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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九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一个如此有勇气的人,如今你竟然不但敢反,而且还敢送死,你已经不是你了,白千丈。。。”
魏九千跨步走出大厅门槛,站在门外风雪之中,忽然又回过头来问道:“如果说是因为爱情的话,那为何之前青婉柔要嫁给小王爷的时候你未反?”
“因为小王爷没有派你来膈应我。”白千丈站在远处回答道:“因为上一次我内心愧疚无比,所以这次我要做出我应有的选择。”
“可是你真的很差劲。。。”魏九千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要连柳万里也一并反了吗?”
白千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只要婉柔开心,我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嫁给小王爷,所以我并未阻止。。。”
“够了,别再为你的自私找借口了,上次你没做什么,因为你自私害怕失去这座城,这次你却反了,因为你自私害怕再也没机会,总而言之,你就是自私。”魏九千说着忽然向外招了招手,立即有两名捧着刀的太监走了过来。
魏九千接过他们两人手上的两把弯刀,抓在手里随手就舞出了一个漂亮至极的刀花,便是白千丈,也看得一呆。
“这。。。这是。。。狂风刀法?”白千丈惊讶地问道。
魏九千回头看向他,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奔雷刀上,轻轻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人差劲,你的刀也差劲,这两把刀,送给你吧!”
说罢,只见他双手一动,那两把黑色弯刀化作流光,从门外射入,贴着白千丈的双颊飞过,插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走了!孩儿们!”魏九千将双手负在身后,呼喝了一声,领着那两名太监踏着雪向门外走去。
白云飞忽然恢复自由,他忍不住开口喊道:“你什么意思?”
“送你两把刀。”魏九千的声音远远飘来。
“我有刀!”白千丈喊道。
“没那两把好。”魏九千已经走到门口。
“我不会用的!我有奔雷刀就已经足够!”白千丈单手一招,插在墙壁上的那两把刀飞出,向着门外的魏九千射去。
魏九千站在门外叹息一声,回过头来,仅仅一个眼神,那两把正飞射向他的刀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悬空停在白千丈胸前,刀锋之上隐隐迫出刀芒,冰寒刺骨。
白千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摸腰间的奔雷刀。
外面传来魏九千的声音:“记住,你的刀没这两把好,还有就是,它们对你,有用!”
说罢,魏九千便踏着雪,带着太监坐上了城主府外的轿子,扬长而去。
白千丈额头沁出了细密冷汗,因为此时他已经认出了这两把黑刀到底是谁人使用。
“报告城主!”还在愣神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喊:“花常开出现在城内!”
“什么?”白千丈闻言大吃一惊,悬在他胸口的那两把弯刀忽然掉落,他及时伸手捞住,双手拿着这两把刀,想起魏九千离开之时说的话,又想起此时花常开的出现,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十一章 那么;起来吧。。。()
此时白帝城靠近城门口处的长街之上一片慌乱。
长街的尽头是城门,城门的边上赫然一个巨大坑洞,直通外面,尽管外面的难民无数,尽管他们今夜如果不能入城便极有可能被夜晚的寒冷温度冻死,但却没有一人敢从那破洞处城内。
并非是因为城内士兵手中的刀剑让他们害怕,而是那个此刻正拉着一个瘸腿女孩的男人让他们心生恐惧。
白帝城的城墙高达三十丈,这虽然和离都的百丈城墙比起来不算什么,但白帝城的城墙却也有十丈的厚度。
完全以石块堆积而成的十丈距离,竟然被那个男人看似轻巧的一拳,直接轰出一个城门大小的缺口!
这世上有修行者,虽然并不多见,但也并非稀缺到被神话的地步,但此刻在城外难民的心中,花常开就是一尊魔神!
若不是魔神,为何要攻击这能够在妖族攻来之时护住人类姓命的城墙?若不是魔神,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城墙内部,因为忽然城墙炸开,此时已然乱作一团,街道上满是惊慌失措胡乱奔跑的民众,而左方则是守城军士正在列队奔来。
长街尽头已经出现闪闪银光,那是白帝城的银甲军,传说中的十大城最精锐军队。
花常开拉着刀妹的手不过只从城墙之处来到街上,走了大约半里地,就已经被完全包围,前方是银甲军,一片闪闪银光,即便是在阴沉无比的天色之下,依旧耀人眼球。
而后方则是严阵以待全副武装的守城军,街道两旁的房屋顶上,小巷弄堂当中,不断有黑影忽闪而过,这些黑影尽是修行者。
尽管如此,花常开脸上却好像根本没有害怕,他拉着刀妹的手,依旧在慢慢地向前走。
他踏出一步,前方堵着街道的银甲军就集体往后倒退一步,而跟在他身后的守城军就向前跟进一步。
一步换一步,前后距离始终不变。
花常开的目光落在正泛着寒光的弓弩箭矢之上,落在那些刀剑枪矛的锋锐之上,落在他们不断后退的脚步之上,忽然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拉起身边刀妹的手,对她说道:“若妖族攻来,此城必破。”
刀妹闻言并未说话,此时虽然在他身边,虽然知道他现在强大无比,那破城的一拳,便是明证,但这并不代表刀妹对他盲目信任。
白帝城的银甲军,也许别人不知道实力有多强,但刀妹知道,因为当初军部追杀花常开的那三名军中强者,在后来被刀妹查证便是来自银甲军。
仅仅是三名普通军士,就能逼得当时已经纵横大离多时的花常开差点被杀,也能战平刀妹,银甲军被称为十城最精锐,并非浪得虚名!
所以刀妹现在很害怕,害怕被杀,害怕就这样死去,虽然她知道自己如今活在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想要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被杀死。
“你害怕了。”花常开感受到刀妹手心的细密汗珠,感受到了她的心跳,于是问道。
“其实你不用害怕,因为他们比我们更害怕,看到他们眼神当中的恐惧了吗?这恐惧的眼神我感到自己安全无比。。。”花常开不等刀妹开口,自己就说道。
刀妹忍不住侧头看向他,然后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花常开闻言微微一笑,忽然一步向前踏出,然后停下脚步,放开刀妹的手说道:“我想要的,这个世界给不了,所以我只能要这个世界了。”
“要这个世界。。。”刀妹愣了愣之后随即反应过来,立即说道:“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大离的君主只能是离家的人。。。”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是时候要乐观一点了啊。。。”他说着便不再开口,因为远处有人来了。
前方的银甲军渐渐分开,穿着白色貂裘的白千丈单手握着奔雷刀,他像是一支白色的羽箭,正破开银浪一般的银甲军,从长街那头走来。
人群终于完全分来,白千丈站到了银甲军最前方,他的目光落在花常开脸上,神色复杂万分。
长街一片肃静,飞雪依旧,寒风却被人群阻住,只能透过人缝,在刀兵和钢盔之间滑行,苟延残喘。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条狗?”白千丈对着花常开说道。
花常开眉头微微一挑,反问道:“你呢?”
“你是一条众叛亲离,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狗。”白千丈说道。
“你呢?”花常开再次问道。
“你是一条怎么都打不死,只要出现必定咬人的疯狗!”白千丈说道。
“你呢?”花常开还是问道。
白千丈沉默,钻进来的寒风将他身后的貂裘吹得微微晃动,便如他此刻的摇动不止的内心一般。
“我。。。我连狗都不如。。。”白千丈苦笑一声,微微低头。
“那你现在是想要打死我这条疯狗,还是跟着我这条疯狗一起去咬人呢?”花常开问道。
白千丈闻言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他闭口不言。
花常开叹息一声,伸手指着白千丈说道:“我想你还没有愚蠢到忘了我只要想杀你,随时都能杀死你这件事,你也不会愚蠢到故意寻死,那么你之前那番话,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白千丈说道。
这是一个迷惘的时代,这是一个迷惘的世界,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和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是多么相似?花常开心里想道。
“你是白家嫡子,你是柳万里之徒,你是白帝城城主,你是奔雷刀传人,这是你的上半生,你的下半生,是坐守孤城,是你上半生的那几个名头纠缠辛劳一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如此说来,你还真的是连一条想咬谁就去咬谁的疯狗都不如。”
花常开叹息一声,手指微微向上抬,指向白千丈的眉心:“而且现在,你的下半生有可能根本就没法开始了。。。做出选择吧,是跟着我一起当疯狗,想咬谁就咬谁,还是感谢我就在这里结束你这注定悲惨的下半生。”
“我要救婉柔!”白千丈忽然咬牙说道。
“哦?”花常开微微皱眉,开口说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二十多年来,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我必须去做的,但却没有一件事是我自己内心想要做的!所以。。。请你给我时间!让我做一次我自己想做的事!然后我的命就交给你!”白千丈轰然跪下,双手撑地,对着花常开磕头。
“即便你救了她,但你的命已经属于我,那你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这种事情,你为何要做?”花常开问道。
额头沾上了积雪的白千丈抬起头来,看向花常开说道:“因为我不忍看着她那般痛苦!这二十多年来,从我被迫离开白帝城,正剑宗开始,只有婉柔一人真心待我!虽然我知道她只是将我当做大哥般看待,但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有她一个!”
“柳万里呢?”花常开问道。
白千丈闻言微微犹豫,然后咬牙说道:“他心中只有他的大义!若我不是白家嫡子,他根本就不会收我为徒,助我报仇!若他心中真的我们这些弟子,也不会逼着婉柔去嫁给她不喜欢之人!”
“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啊。。。”花常开叹息一声,向前走去,到了白千丈身前,伸出手去,开口说道:“那么,起来吧,柳万里亲传弟子,奔雷刀之传人,白帝城城主大人。”(。)
第十二章 师徒相杀()
花常开左手跟着白千丈,右手挽着刀妹,在漫漫长街和不断往两边分散的银甲军当中行走。
他想过无数种使得白千丈屈服的法子,但没想到最终竟然会是这样,人心啊,果然难以琢磨,感情啊,才是最难把控。
“这是你的刀。”白千丈忽然从跟在身后的一名将领之手接过花常开的那两把黑刀。
花常开拿过来随手舞出一个漂亮刀花,落在白千丈的眼内,叫他眼皮一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