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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嘛…”苏子乔把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
“蛮…蛮喜欢的…你这个人虽然很麻烦很讨厌。但是…一直对我都很好,不管是不是因为郑唐衣,我…其实我领你的情——”白皑萧说着说着,忽然就被苏子乔扑上来的身体压在下面,他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别…”白皑萧挣扎了两下,目光融进了对方同样深邃的眸子里。苏子乔低下头,两片温柔的唇瞬间将他的话语按回在喉咙里。
舌尖的湿润却是小心得试探在白皑萧的口腔之中。白皑萧的手掌抵着对方宽阔的胸膛,胸腔之中的心跳强而有力,节奏感令人心安愉悦。
白皑萧第一次感受这样亲密的接触,他紧张得绷起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眯着眼睛偷看正在他身上陶醉的男人。苏子乔紧闭着双眼,动作温柔得像一只兔子。那种真挚的神情让白皑萧很自然得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他探出舌头慢慢回应。毫无距离的亲密感让自幼缺爱的白皑萧有一种上瘾的快感,被人捧在胸怀里的疼爱原来是那么美妙。
长长的吻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苏子乔的呼吸变得凝重而急促。他忽然腾出一只手,从白皑萧的脖颈抚摸下去,游走过领口和衣扣自然而然得滑在他的胸腹上。静静的呼吸如弹床般节奏敏感,白皑萧的身子绷得死死的,却在对方的手临近腰带之时触电一般将他推开。
“不要——”
“你…”苏子乔微微挺起身子,望着他的表情有点受伤:“你不喜欢我?”
“不是…”白皑萧摇头,“你…你流血了…”
苏子乔头上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裂开了,殷红的血透过白色的绷带,滴落在白皑萧的腮边。
他轻笑一声,伸手抹去:“不要紧——”再一次噙住白皑萧的双唇。
“等等!”白皑萧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到在床上:“医生说不让你乱动的!”
“那我躺着就好,你可不可以主动一些…”苏子乔眯着眼睛,他的睫毛被血迹年粘连在一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睁开有点困难。
“你…你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怎么也要伤好才…。”白皑萧抓着头发,心乱如麻:“对不起…我想,我只是还不确定…。”
苏子乔愣了一下,他一手撑着枕头,另一手揽住白皑萧的腰:“恩…是我失态了…对不起。”他的笑容很抱歉也很温柔,趁着白皑萧尚未从意乱神迷中完全平静下来,他仰起脖子微微阖上眼睛:“那就一下…”
白皑萧在他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正文 第二十章 确认心意
牛仔裤的版型让白皑萧跑路的姿势十分别扭,大腿之间亦是很不舒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苏子乔真的是有感觉,但更恐惧的念头慢慢占据了这颗青春期的玻璃心。
白皑萧是真的不确定刚刚那种悸动是否就是喜欢,他一度以为此生非娶不可的人是桂小娇。而面对桂小娇那些年,貌似从未有个想要赤身裸*体得占有这种念头。与苏子乔相识大半年来,白皑萧承认他如兄长般的关照和引导让自己从心底认可和依赖,甚至愿意时时刻刻跟他呆在一起,也曾有那么一瞬间对那样亲密的举动表现出渴望和贪恋。
只是推开苏子乔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是出自于本能的抵触。但究竟是源于对内心的迷失还是对过往不堪的回忆难以释怀,他也不清楚——却的的确确在对方将要踏入禁区之际理智得转醒过来。
初春的夜晚忽然响起一声春雷,即便没有这劈头盖脸的骤雨白皑萧亦是从头到脚都冰凉至极。半小时的路程他用跑的足足缩短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雨水侵袭泥泞迸溅,他越是狼狈就越是清醒,这样一路狂奔回去。
郑唐衣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商业杂志。他刚刚洗好澡,裹着一件咖啡色的浴袍悠扬的品着茶。
他不习惯用电吹风,浓黑的头发往往都是垂着水珠自由风干。偶尔几滴打落在杂志上,他微蹙眉头小心翼翼得用拇指抹去。
白皑萧进门的时候,连那只乖巧的边牧都忍不住嫌弃得冲他叫两声。
他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处干燥,白色的板鞋上已被污水打透,短发如刺猬般根根立着,淡色短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前胸和后背上,肌肤的纹理若隐若现。
“你怎么回来了?明天就是开学日你不是应该住在学校么?”郑唐衣合上杂志起身:“或者你可以打个电话回来我去接你…为什么要淋雨呢?”
“阿嚏——”白皑萧不知道该说什么,结结实实打了个打喷嚏。
郑唐衣皱了皱眉头:“当心着凉,先把头发擦擦干赶快去洗澡!”他说着便摘下了自己披在身上的浴袍丢给白皑萧。
“等——”白皑萧脸上一红,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郑唐衣下身已经穿着家居睡裤,唯独上半身低调得赤裸着。
令白皑萧没有想到的是,他年近四十竟是保养得如此之好。上半身雪练似的肌肤配上匀称的骨架,轮廓呈现出一种健康低调的美感。他的肌肉并不发达,略微偏瘦,但线条完美强劲,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点朦胧的感觉。他的肩线平滑完整,流线型向两肩蜿蜒,锁骨凹凸有致,颈子中心的那颗喉结偶尔摆动一下。他察觉到白皑萧正诡异得盯着自己看,“小萧,看什么呢?还不快上去洗澡。”
“郑唐衣…吻我…”白皑萧说。
郑唐衣轻声啊了一下,旋即严肃正色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让你吻我——”白皑萧提高声调:“求求你,我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他的声音已经近乎绝望得哭腔。郑唐衣收起了严肃的面部表情,他走到白皑萧的身边,用浴袍包裹住他的头发力度恰到好处得揉搓了几下:“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同性恋这种事是随便找个男人亲一下就能确认的么?”
“那你是不是同性恋?”
郑唐衣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么…”白皑萧仰着头面对着那张一如既往沉静如水的面容:“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
“白皑萧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郑唐衣冷笑道:“你在外面到底听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我爱的是个男人,那也不过就是因为当我爱上他的时候,碰巧他是个男人罢了。不是说是个男人我就会喜欢!”
“我…”白皑萧全身的血液都在整个大脑里沸腾游走,他盯着郑唐衣一开一合的嘴唇发了好久得呆。
“你有喜欢的人了?”郑唐衣吐出的气息有一股薄荷馨香,融入到沐浴的香氛中。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空气里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我不确定…”白皑萧咽了下口水,喃喃说:“我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他对我也非常的好…”
“你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一种想要占据他一切的冲动?你躺在他胸怀里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宁愿放弃一切的决绝?你听着他心跳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如果这悦耳的声音停止,你宁愿再也不要呼吸的坚定?你牵起他手掌的同时有没有一种想要向全世界宣布的激动…”这一番话,郑唐衣依旧用平静舒缓的语调足足说了一分钟。
白皑萧却只在他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无法再集中精力听下去了,他打断了郑唐衣排山倒海的排比句:“我想——我现在可以确认了。”他丢下浴袍猛然凑近对方半裸的躯体,吻上了郑唐衣的唇。
“你——”郑唐衣显然被他近似于强暴的疯狂吓到了,“放手——”
“郑唐衣,我喜欢你——”白皑萧湿透的上衣紧贴着郑唐衣火热的身体,那种温暖让本该瑟瑟发抖的自己仿佛灌上了新生的力量。他一手按住郑唐衣的脖颈,另一手飞快得除去自己的衣衫,被雨水浸得冰冷的肌肤终于找到了温度的方向。
“白皑萧你疯了!”郑唐衣拼命得抗拒着,却不知从何时起,青涩倔强的少年忽然就已经拥有可以与自己抗衡的蛮力。白皑萧将他推到楼梯口,疯狂地撕咬着那方火热的嘴唇。任由对方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臂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也许是之前膨胀起来的莫名欲望,白皑萧只觉得小腹之中如同爆炸的前奏般肿胀难禁。他咬着郑唐衣的嘴唇,感受着他越来越无力的挣扎。他轻笑了一声转头要去亲吻对方的脖颈,却在一刹那间看到郑唐衣的眼角有泪水湿润着。
他惊了一下,再去吻对方的唇。郑唐衣不挣扎也不回应,只是冷冷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白皑萧的左手慢慢下滑,即将接近对方的双股之间。这一刻他猛然领悟,原来人类的本能真的是无师自通。
但郑唐衣给予他的无声拒绝,让他的心一下子浇到冰水里。
“你…不喜欢我么?你明明不爱母亲却要娶她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得到我么?”白皑萧终于放开了郑唐衣,然后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郑唐衣站起身来披上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带你回家,照顾你保护你…因为,你是白谨谦的儿子。我这一生,眼里心里都不会再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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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虎口绝望
当郑唐衣平静得说完最后一个字,窗外又一声炸雷打响。白皑萧呆呆得坐在地板上,他自嘲得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想到。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理由都说得通,为什么郑唐衣会想要睡在父亲的房间,会对他的遗物如获至宝,为什么面对父亲的遗像时他的神情会那么专注,看到自己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又会那么失控——
这世上,唯一打不败的情敌,就是死人。白皑萧用尽所有的尊严去表白自己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那种执著于内心的悸动,他想不到自己会败得如此狼狈。
父亲,这个一生都未曾被自己了解过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怀上。父爱如山,不仅用来修辞那深沉的爱,还代表着在任何领域都无法逾越的丰碑。
白皑萧苦笑着捶着自己嗡嗡直响的脑袋,郑唐衣距离他一米半的距离,依旧以沉默相对。
“爸爸已经死了,你不愿意试着接受我么?”白皑萧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卑微,卑微到让他忽然觉得释怀和欣慰。放下一切自尊的情感终于压倒了他赖以生存的骄傲,他终于愿意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郑唐衣。
“如果我接受你,十有八九也是因为你长得像瑾谦…你愿意么?”郑唐衣冷笑。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远比直接拒绝来得猛烈,白皑萧涨红了脸,几乎失去理智得跳起来。
“我不愿意!”他不顾外面暴雨倾城,推开门便冲了出去:“郑唐衣,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心意。我不需要做父亲的替身来博得你的关注,更不需要你可怜!”
郑唐衣没有追出去,淋一场雨代价也许只会让人感冒而已,却能让心洗刷得清净。白皑萧需要的不是言语上劝慰,而是思想上的通透。
“瑾谦,如果你活着,一定宁死也不许我碰他的对不对?”郑唐衣对着白谨谦的遗像惨然一笑。
稀稀落落的水声在白皑萧的身后响起,漆黑的巷子里浑身淋透的他像只流浪狗一样蜷缩在矮沿下。初春的雨水带着融化积雪般的冰冷,寒彻骨髓痛定肝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