堪的。”
附近其他人听到羽澈女帝的话,也都怔了怔,旋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一脸的揶揄和戏谑。
之前,就有人打着灵玑神宗宗主、长老亲人、朋友、故旧的旗,企图趁机混入灵玑神宗,可最终被揭穿,被驱逐出了这山门前。
没曾想,如今竟又来了一个冒充者,甚至居然跟流涯子前辈攀起了关系!
流涯子是谁?
那可是灵玑神宗的太上长老,拥有着祖神巅峰境的老古董!早已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现世间。
而羽澈女帝青衣白裙,头戴羽冠,面遮黑纱,气质虽淡然淑静,可却显得太过低调和神秘,令人很难把她和一尊帝君联系起来。
在这等情况下,谁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虽然如此,那守卫山门的灵玑神宗弟子还是颇为礼貌地拱了拱手,道:“抱歉,我家太上长老多年前便已闭关,不问世事。”
“没想到,连你也吃了闭门羹。”
陈汐走上前,听到周围的议论他也觉得有些可笑。
“看来,这一切都怪我太有礼貌了。”
羽澈女帝清眸中泛起一抹无奈,的确,以她的身份,走到哪里根本不必通报,早就有人恭恭敬敬迎驾上前,哪曾会出现这等事情?
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她如今易装改容,有意在掩饰自己身份,才会造成这样的处境来。
“喂,我说两位,还是安心在此等候吧,再冒充下去,可是会被驱逐滚蛋的!”
有人幸灾乐祸地叫嚷了一声。
羽澈女帝清眸一寒。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威严大喝从山门中响起:“谁人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伴随声音,一名蟒袍玉带,面容冷峻的中年身影倏然浮现在山门前,眸子如冷电般,扫视全场。
一下子,全场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启禀三长老……”山门前一名弟子连忙上前,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哦?”
听闻居然有人敢冒充太上长老流涯子的故人,那威严中年脸色一沉,眸子如刀似的,扫视向羽澈女帝。
附近众人见此,心中皆都不禁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咦?”
然而,威严中年并未动怒出手,反而似发现了什么,惊疑出声,“你是……”
“小道童,你是否要动手把本座驱逐出去?”羽澈女帝淡然开口。
小道童?
众人愕然,这女人竟如此称呼灵玑神宗三长老莫道沉?
可听到这个称呼,威严中年莫道沉却是虎躯一震,脸色骤变,犹自不敢置信似的,期期艾艾道:“您……您是……”
说话时,他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大汗淋漓,张嘴就要说些什么。
却是被羽澈女帝打断,淡然道:“带我去见流涯子。”
“是,是,是……”
莫道沉连忙爬起身来,似结巴了一样,一脸的敬畏。
目睹这样一个变故,在场众人彻底傻眼,张大嘴巴。
在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灵玑神宗三长老莫道沉,此刻竟下跪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这让谁敢相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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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紫竹溪()
气氛死寂,众人呆若泥塑雕像。
就连那守卫在山门前的两名灵玑神宗弟子,此刻也睁大了眼珠,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混账!还不大开山门!”
见他们这般模样,莫道沉禁不住大声喝斥了一句。
那两名弟子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连忙护山神禁,一脸谦卑地远远立在一侧。
“前辈!”
莫道沉经过最初的震骇,此刻已稍稍恢复了神智,看出羽澈女帝并不打算泄露身份,故而在称呼时,他很机智地没有提及羽澈女帝的名字。
羽澈女帝点了点头。
倒并非她仗势欺人,自始至终她可未曾威逼过莫道沉一次,这一切都是莫道沉自己所为。
而莫道沉呢,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年他还只是一个道童时,有幸曾和师尊流涯子一起前往拜访羽澈女帝,自然清楚羽澈女帝的地位是何等之崇高,连他师尊流涯子见面,都得以晚辈之礼去对待了!
“肖杩,过来。”陈汐朝远处陷入呆滞状态的肖杩招了招手。
“哦。”
肖杩浑身一激灵,忙不迭走上前,一脸的敬畏且惶恐。
“前辈,这位是?”
莫道沉这才注意到陈汐,禁不住恭敬问道。
“陈寻,我同伴。”
羽澈女帝随口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陈寻前辈。”
莫道沉连忙行礼,心中却暗自揣测,陈寻?这位莫非也是一尊帝君?
交谈之际,陈汐一行人已在莫道沉的带领下,走进了灵玑神宗的山门内。
直至许久,在场众人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不过此刻他们的脸色却是复杂之极。
终于明白,原来那位女子并非装腔作势,单单从莫道沉那诚惶诚恐的恭敬态度中,就让他们清楚,对方何止是流涯子故人那般简单,甚至来头还要更吓人!
铛!铛!
一阵宏大的钟声从远处山门中传出。
“时间到,参加测验的弟子山门等候,其他无关人等留在原地。”
守卫在山门前的一名灵玑神宗弟子大声宣布道。
众人精神一振,当下越众而出,检查过身份之后,便到了那山门内。
唯独孟元庆遭到了拒绝。
“为什么?”他惊怒不已。
“为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那灵玑神宗弟子面无表情道。
“是因为肖杩?”孟元庆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隐约猜到了什么,脸色彻底垮下来。
“你明白就好。”那弟子冷冷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三长老得知你和那肖杩曾发生争执,你应该清楚后果会如何。”
孟元庆呆住,面如土色,失魂落魄,心中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悔恨和惘然。
仅仅因为一个奴才的儿子,就让自己丧失了一个拜师修行的无上机缘,这究竟该怪谁?
……
灵玑神宗内楼阁遍布,鳞次栉比,山岳秀美,神辉蒸腾,宛如山中开辟出的一方神国,蔚为壮观。
后山。
此地乃是灵玑神宗禁地,太上长老流涯子便在此闭关。
在羽澈女帝的吩咐下,莫道沉并未打扰宗门其他人,带着陈汐他们一行人径直来到了后山。
“师尊,有故人来访。”
深呼吸一口气,莫道沉立在一处洞府前,恭敬开口。
“故人?”
洞府中,蓦地传出一道沉浑的声音,“道沉,究竟是哪位故人?若是寻常人等,便告知他们,我正在修行的紧要关头,恕不能待客。”
莫道沉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羽澈女帝,这才恭声道:“师尊,是……是雪墨域那位前辈,他们已经来了。”
“谁?难道是……”
那一道声音陡然加重,下一刻,洞府禁制轰然开启,浮现出一道瘦削苍老的身影。
这人一身灰衣,鹤发,眸子开阖之间,神光流窜,煞是骇人。
可当看见羽澈女帝时,他瞳孔却是骤然一缩,震惊失声道:“原来是羽澈前辈您。”
此人,自然就是灵玑神宗太上长老流涯子,一位祖神巅峰境界的存在。
“时隔多年,没想到你已只差一步,便能踏足帝君之境了,倒是可喜可贺。”羽澈女帝淡然开口。
“真的是您。”流涯子脸色变得振奋惊喜,连忙道,“快,快快请进来一叙。”
“且慢,还是先把这小家伙安排一下,刚才在山门前,因为我一句话,倒是连累了他。”羽澈女帝一指旁边肖杩,说道。
肖杩显得极为忐忑,不过他倒也并非愚钝之辈,闻言,连忙躬身行礼道:“弟子肖杩,见过前辈。”
“安排?”
流涯子朝肖杩点了点头,就疑惑看向羽澈女帝。
“不错,这小家伙一心向道,此次也算有缘,和我一起前来灵玑神宗,欲要拜在你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