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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泊一喝多,看自己的眼神太专注,往往他自己都不自觉,夏时季不想冒险被人看到这种情况,心想著等会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得离李昱泊远远的。
夏时季一赶到那家全度假村最好的酒楼,人都已经吃到半席了,一看听说出去办事刚回来的夏家少爷回来了,年长的倒是只是笑著打招呼,跟他同辈的个个都拿酒来堵,一路喝到他父母身边,就算使了诈没喝多少但也是浑身的酒气了。
春夏镇是个无酒不欢的地方,干什麽都离不开酒,夏父夏母也不多说儿子什麽,夏母只是帮儿子准备了点他爱吃的海鲜粥让他赶紧吃下去散酒气。
吃完他们这边的,夏时季更得过去跟李父李母打招呼,一路又免不了跟相熟的人这样取闹一翻。
一路过关宰将喝到李父主位那桌时,夏时季把水拿著冒充白酒的杯子一干而尽,无视另一桌看著他的李昱泊眼角一跳,跟著李父李母道了好,就笑著转身跟李昱泊这桌年轻一辈的人打起招呼来了。
成康这是第三次亲眼见到夏时季。
第一次是高速路的旅馆走廊,夏时季漠然又带著种让人不可靠近的暴躁。
第二次是李家客厅门边的夏时季,这个时候这人脸上的冷漠褪了很多,脸也变得生动了起来,脸上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第三次就是现在,现在的夏时季笑得灿烂又得体,让人如沐春风般无可抗拒。
只一天,就让成康对李昱泊霸气又低调的滴水不漏的为人处事暗自心惊,再加上看到的夏时季跟这两天来看到的春夏镇的众位家里有些背景的跟他差不多同年龄的人的出色,他那股豪商之子的气焰完全给辗了平……不过,好胜之心也完全起了来,夏时季给他敬酒的时候,他往夏时季空的酒杯里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也给自己的倒了满,往前一碰:“一干为尽……”
他说得豪气,干得豪气,夏时季也笑著豪气地把满满一杯白酒跟著他一喝而下,得了个满堂喝彩。
而成康挑战春夏镇人们的酒量的当晚也被劝酒喝到倒地不起,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海滩边,脸上满是白白的海水盐渣,还有几只海鸟撒了几泡鸟粪在他脸上,回头脸上因过敏肿胀了半个月。
当然当时他以为只是自己当晚喝多了跟别的人一样躺在了海边篝火边喝睡了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当晚旁人拉夏时季喝酒时,无人给夏时季倒过酒,夏时季喝的都只是他手中拿著的那瓶酒倒出来的。
等他明白李昱泊看似从不动作但每仇必报时,时间已经是近十年後了。
当夜四点,没有人再闹了,回了别墅的李昱泊才舒了口气,让跟著帮他办事的几个人先行散去,他去敲了敲他父亲房间的门,他爸正在里面看几份已经到了手的合约,拍了下他的肩,“你先去睡会,有些事我明天再跟你说。”
李昱泊点了点头,朝他爸笑了一下,李父看著高大的儿子也笑了一下,说:“去睡吧,好好休息一会,下午起来再说。”
“好……”李昱泊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没关的门边他听到他的母亲带著睡意的声音说:“他才回来?”
“嗯……”
“他才不到17岁,你不能把这些事就这麽早就压到他身上……”
“那要什麽才让他做事?他太聪明,趁早历练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必不可少的环节,他自己都懂得你就不要再说了……”
父母的声音有些听不见了,李昱泊听著揉了揉被酒精侵袭得头疼的头一下,有些模糊地笑了一笑,他现在只想抱著他的人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他不想再多想。
明天还有一堆事在等著他处理,他必须好好休息……李昱泊开了门,把门重重关上,闭了闭眼,才把眼睛睁开了看著床上已经睡过了去的人。
他洗好澡,赤裸著全身抱上了同样赤裸的身体……怀里那无一不跟他契合的身体转过了身,手脚扒上了他的身体。
吻上了他的额头,那一刻,李昱泊才感觉真正安定地陷入了睡眠。
夏露061
夏露
061
李昱泊接完电话,夏时季枕在他肚子上,手抱著他腰,他低头看了一下,没去喊他,干脆把人抱了起来去了浴室,一把淋浴打开,水洒在了他们身上,人就醒了。
夏时季就睁眼破口大骂:“他妈的干什麽?”
见著自己身上小内裤都没有裹一条就双腿挂在了李昱泊身上,窗外的阳光也透进了落地玻璃洒进了第二层玻璃内的浴室里,看样子已经到了中午接近下午的时候了,时间这麽晚了,他也不好再发火了,从李昱泊身下来在水下甩了甩头发,嘀咕著要去把窗户推开让海风吹进来洗澡。
他们的房间靠著海,下面是悬崖下的海水,不怕人看见,李昱泊随了他把大半个推窗都拉了开,拿著摇控器把阳台玻璃给打了开,挤起沐浴液往他背上擦。
夏时季闻著海风的时候是真正清醒了过来,他趴著让李昱泊帮他擦背,揉了好几下眼睛,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12点半……”李昱泊把他身上头发上都打上了泡沫,就著淋浴洗起了自己来,“等会吃完饭,我要去跟那些叔伯见面谈事情,你自己先玩著,我叫了潘力子蛴子他们过来了,你有事叫他们去办,他们会知道怎麽做。”
“知道,知道……”夏时季烦躁地叫了两声,转过背来跟他一起冲水,懒得再说话了。
李昱泊一吃完饭就走了,他爸妈这几天先是跟那些人应酬,等半玩半谈事情的大人们一走,就剩家里的二三十来个人了,真正的度假时间就来了,他爸肯定又得来训他了。
夏时季挠著头发刚下了梯子,脚还没进沙滩,穿了条沙滩裤就跑过来的他哥就一把把他抱住,由衷地对他表示感谢:“昨晚那个姑娘很漂亮,谢谢弟弟。”
夏时季一把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天这麽热,下午的海风都是热风,吹在人身上难受得要死,现在的他厌恶任何人近他的身,他推开了对他热情有加的夏环达不止,还瞪了他一眼,说:“玩你的去……”
夏环达被漂亮姑娘迷得毫不减弱对他的感谢,更何况他还有事要求,“那些冲浪的人来了没有?”
说著,漂亮的褐色眼睛还眨个不停,加上他俊美的脸蛋,根本无法让人拒绝。
夏时季觉得自己真他妈无奈,“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打了电话给邓顺,知道他们那边的人也到齐了,他哥带来的那夥人也来了,正在准备四点的时候下次水,他就让邓顺过来接他哥。
“你就拿著你的东西在大门口等著……邓顺还记得不?那个笑起来有虎牙的那个?”
“记得。”夏环达头点得又快又真诚,他其实什麽人都记得,尤其是那些会玩的人。
“成,我就不送你过去,电话记得带著,有什麽要的尽管问邓顺要,下海的时候注意点。”夏时季觉得自己尽管不怎麽有耐心的人,但夏环达是他哥,额外的关心他总是会强拉出来点给他。
“知道,知道……”夏环达已经对於自己一个人去拓展友谊的事在这麽多年的失败後已经不再有什麽想法了,听从他弟弟的安排要比任何方法都要来得顺利些,他实在搞不清他家乡人民对於人的口味了,他觉得自己帅气得不得了,可是愣是没人跟他玩儿。
他就像个外来者,怎麽想融入这里也没人当回事,有时深想起来,夏环达觉得自己豁达的心胸还是有一点点的小受伤的。
今天的人基本是玩开了,各玩各的,没什麽好操心的了,夏时季去了吧台,见请来的服务生正在擦桌子,他朝人笑了笑。
他跟服务生们昨天见过一次面,在吧台的服务生一见他,回笑了一下说:“要什麽喝的?”
“给我杯冰水……”夏时季看了一眼沙滩上疯玩的人,回过头又加说了句:“谢谢。”
他刚坐下不久,潘力子带著蛴子也上了阁楼来了,两人左右手里还拎著个装了几个西瓜的兜……
蛴子拖著西瓜去了後台,潘力子甩了一身的汗,在阁楼前的水龙头上把汗给洗了,坐到夏时季面前说:“西瓜是家里种的,今年雨水都下得恰好,特别甜,阿妈让我带几个过来给你尝的……”
“这麽远带过来?”夏时季皱了眉,“下次别这样了。”
他知道是人家的心意也不多说了,让潘力子叫了冰饮喝。
潘力子跟他其实也就十几天二十来天没见,但海边的太阳在夏天真的散发出它的威力来了,潘力子本来就黑,这时晒得就跟个纯种的黑人无异了,尤其一张口,那口白牙跟皮肤一对比显得格外的白,简直就是一抹黑中的那一小点白,一张口就太打眼了。
“这阵子很辛苦?”夏时季知道李昱泊他们家对於线路已经得手真正开工後,潘力子怕是忙得天天跑东跑西了。
“忙,特别忙……”潘力子嘿嘿一笑,把饮料一口喝了一半,这时才真正的歇了口气,他精神比前阵子见的好得太多,倒还真像个快为人父的男人了,很有种承担了责任的男人的厚重感。
他见著夏时季嘴角带著点善意的笑,知道夏时季其实挺喜欢他们的,挺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夏时季平时为人有点散漫,这是说得比较委婉点的,说点不好听就是神态中带著股不让人容易接近的疏离,傲慢……也就是李昱泊所说的德性,但他平时再德性,也不会在真正帮李昱泊做事的人面前带著股这样的气息,所以态度放得很端正,一点敷衍也没有。
在拿捏分寸上,比不得李昱泊的滴水不漏,但夏时季也从不比任何人逊色。
等蛴子把和著冰沙的西瓜冰了过来时,看两人都坐了下来,夏时季掏出手机,把他记录在上面的缺的一些吃的让他们在镇里拉过来,还有一些要送给人的礼品要蛴子每份都要检查一遍不要出纰漏。
等他把他爸妈交待给他的一些细琐的事给交待完毕了之後,潘力子跟蛴子也走了,他跟上了阁楼来休息的几个哥们打了招呼又喝了几杯啤酒,又接了几个同学跟朋友的电话,这时,李昱泊的电话才过来。
“忙完了?”李昱泊的声音在那边有点哑。
“嗯,”夏时季躺在椅子里,他坐的位置是阁楼的的最角落,对著海边,旁边有空调,就算现在外边气温高得厉害,但还是算很是凉爽的,他听著李昱泊的声音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起来,“你在哪?”
“海龙山庄。”
“喝酒了?”
“没……”
听他说话这麽简洁,夏时季皱了下眉,:“什麽时候回来?”
“我爸正跟人在签合约,可能还得一起吃个饭,得晚上回来。”李昱泊在那边暗哑著噪子回答著。
“你别说话了,叫人给你杯薄荷水,先歇会。”夏时季知道李昱泊肯定是说了一天话了,那声音明显是说哑了的,他把手中的笔给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抿著嘴挂完了电话。
这时,外边带著热气的海风吹了进来,吹在身上不舒服得很,夏时季把窗户给关了……对著李昱泊给他的手机发起了呆起来。
有时候,有些抉择,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正确的……他要走,想让两个人过得轻松点,不被太多世俗束缚;可是,李昱泊却崇向拼搏与征服,他从不会逃避,而越来越明显,春夏镇及周边的环境有著可以让他开僻的土地,可以让他成就太多。
这样的他们,到底谁附从了谁才不会有伤害?
他们都是独子,在这里,他们是真的没有出路的……尤其是他爸爸,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跟一个跟他同样性别的人在一起的,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李昱泊。
光是想到不能与他在一起,夏时季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疼,他无比依赖著他,只要他还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