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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说要关他数日,不知到底要几日?等他出来了,定要想办法好好报答才行!至于要如何报答呢,他却并无头绪。
这刚回桃园的第一日,全在苦思冥想中度过。
所幸最后,终于想到了主意。白宛桃当即笑逐颜开!
有样东西对于颜子川来说一定有用!
又开始满心期待着颜子川解禁,再来桃园看他。白宛桃心中雀跃,竟胜过即将收获的新桃给他带来的喜悦。
掐指一算,不出五天,与王母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仙子们来过几批,不过不是原先的蝶羽若玲她们,而是些陌生面孔。白宛桃叫不出名字,和她们不熟,聊不上几句,仙子们取了桃子,便告辞回去交差了。
倒是不知,那个暮雪仙子后来怎样,是不是还关在天牢里?或是玉帝给她判了重刑?白宛桃都没有听旁人说起过,他偶尔会想到那个原本端庄淑良的仙子,变得疯癫的样子令他有些在意,倒也并不是记恨暮雪。没有人再谈起过暮雪,久而久之,白宛桃也就将她淡忘了。
有些看似可有可无的人,在生命中恍如昙花一现,渐渐远去,但又会因为某个突然的契机,冲刷着记忆以更加龇咧的嘴脸洪水猛兽般叫嚣而出……不过,那个契机离白宛桃尚且遥远,何况他也没有预知未来的神力,淡忘的依旧会淡忘……
三日后,离蟠桃盛宴还有两日,颜子川毫发无伤地出现。
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好比去人间巡游了一回,看不出是那个被禁足的人。
白宛桃禁不住问:“你不是被玉帝禁闭吗?都做些什么事?”
道士煞有介事地托腮沉思:“吃了喝了睡了,除此之外抄写经书,背诵各卷仙家礼规。”
“呵呵,你倒是应该背背礼规!玉帝陛下真有深谋远虑!知道你欠缺什么!”
“那些礼法仙规我早就烂熟于心!甚为枯燥啊!不信我背给你听听?”
“可我看你没记到心里去呐!”
颜子川斜倚桃树,不正经地看向白宛桃,眼神轻飘:“你连我心里记没记住都能看到?莫非你小桃妖长到我心眼里去了?”
白宛桃说不过他,哼了一声,反身踱步。
“你要去哪儿?要是桃园里还有什么可忙的,我来帮你!”颜子川急忙跟在身后,生怕美人弃他不顾。
“没什么可忙的,就等着开蟠桃盛宴。对了,那些新品种桃你还没见过吧,不如来看看?”
“好啊。”
大小如荔枝的是珍珠桃,银光丝滑的是绵桃,最为壮观的是一树金灿灿的毛桃。
“这是什么桃子?竟然是金色的?”
颜子川好奇,伸手要去摸。
“别动!那桃毛和果皮是金的,桃肉和普通的仙桃无异,你要是用手把外边的毛给碰掉,可就失了品相了!”
白宛桃振振有词。此刻的他站在姿态各异的桃树之间,神情自傲,带着与往日诺诺怯怯完全相反的神态,满是自信耀眼,眼角眉梢越发显得妖冶,看得颜子川痴癫,心思全放到他身上。
偏偏白宛桃故意勾起唇角对他笑,只觉得三魂七魄生生都被这媚笑勾扯而出,混混然就要随他去了。
“子川,你背过身去。”
“什么?”
颜子川蓦地从幻梦中惊醒。
“你把身子转过去,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你是有东西要送我?”
“是啊,你快转身!”
这可真是千年一遇,傻桃竟会想到送东西!而且那东西不是送给别人,正是送给自己!
颜子川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送的是甚,心急切切地转身,背对着白宛桃。
“好吧,可以转过来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颜子川身子不动,头先转回。
只见宛桃两手捧着细长之物,呈上细看是一柄剑,剑柄剑身皆为木制。
颜子川立刻过去接过木剑,一手爱恋的抚摸。
剑身上雕凿了浅浅细密的花纹,剑柄繁复地镂空雕刻,还系上红色的流苏,想来必定费心不少。
“这,是我做的桃木剑……多谢你救命之恩。”
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有驱鬼辟邪之神功。
颜子川忘我地一再抚摸剑身,这柄桃木剑可真礼重了……得道成仙至今,都没有得过这样的宝贝啊。
那桃子美人必定花了心血,想必禁闭了三日,这桃木剑也做了三日。
“你本不必如此……”
“是不是你不喜欢?”
白宛桃焦急不安写满脸上。
“怎会?我很喜欢!”颜子川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搂过白宛桃,二人相拥,在耳边低语,“待你成仙了,可要天天陪我去人界巡游。桃木剑在手,降妖除魔志在必得!”
道士的气息凑得那样近,白宛桃无措中脸颊染红,绯色怡人,浅笑着应声答道。
“好,好啊。”
第十六章重重心事
颜子川收下桃木剑,对桃子美人谢了又谢,除此之外并未做任何逾越的事。
白宛桃打理桃林,他则在一旁的空地上摆弄桃木剑,像极了得到心爱玩意的孩童,爱不释手,把玩不止。
一直到后来,有位仙子神色急切赶到桃园。
“颜子川,王母娘娘四处找你,有要事相商!你快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白宛桃暗暗琢磨是什么非同小可之事?
“宛桃,我先去王母那儿,等有空了再来找你。”
白宛桃嗯了一声,颜子川算是交代过,这才离开。
转眼已是夜晚,月朗云稀,繁星璀璨。
白宛桃支在窗棱上,手托着下巴,望着星空发愣。
忽然想到什么,抬起一手,自脑后解下白玉簪子,银丝恍如流水般滑下。
那玉簪拿捏在手中,有种细润的触感,惹人留连。月光迷朦,透射出一层浅浅的白光,好像女子姣好白皙的脸颊。
那个道士此刻在想什么,做什么?
白宛桃忽然很想知道。
除去他在桃园“捣乱”的日子,他都是如何过的?是不是要陪同王母去仙界各处巡查,还是跑到人间除妖捉鬼?
白宛桃一无所知,他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向其他人打听,有几分刻意的疏离。
之前是因为习惯了独处,忽然冒出一个举止异常,过于亲近,甚至“图谋不轨”的人来,白宛桃接受不了,自然而然地想要躲开避开甩掉他,只当颜子川是个麻烦。尔后那个麻烦锲而不舍,再接再厉,一次两次的施与帮助,倒不是个坏人,但白宛桃不敢往别的地方想。
仙妖殊途,颜子川却说要他的真心,真心要来何用?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可事到如今又不能断然拒绝他,白宛桃狠不下这个心。
那个道士离开自己一定还是个洒脱不羁的仙人,但是少了他,白宛桃觉得原本的无趣的日子就更加沉闷了,所以纯粹为了那一点点的私心,还是留他在身边,是可以的吗?
白宛桃退离了窗口,手里仍握着发簪,迷迷茫茫地走到床边躺下。掀开被子,裹入其中,好象这样就和颜子川搂住身体的触感一样。
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触碰,反而有种隐匿的情愫萦绕心头,渐渐地,困意袭了上来。
有人在抚摸他的脸,白宛桃隐隐约约觉得。
那双手很是熟练地游走在胸前,在腰上揉捏,轻易地带起一阵悸动。
是什么人在碰他?熟悉而陌生。
白宛桃可以思考,眼皮却重如铅块,如何都睁不开。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像是门被撞开。
“你在对他做什么!”
果然是有人推门闯入。
并没有回答,抚摸的手停了下来,扯过被子给自己掩好。
“你把他关在桃园,就是为了这样?”
“哦?怎样?”身边的人轻笑不屑,手在被子下还在肆意逗弄。
“他一心想成仙的,你难道视而不见!?你这个骗子!他对你虔心恭敬,可你把他当成什么?当什么!?”
“放肆!别忘了你在对谁说话!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马上消失,当然,对他也是。”
“你!骗子!”
“错了,世人眼里我永远不会是骗子。相反,你倒反而会被当成疯子,哼哼。给我马上滚出去!还有,把门合上。”
沉默片刻,白宛桃感到有阵疾风掠过面前,同一时刻身边的人从床上跳开,紧接着传来木质物品卡擦垮裂的声音。
咚的,有人撞到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你斗不过我的。回去想想清楚再来找我吧。”
有人悉嗦着爬地而起,最后听到砰的一声,好像屋门被气急败坏地关上。
白宛桃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尽管听觉正常,可眼睛总是睁不开,好不容易扯开条缝,也只能看见两道白晃晃的人影,模糊成一团。
闯入的人被赶走,先前那人又坐回床边。
“好了,没事了……”似是安抚。
那人掀起被子,带入一阵凉风,白宛桃警觉地退缩到墙边,双手环住自己。
那只手果然伸了过来,这次却不是胸前,而是转移到下方,白宛桃错不设防,惟一清醒的意识被瞬间涌来的快感湮灭,感觉那双手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游弋到根部,甚是灵巧,忽然带着劲道一把抓住。
啊……好疼……
“宛桃,舒服吗?”
语毕,要害被握住上下套弄,迅猛强烈的快感袭上身,竟如晴空惊雷震裂地思绪麻木。
一股热流渐渐汇聚到下身,这时那只手又突然放缓了步调。
白宛桃难耐不适地呜咽起来。
“乖孩子,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眼前刺目的光芒,白宛桃猛地睁开眼,发现已是清晨。
窗户大开,射进来一束日光,正好打在他脸上。
额角的发丝有些潮湿黏腻,抹了一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白宛桃坐起身来,头一件事就是打量四周,不敢确定昨夜发生的事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屋内干净整洁,摆设如同往常,桌椅安好,房门紧锁,没有打斗的痕迹,也不像有人来过。
这就奇怪了。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半是惊慌半是恼怒。
说是梦境,那一切却发生得诡异蹊跷,细微的触动声响都和真的一样。但若说是现实,又不合情理,匪夷所思。
如果确定那是真的!白宛桃握紧拳头,简直不可原谅!
想到那两人的对话。后来闯进来的那人,那声音狂怒震惊,听着有几分熟悉,尽管和平时唏嘘挑衅的音色略有不同,但白宛桃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颜子川!
颜子川为什么半夜来到桃园?莫非他事先知道,才来故意撞破?
好像不是这样,从他进门后的质问口气判断,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显然并不知情?
白宛桃又急又乱,生生攒握着床被。
还有一人!他稍加猜测甚至不用考虑,就已经明白那是谁。
越是这样肯定,越是气极败坏!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之前几次淫靡荒诞的梦境也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甚至于在白宛桃没有清醒意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发生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了!
也许从一开始渡仙,到现在桃园,一步一步都精心设计好了,玉帝要他自投罗网,心甘情愿的成为禁脔!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那个贵为三界至尊的神,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陡然间妖气暴涨,不受控制,一腔愤怒找不到宣泄之所,浑身上下游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