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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点点渗入到阵光之内,化作启动大阵的能量。
这个年代,蛮人还不是绝对没有修为,似樊家修士这样拥有修为的蛮人,还很多。
那些修为达到第二步的蛮人、蛮兽,纷纷惊恐之极地飞向长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凡身旁的那些蛮蝶,都没有什么修为,阵光一开,立刻蝶身爆散成血雾,那血雾,亦是融入了阵光之内。
以宁凡神通,自然不会被阵光爆体,却也是目光剧震。
以他的眼力,加上对势字秘的领悟,自然看得出,这覆盖整个蛮荒的大阵,威能异常恐怖。
六尊古蛮像,是催动这大阵的关键,充当祭品的上万逆婴,亦是启动大阵的关键。
融入阵光的血水越来越多,渐渐地,天空撕裂无数血色裂缝,开始下起血雨。
高山开始塌陷,江河开始绝提,血色的洪水开始朝着整个蛮荒淹没。
整个蛮荒好似变作一个血海世界,好似末日降临!
不知有多少生灵,陨落在大阵的灭杀之中!
即便明知此地是幻境,是对上古的重演,宁凡仍是心神剧震。
即便他久经杀戮,也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血祭行为。。。这杀戮,太重!
“古像二转,尘阵逆,血吞仙修!”
蛮祖再次献祭给六尊蛮像上万逆婴,六尊蛮像在咔擦咔擦的声响中,再一次转动。
淹没蛮荒的血海,立刻传出无边吸力,任何修为低于渡真境界的蛮修、蛮兽,全部被吸入血海之中,惨叫连天。
那吸力卷向宁凡时,宁凡只是晃了晃,并未跌落长空,坠入血海。
他虽非渡真,但一身实力,远在寻常渡真之上,自然不可能被吸力摄住。
“嗯?这只蛮蝶明明没有渡真,却能挡住古像二转的血吞之力。。。”
宁凡身后的长空,忽然撕开一个裂口,从中走出一群身着黑色僧袍的修士。
宁凡心中一惊,背后忽然多出凛凛危机感,刚一回头,已有一个遮天之巨的劫念掌印,一掌拍落,巨力加身,立刻使得他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朝下方血海坠去!
那掌印之强,分明已达到万古一击的威力!
那掌印并未灭杀宁凡的打算,只是一掌将宁凡拍入下方血海之中!
在坠入血海的瞬间。宁凡分明看到,将自己拍落血海的,是一群三目黑僧,每一个黑僧体内,都有浩瀚的劫血气息,都有这堪比万古修士的实力!
这些黑僧,全部都是太苍劫灵!
“嘶!竟是上界劫灵驾到!”无数樊家修士惊呼起来。
“上界劫僧么。。。你们来我蛮荒,所为何事!”蛮祖沉声问道。
蛮祖的话语,却只换来那些三目黑僧的冷笑。
“所为何事。。。呵呵,为的。自是阻止你成为太苍劫灵。若古像三转。则逆婴生。。。区区一个蛮荒奴族,竟妄图成为上界劫灵,真是痴心妄想。。。这太古逆尘阵,是劫主赐给初代蛮祖的礼物。在你之前。共有六代蛮祖。试图凭此阵修成劫灵之身,可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殒命于大阵中,化作蛮像,你是第七人,也是最后一人。”
“蛮荒只是劫主散养逆婴的地方,尔等奴族饲养出的逆婴,全部都归劫主所有,没有资格自用!”
“蛮荒出产的逆婴品质太低,劫主已经不再需要蛮荒,也不再需要樊家!”
“七代蛮祖,樊莫空,你,可以死了!”
。。。
血海之上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宁凡不知。
沉入血海的瞬间,他听到的话语,便是那群三目黑僧意欲诛杀蛮祖的言语。
若此地并非幻境,被这血海吞噬,宁凡绝对有死无生。
好在此地仅是幻境,纵然沉入血海,宁凡也只是心神剧痛,蝶身并未崩溃。
只是想要从血海之中挣扎飞出,却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一经沉入血海,宁凡竟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那种感觉,就好似当初劫念入体,无法掌控身体一般。
这血海,是无数蛮荒生灵的血水所化,其中蕴含着无数生灵死前遗留的负面情绪。
血海之外,似乎爆发着惊天动地的战争,或许是蛮祖与那些黑僧之间的拼斗。
一日过去,那斗法波动渐渐平息,不知黑僧众与蛮祖之间,谁胜谁败。
两日过去,蛮荒上空开始传出无数哀嚎。
三日过去,蛮荒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一月,两月,三月。。。
一年,两年,三年。。。
百年,千年,万年。。。
宁凡被困在血海中,难以动弹,无法脱困,每一日都要承受血海带来的煎熬。
困于血海之中,宁凡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借助势字秘,研究血海下的大阵——太古逆尘阵,借以提升阵道修为。
一直过了百万年,血海才全部蒸干,宁凡才终于从血海大阵中脱困。
百万年的磨砺,宁凡的意志变得更加坚韧不拔。
百万年来,宁凡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研究劫念之主赐给蛮荒的太古逆尘阵。
那大阵阵图太过高深,即便研习了百万年,即便宁凡领悟了势字秘,也只看懂了一些皮毛而已。
若换做其他人,怕是连皮毛也看不懂多少。。。
百万年过去,宁凡挣脱血海束缚,重临蛮荒,这才发现,原先的六尊古蛮像,已全部破碎。
那些古蛮像的碎片处,则多出一尊新的双头蛮像,亦是裂痕无数,多出的古蛮像,相貌与七代蛮祖极为相似。
百万年过去,蛮荒四十二域已经定型,当初的黑僧众,也全部不见踪影。
如今的蛮荒,再无樊家,再无蛮人修士,有的,只是少的可怜的蛮人,一个个全无修为。
有的,只是一头头由蛮人兽化形成的蛮兽,当初的蛮牛、蛮鱼等蛮族生灵,通通再无法寻到,已然绝种。。。
“百万年前,我被拍落血海的那一日,蛮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那一日的事件,蛮荒才会被分作四十二域么?蛮祖、樊家才会从蛮荒消失么。。。”
“这样的蛮荒,或许再过千百万年,便会成为神、妖二族的界战战场。。。”
“我造执桥,共借助真幻河的河水幻力,三次进入太古蛮荒幻境。。。若非如此。断然不可能知晓这些太古秘闻。。。”
宁凡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之上,隐隐有一层紫金色的云霞,蕴含着紫斗仙皇的意志。
脱离幻境的出口,便在这紫金云霞之中!
宁凡蝶翼一展,朝那紫金云霞飞去,才刚刚飞近,云霞立刻消失,出现在数个蛮域之外。
追寻着云霞的一丝气息,宁凡飞跃数个蛮域。再次寻到紫金云霞。
尚未飞近云霞。那云霞又一次消失,不见了踪影。。。
宁凡目光微微一凝,解封了雨阴阳的力量,将窥天雨术催动至极致。神念锁定云霞。
他的蛮蝶之身。卷起金光万道。赫然施展出了纵地金光之术,直奔云霞而去。
他的遁光不慢,但云霞移动地更快。
无论宁凡怎么追赶。始终无法靠近那云霞,即便施展定天术,也无法定住云霞。
无法靠近云霞,便也无法借云霞中的出口脱离幻境。
“那云霞之中,有着紫斗仙皇的意志,那意志,是要将我彻底困死在心神之内,不容我离去么。。。”
“那意志,不容许我造出执桥,那意志,不容许我渡真。。。”
“那意志并非针对我一人,针对的,是千千万万的执道修士!”
“出口明明就在云霞中,但那云霞刻意躲我,我追得有多快,它便躲得有多快,若只是一路追赶下去,怕是我永远无法追上那云霞!”
宁凡目光微动,有了一丝明悟。
修真之路,只是一味苦修,难以问鼎大道。只是一味追逐大道,则永远会被甩在大道之后。。。
只是追赶,永远不够!
“若这幻境除了云霞出口外,没有其他出口,那我便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出口,又能如何!”
“意志,意志。。。脱离幻境的关键,在于意志!我要以我意志,从这幻境,撕出一个出口!”
“我要离开此幻,我要造出执桥,我要,渡真!”
宁凡不再追逐云霞,他蝶翼不断煽动,卷动猎猎罡风,不断撕裂着天空。
罡风中,有宁凡无论如何都要脱离幻境的意志!
十年,百年,千年。。。宁凡重复做着撕裂长空的举动,他的执念,他的意志,融入天空,渐渐从天空上,撕开一个缺口!
天,亦有意志保护,但那意志,却已被宁凡一点点撕碎!
“原来如此!”
宁凡似明悟了什么,蝶翼一展,飞出幻境,心神回归。
真幻河前,他重新睁开双目,望着真幻河逆流的河水,目光决然。
真幻河的河水意志,再一次被他搅乱,他出手如电,将石桥中剩余的道幻全部剥离,令道幻彻底化作真桥。
但,他仍未踏上执桥,仍未开始渡真!
经历了三个幻境的磨砺,宁凡对意志的明悟不断加深,渐渐看出了真幻河上的一些端倪。
他造出的执桥,和普通真桥并无太大不同,但内在却有极大差异。
真幻河上十万八千座真桥中,皆有仙皇意志,而宁凡造出的执桥,少了那股意志。。。
“我尚未将意志融入桥中,这桥,仍算不得真正的真桥!”
“第一幻中,我化作蛮牛,负山而行;第二幻中,我化作蛮鱼,吞海逆命;第三幻中,我化身蛮蝶,撕裂蛮空。。。三个幻境,无一不是为了令我明悟何为意志。。。”
“仙皇留在真幻河中的意志,看似是想阻止后人造桥,实则是想让后人明悟,意志的重要。。。”
“祖龙烛离也曾试图造桥,除我之外,还有四万多名古今人杰试图造桥,但却无一例外失败。”
“我不信那些失败者,是无法突破幻境,无法打断真幻河意志。。。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无法将己身意志,融入真桥!这,或许才是他们造桥失败的理由!”
宁凡一步步走进执桥,手掌按在桥头的青石桥墩上,目光一霎变得执狂如魔。
“以我宁凡之令,此桥从今日起,即是真桥!”
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却立刻有一股如山坚、如海深、如天广的意志。加持在真桥之上。
那是宁凡无论如何都要造出执桥的意志,有了这股意志,执桥才算是真正的真桥!
“此子竟真的造出了真桥!”真幻河底,河妖震撼难明。
诚如宁凡所料,古往今来,未能造桥成功者,大都是败在了意志一关。
渡真,不是让修士寻找道真,而是让修士磨练意志。
若意志高于苍天,你要这天是真。它便是真。你让它是虚,它便是虚,真虚只在一念间!
追求道真,没有意义。只是追求。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答案。恰若追逐云霞的无意义举动一般。。。
可惜,后世修士已很少有人修炼意志,大多都在盲目追寻渺不可寻的道真。
“我要。渡真!”
宁凡一步踏在真桥之上,这一步踏出,他能明显感受到,整个真幻河的河水意志,全部覆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寸步难行!
宁凡咬着牙,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露,在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