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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生子女,能刁难家长非巴结你们不可——我家小孩现在还小,要是再大几岁,说不定我也会去巴结你。你可不要到时候不认得我们啊?”
沈淮欠起身子,接过陈燕递过来的名片,县政府办综合处副主任,还真是说了好听算是个副主任,心里一笑,心想这婆娘这么明目张胆的帮着徐建中拿话刺他,原来是是巴结徐建中的老子、副县长徐福林啊。
冷菜早就摆好,酒上桌,徐建中一干人等,就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朝沈淮看过来,说道:“今天我们是同学聚会,你跟黛妮一起过来当护花使者,我们也没有料到。不过,你既然是黛妮的朋友,我们可就都当你是自家同学。我们也都好些年没有见黛妮了,这接下来,我们要是敬黛妮酒,你可要尽好护花使者的责任。”
“没事,没事,你们同学聚餐,我就是一个凑热闹的。你们不用管我,把小熊灌翻了,顶多我送她回去就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酒量,不敢充什么护花使者。”
沈淮这么没品的耍起滑头,别人心里鄙视他,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他,有个叫李大鹏的男同学,跟徐建中起哄说道:“老徐,人家不喝酒,也是你待客不够热情;你专门喊两个漂亮的服务员专门伺候他一个,你看他还喝不喝酒;要还不喝,你就喊四个漂亮小姐伺候他……”
徐建中一脸无辜的看向熊黛妮,说道:“黛妮,你发话吧。”以示是众怒难犯,不是他要逼这小子喝酒。
熊黛妮看向沈淮,征询道:“要不就少喝点?”
“那就喝点,”沈淮也不怕给别人灌翻,大不了中途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他,又看向徐惠丽问熊黛妮,“你同学她爱人在不在学校里,怎么不叫他一起过来喝酒?”
熊黛妮也怕这么多男同学起哄搞沈淮一个,搞得场面难看,跟徐惠丽说道:“你打电话让你家王卫成过来吧,”又跟沈淮介绍道,“王卫成跟小黎她哥哥孙海文是高中同学,海文到钢厂,王卫成经常到钢厂找海文,就是那时候很不要脸的把徐惠丽骗上手了。”
“他知道孙海文啊?”徐惠丽疑惑的问熊黛妮。
陈燕插嘴过来,问道:“不会吧,你现在还对那个孙海文念念不忘啊?我上回到市里,听孙海文在厂里出事故死好些年了。”
面对陈燕的质问,熊黛妮只是淡淡一笑,虽然少女时候的记忆已经渐渐变淡,但也越发清晰,无法磨灭——她看了沈淮一眼,想起上回在塔陵园跟他偶遇的场面,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啊?”她却不知道沈淮心里是另一番波澜。
第四百八十五章 宴斗()
(之前那个书名,好些兄弟不满意,那《纨绔风流》这个新书名怎么样?另外,今天,第二更会比较晚)
王卫成都不知道学校上半年还会有什么新教师调过来,虽然他不喜欢跟徐建中、陈燕他们多接触,接到妻子的电话,还是骑自行车赶了过来。
这边酒席已经开桌,没有特意等王卫成过来。看到徐惠丽接他进包厢来,陈燕笑着问:“我们没有等王主任就开始了,王主任不会怪罪我们吧?”
王卫成知道陈燕就是这种有机会恨不得踩人两脚的势利性格,偏又仗着几分姿色,再加上性格泼辣点,在县政府里倒是混得有滋有味,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听着陈燕的话,王卫成只是笑着回了一句:“我要是怪罪陈大主任您,陈大主任还能自罚三杯谢罪不?”
陈燕见斗嘴未必是王卫成的对手,转移话头,对徐惠丽说道:“你看你家王卫成,嘴巴厉害起来就是不饶人,在新到的老师面前,也没有一个当领导的样子,这可怎么行?”
徐惠丽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拉他入桌,让他少惹陈燕。
王卫成跟熊黛妮点点头,说道:“好久没见了,海文出事那阵子,我在省里学习,也没有机会过去,还是从省里回来后,才知道海文出了事故。我去过海文家,想去找他妹妹来着,他家房子是不是卖出去了?”
熊黛妮看了沈淮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老宅,但听黛玲说起来,那里已经叫孙亚琳花费巨资改造成私家宅园,奢侈华丽得很,也难怪王卫成看到会以后小黎将老宅卖给别人了。
“好像是的,我也没有去过;小黎现在跟她堂嫂在一起,今年好像要参加高考了。”熊黛妮说道。
“嗯,”王卫成说道,“我当时找到陈丹了。本来想说小黎的学费、生活费什么的我们来凑,陈丹没肯要。陈丹是不是在经营酒店?说起来也惭愧,惠丽当时刚生小孩,我们手头正拮据呢,看陈丹她当时的条件似乎不错,我也就没有坚持,这一晃都快三年过去了。”
王卫成跟熊黛妮简单叙旧,妻子的中学同学,他都不认识多少,看到沈淮坐在熊黛妮的身边,心想他就是应该是妻子说的那个要调到他们学校工作的青年,伸手过去,说道:“我是王卫成,听说你要调到我们学校工作?”
“你叫我小沈就可以了,”沈淮欠起身子,与王卫成握了握手,笑道,“可能刚才没有说清楚,让大家误会了;我会调到霞浦县政府,不是要去县中工作
。”
“我就说呢,都没有听说学校最近要有新教师调过来,”王卫成笑道,“你到县政府工作,以后得请我们陈大主任多关照,”又朝陈燕笑道,“陈大主任这下子可没有办法挑我刺了吧,现在该是你表现领导样子的时候了。”
陈燕顾不得王卫成语带讥笑,她只是县政府办综合处的副主任,勉强算是股级干部,怎么可能清楚具体的人事调动,她疑惑的看了沈淮一眼,但争强好胜的性格,倒没有叫她谨慎起来,笑着说道:
“小沈你也真是的,害我们半天都表错了情。你要真到我们县政府工作,我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可罩不了你,不过你刚才的表现真是很差劲,你今天不多敬我们徐总几杯酒,那可真是不成了……”
徐建中心里郁积到此时的郁闷,这刻一扫而空。
他原以为眼前这小子真是要调到县中教书,虽然打心眼底瞧不起这小子,但是知道现在有些自命清高的小青年、教书匠,跟王卫成似的,就是不买他副县长公子的面子,他也没辙。
特别是他今晚要熊黛妮面前表现出风度来,也不直接站出来以势压人。
现在听说这小子要进县政府工作,徐建中心里陡然爽利起来:县官不如现管,他就不相信眼前这小子知道他老子是分管政府办的副县长徐福林,还能有什么傲气?
徐建中恨不得马上将他老子抬出来,把熊黛妮身边这小子一巴掌拍成肉饼,但也知道不能表现太操之过急,只是跟陈燕笑道:“你跟小沈都是政府官员,现在商不如官,我哪敢要小沈敬我酒啊?等会儿让小沈陪我多喝几杯酒,倒是真的,”又跟沈淮笑道,“小沈啊,刚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以后工作上可不能给我小鞋穿啊。我这人也是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有没有周不周到地方,来,我敬你一杯酒,就当赔罪。”
徐建中端起身前的酒杯,让站在边的服务员满上酒,隔桌朝沈淮举起来。
旁人吆喝着让沈淮将酒杯也满上。
沈淮看着眼前的酒杯,二两半白酒,他倒不是不能一口灌下去,但也知道他这一喝,就会面临一个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这一杯喝下去有些多了,咱们是不是喝半杯意思一下?”
“你怎么不懂规矩?在霞浦,这酒杯端起来就得喝掉;你要不能喝,你就坐着不要动,也没有人强迫你。你喝半怀,倒是尊重我们徐总,还是不敬重我们徐总?”有个男同学,老早看沈淮不顺眼,见他到这份上都不给徐建中面子,冷不丁拿话刺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小沈这不是还没有到霞浦工作嘛,以后会懂咱们霞浦规矩的,”徐建中眯眼而笑,很大度的说道,“小沈,你要真不能喝,这次就算了,你把酒杯放下来,咱们不能让黛妮说我们欺负生人。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大鹏说话难听啊,我们霞浦的规矩就是这样,你下回再来喝酒,我们就得照规矩来了。”语气温和,好像就把沈淮当成不懂事的小辈教训一般。
熊黛妮早知道徐建中、陈燕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这席酒也搞得这么势利跟江湖气,担心的看了看沈淮,怕他心里起恼
沈淮看了看杯中酒,心里一笑,心想徐建中果真是个老手,把白脸红脸玩出花来,换了其他人要是受不住他这般挤兑,将这杯酒勉强喝下去,再给其他人群起而攻之,不喝挂在这边真叫是见鬼了。
酒桌如官场,哪怕是同学聚会,也是将当今社会及官场里的阴险势利、恃强凌弱,发挥得淋漓尽致——沈淮当然犯不着跟徐建中这种人治气,笑着说道:“徐总都这么说了,那我这次就告个饶,下回守着规矩,不随意站起来就是。”说着就把酒杯放下来,坐下来。
徐建中眼睛厉色盯了沈淮一眼,倒没想到这般挤兑,这小子竟然不上套,心里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叫他今天在熊黛妮跟前出丑?
徐建中转着脑筋,手里未停,举杯转向王卫成,说道,“小沈不懂规矩,咱们不能怨他;王哥,这杯酒,我改敬你怎么样?”
王卫成看了沈淮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心想他还真沉得住气,虽然不知道他跟熊黛妮什么关系,但看一桌子人都这么针对他,不想跟着落井下石,抬头跟徐建中说道:“徐总,是不是站起来就要把这杯酒喝下去啊?得,你也当我不懂你们商场、官场上的喝酒规矩,这杯酒,我也是没有能力喝下去。”
听王卫成这么说,徐建中脸色难看的挂在那里,但是王卫成就是坐在那里,他也不能拿酒杯灌他脖子晨去,只能讪着脸坐下来。
旁人见王卫成硬生生的叫徐建中吃了个软钉子,倒不好再针对沈淮说什么难听的话。
沈淮朝王成卫看过去,没想到他这些年过去,脾气还是老样子,笑着说道:“我是真不知道到霞浦喝酒还有这么多规矩要讲;要照我说,这种喝酒的规矩还是要改一改。”
王成卫本来将针对沈淮的火力点分散掉,叫别人无法借刚才那事去挤兑他,没想到他自己又提起这茬来,陈燕听了就接过话茬来,不掩讥讽的笑道:“小沈,你这可就是大言不馋了,规矩是你说改就改的?等哪天你当了我们霞浦的县长、县委书记,喝酒的规矩就可以由着你改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包厢门给人从外面推开,陈燕转回头,见徐福林端着酒杯走进来,当下又惊又喜的站起来,说道:“徐县长,您怎么也在酒店里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徐福林哈哈一笑,说道,“在外面,不要喊得这么生分,什么县长不县长的?你们都是建中的同学,难得有机会,我也过来敬你们一杯酒……”
见徐建中他父亲过来敬酒,满桌的人哗啦都站起来。
王成卫跟徐建中不对付,但也不敢在副县长面前充什么硬骨头,跟妻子一起站起来,却见熊黛妮都站起来了,而跟熊黛妮一起来的这个小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