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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云里雾里,收罗好厨房以为才是真正的摊牌,也许是另一个家庭战争的开始,没想到还在看报纸的顾伟国看着走出来的刘冬梅说:“让孩子早点睡吧,看样子就是几天没睡好。”还扭头对叶川说:“嫌酒气大就睡隔壁房间。”
叶川转头看雷雷,蕾蕾耸耸肩笑了笑。跟着刘冬梅进去取了一套顾航曾穿过的睡衣,叶川回到房间抱着睡衣还有点云里雾里,再看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顾航,忍不住就扑过去咬了他一口。因为突发的状况,叶川脑中那些不好的景象反而一点都没往外冒。就好像本来心情沉重的像压了一块石头,可一块更大的石头突然就不见了,那么一瞬间,有一种飘起来的幸福感。
叶川咬的不算轻,睡梦中的顾航都皱了眉头,推着他的脸想去揉肩头。平时哪有咬的这么顺心的时候,叶川想,现在两个老人好像都巴着接受自己似的,且不管是不是鬼上身什么的,自己还不得趁机赶紧欺负欺负顾航啊,咬狠了他要敢还手,正好明天向刘冬梅告状,看看她怎么教训儿子。叶川喜滋滋的扒开顾航的衬衣,故意磨磨牙又咬了上去。顾航疼得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旁边毛茸茸的脑袋,身体弹动了一下,挥出去的拳头改成揉上他的后颈,接着便是搂住去亲。叶川嗑嗑牙躲开,笑着说:“臭死了。”
这次轮到顾航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怔怔的看着笑着躲开的叶川,忽然就扑过去将人抱住,不分鼻脸的啃上去。叶川笑着躲,捂着他的嘴手心又会被舔,最终躲不过,还是被顾航的臭嘴给堵了个正着。笑闹变成绵长的亲吻,唇舌渐深入,叶川反而觉得这种酒气是男人特有的性感,阖上眼睛搂住顾航的背安静的亲吻。等到呼吸急促吻被迫渐渐停下来,顾航终于想起来看了一眼左右,茫然地问:“哪儿呢这是?宾馆?”
叶川踢他一脚,“神经病。”
顾航俊脸一皱,因为眼角挂着眼屎,一点美感也没有。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他见缝插针的撒娇,揉着叶川假哭道:“呜,我是神经病,宝贝川儿,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还捯饬到宾馆来毁尸灭迹。”
“滚!”叶川拉开他钻去臀部的手说:“你自己干什么了你不知道?我还要审你呢!”
顾航还真知道,可就是不说。他记得喝闷酒了,然后痛快淋漓地哭了一场,现在前后联系起来有点不确定当初他拽着手哭的是雷雷还是叶川。
“川儿啥时候来的?”
“你说呢?睡成猪了都。”
顾航舒口气说:“都是我爸,晌午吃饭非要喝酒,多灌了两杯就倒了。”
“真的?”
顾航撅嘴往前亲,“亲亲我就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叶川撇开头,“臭嘴。”
顾航稍微敛了笑,咬着耳朵说:“怎么来的?见过爸妈了?”
“见过了,你睡成那样我只能自己见了。”
“哟,丑媳妇见公婆还大大方方的。害怕没有?”
叶川摇摇头,顾航把手放在他胸口停了一会儿才说:“心跳还挺正常。胆子真大,没受委屈吧?”
叶川再摇头,拿了卫生纸给顾航擦眼角,忽而就笑了一声说:“现在很开心。”
“看出来了,准媳妇儿似的,都合不拢嘴了。”
“起来吃点东西吧。”
这次换顾航摇头了,他还难受着呢,说这些话已经是勉强了。叶川兑了蜂蜜水让顾航喝了,赶他去洗脸刷牙,自己躺在穿上左看右看,想研究一下顾家的房子哪里比顾航那里好,为什么住进来就这么开心呢?
一楼二楼都有洗手间,顾伟国两口子本来就住一层,雷雷倒是住二层,今天估计是怕听见隔壁上演全武行或者是忏悔集续,便睡在楼下。顾航扶着头疼欲裂的大脑袋抱着睡衣去洗手间的时候顾伟国两口子都坐在一楼客厅看着呢。等顾航开门进了洗手间,刘冬梅收回视线问自己丈夫:“醒了,也没吵,这算不算和好了?”
“你能不能少操点闲心?”
“不能!要说川儿,估计就是没脾气,才会让你儿子随便欺负。看看你大儿子,跟你一个德性,大男子主义,动不动就跟点了焾儿的炮仗似的。”
“刘冬梅!”顾伟国沉声警告。
刘冬梅停了话,只不过撇像他的眼神含义丰富,就像是再说,你看你看,说你是炮仗吧还不承认,我还没点你就着了。
不管是不是误会,叶川都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进去了这个家庭。顾航精着呢,大概一猜就知道个大概,那之后中饭也不让叶川在医院了,直接带着他回家吃,晚上还坚持住在这边,还一直做出一副忏悔的表情给二老看。
叶川和顾伟国实在是没什么话讲,但是和雷雷倒是有很多事情要讨论。雷雷讲导师说过的谋杀案,叶川便从医学角度将自杀的话伤口角度及深浅,被害的话会出现的伤口角度及深浅,或者将一下哪些药物错用或者怎样用,会让死者看起来是自然死亡。俩人很快就从单纯的童年回忆升华到了学术交流水平。俩年轻人偶尔还停顿一下,给顾伟国一个炫耀经验的机会,顾伟国一表现,俩小的就连连称赞,说别看是杀鸡杀土或碰伤撞伤的小经验,其实都是大道理,把顾伟国哄得千年玄冰的脸都开始露笑。
刘冬梅倒是喜欢叶川儿,做饭什么的他要是在厨房她也不拦着,全当半个儿媳妇使,其实就是找个人站在旁边听自己唠叨邻里小事。刘冬梅属于母爱泛滥型的,谁比较弱势就喜欢谁都一点,于是叶川便成了她主要呵护对象,炖鸡汤做补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川,恨不得把从顾航嘴里听来的各种虐待往事都用补品给补回来。
大年三十的时候一家人斗着扑克坐在一起看春晚,顾伟国搜出一张顾航混进去的小牌发飙的时候,看见靠在沙发里捂着肚子笑的叶川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一直尽力阻止和阻拦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样。好了嘛,这下俩儿子变成仨了。顾伟国叹口气,说不好新年自己是什么心情,又不得不考虑,年初二回乡走亲戚怎么个介绍法,家里那些个人可都觉得大儿子是个不可超越的模范,谁知道却弄了个男人回家当媳妇。
电视里黄宏瞪着亮闪闪的圆眼睛说,这脑袋在咱们农村就是让驴给踢啦!我告诉你,照你这么说,有“四大基本结果”。巩汉林眯着小眼睛问,什么?那边儿竖着大拇指回,那就是家本基本搞光,身体基本搞伤,生活基本搞乱,夫妻基本搞僵。
顾伟国对比一下自己的处境,还真觉得像是在说自己。家本暂且不提,身体确实是基本搞伤了,大儿子也不是勇猛无敌了,当年几次大手术后遗症那是还在的。生活是彻底乱了,还乱得扒不出眉眼。夫妻没算彻底搞僵,但“基本”是肯定的,自从顾航出了这一茬,两口子所有的口角基本就是围绕着儿媳妇变成男人这件事进行的。
叶川把那张红桃三塞回顾航手里,扭头冲顾伟国说:“叔,顾航的燕儿飞,该你了。”
“哦。”顾伟国扫一眼自己的牌,压不了,顾航的地主,连着赢了好几把。老头子一恼,眉毛一皱把牌扔了进去,呼啦一把冲顾航急,“这次你掏钱,耍老赖自动下。”
钱都是银行换好专门玩牌的,五块十块一沓,顾航笑呵呵的掏钱,顾伟国和雷雷一人十块,顾伟国伸手还去抽,顾航捂住。顾伟国急,“还差一张。”
顾航冲叶川飞眼儿,“俺俩一家,不要了对吧?嘿,他说不要了。”
又一圈儿牌的时候顾伟国还在检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妥协呢?都是刘冬梅那个老太婆眼泪给攻的,现在把叶川赶出去吧,面子上都抹不开。这日子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onnieAhn SonnieAhn SonnieAhn的地雷,呼~~~~
昨天去动物园,因为眼睛小近视,看见羊驼广场的牌子眯着眼睛读“车轮广场”,还扭头问同学,为什么叫车轮广场,被华丽丽的鄙视袅。(抽嘴……以后不仔细看清决不发言,免得别人以为我是典型2 13嗷……)其实重点是,我抱了好几只羊驼,嘎嘎嘎嘎嘎~~~
☆、25。年间
2005年的春节对叶川和顾航来说意义重大,这种毫无硝烟下迎来的结果足够两个人开心很久。顾航也没有那么得寸进尺;回老家的时候还是和刘冬梅商量了商量;问可不可以带叶川回去。当然可以;刘冬梅泛滥成灾的母爱还没有用完的。当然也有条件;不能明说两人的关系;毕竟镇上较之市区闭塞太多;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是了不得的;更何况家里的老太太年岁够大了;要是一口气不顺出了意外;谁都担担不起。
两辆车到镇上的时候顾航的二叔已经扶着往78岁上跨的老太太在门口等着了。街上人不少;即使是早些年就发展起来的镇,镇上的人还是保留着站大街的习惯。顾航一下车就听见邻居打趣,大声冲老太太喊:“大娘,看你孙媳妇儿来了没,天天念叨。”
老太太耳朵背,还有点糊涂。牙齿也掉光了,倒是配过一副牙,嫌磨牙龈,基本没戴过。这时候说话就有些不清楚,可还是知道谁亲谁远,看见顾航停车让叶川先下来,等叶川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就冲人家邻居说:“嫉妒吧你,我孙媳妇比你们谁家的都好看。”
叶川一张脸瞬间红了个通透,冲邻居点点头低声喊了声“奶奶”,扶着她往里走。老太太攥着他的手絮叨:“你咋都不回家来?么得让他们都说俺孙媳妇不知道惦家。”
顾伟业在一旁笑着说:“这是航子同学,来咱们家玩儿呢。”
“咋的不让来?”老太太捣着拐杖就往二儿子身上招呼,“一顿饭你管不起啵,让俺们俩吃公社去?”
顾伟业抓抓额头冲叶川抱歉地笑笑,扭头去帮自己哥哥拿礼物。这边老太太开始盘问:“孩子叫啥?记性不好了啵。”
“叶川,我叫叶川。”
“钏好,贵气。”老太太捣着小脚一面往里走又问:“快点给奶奶添了重孙啵,怕抱不上喽。”
叶川舔舔嘴唇接了句,“奶奶身体好。”
“那也要抓紧喽。航呢?也不知道都干啥呢,你二叔家孙子都好几岁了,你也得催催。”
顾航停好车跑过来,抱住老太太的胳膊高声说:“这呢,想嘱咐啥?”
叶川瞪顾航,被选择性无视。老太太拍着顾航的手背说:“抓紧生孩子啵,奶怕等不及喽。”
“生,忙完就生。”顾航躲开叶川打过来的手,逗着老太太问:“孙媳妇漂亮啵?”
“好看。”老太太指指自己的头,“头发短啵,洋气。”
“奶的眼光不是盖滴,外国模特都剪这发型,好看。”
顾航婶婶在那边笑,“妈你真是男女都不分了,看看把人家小伙子骚的。”
顾伟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进屋和弟弟说话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刘冬梅接了一句,“叶川要是个姑娘,也不比别人家差,多漂亮啊。”
“那不是个男娃嘛?”婶婶仔细打量垂着眉眼白皙的脸颊红通通的叶川,啧啧嘴道:“男娃也长这么标准,小芹(女儿)要是有他一半好看以后我就不做难了。”
一旁个头不高的小芹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