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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下巴一扬,道:“本宫与娴妃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多嘴,若是娴妃不懂得管教下人的话,本宫可以代劳。”说罢,她对文竹道:“去给本宫狠狠掌他的嘴!”
“谁敢!”瑕月厉喝道:“高如鈺,你若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必不与你罢休。”
高氏用力抓紧瑕月的手,凉笑道:“那就试试看。”
此时,文竹已经走到齐宽面前,后者想要躲避,却听得高氏道:“齐宽,你若敢躲避或是还手的话,就是对本宫不敬,别以为你主子保得了你,若是闹大了,甚至连你主子也脱不了干系!”
面对文竹扬起的手,齐宽最终还是没有躲闪,咬牙挨着落在脸上的掌掴,其实这件事,谁都看得出来是高氏无理取闹,但瑕月被她拉着,根本无法阻止。
瑕月气急道:“高如鈺,你够了没有?”
第四十六章 龙胎()
“不够,不要以为自己坐上妃位就了不得了,实话告诉你。”高氏凑到瑕月耳边,轻声道:“在本宫眼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瑕月一边挣脱她的手一边道:“够了,本宫不想听你的疯话,立刻放手!”虽然她恨怒难捺,但始终记着高氏腹中的龙胎,不曾太过用力。
高氏眸中掠过一丝厉色,抓着瑕月往旁边的梅树撞去,阿罗被这一幕看得傻了眼,回过神来后,连忙上前想要将高氏拉开,但高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怎么都拉不开。
瑕月后背受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高氏,就在这个时候,高氏突然放开一直抓着的手,瑕月猝不及防,一把推在高氏身上,将她推倒在地。
文竹看到这一幕,连忙奔到痛呼呻吟的高氏身边,紧张地将她扶起,“主子,您怎么样了?摔疼了没有?”
高氏惨白着脸,痛声道:“肚子……好痛,文竹,快去请庄太医还有……告诉皇上,快,快些去,孩子不能有事。”
“是,奴婢这就去。”文竹赶紧让后面跟着的宫人扶高氏回景仁宫,自己则去请庄正,在经过瑕月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娴妃娘娘,您好狠的心,明知道我家主子有孕,还这般推她,这件事奴婢一定会一五一十告诉皇上。”
瑕月此时已经回过神来,默然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罗急切地道:“怎么会这样,慧妃之前不是一直抓着主子的手吗,怎么突然就放开了,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将她推倒在地,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齐宽抚着涨痛地脸颊,迟疑地道:“今日之事,好生奇怪,慧妃刚才对主子言行无礼,又因为一言不和让人掌奴才的嘴,之后更是将主子撞在梅树上,简直就跟发了疯一样。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慧妃腹中的龙胎,若是安然,那么就是一件小事,若是……若是出了意外,只怕……主子会很麻烦。”
瑕月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走吧,咱们去景仁宫看看。”
当他们到的时候,庄正已经到了,正在里面替高氏诊治,宫人不住地端水出入,往往端进去时是清水,端出来后,则成了血水,触目惊心。
阿罗紧张地绞着手指,道:“主子,事情仿佛不太好,这可怎么办是好?”
瑕月面无表情地道:“且先看下去再说。”顿一顿,她又道:“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在阿罗离去后不久,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弘历进来,脚步未停,便已经先问高氏情况,在得悉太医还未出来后,急切地对随他一起过来的文竹道:“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照顾慧妃的,居然让她摔倒。”
文竹闻言连忙跪下道:“皇上恕罪,不关奴婢的事,是娴妃娘娘推了主子,主子才会不慎摔倒的,奴婢根本来不及阻止。”
弘历此时也看到了瑕月,疑惑地问道:“娴妃?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文竹啜泣道:“回皇上的话,主子见今儿个天气晴好,便想出去透透气,结果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娴妃娘娘,便一起走,后来娴妃娘娘提议说去结网林赏梅,主子没多想便答应了。谁想到了那边,娴妃便对主子冷嘲热讽,说主子别以为怀了龙胎就可以母凭子贵,爬到她头上;还说主子出身卑贱,能被封为四妃已经是破格恩宠,根本就没资格为皇上诞下龙裔。还有一些话,难听得紧,奴婢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瑕月没想到文竹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急忙道:“皇上,您莫听信这个奴才的话,事实不是这样的……”
弘历抬手道:“朕想先听文竹把话说完。”不等瑕月开口,他又道:“放心,朕不会先入为主。”
在得了弘历的允许后,文竹再次道:“随后就连娴妃的两个奴才也对主子出言不逊,主子实在气不过,便让奴婢对齐宽小惩大戒,没想到娴妃为此大发脾气,指着主子大骂不止,之后还将主子给推倒在地,便是因为这样,主子才会动了胎气。奴婢当时虽然来不及阻止,但奴婢看到娴妃娘娘的表情,整张脸都扭曲了,好可怕!”
阿罗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指了文竹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弘历没有理会阿罗,盯着瑕月道:“好了,你说吧。”
瑕月心情沉重地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在说到高氏故意拉着她撞梅树,从而令她被迫推开高氏时,文竹激动地道:“娴妃娘娘,您虽然是主子,但也不能这样胡言乱语,主子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根本不合情理。”
瑕月跪下道:“臣妾也不知道慧妃为何会这样做,但臣妾可以起誓,绝对没有说过一句谎言,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文竹还待说话,弘历抬手道:“行了,朕都知道了,一切等太医出来后再说。”
文竹无奈地咽下嘴边的话,而在等待的过程中,明玉亦过来了,疾步入内后向弘历行了一礼,随后急切地道:“皇上,情况怎么样了,慧妃与孩子要可紧?”
弘历神色凝重地道:“太医还在里面,要等太医出来才知道,皇后怎么会过来?”在问这话的时候,目光从随明玉一道进来的阿罗身上扫过。
“臣妾听说慧妃出事了,就赶紧过来。”说到此处,她看到跪在地上的瑕月与文竹,道:“皇上,娴妃为何跪着,出什么事了?”
弘历不欲多说,对明玉道:“你自己问他们吧。”
明玉在命瑕月两人起身后,让她们将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了一遍,面对两者截然相反的说词,双眉紧锁,不知该相信何人的话才好。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瑕月话音刚落,文竹便道:“皇后娘娘,奴婢说的才是真的,娴妃根本就是在刻意推脱,您不要上她的当。”
这个时候,庄正走了出来,弘历连忙走过去道:“庄太医,慧妃与腹中孩子情况如何,可要紧?”
第四十七章 伤身()
庄正重重叹了口气,拱手道:“请皇上恕罪,微臣无能,未能保住慧妃娘娘的孩子。另外……此次小产,伤了慧妃娘娘的身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若说小产还在预料之中,那么最后那句话,就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文竹愣了一会儿,急急冲到庄正面前,颤声道:“庄太医,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只小产吗,怎么会这样严重?”
庄正道:“慧妃娘娘是因为受到严重撞击才会小产,并且出了许多血,两者加在一起,伤了娘娘的身子,使得她不能再受孕。其实刚才很危急,若是不能止血的话,怕是连娘娘的性命都有危险。”
“主子!”文竹轻呼一声,顾不得弘历在场,推开庄正急切地奔了进去。
弘历与明玉等人急急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只见文竹正伏在床榻边痛哭不止,至于高氏,还在昏迷之中。
弘历叹了口气,对明玉道:“皇后,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朕看着就行了。至于娴妃……”他看了瑕月一眼道:“也先行回去,有什么事情,朕会派人去传你。”
明玉点点头,与瑕月一起退出了景仁宫,在分别时,她拉住瑕月道:“妹妹,这里没有别人,你老实与本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迎着明玉的目光道:“臣妾刚才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娘娘此刻这么问,可是不相信臣妾?”
“本宫也很想相信你,可你说的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像是慧妃故意让你推她似的,她这样做,只会对自己不利,试问有哪个人会害自己,你说是不是?”说罢,明玉又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本宫的妹妹,本宫一定会帮你,但首先本宫要清楚知道,事情的经过究竟是什么,明白吗?”
瑕月缓缓点头道:“臣妾明白了,多谢娘娘好意,不过还是不必劳烦皇后娘娘了,臣妾告退。”
说罢,在明玉惊异的目光中,转身离去,未有一丝停留,待得回到延禧宫后,瑕月久久未语,脸色阴沉的可怕。
阿罗努力挤出一丝笑脸道:“主子别太担心了,奴婢们一定会在皇上面前为您做证,您没会事的。”
“你们是本宫的宫人,你们的话根本不足为本宫证明,至于慧妃的宫人,瑕月冷笑道:“看文竹的那些话,便知道定然是事先串通好了,又哪里会将实情说出来。”
瑕月突然冷笑道:“本宫还以为,皇后会相信本宫,站在本宫这一边,原来她也一样,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真遇上什么事,一样会疑心本宫。不过也是,本宫并不曾真心待她,她不相信本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阿罗道:“皇后娘娘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可疑罢了,并没有说就真的不相信主子,您别太往心里去。”
“随她去吧。”说到此处,瑕月露出回忆之色,徐徐道:“细想起来,选秀那会儿,她之所以那么相信本宫的话,是因为本宫当时处于弱势,她觉得本宫没理由或者说是不可能撒谎;如今也是一样,不过她觉得不可能撒谎的人变成了高氏。‘识人不明’这四个字,送给她最是合适不过,且八年都无长进。”她嗤笑着摇头道:“皇后啊皇后,除了愚昧的善良之外,一无是处。”
阿罗知道瑕月是在说当年诬陷弘历非礼她的事,轻声道:“就算没有皇后相助,奴婢相信,主子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齐宽在一旁道:“要不然奴才去结网林那边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在附近做事的宫人看到事情经过。”
瑕月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快去吧。”
其实这一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心里着实没底,还有弘历,虽说不会先入为主,但她分明在弘历眼中看到一丝怀疑。若明玉站在她这边还好一些,可惜没有,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度过此次的难关。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想,高氏为什么要做这些,不错,这样做确实可以令她被弘历怀疑,甚至是一怒之下打入冷宫,可高氏赔上的却是一个龙种以及终身不能生育,这根本就是一桩亏本买卖。高氏说不上有多聪明,但不至于连这笔帐是亏是赢都不会算,难怪明玉不信,此事若非她自己亲身经历,也不会相信。
阿罗见瑕月不说话,只当她还在担心高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