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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只可惜夏天见你也变成冬天了。冷风那个吹啊。”成澍合上了书本,虽这样说着,还是冲了杯绿茶放在冷峰面前:“请,如果怕热的话,你可以吃点春城的茶,这许是对你会有些好处的。”
“只听过你在台上侃侃而谈,没想到平时也是张利嘴啊,好了,今天嘴你就硬吧,咱们谈一下关于双周论坛主持人的事,”冷峰直入主题:“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吧。”
“好啊,不亏是我校学生会的精英人才啊,一句话,我干定了。”成澍转身对着冷峰说:“这个是个挑战性的选择,我决定了。“
“怎么说话的,咱们这次可不是让你一人去侃侃而谈的,要的是做一种穿针引线的事。不仅要台词讲得好,而且要请来的老师顺着我们的主题一步步走下去。完了。稿子由你写,每两周出一版校文化报的双周论坛专刊,至于审稿由我亲自来把关,不行就得重新写。那也就是在主持的同时还得做好记录。”冷峰一口气讲完,又说:“这压力比较大,起先人们去找过校广播站的阳旭,但他极力推荐你。加之之前你的讲演和书稿我都看过,最后大家一致确定采用你来做。对了,地点就设在留学生楼的会议室,二楼。本周的论题是国学与王国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成澍,又接着说:“这是这次请的几位教师和他们的联系方式,你除了看相关书籍外,再抽空去和这几位教师聊一下,熟悉一下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授课习惯。这样有利于主持。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到六月五日第一期开始,到时我会叫人来请你的。”冷峰站起了身,礼节性的喝了一口茶:“谢你的春城绿茶。”说完就迈到了门口,又回身对成澍说:“差点忘了,每其校电视台都会做现场直播。”
“好啊,放心吧。我就不送了。”成澍也走到门口站住了,“以后有空,不,如果愿意的话,欢迎来玩啊。部长先生。”
“呵呵,你留步。”冷峰这才露出了一个笑,不难看,也不好看。他走出了几步又回头大声的说:“成澍,有空找一下阳旭谈谈,朋友吗,那里有过不去的事儿呢,别搞得像陌生人一样的。”说完朝成澍挥了挥手就走了。
“呸,你当你是谁啊,在我面前玩手腕。”成澍转进层里咕哝了一句:“学生会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将得像个人样的,你们干的什么事以为我成澍不知道啊。”走到桌边,把冷峰喝过的茶冲门外就浇了出去,想了会儿,又把杯子也丢了出去:“别脏了我的东西。”杯子咣的一下碎了,碎片四溅开来。
他刚坐下,一个声音在外面就响了起来:“不会吧,这么大火气,你今天好像没有吃什么炸药吧。”是云南话,成澍听出来了,原来是申昊。
“你这只死昊子,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找我好几次都不在。”成澍忙上前搂住了申昊:“怎么还是这么个大骨架子啊,看我,都长胖了五公斤了。”
申昊也显得十分的高兴,穿了一身的休闲装:“就你还胖子,一天就知道泡在书堆里,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一天就是白开水和着干馒头,不是我说你啊,你一天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的。毛泽东不是说了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一天再这样下去,你不成柴了才怪。”
二人在周建军的床上坐下,成澍接着刚才的话说:“昊子,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我羡慕你可以不为钱而苦恼,我考上大学,家里都已经掏光了所有的钱。而我妹妹只有一年也就高考了,她学习好,考大学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考上了,一家两个大学生,那样的经济负担不说你明白。何况我家在农村里呢。”成澍又自我安慰,又向是对申昊道歉一样,自语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越说越烦,对了,你这久在忙什么呢?”
“没有什么,五一时回了一次家,这段时间我们时不时的考试,一天就在复习,平时踢一下足球,很平淡的。”申昊靠在被子上,一只手搭在成澍肩上:“那你这久干吗呢?”
“哦,我还不是一天图书馆,宿舍和教室里来回跑啊,三点一线的,比高中时还单调。也像你说的一样,很平淡,所幸的是还比较充实。”
“跟,跟吴宇联系过没有?”申昊小心的问。
“没有,不过他妈妈,也就是我她打过一次电话,”成澍不想淡及此事,他心里始终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我还是叫她阿姨,昊子。”成澍长叹一口气,“我是不是太冷酷无情。”
申昊坐直了起来,说:“不是你冷酷无情,这是那个年代的悲剧。也许时间一长,你会接受的。不过,你不应该这样对你的母亲,那不是她的错。你知道她当初选择离开你时,心里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她后来的选择是谁选择的,是你外公外婆,她生活得并不开心快乐,以后对她好点儿,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你的母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成澍听了,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天天气十热。上午成澍从图书馆借了几本王国维的相关书籍,下午到了情人坡上的游憩亭中坐着看书。微风徐徐,加上树林中特有的清凉,看书倒也静得下心来。树林沙沙的响着,偶有人经过也是学生抱着书在林间寻一个僻静处看书。
“可以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成澍耳边响起。成澍一听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但却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注意着来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阳旭。英俊的脸上已经蓄起了胡子,头发更成了板寸,但整个人的精神显得有些低沉。虽然是带着笑容,可是是却显得那样的干涩。成澍不由得站起了身,站过阳旭的手,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成澍不由得心惊,但也只是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成澍,我——”阳旭一哽咽,眼睛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坐下后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得了绝症,也许是天不要我了,只有几个月的活头了。”
成澍合上书,他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倒底是什么回事儿,”他关切的语气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内心真实。不管怎么说,他阳旭依然是成澍的朋友:“你——,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倒底是什么病啊。”
“是,是肝癌晚期。已经没法救了。”阳旭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恐惧,毕竟他才二十一岁,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要开始面对死亡。
成澍不由自主的抓起了阳旭的手,他感到了那手是冷冰的,且在颤抖:“怎么会,怎么样会。”他怎么也不相信,但他从阳旭的眼里看到了,这是真的,也没有人会拿这个理由来开玩笑。自从谭西城死后,成澍总觉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害怕再失去一位朋友,尽管阳旭曾那样地对他,可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将失去一位一朋友,一位将自己当成爱人的朋友。不管如何,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二人来到了阳旭租的那间屋里,是个套间,卧室就在里间。成澍扶阳旭躺到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内,问:“你都得这病了,怎么学校——?”他止住了,怕话说出来伤了阳旭。
阳旭咧嘴一笑:“钱,有了钱什么都好办,”此语一出,成澍就已经明白了为佬像阳旭这样一个得了肝癌的人为什么还可经继续在校学习,而不是让你休学或保持其所谓的名誉学籍。
桌上放着一箱刚刚开封的方便面,成澍不由得伤心,:“你,你一天就吃这些啊,从明天开始我搬过来和你住,饭茶我来做。”成澍觉得他这样对阳旭不仅是把他当成朋友,还有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也许还有其他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你不恨我?”阳旭问道。
“不恨,而且我为什么要恨你。”成澍坐到床边,望着阳旭的双眼,“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呢,我不也不是那种随便去恨谁的人。你好好的休息,看你刚才走这段路就已经气喘了,大汗淋漓我,我这就去买菜。”用一毛巾被给阳旭盖好,关了纱窗。又忙把层里里外外的收拾清理好。当晚,成澍同章晓凌商量好以后就搬来和阳旭一块儿住。屋里两张床,一张书桌。外间除了餐具,还另有饭桌,外加一张书桌。因为成澍晚间看书怕影响阳旭休息特意设立的。
成澍要休息时,给阳旭掖了掖被子,见阳旭泪流满面,就问:“这是怎么了?”
阳旭哭出了声,起身抱住了成澍,靠在成澍肩上哭着说:“我,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也告诉你,我只爱你。我不怕你拒绝,不怕你笑话,也许我的这份感情让你受到伤害,可是,你,你比我父母对我还好。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好。”说着,又伏在成澍怀里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成澍抱着阳旭,只是用手拍着阳旭说:“放宽心,好好生活。”眼里却也是开始有些热了:“癌症只是一种病,被病打跨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自己先打跨了。有多少人因得了癌症被确定了死期,但他们不是仍然开开心心的生活,结果癌症自己消失了,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态问题,明白吗?“话虽如此说,可成澍跟外公学医,他知道,阳旭的日子确实已经不多了。
好容易劝解了让阳旭睡下。成澍轻轻拉了卧室里的门,到外间洗耳恭听了个冷水澡,进外间坐下看书,不经间意看了桌上的钟,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随及取出烟点上,开始看书。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就睡在桌上,身上披了一床毛巾被。成澍忙起身关了灯,打开窗子。进卧室看阳旭,床上却已经没有了人。但床上却有一张纸条。“不用担心,我去打早点。旭。“于是成澍就洗耳恭听漱。因是星期天,也就不急着什么上课的了。独自打开英语开始记单词。不大会儿,屋顶传来了悦耳的小提琴声,悠扬婉转,是那道广为流传的梁祝。成澍不由得上了楼顶。
楼顶晨光普照,一位穿白衣的长发女子背向着东方正在拉提琴。晨风吹过,长裙在风中飘起。成澍看不得由提呆了。这女子如仙一般脱尘。有一种自然的脱俗的神韵。成澍不禁想看看她的容貌,但却又不想打断这优美的曲子,也想多看看这美丽倩影。曲子由同窗共读,从,十八相送,从楼台相会到最后的化蝶,虽然少了大小提琴共同演绎那如泣如诉的回应相呵,却也美妙动听,别有一种滋味。终于曲子完了,少女放下提琴,做了会儿运动,突然停下,转过身来,看着成澍,先是吃惊,后是一种害羞表情。就在她转身一刹那,成澍惊呆了,这少女不仅有种惊艳的美丽,而且从感觉上,确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尤其是那头长发,这一刹那,成澍竟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少女迈开步,准备下楼,走到成澍边上,扭头看了一眼。
“拉得真好,偷听好曲,请原谅。”成澍笑笑说:“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两条腿不知怎的就上来了。”
少女微微一笑,那样灿烂,盯着成澍说:“开场白也差了,跟什么电影上学来的,以后换种方式。”
“是俗了点儿,可你曲子太好,人太美丽,大雅只有大俗了。”成澍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像是在念某个电视剧的台词一样。
少女把提琴抱在胸前,转脸朝着太阳说:“想不到,成澍这个称性情中人的人也只是活在戏里。你不觉得你的台词太过于做作吗。真不是当什么演员的料儿。本来就是真性情的人又何必去做假的戏呢。”
成澍颇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