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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在西郊猎场,他为了平息百姓对鬼神之说一事的恐惧,事后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让他们遗忘。而现在,安若岚来云县才不过一个季节的时间,她就将府衙别院甚至云县上上下下近千人收的服服帖帖,唯她是尊,将她的话奉为神旨,这样的事若传出去如何了得?!
要说她身上没有妖力作祟,打死丞相他都不愿相信!
“好你个刁民,竟敢跟着这个孽障造反?!我看你们是不把皇权放在眼里!来人!将他们跟对待安若岚一样,就地处死!”
安若岚倒抽一口冷气,这里好歹也有二三十人,丞相怎能说处死就处死呢?这不是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吗?
“慢着!”
安若岚一声落下,最后一个瓷盘碎地的声音逐渐消弭不现,大厅内外好像摁了暂停键,全都停了下来将目光集中到她一人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丞相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迟了!”
“来人,给我杀!一个不留!”
将他弄成这副狼狈模样还想事情就这么罢休?
想都别想!
安若岚虽说是他的女儿,但她也是灾星一个,只要有她在势必会影响他的仕途给他招致不幸。就比如拿最近的事来说吧,安若岚担任监史一职,功绩显著,用了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云县瘟疫一事调查清楚,还制定高效省力的法子,让倒灌进农田里的河水、淤泥返回它该待的地方。身为一国之相,堂堂七尺男儿,办事能力竟然不够安若岚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子强,传出来已经笑坏众多大人的牙了。更何况,她来到云县后竟不听自己的忠告,到处搞小动作,还将自己位于县东的一块风水宝地划给卑贱如泥的贱民前来耕作劳务,当真将他给气狠了!
难道她不知道长期以往下去会将自己那块风水宝地存在的灵气给吸的一干二净吗?到时候他还找什么风水宝地下葬?
如此一个祸害,将她留在世上只会让他更加堵心!
再说了,面前这群贱民,居然敢对他不敬,简直找死!
现场当中都是他的人,只要他勒令,又有谁敢说出去?
随从、士卒一听丞相的话,手下的狠劲只大不小,纷纷举起手中的软件朝一个个无辜的百姓身上劈去,安若岚即使使出现代跆拳道格斗技术,一脚将其中一人的手踢开,也难以阻止身旁的另一个人将手中的软件直刺入一个老大汉的腹腔中
白花花的剑身,染上那人温热的血,从腹腔中飞出一条血红的丝带,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弧,溅落到地上。
安若岚被热泪充盈了眼眶,声嘶力竭的喊了个“不”字。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要这样?
她做错了什么?她身边的人又做错了什么?
安若岚此时被满腔的怒意与怨恨所包裹,宛如从修罗炼场走出来的嗜血狂魔,她恨红了眼,一个前踢一个后踢一个勾踢外加一个过肩摔,轻轻松松的将挡在面前的那几个大老爷们解决,安若岚朝丞相步步逼近。
所有一切不幸的源头,所有一切被欺凌的开始,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
她抓住丞相胸前的衣服,将他硬拽到面前,紧压着双眸,隐忍着怒气狰狞的说道:“杀?你这么喜欢杀,为什么不把自己给杀了?这样就能永久摆脱,所有事情都会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愁,不用烦不用担心害怕了不是吗?!”
刀尖入体的声音,腹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安若岚瞪大双眸,怎么都不愿相信丞相为对付自己还留有一手。
她看着刀尖入体的创口,源源不断的流着血,脚步连连往后退。
“我说过,我后悔将你这个孽障生出来,我恨不得我能亲手了绝你的性命,当做你从未降生在这个世上。”
“终于,今天终于能亲手将你了绝,老夫回去也可安稳的睡大觉了!”刀入身体,看见安若岚一脸痛苦的模样,丞相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安若岚对他来说就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只有搬开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连呼吸也觉得无比顺畅。
安若岚握住剑身,任由锋利的刃刺穿她娇嫩的皮肤,血液从身体流出,形成一条婴儿手指般粗细的藤蔓,顺着剑身滴落到地上。
她仰头大笑,丝毫也不将身上的伤放在眼里,当着丞相以及他带来那些人的面将腹腔中那把利剑抽出“哈哈……丞相,萧氏王朝的百官之首安锌,你且需好好记住你今天对我所做的,还有曾经的你叫人刻画在我脸上的黥纹,你只需给我好好记住,若我安若岚今天不死,一定会要你为今天对我所作出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丞相冷笑,修长的眼眸迸发出令人生惧的寒光,咬字清晰的道:“你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
寒光再现,丞相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往安若岚的胸腔处捅去。
无怨不成父子,无仇不成夫妻。
她跟上官倩蓉恰好将“怨”、“恨”二字,很好的兼备了。
不得不说,丞相这个一切唯利益之上的男人,不配当一个丈夫也不配当一个父亲。
第122章 122 良药苦口()
千钧一发之际,安若岚用尽全力抵挡,可一个蒲柳之姿小如弱雏的力气又怎敌得过丞相一个肚子便便的大老爷们?
银光在眼前闪烁,擦拭优美的剑身,安若岚耳旁响起了以前听过的歌声,高山流水,低沉婉转,是谁在浣溪河畔低头吟唱那一首相思之曲?
思念漫漫,挂念潺潺,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均化为利剑下一缕亡魂。'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安若岚做好准备接下丞相这一剑,一块石子飞射而进,直接将丞相手中的剑打开。
哐当——
一声落下,上好的剑刃化为长短不一的两截,安若岚将眼眸抬起,正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恰在这时,有人从外面扔进一个烟雾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如她在梦中看见的情境,分不清东西南北
“走!”是一把磁性的男中音传入耳中,安若岚感觉到自己的臂弯以及细腰被人搂住,带离地上往外飞奔。
身后传来丞相暴跳如雷的声音,耳旁全是风声,隐隐约约间再也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内容。
翌日醒来,安若岚发现自己已不在府衙别院,而是身处一间面积狭小,摆设简陋,温馨充满家庭气息的房间。
她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试图从床上起来,腰腹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安若岚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腰间还有湿滑的液体渗出。
恰好这时,帮安若岚在外面采草药用来治疗身上伤口的楚炎也回来了,他推开房门看到安若岚僵坐在床上,一脸苍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上冒出来,心知她腰腹部的伤口被她这么一动撕扯开了。 '
楚炎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汤,往安若岚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欲解开安若岚的衣服将她的伤口重新处理一下。
她向来反感这些,加上楚炎在她心中的恶劣形象,自然而言的将他接下来这番行为往男女之事上想。
楚炎的手被安若岚打落,并被她大声呵斥:“你这是在干什么?想讨要利息也得找别的日子啊,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对点穴的反感,发自内心的厌恶,说出的话不经大脑直接从口中传了出来。
楚炎面对现在的她,难得一次好脾气,居然没跟安若岚怄气,他指着安若岚腰部的伤口,问道:“伤口还痛吗?”
“它裂开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安若岚张了张嘴,才发现腰腹部传来的疼痛骤然消失,眼看着楚炎微弯下身,从怀中取出治疗伤口的金疮药,一点点的洒在她被破开的肌肤上,然后用一层干净的布帛重新捆绑,再将她身上的衣服弄好。
安若岚努了努嘴巴,最后低下头满是悔意的道歉。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你要对我做那样的事。”
什么“对不起”、“抱歉”、“都是我的错”这些话都是楚炎不爱听的,因为……若是在这世上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先前犯下的错误全部抹杀的话,那还要官差做什么?还要刑罚大牢做什么?伤了人、杀了人直接说句对不起不就好了么?
楚炎将身体侧开,将刚熬好的草药汤递到安若岚面前“将它喝了,对你腰部的伤有好处,能尽快痊愈。”
安若岚看了下他手中黑漆漆的药汤,再顺着他的手,视线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一汪平静,看不见喜怒的双眸上“我……”
药汤再往她面前递进了几分,安若岚的脸骤缩成一块苦瓜干。
“我怕苦,能不能不喝?”
喝药这件事没得商量,她安若岚以为自己是简单的划伤一下表皮吗?
若不是多亏他此前受的伤足够多,治疗外伤手段一流,安若岚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楚炎以严肃的口吻说着挑逗的话语“你现在不肯喝,是想我用嘴巴给你灌服吗?”
楚炎的话一出,安若岚脑海中立刻奔出那个情形。
她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好一阵。
用嘴巴灌服,那岂不是……
安若岚瞳孔放大,凝脂白的脸红艳的比西天晚霞还要绚丽夺目。
她连忙接下楚炎手中的药,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咕咚”的咽了口口水。
苦口良药,苦口良药,只不过是小小的一碗药汤而已,还不至于将她苦死,不过……
喝完药能不能有一颗糖来中和口中的苦味啊?
她眨着眼睛望着楚炎。
楚炎见到她捧着药汤却迟迟没有将其喝下,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由问道:“还有事?”
安若岚再次努了努嘴巴,在现代那会,她每次生病看医生吃药,都要吃一大堆的糖来中和口中的苦味,为此还没少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嘲笑自己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丫头,那时候别提有多丢人了。
而现在,若她当着楚炎的面说自己怕苦,吃完药想吃糖会不会被他笑话呢?
安若岚陷入短暂的沉思。
她挡着楚炎的面快速的摇了下头,苦死是小,丢脸是打,特别是在楚炎面前丢脸,她立即打消了喝药舔糖的要求。
“没……没事。”
“真没事?”楚炎再次问道。
安若岚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将心不甘情不愿最后还是得喝下的药放在唇边,准备往嘴巴里灌进去。
她的手微微抬起,舌尖触摸到一点令她发颤的苦味,楚炎的声音出现在她耳中。
“等一下……”
安若岚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能不用这么快喝药的好机会?
她迅速的将药碗拿下,只见楚炎将一包用布帛包裹的东西放到她面前。
“那个药喝着会有一点苦,如果你受不了的话,喝完之后吃一两粒这个吧,是我刚才在山上采回来的。”
安若岚微微蹙眉,什么叫一点点苦?分明就很苦有木有?!
“这是什么?”红艳似血,像番茄又不是番茄,像荔枝又不像荔枝,外面一层松软果皮包裹着,还有丝丝扎手的绒毛,如此怪异的果子,莫不是传说中的“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