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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低头道:“臣弟不敢居功,这次要不是皇上神机妙算,派了神机营随后支援,臣弟怕是难以完成皇上交托的差事。臣弟实在没想到,弘晳居然还暗中蓄养了如此多的死士,且丝毫风声都没有透露。”
“他一直以东宫旧嫡子自居,为了夺取帝位,自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你这次却是谢错了的人,神机妙算的并非朕。”
弘昼惊讶地道:“不是皇上,那是何人?”
“是贵妃,她提醒朕,弘晳狼子野心,可能暗中蓄兵,而你探得的未必是全部,所以朕才派神机暗中支援,以备不时之需。”
弘昼眸中掠过一丝异光,旋即低头道:“原来如此,那臣弟当真是要好好谢谢贵妃娘娘了。”
弘历笑一笑道:“好了,你辛苦这么久,这会儿赶紧回府去歇歇吧,咱们演了这么一出戏,可是将你的几位福晋给吓的不轻。”
“是。”弘昼应了一声后,迟疑地道:“皇上,您准备怎么处置弘晳与他的同党?”
弘历神色一冷,道:“允禄等人朕尚未想好,至于弘晳犯下弥天大错,不仅没有任何悔意,与朕派去的士兵对抗不说,还想伤你性命,这样的人……”他咬牙缓缓出吐三个字来,“死不足惜!”
弘昼拱手道:“皇上,以弘晳所犯之罪,纵是死罪亦是轻的,但……他到底是皇上的兄弟,若是就这么杀了,只怕天下人会有非议,也会有损皇上英名,还望皇上三思。”
第四百六十四章 地涌灵泉()
弘历沉默半晌,道:“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回去吧。”
见弘历这般说了,弘昼只得依言离开养心殿,在走出不远后,意外看到一个人,待得走近之后,他躬身道:“臣弘昼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瑕月,她做了些点心送来给弘历,不曾想会遇到弘昼,待得那份愕然散去后,她抬手道:“和亲王免礼。”
待得弘昼直起身后,她微微一笑道:“和亲王此刻站在这里,想必郑家庄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说起郑家庄一事,臣还要多谢娘娘,若非娘娘神机妙算,臣恐怕已经丢了性命。”说罢,他便要跪下行礼,瑕月连忙扶住他道:“和亲王言重了,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什么。”
弘昼神色复杂地看着瑕月道:“不管怎样,娘娘对臣都有救命之恩。”
瑕月在收回手时,无意间发现指端有一抹腥红,惊讶地道:“和亲王受伤了?”
弘昼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不在意地道:“是,抓捕弘晳时受了一些轻伤,原本已经愈合了,这会儿又渗血,想必是骑马之时不小心震裂了伤口之故,回去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瑕月颔首道:“虽是小伤,王爷亦不可大意,回府之后,还是请大夫看一下吧。”待得弘昼应声之后,她道:“好了,本宫不打扰王爷了,王爷请便。”
在即将擦身而过之际,弘昼忽地道:“娘娘在宫中,可还安好?”
瑕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化为得体的微笑,“多谢和亲王关心,本宫一切皆好。”说及此,她看着天边飞过的鸿雁,有些感慨地道:“说来,也多亏得王爷,本宫才不曾铸下大错,否则……任凭本宫做什么,皇上怕是都不会原谅了。”
“多亏臣?”弘昼拧眉道:“恕臣愚昧,不解娘娘之意。”
瑕月目光一转,落在弘昼身上,笑言道:“和亲王忘了当年本宫挑拨你与皇上反目的事了吗?”
被她这么一提,弘昼当即想了起来,哂然道:“原来娘娘是说那件事,许多事当真是想不到,就像臣,在今日之前,万万没想到娘娘会救了臣的性命;也没想到,还能与娘娘心平气和的说话。”
“依着和亲王的想法,该对本宫横眉怒目相向才对是吗?”被她这么一说,弘昼不由得笑了起来,躬身道:“娘娘说笑了,臣岂敢对娘娘无礼。”
在这番笑语过后,各自移步离去,然在走了几步后,弘昼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瑕月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之后,方才收回目光离开此处。
这一幕,瑕月并不曾知晓,却有人看在眼里……
且说瑕月进了养心殿,将亲手所做的点心奉予弘历,见他连着吃了好几块,轻笑道:“看来皇上今日心情很好,所以连着胃口也好了一些。”
弘历取过软巾拭一拭手,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再猜猜,朕为何今日心情这般好?”
瑕月接过软巾将之交给阿罗,笑言道:“不必猜了,臣妾过来之时,正好遇见和亲王,已经听他说了郑家庄的事,恭喜皇上,终于除去心腹之患。”
弘历摇头道:“虽说已经将弘晳送进了宗人府,但这件事远远还未结束,恭喜二字,尚且言之过早。而且老五说过,弘晳的心腹王则与那些死士一直不见踪影,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瑕月宽慰道:“不过是一些乱党余孽罢了,就算他们当真不安份,也搅不出什么大风浪来,皇上大可放心。”
“希望如此。”弘历话音刚落,小五捧着一本奏折进来道:“启禀皇上,山西太原府急报!”
“太原府?”弘历有些意外的说了一句,随即命小五将折子呈上,待得看过之后,大笑不止,神色极其愉悦,待他止了笑声后,瑕月好奇地道:“皇上,何事令您如何开怀?”
弘历眉飞色舞地道:“太原知府说,三月十七之日,太原府数地接连涌出泉水,缓解了当地自入春以来的干旱不说,且泉水尝来,竟然极为甘甜。地涌灵泉,这等异像,比白鹿更甚,皆是大瑞之兆。”说到此处,他又喃喃道:“三月十七,永琪也正好是这一日生,难不成又与他有关?”
“皇上您说什么?”弘历这句话说的极轻,即使是站在身边的瑕月也不曾听清。
弘历回过神来,随口道:“没什么,朕高兴上天如此庇佑朕,接连降下祥瑞,这一次更是解了太原府的干旱。”
瑕月柔声道:“皇上自登基之后,一直勤政爱民,正如书中所言: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上天看到皇上如此,自然会庇佑您与大清千千万万的子民。臣妾相信,只要皇上继续爱民如子,以后定然还会有祥瑞降下。”
弘历被她说的心情大好,起身道:“贵妃说的极是,朕此生都将善待百姓,让他们丰衣足食,安稳无忧。”
瑕月欢言道:“若皇上可以始终如一,将会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弘历握住她的手,铿锵有力地道:“朕一定会做到,而你,朕的贵妃,可愿亲眼见证朕的承诺?”
迎着他的目光,瑕月嫣然一笑道:“皇上有令,臣妾岂敢不从,再说,这亦是臣妾之幸。”
弘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再用力握紧掌中的手,然心中……却有一丝遗憾;最该伴在他身边,见证这句承诺的应该是明玉,可惜明玉变的太多,他几乎都快不认识了,只盼此次禁足之后,明玉能有所悔悟,及早回头。
瑕月在养心殿逗留许久方才离开,一路未语,待得进到延禧宫后,她唤过齐宽道:“咸福宫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还是与前几日一样,没什么异样,五阿哥经常吃不进奶且会出现心悸或是心跳过快的情况,听说就这么几天功夫,五阿哥便轻了将近一斤。愉妃为了这件事没少发火,若非顾着五阿哥还要喝奶,那两个奶娘怕是已经没命了。”
瑕月微一点头道:“方太医他们就没医治的法子吗?”
第四百六十五章 红花()
“倒是开了方子,但是五阿哥太小,喂不进药,往往一碗药只能喂进几勺,后来只能让奶娘吃,然后化为乳汁哺育,但效果总是不太好,经常呕出来。”
知春轻哼一声道:“最好一口都不要吃下去,也省得咱们动手。”
“知春。”瑕月睨了她一眼道:“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出来,知道吗?”
知春躬身道:“奴婢省得,这话也就在此处说说,出了这个门,奴婢是万万不敢言语的。”顿一顿,她试探地道:“主子,您脸色瞧着不太好,是否出了什么事?”
瑕月叹了口气,道:“三月十七,天降大瑞,太原府地涌灵泉,缓解了入春以来的干旱。”
“三月十七?”齐宽惊声道:“那不是五阿哥生辰那日吗?难不成这次的祥瑞,也与五阿哥有关。”
“十有八九,这一点皇上怕是也联想到了;永琪……”瑕月起身走了几步,蹙眉道:“若他真熬不过去尚好,否则怕是真会被立为太子。”
阿罗轻声道:“主子,五阿哥当真如此奇异,可以令上天三番两次降下祥瑞吗?皇上是真龙天子,但奴婢也未曾听闻皇上降生前后有何异像。”
她的话令瑕月心头一跳,道:“阿罗你想说什么?”
阿罗思索道:“宫中之事,有许多是空穴来风,或者不实之言,发生在五阿哥身上的祥瑞,会否也是如此?”
瑕月尚未说话,齐宽已是摇头道:“两次祥瑞,皆是各地官府奏报,岂会有不实,除非他们皆串通起来撒谎。但这是欺君之罪,他们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才是,再说了,就算真是假的,咱们也无从查证啊,总不能主子直接去与皇上说这些吧。虽说皇上对主子颇多宠眷,但这种事情,一旦说的不好,怕是会招祸上身。”
听得他这话,阿罗亦沉默了下来,诚然,论容貌、论手段,论心计,瑕月样样不缺,唯独缺了家世,事情一旦超出后宫范围,往往就会很被动。
静默片刻,知春忽地道:“几位官大人身在各处,不易追查,但有一人,却是正好在京城之中。”
齐宽闻言,精神一震,连忙追问道:“是谁?”
瑕月道:“本宫知道,知春是指当日替珂里叶特氏接生的稳婆。”
“主子英明。如果祥瑞是假,那么当日五阿哥出生之时的异像,十之八九也是假,只要找到稳婆,问个究竟就知道了。”
齐宽摇头道:“没用的,就算她真撒了谎,也万万不会说出真话。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哪怕是给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知春郁闷地道:“那依你之言,岂非连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不会,既然知道有这么一条线,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要逼她说出实话,奴婢反倒担心……”阿罗看着瑕月道:“她已经被愉妃杀人灭口,或是离开京城。”
“不管怎样,先去打听线索,看她住在何处,能够寻到最好,若是寻不到的话,就再另觅线索。”停顿片刻,瑕月凝声道:“之前本宫虽觉得祥瑞出现的太过蹊跷与怪异,但总以为这种事情无人敢做假,没想到……若此事为真,这个珂里叶特氏,当真是胆大至极,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连皇上也在其中。”
“奴才还有一个疑问,五阿哥诞下才几天的时间,就算快马加鞭,来回报信也来不及,太原知府又怎么在数日之前就确定是三月十七,从而派人将奏折递送进京?”
齐宽的问题令众人一时难以回答,正自这个时候,宫人来禀,说是宋子华到了,瑕月压下心中的疑惑,道:“请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