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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感觉更尴尬了,无论是为“地窖里的老鼠”辩白还是坦率承认飓风女士的说法都不合适。
外间的骚|动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当然,更多的只是口头上的叫嚣、或是踢打器具以自壮声势;这儿可是切斯特军的营地,那些私兵刺头儿还没傻到真在人家的大本营里动起手来。
在女人和军|妓的呼声达到让半个营地都受到影响的时候,一道出自女性的怒喝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巨响、大地都似乎摇晃了一下;副官面色微变、仓促道了声失礼后起身疾步走向帐篷外,格洛丽亚三人“客随主便”,挂着满脸好奇跟了出去。
回字形规划的营地里,正中央用于点兵的区域已经成了小型战场;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大批女武者挥舞各色兵器、悍然冲破切斯特军执法宪兵维护秩序的队列、与衣甲编制混乱的贵族私兵们战成一团。
“是哪头发|情期的猪在叫唤?想死吗!”一位衣着清凉、身材火爆、一手持弯刀一手长盾的暗精灵女性用刀背敲翻一个光头大汉,又补了一脚让对方飞扑出去三米多远。
“诶?桑德拉?”托莱兄弟眼睛发直,那位可不就是在辛克莱营地时牵涉进格温多琳谋杀案的席琳骑士吗?
“桑德拉大姐!”随着清脆的娇喝,席琳骑士回身、抬盾,一位手持双剑的短发剑斗士跃身跳起踩到盾上借力,携千钧之势向前迅猛突进,挡在她前方的无不鬼哭狼嚎地被撞飞,硬生生在私兵刺头儿中央犁出一道空地。
“呃……这好像是埃琳娜的朋友,那个自由佣兵艾薇?”东抽了下眼角,偏头对弟弟说道。格温多琳谋杀案发生时这个短发女武者也被牵涉了进去,当时她的表现紧张又害羞,真没看出来这么威猛。
私兵刺头儿的人数并不占据优势,武力上大约也讨不到便宜,队形很快被冲散,里面的主事人气急败坏地大叫着组织阵型,这时候女武者之中却又响起了一道对与私兵刺头儿们来说糟糕至极的魔法吟唱——
“来自地狱的红莲,焚烧污秽的罪恶!”
桑德拉身后不远处,被两位同伴严密保护着左右的女施法者手中捧着的魔法书散发出耀眼红光;拥有尖尖的耳朵、玫瑰色长发的森林精灵火系魔法师纤纤玉指向私兵阵列一指,空气中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地面上猛然升腾起一米多高的火焰,迫使对方刚刚有点儿阵型的队伍再次混乱起来。
“哟——呵——”格洛丽亚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少校,你们切斯特军还有女兵团?”
这混乱的局面确实让人挺哭笑不得的,副官擦了一把汗,僵笑道,“呃……这是夏洛蒂家的军团。”
“嗯?”格洛丽亚微一思索,就觉得这位副官的答案不太对;夏洛蒂军团与夏洛蒂家的军团,一字只差涵义可是天差地别的。
“我们大约知道一点点……关于这个军团。”南出声为格洛丽亚解惑,“其实我们在辛克莱营地时与乔伊斯·夏洛蒂碰过面,这是夏洛蒂少爷组建的女军团,人手还是在辛克莱营地招募的呢,其中几位……我和东算是稍微认识。”
格洛丽亚再去仔细打量场中情形,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位唐纳修中校看似还在呼喝着让两方停下、切勿违反前线军规,但语气不紧不慢的,人更是站在老远的位置一脸看好戏的神态;执掌军营秩序的宪兵队更是只在外围看热闹,除了防止有人损坏重要的军资,压根就没打算动手。
“夏洛蒂家在你们赛因地位怎么样?”格洛丽亚向南提出一个直指重心的问题。
“南方农场最大的业主,负责紫荆军的军粮供应。”南的回答也十分言简意赅。
格洛丽亚耸耸肩,把大公爵的附庸家族组建的女军团跟有可能闹事儿的刺头安排在一个营地,说切斯特军方面不是有预谋的那真是尤纳尔都不会信。军痞闹事无非就是钱和女人,女军团的肌肉女们哪儿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他们这闲聊的工夫,场中的斗殴也分出高下了;人数不占优势、武力上也没有太大差距、对方还有个火系施法者,这场突发性斗殴的结局是可以预料的。女武者们耀武扬威地回归队列时,私兵刺头儿们几乎没一个能站起来的。
到了这时候,宪兵队的人似乎才想起他们的职责,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桀骜的女武者们,而后两人一组把鼻青脸肿的刺头儿们拖走。
席琳骑士桑德拉可没感受到宪兵队的“温柔”,毫不客气地冲训斥她们的宪兵伸中指,“老娘帮你们干了你们该干的事,还敢冲老娘出言不逊?小子,你也想来上一场吗!”
“桑德拉,我想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位看起来大约是领头人的女士走出来拉住同伴,歉意地冲宪兵们笑了下,招呼大伙儿往回走。
“别拉着我,黛娜,那些家伙难道不该揍吗?”桑德拉犹在怒气冲冲,好几个女武者一起参与劝解才把她稳住,呼啦啦地向自家营区退去。
托莱兄弟目送女武者们离去,南着重冲拉走桑德拉的女士背影看了几眼,“东,那好像是当天跟瓦尔特一起劝住乔伊斯的那位……我记得是叫黛娜?”
南没留意到他说出瓦尔特这个名字时东的神色里有一瞬间极不自然,“大约是的吧——她似乎也是格温多琳女士的朋友。”
这一天的闹剧还没正式掀起就平息了下去,数个小时还留在后方堡垒、不舍得挪动那尊贵屁股的约翰斯顿伯爵听到自己的盘算落空,气不打一处来,向带消息回来的管家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安东尼他们全都受了重伤?还不是切斯特军的人出的手?”
管家苦着脸,“是夏洛蒂家的小子……弄来的那个不像样的女军团。那些女暴龙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们的人还没试探到切斯特军,她们就跳出来了。”
“夏洛蒂家的小子是想站到我等的对立面去吗!”约翰斯顿伯爵愤怒地用力拍扶手,连修养、气质之类的贵族标签都忘记了;他气的倒不是没有试探成功,而是自家的战力大大受损——动手的如果是宪兵队或切斯特军的人,那么他们下手是会留有分寸的,毕竟豪斯曼那女人根本不敢把他这位伯爵得罪死;可夏洛蒂家的小子就不一样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懂得什么叫留手?那些女武者完全是往重伤上下手的,一场冲突就让他损失了不少人手。
最糟的是损失了人手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成果——动手的人出自切斯特军方,他才有借口去逼迫莫妮卡·豪斯曼在军力布置、军权指挥上向前线议会让步;他这个前线议会主要议长之一,代表的可是全体贵族的利益。
“简直岂有此理!”约翰斯顿伯爵越想越气,冲管家吼道,“拿我的名帖去夏洛蒂家小子的住处,让他到我这儿来!”
“这……”管家迟疑了一下,在伯爵老爷暴怒前赶紧说道,“老爷,夏洛蒂宴请了汉森主教参加他举行的私人酒会,今晚估计不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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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不同路线()
102
圣地的高级神官是宝贵的,能够坐镇一方的红衣主教尤甚。
爱美卡斯大陆教廷作为分支,虽在正统之争中甩脱了本教的桎梏、独立成宗,其底蕴远远不能跟位于布拉德里克大陆的本教相比;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宗的圣地也掌控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王国、公国,每年皆有势力扩张之态,身负神权与实际治理权、政治主张权的红衣主教便尤为宝贵——这些上连教区教父、下通地方贵族信徒地底层神使、坐拥高端武力的高级神官,无一不出自圣地精心培育、是让圣地这个神权怪物牢牢掌控地方、发展信徒、挖掘人才、聚敛巨量宗教献金的中坚力量。
两片大陆“正统之争”前、教廷的势力与威信未受到打击前,某位教父曾自豪地宣言:“教廷有多少位红衣主教、就能发动多少座城市参与进宗教战争。”
综上,诸位可知切斯特堡垒内坐镇两位红衣主教是如何怪异了——虽说是为了撤下切斯特军军部将级军官后保持平衡的措施,但就如同男人愿意与所谓好友分享情人、却绝不肯分享真正心爱的人一样,任何人对于真正重视之物都是吝啬的、都是不愿意被他人觊觎的。别说什么神官就清心寡欲一心侍奉神祗之类的鬼话,若真是如此,安格斯又如何挑动得起两片大陆教廷正统之争?
总之,莫妮卡·豪斯曼少将是否介意教廷压了两座大山过来且不提,“大山”本身是绝不乐意自家在一城之内的高度被别人比肩的。
汉森主教坐镇切斯特已近二十年,见过每年冬季自埃伦领地向王国输送巨量粮食的壮观景象、也见证了埃伦领地的沦陷与覆灭。油水丰厚的关卡要点变成了清汤寡水的冷衙门、个人收入与向上供奉的献金一落千丈;从云端上跌下来的这位红衣主教,在两年前还不得不敞开自家权势利益的大门、笑迎与自己地位等同的同僚——其内心如何焦灼恼怒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但自去年起,这位自持身份的红衣主教开始偶尔愿意在切斯特上层的社交圈子里露个脸、也不再回绝所有人的拜访,甚至愿意接受乔伊斯·夏洛蒂这位大少爷的私人晚宴,可见即使是神的仆从,也免除不了对世俗规则、权力物欲的妥协。
比总统领府那座伪装成高楼的法师塔略高一线的大教堂,是切斯特堡垒内最雄壮的建筑。当汉森主教的马车驶出铁栅栏大门时,围墙下的老槐树下,浓郁的夜色似乎被某种力量微微撩动,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在树荫下渐渐现身。
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影静静目送汉森主教的双轮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又缓缓退步,再次隐匿在暗夜之中。
数分钟后,街道一侧的路口走来一列巡逻的宪兵,这队人走到大教堂围墙附近时,其中一人慢慢与其他人拉开距离,靠近那棵很有些年头的老槐树时那名宪兵身影晃动了一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那列宪兵走出去老远后才发现自家队伍里少了一个人,有人当即出声:“吉姆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去见他的小情人了吧,我今天看到那家伙捧着粉红色的信纸傻笑。”又有人笑着说道。
“该死,那混球这个月第几次离岗了?我该扣掉他所有的军饷才是。”第一个出声的人骂骂咧咧。
“队长,应该让那家伙请我们去洛克街,一晚上至少废他半年的军饷,那小子就没有钱去私会他那个小情人了。”有人当即起哄。
那个队长又骂了几声,声音小了下去。哪个部门都是内护的,真公开惩罚吉姆,丢的可是他这个队全体的脸。
当然,宪兵们估计永远猜不到吉姆的尸体都在下水道里喂了好几天的耗子了,偶或在他们周围晃的家伙,根本不是那个来自西部乡下的农场男孩。
穿着宪兵制服的死神在老槐树与大教堂围墙的间隙中冲批着黑斗篷的人影微微躬身,“安格斯先生。”
“你那边如何?”斗篷下的人说道。
“再顺利不过。”顶着一张满面雀斑青年面孔的死神语气轻松,“‘瓦尔特’似乎感染了时疫,那个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