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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远就喊你了,你也听不见,一溜的往这边小跑,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你偷偷摸摸跟谁在这里见面吗?”周裕笑着探过头,待看到沈淮坐在车里,美眸也一下子瞪得滴溜溜的圆。
熊黛妮当然不想她跟沈淮的事情叫别人撞破,心里虽慌,但也有急智,说道:“也不晓得沈淮昨天夜里欺负谁去了,你看他脸上给挠的样子——他倒是知道没脸进商场,就打电话叫我偷偷摸摸的给他买药膏抹脸。你什么时候喊我来着,我怎么没听见?”
沈淮也不知道,让周裕知道他跟熊黛妮有一腿,再而让熊黛妮也知道他跟周裕有腿,局面会怎么演变——熊黛妮这时候往他头上“泼”脏水,倒是“泼”得极妙。
周裕还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诸多事的细节,经熊黛妮一提醒,也看到沈淮右脸上两道抓伤,当下真以为沈淮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开车过来让熊黛妮帮他买药膏涂脸,便挤兑沈淮道:“沈县长天天老鹰捉兔子,也要给兔子蹬到鹰的时候啊……”
“我手里头还有工作要做,我就回去了,药膏就送沈县长你了……”熊黛妮虽然急智拿谎言编圆过去,心还虚着,哪里敢留下来,说着话就往巷子口走。
熊黛妮穿着高跟鞋,走得又慌又急,到巷子口都差点崴倒——周裕本来不疑心她,但见她慌慌急急的样子,心里又是奇怪,拉开车门坐进来,摸着沈淮脸上两道抓痕,问道:“该不会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对熊黛妮动手动脚,给挠的吧?”
“这要是她挠的,她会帮我买药膏啊?”沈淮说道。
他也看到熊黛妮离开慌手慌脚的样子,暗喊头痛,论他把昨天秦莹跳楼抓伤他的事情说给周裕听还是承认对其他女人不轨,都解释不了熊黛妮此时慌手慌脚的样子,只能随口往下编。
“难说,”周裕可没有别人那么好骗啊,她不知道沈淮跟熊黛妮已经发生过关系,只能往尽可能合理的地方去推测,说道,“熊黛妮性子软,跟你又撕不下脸。你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气不过挠你两下,挠了又觉得挠重了,转回身帮你药膏,再慌慌张张的离开,倒合她的性子。你上回在她家把床弄塌了,是不是你想怎么着她,她挣扎来着?”
“我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沈淮哭笑不得的问道。
“难说。熊黛妮长得真水灵,皮肤嫩得我都想摸两把。你又是个花心鬼,独处一室控制抱住人家往床上扑,一下子扑过头,把床扑塌了,可不正常得很?”周裕笑嘻嘻的说道,扳过沈淮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有本事就说没有对熊黛妮动过心……”
“……”沈淮凑过脸,在周裕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拉她坐怀里来,说道,“就你让我动心了。”
“你对熊黛妮动心思也正常,她长得漂亮,人心好,明明给你欺负还帮你掩饰。不过她心思单纯,不是那种能把心放在两个男人身上的女人,跟你不一样。她已经有人在交往了,你真就不要去害了她,”周裕依偎在沈淮的怀里,劝他道,“再说,你又不缺女人。”
“嗯……”沈淮不管多大的罪名,先认了再说,总不能跟周裕说,他跟熊黛妮关系已经亲密间了吧?
 
第六百六十八章 没有例外()
秦丙奎昨天坐沈淮的车离开后,孙兴同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什么消息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来,叫他一宿在床上跟贴烙饼似的,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等到清晨,都不见秦丙奎那边有什么回应过来,孙兴同忍不住打电话到秦家,一个小时前后拔了七八通电话,都没有人接。
孙兴同不知道秦丙奎的妻子一早也给县里派车送到医院里照顾秦丙奎去。
孙兴同打电话联系徐福林、徐建中父子俩,徐福林的妻子倒是在家接到他的电话,但她不知道昨天半夜儿子徐建中赶过来拉着徐福林去哪里了,徐建中还把手机落在家里忘了拿,压根就联系不上。
孙兴同心慌意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徐福林、秦丙奎扛不住压力,把他给交待出去,他也清楚后果会有多严重。他在四安老家坐不住,胡乱扒拉了两口粥,就开着乡里的老吉普赶往城关镇。
到了城关镇,孙兴同也不敢去县里打探消息,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没有绝望之前,绝不敢放过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机会。
孙兴同老家在四安镇,父母兄弟姊妹都在四安,他自己早就“进了城”,县里给分配的公房也换了好几套,现在一家三口住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套房,只是他平时在乡里工作,难得回来一趟。
孙兴同将车停到楼下,下楼进屋看到读高中的儿子在屋里看电视,才想起今天是周日,没看到妻子孙美的身影——这些年他跟在县妇联工作的妻子孙美关系疏淡,这时候心里焦躁,也无意问儿子妻子大礼拜天的跑哪里去了。
到书房打了几个电话,秦丙奎那边始终联系不上,徐福林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眼看着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孙兴同怕开老吉普车显眼,推着自行车就往徐福林家赶去。
孙兴同家跟徐福林家,就隔两条巷子。
孙兴同住的是政府分配的公房,徐福林则在前些年买下一块宅地,建起三楼三底的一栋小楼,楼面贴挂高档石材装饰,铁栅院墙,院子里种满着花草树木,此时叶茂荫深,角落里还有一座小鱼池,竖了几方奇石,布置得就跟市里的别墅似的,在左右民房的衬托下,显得额外的鹤立鸡群。
等不及孙兴同去欣赏徐家宅院的奢华,就听见小楼前传来喧哗声,他推车走到前面,就见徐福林、徐建中父子就在大门口给一伙五大三粗的人截住,正给揪住脖子吵吵嚷嚷的往院子里推。
孙兴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往前凑,推着自行车站在院墙外,看着徐福林脸憋得通红,给揪住脖子推着往后退,没注意到后面的台阶,脚后跟磕台阶,一屁股坐|台阶棱子上,半晌没能坐起来,而这伙人显然不管他摔着没有,揪住他就往屋里拖。
“徐家看着光鲜,副县长都给撤了职,还捞什么公司开,还以为钱有那么好捞,这不为了撑摊子欠了一屁股债,让讨债的讨上门了?”
“要不要进去劝,不要真叫人给打了?”
“劝个毛,活该徐狗子受这活罪,之前左邻右舍有哪个人叫徐狗子看眼底里的,请他家帮个忙,可曾想着是左邻右舍少伸手捞两毛钱?你们爱去劝不劝,老子就图看个热闹……”
听着围观的左邻右舍议论,孙兴同才知道徐福林、徐建中父子刚从外面回来就给这伙讨债的给堵在大门口,他傻怔怔的站在院墙外,不知所措
他当然知道眼前徐家遭遇的上门讨债事件,与昨天秦丙奎跟沈淮去市里,绝对不是孤立的两桩事——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孙兴同倒是比这些左邻右舍知道更多,也是徐福林、徐建中为了安他的心,不可能事事都瞒着他,不露一点暗示去安他的心。
徐家在徐记酒楼给强拆后,多年来捞下的家底就差不多空了。而徐福林给开除公职之后,徐建中在西城区承包土方,反倒干得风生水起,甚至连入手工程机械的款子都是西城区那边的人主动借给徐建中的——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孙兴同也能想明白。
要是连这个暗示都没有,孙兴同也没有胆量跟着徐福林两眼一抹黑就去蛮干。
现在这伙人冲上门来讨债,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兴同正惊疑不定时,小楼里传来砰里啪啦砸东西的动静,他探头看里看,“砰”一只电视机从二楼砸过玻璃窗,落在院子前的水泥地上,塑料碎片跟电子零件散了一地,接着又有桌椅等物往从二楼砸下来……
孙兴同一颗心仿佛浸在冷泉里,从头寒到脚:这些年他在官场混迹多年,也知道一些道理,这事他们要是干成了,才有利用价值,要是干不成,就是扔给谁都嫌臭的臭狗屎一堆。
秦丙奎不知所踪,徐家又是这般情形,孙兴同即使还想抓根稻草,心里也明白大势已去……
看着院子里的情形,孙兴同也知道这时候没办法跟徐福林、徐建中父子说上话,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出巷口就差点给一辆卡车刮到,在刺耳的刹车声里吓了一身冷汗,也顾不上司机破口骂娘,落荒而逃,回到家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头,一时不知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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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常委会议到中午才结束,会上市常委十一名成员都无一例外的,都投赞同票通过“市区县相关部门及金融单位协助推动新浦炼化项目筹备工作”的决议。
沈淮接到熊文斌的电话时,赶着宋彤到县里来找他,便带她一起到县政府大楼后面的食堂里用餐。
陶继兴、耿波拿着铝快餐盘在前面排队等着打菜,招呼沈淮、宋彤过去。
“小宋几时到霞浦的?”陶继兴笑眯眯的问道。
“刚到没一会儿,正打算下午去跟陶书记您打招呼呢,没想到这里遇上了您跟耿秘书长了,”宋彤跟着沈淮拿着快餐盘,插到队伍的中间,跟陶继兴、耿波打招呼,“县里食堂搞得真不错,我打小也是吃大锅菜长大,能比这边大锅菜更好的,也没吃到过几家;我都吃上瘾了,酒店里的饭菜都没有这边香……”
“没有几家,那也是有几家,说明我们县的食堂还有进步的余地啊。”陶继兴开玩笑说道,知道宋彤打小吃的食堂大锅菜,那也是部委以上级别的食堂大锅菜,掌勺的说不定还是个国家级厨师,水平自然不是县里食堂能比的
不过说到县政府食堂水准大幅度提高,陶继兴、耿波也认可,也知道这是沈淮在县政府办下面成立后勤管理中心,撤掉食堂小灶之后,整体提升上来的。
说管理水平其实也很虚。
食堂撤掉小灶,县领导要是饭时留在县里随便解决用餐问题,都要跟普通工作人员一起吃大灶,就逼得后勤管理中心这边不得不努力提高大锅饭菜的制作水准,还得隔三岔五的变化菜式,食堂内外也远较以往干净整洁、食堂工作人员的素质也说上来就上来了。
起初县领导一级还有很多人不大习惯,但也没有特别大的抵触。
之前即使食堂里有小灶,有小厅,县领导也很少在食堂吃饭:毕竟一个人坐小厅吃小灶不现实,给别人看在眼里也不好看;跟关系不对头的人凑到一起坐小厅里吃小灶,也别扭,久而久之大家索性都不爱在食堂吃饭。
食堂改制之后,大家都跟着吃大灶,饭菜水准并没有降多少,反而没有之前种种的顾忌跟别扭,吃饭走两步路就到,也更方便。
陶继兴、顾金章、耿波、赵天明他们,要没有什么宴请或其他事情需要参加,都喜欢到食堂来吃饭,随便闲扯几句,整个班子之间也比之前少了多少之前阴沉、压抑的气氛。
虽然县里大幅提高用餐人员的伙食补助,但由于县领导一级的伙食开支减少,整体开支并没有提高多少;基层干部对此最是拥护,毕竟对普通基层干部及工作人员来说,得到的实惠是实在的。
沈淮他们打下饭菜,在临窗边的座位上坐下来;沈淮把上午市常委会议的一些内容说给陶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