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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翻了两下,郑唐衣摇摇头:“名不见经传,在我们的集团里连备案都没有吧?”
“的确。”
“阿亮会栽在这样的小角色手里…”郑唐衣苦笑道,甚至觉得他是有心以死明志。“警方有什么动静?口供都录完两天了。”
“没有,那个杀手只说负责和联系人对接的是他大哥。现在死无对证,完全不知是谁下的单。”邢青摇摇头。
“毫无预兆得对我出手,还找了这么蹩脚的杀手…蹲在家门口并使用那么高调的武器——这个委托人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呢?”郑唐衣自言自语道。
“郑先生是否有了怀疑的人选?”
郑唐衣默不作声得吸着烟,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叫沈梨若来一下。”
“萧哥,今晚去我那里吃饭吧,你嫂子做了很多菜。”陈豪俯下身子,双目专注于眼前的黑8。球杆轻轻一碰,顺利推进斜角的洞里。
“不了,我要见个朋友。”白皑萧示意桌球厅的小弟过来摆台。
“还开么?你又赢不了我的——”陈豪吹了吹球杆顶部。
“就是因为水平差才想看看你怎么打啊!”白皑萧坐在案边上,看着对面桌台发呆。
“怎么?看上那妞了?”陈豪吐掉口香糖,凑过来。
白皑萧并没有谈过女朋友,但这并不影响他之于女人的审美。
对面正在撞球的女子身着红白相间的紧身连衣裙,黑色长直发垂到腰间。她身材婀娜,长腿白肤。一张脸孔精致又性感。如果不是左脸颊那片井字形的刀疤毁了所有的完美,她将是一个几乎令所有男人都要宁愿撞电线杆也要多望上两眼的尤物。她大约三十几岁,却有着妙龄女郎难以驾驭的优雅熟韵。
陈豪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唏嘘出来一句:“真可惜了…这得是多大的仇怨能在这么如花似玉的脸上添这么几刀?诶——不对呀,没听说你也喜欢看美女啊!”
“别开玩笑了,我是看她的动作!”白皑萧把陈豪推到一边去。
“那还不是一回事——”那女人专心致志得开自己的局,俯身在桌案上的时候饱满的乳沟滚动在紧身的衣裙里,明晃晃得在昏暗的灯光下抖动。娇俏的臀部圆吞吞的,若隐若现的肉色丝袜在裙摆下散发出滑腻的气息。陈豪吞了下口水:“这动作,比本人诱惑多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白皑萧白了他一眼:“你仔细看,她打球时的眼神,匍匐的动作——像不像一个顶级的狙击手?”
“哦…打桌球不都是这样子的么?”陈豪横看竖看,还是摇摇头。
一直盯着对方看很容易引起误会,所以白皑萧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得开了一球。扑通一声,白球滚进了洞里。
就在这时,那女子噗嗤一笑,冲这边飞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眉眼。
“萧哥萧哥…”陈豪在后面拉着白皑萧西服的后襟:“那妞好像看上你了——”
“别胡扯,说不定是看上你了——”白皑萧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下意识得与那女子对视到了一处。
“我阿豪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陈豪一拍白皑萧的肩膀:“就凭我这歪脸塌鼻子的英俊相貌,这样的女人就是毁容了也看不上我。”
要我跟这样的女人,我宁可毁容…白皑萧心说。而这空档几十秒,那女子竟如一阵风般飘到白皑萧的身边,她伸出白藕碧玉般的手臂从桌角滑栏里挑出了被白皑萧一杆就撞进去的白球。鲜红的指甲握着白白的球身,端正得摆在台面上。
“桌球不是这样打的——”她踮起高跟鞋,一扭腰肢斜坐在案子上。一击漂亮的缩杆将面前的一个花球捅进洞里。
“喂!花球是我的——”陈豪刚吼出半句,就被女子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尴尬得干咳一声,用手抓了抓头发对白皑萧道:“那个,我去买两瓶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台球厅里的其他人都蒸发一般突然消失了。仅剩的一盏昏暗吊灯照在球台上方一小爿空间里。白皑萧与那女子相隔不过三步,他一手攥着球杆另一手慢慢摩挲在腰间。他在计算如果从腰间到胸怀的距离,然后要摸出枪再上膛的时间是否可以快过面前女人的出手速度。前提是,他认定对方是敌非友。
那女子呵呵一笑,撇开球杆双手上举。兰花一般的指尖在灯影的映射下投射到背后的墙壁:“白面黑枭,不必那么紧张吧。”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只可惜在伤疤一侧反倒似的皮肉扭曲褶皱,很是骇人。
“你是?”看到对方认得出自己,白皑萧倒不觉太惊讶。这些年攒下来的名头被几个看似身手不凡的角色叫出来也不稀奇。
“我叫沈梨若。”女子轻笑一声,蛇一样的身躯滑到白皑萧身边。一手抚上他的胸膛,吐气如兰:“有人来委托我保护你。”
“保护我?”白皑萧冷冷得哼声:“不需要,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沈梨若的手此刻触动了白皑萧胸前硬邦邦的枪身:“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隔着你的衣带拉开保险,直接打爆你的心脏——”
“你刚才不是说是来保护我的么?”白皑萧皱皱眉:“我看得出你身手不弱,到底有何贵干?”
“萧哥,水——”陈豪刚一进来,就被眼前这十分容易被误会的暧昧气氛吓到了。“你们继续——”他转身欲走,只听刺啦一声轻微迅猛的裂帛声清脆震耳。白皑萧完全没有看清沈梨若究竟是如何出手,她用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划开了自己西装前胸的布料,反手便掏出了内口袋里的手枪。
“站住!”沈梨若的枪口对准了正要离去的陈豪,气氛一下子白热起来。
白皑萧想,如果她想杀了自己,只要用刀子割开皮肉,那鹰爪般的手指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得掏出自己的心脏!
正文 第五十章 当然入住
沈梨若嘴角浅笑,咔嚓按下了弹夹,将手枪还给白皑萧:“这算面试通过么?可以雇用我了吧。”
“萧哥…什么情况啊?”一身冷汗的陈豪抖擞着肩膀凑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梨若:“这美女是——”
半寸长的刀片不由分说便架上了陈豪的脖颈,沈梨若柳眉一挑:“死变态!姑奶奶我最恨别人说我是美女!你活腻了是不是——”
“沈小姐!”白皑萧突然出手隔开了沈梨若的手臂:“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那你答应让我做你的保镖了是不是?”沈梨若换了一副撒娇的神色与口吻,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你是谁派来的?”白皑萧问道。
“不知道,反正有人肯出钱,我们从来不打听雇主信息的。”沈梨若摆弄着鲜红的指甲,抬起好看的杏眼:“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
“可是…你要保护我多久啊?”白皑萧心知问不出个一二三,但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得把她带在身边吧。
“不知道,雇主撤单子的话我随时离开,否则…要么他拖欠我的报酬,我也会随时解除合同。”
“那我给你双倍的报酬,你去保护那个雇主。”白皑萧拨开她的肩,“让开,我要走了。”
“那不行!”沈梨若追上去,“我们有职业道德,不能反委托。何况,你要我去保护对方什么呢,人家又未必有危险。”
“马上就有危险了,”白皑萧回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道:“因为一旦给我找出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会让他活得很危险!”
“走吧~”沈梨若伸出小指头,从白皑萧的衣袋里勾出车钥匙,嫣然一笑:“今晚我跟你回家。”
这几天尚佳轩工作不忙,所以晚上都会回来白皑萧的那幢小别墅里。
一进门,敏锐的职业习惯就让自己从诡异的氛围里看出了些许异常。白皑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眼看到他,也不迎接也不说话。
“家里来客人了?”尚佳轩抽了抽鼻子,浓郁的香水味刺激得他打了个大喷嚏。
“我请了个保镖。”白皑萧合上报纸往后一靠:“兼职保姆,顺便把晚饭也做了。”
“什么保镖还会做饭?”尚佳轩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也会做饭么?”白皑萧伸了个懒腰直起背来,在尚佳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洗手,准备吃饭——”
“呦,我还想着住在这里会不会让你们有所收敛,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镜头啊!”沈梨若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刚刚洗好澡。她穿着宽大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上包裹着奶白色的浴巾。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芬芳,脸上泛红的伤疤被水一浸,愈加刺目。
尚佳轩张大着嘴巴,眼看着沈梨若幽灵一般飘过自己的身边。
“这…这怎么回事!”
“她是送上门来的保镖,一分钱不花还能做饭洗衣,不用白不用。”白皑萧坐在餐桌前,夹起一块糖醋里脊。他虽然长得瘦,但餐餐无肉不欢,尤其喜欢偏甜的口感。
“你不怕有毒啊!”尚佳轩一挥手打掉了白皑萧的筷子:“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萧哥~”沈梨若甜腻腻得叫了一声:“你还不赶快告诉他,我要是想害你,今天你都死多少来回了?”
“是啊…佳轩,不如吃饱了你们两个到天台上过过招吧。赢了的继续留在我身边当保镖——”
白皑萧眯着眼睛嚼着菜:“梨若,你这番茄沙司调的很好,颜色清鲜口味甘醇,怎么做的?”
“因为里面加了点血~”沈梨若嫣然一笑,尚佳轩却把一口刚刚嚼碎菜都吐了出来。
“猪血…你想什么呢?”沈梨若望着尚佳轩绝望困窘的表情忍俊不禁道。
“什么血也不行!”他一拍桌子,抓起一杯饮料就去漱口。
“你的男人还真是可爱,难怪你被他迷得不喜欢女人。”沈梨若歪着头瞟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白皑萧。
“你知道做保镖和做保姆的共同点么?”白皑萧头也不抬地说。“那就是——踏实干活,闭上嘴。”
吃完饭以后,尚佳轩在厨房洗碗,白皑萧在健身房里运动。沈梨若则披着半透明的睡衣撅着臀部在茶几上画着什么。一张硬白纸上,涂涂抹抹着分镜一样的图案,白皑萧从健身房里出来正要去洗澡,被她笔下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什么鬼画符啊?”
“这是我给你的住所专门量身定制的风险系数监控图。”沈梨若用红笔在上面圈道:“这是院子正大门,两面的树过于茂盛。利于敌人隐蔽却不利于开拓自己的视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这里种两棵树还不如弄两墩石狮子。明天一早,要赶紧叫人来修剪掉——”
“你知道这两个树值多少钱么?”白皑萧道。
“总不会贵过你的命吧。”沈梨若的笔尖继续往上:“这里是你的卧室,床头离窗子太近。虽然窗外是开阔的护城河没有可供伏击的建筑物,但你要知道最好的狙击枪射程足以越过河对岸把你打个爆穿。还有这——这个楼梯拐角的储物间外窗子被陷在两堵墙之内。你知不知道,凭我的身手只要用二十秒时间就能用四肢撑着两面墙壁攀上你的窗户。而你那常年积灰的杂物间鲜有人气,我就算躲在里面过年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