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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等电脑开机,沈淮一边与在会谈区坐下的余薇寒暄:“余总这次过来,是对省里的哪些项目感兴趣?”
没等余薇回答,电脑打开后,沈淮随后打开办公平台,看到郭全刚发给他的工作简报里就有余薇今天咨询的改制项目情况,然而与沈淮所预料的不同,余薇下午过来咨询的,都是通信电子设备制造等与船舶工业没有直接关系的改制项目。
如果仅仅是余薇代表宝和船业过来咨询相关的合作改制项目,应该是要加强宝和船业在船舶制造及航运上的优势,断无可能进入不大相干、不能产生取合效应的陌生领域,余薇此次过来,不是代表宝和船业?
沈淮颇有些迟疑的看了余薇一眼
沈淮不仅看余薇,视线还扫过坐在她身边的两名随行人员的脸——他与余薇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余薇身边的工作人员多少有些印象,除了一人三十岁左右,是宝和船业总载助理、也绝对是余薇信任的嫡系外,另一人的脸很陌生,此前应该没有见过。
当然,余薇出行身边一般不会只有两个人,更多的低级工作人员及保镖,都会在车里或者休息室等候,能随余薇登堂入室,进入项目咨询、洽谈的都应该是核心人员。
余薇身边能算得上宝和船业核心人物,沈淮又完全没有打过照面的人,也算是相当稀少了。
沈淮将手里头的工作丢下,拿起茶杯走到休息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余薇,问道:“余总这次过来,不是代表宝和船业?”
“我现在不大管宝和船业的具体运营,”余薇说道,“这欠过来,只是几个老朋友起兴凑伙发起一个产业投资基金,在香港时本来要与沈书记聊这事,只是沈书记从香港走得很快,”又介绍身边随同一起过来的青年男子,“周义政是我们福裕资本的总裁。”
沈淮瞅周义政的年纪也就在三十五六岁左右,香港金融业界这些的金领级人才颇多,与香港在国际金融市场所处的特殊地位有关,他与周义政握了握手,算是作正式的引荐,又跟余薇、周义政了解一些福裕资本的情况。
“福裕资本正式成立都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都是平时打麻将的几个老朋友拿私房钱投的,规模之少,不值沈书记一哂啊。”余薇笑着介绍福裕资本的一些基本情况。
余薇其子名下虽然拥有宝和船业15%的股权,余薇名下的私房钱却是有限,加上顾家老爷子私下相予以及她担任宝和船业董事局主席所获得的薪资,她名下可能也就三五千万港元的现金。
这些沈淮之前都让人做过调查,他也相信新成立的福裕资本规模不会大,但余薇如此郑重其事的推介福裕资本,想来她也是所谋甚大,但余薇能担任执掌宝和船业,与她跟顾家的特殊关系有关,她在香港金融资本市场的影响力却是不大。
产业投资基金,说白了就是从投资机构、投资人那里募集大规模的产业资本进行各种投资,盈利之后再回报投资人。
余薇在金融资本市场没有什么影响力,福裕资本的规模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做到很大?投资人也不是傻子,会随便将资金交给不值得信任的机构去投资。
想当年,众信及鸿基,都是自己拿出大量的资金参与进来,从身边熟悉的亲朋好友入手,先从三五百万美元的资本聚集起来,甚至到新浦钢厂筹建,注入众信最大的一笔资本,都还是孙启善个人投入的资金。
沈淮能猜测到余薇成立福裕资本可能会有怎样的意图,只是他也无意说破,食堂那边在包厢里准备好晚餐,他请余薇等人过去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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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宴,余薇告辞离开时还暧昧不明的说了一句:“沈书记乔迁新居,有什么时候请我过去参观一下?”
沈淮头大如麻,只能假装听不懂;送走余薇后,沈淮还在办公室工作到近十点钟,才坐车回月牙湖小区。
回到家,沈淮刚将公文包放下,寇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辆桑塔那刚开过来才一刻钟,好像知道你今天会很晚才回来,还停在花坛东南角”
沈淮听寇萱这么说,那就更容易确定是谁在背后派人盯上他了,他翘脚坐在沙发上,看到对面楼寇萱屋里黑着灯,看不到寇萱的人,笑着问:“你不会在家里守了一晚上?”
“晚上坐在教室,有些心思不宁,八点钟就回来了,”寇萱说道,“还有,你把脚跷在茶几上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那你不要看啊!”沈淮笑着说道。
沈淮将手机夹在脖子间,一边跟寇萱说着话,一边烧水沏茶翻看文件。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辆桑塔那就如期的开了出去,一切看上去都悄无声息。
这时候寇萱在屋里才打开灯来,她拉开窗帘,走到后阳台上跟沈淮通电话,在电话问道:“你今天还要不要到我这里来睡沙发?”
沈淮看着寇萱穿着睡衣站在阳台前,明媚的脸蛋触手可摸,心里轻叹一口气,说道:“你看看你那栋楼前有没有异常。”
沈淮就见寇萱拿着手机走回到客厅,他在后面看不到前面楼客厅里的情形,也不知道寇萱有没有看到异常,过了一会儿就见寇萱从客厅走回来,将手机丢在餐桌上,从地上捡一件什么东西,就推门出去。
看寇萱怒气冲冲的样子,沈淮怕小妮子性子急、太冲动,赶忙下楼小跑过去,绕到那栋楼前,就见寇萱抄起半截砖头朝一辆黑色别克的车窗砸去
沈淮赶忙冲过去,将暴跳如雷的寇萱抓住,黑色别克的贴膜车窗却是叫寇萱砸塌下一片;余薇一脸错愕的坐在里面,她都不知道怎么就露了形迹。
这会儿的动静,已经引得一些人家探头出来观望;寇萱气得脸色发青、手脚发抖,也知道不能给沈淮造成负面影响,死死的盯住她妈看了几秒,几乎要将嘴唇咬破,扭头就走回楼道
沈淮不知道小妮子还有什么暴燥发应,急忙跟着她上楼去;余薇也随后推车下来,跟着走上楼。
寇萱一声不吭的推门进屋,见她妈与沈淮进来,也不拦着,关上门,又跑过去将两边的窗帘拉上。
沈淮都不知道这妮子想干什么,还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就见寇萱站在客厅里脱起衣服来,压着声音冲着余薇发泄的吼道:“我就是要跟沈淮睡觉,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谁睡觉?你以为你那点手段就能阻止得了我,就算你跟沈淮睡过觉,我也要跟他睡。你不是要看吗?现在就让你看个够!”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女债母还()
寇萱动作激烈的将外套脱下来,又去解里面睡衣的扣子,灯下娇翘**雪白似玉、若隐若现,而当前如此香艳的情形却是叫沈淮头大如麻。
他走过去拉开她要扯脱睡衣的手,压着声音喝止:“不要胡闹了,我一直都把你跟小黎一样当成自己的妹妹”
“小黎把你当哥哥,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寇萱反应激烈的说道,“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想喜欢别的男人,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奢望什么,就想你不讨厌我,让我能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只是这还是不够,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夜里睡沙发,我抱着枕头睡,心里渴望要是能抱着你睡该有多好,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
寇萱情动的将沈淮抱住,沈淮措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沙发上,寇萱跌倒在他的怀里,沈淮将她扶起来,就见她脸颊上都是泪水,也不忍心将她从怀里推走
看着这一幕,余薇也是目瞪口呆。
沈淮见余薇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让寇萱半裸着坐在他的怀里也不雅观,站起来将寇萱扶好,也是无奈的跟余薇说道:“你还想要知道什么真相?这些年来,你远走他乡,将寇萱丢在梅溪自生自灭,以为你回来给她富贵,就能弥补过往的一切?你甚至心虚到连打听那些年寇萱是怎么跟寇老爹熬过来的胆气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寇萱的人生指手划脚?是的,我这人在外名声是不怎么好,我也是在道德上有严格自律的人,只是我一直都想着寇萱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我不要更好的人生,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或许哪一天我感觉疲惫了,或许真就自由了,就可以离开你,去寻找更好的人生了,但在这之前,我们是有约定的,你记不记得?”寇萱不去看她妈一眼,抓起沈淮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放,想到生长绽放到娇挺的**去感觉“恋人”手心灼热的体温,仰起头想到去吻他的唇,以尝朝思暮想的夙愿。
余薇显然不知道所谓的“约定”是什么,又是叫沈淮一语说破心底的不堪,站在那里心间苦涩,只是看着寇萱拉沈淮的手按在她年轻坚挺的**上,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眼前的一切。
沈淮却想起多年前在简陋出租房里那个周身无瑕**的女孩子,抽出手,搂住寇萱柔软的腰肢,柔声说道,“不要再闹了,”心里轻轻一叹,又在寇萱的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说道,“你们母女俩,有些事情应该都说得更清楚一些”
“她没有资格。”寇萱对她的母亲依旧倔强的反感、抵触。
“你不听话,就不要留在这里了。”沈淮说道。
寇萱这才噘起嘴,不情愿的看向她妈,将衣服拉好。
沈淮心知,即使余薇与寇家亲戚交好,寇家亲戚多半也不会将寇萱与英皇的那段往事说给余薇听的,而英皇旧事又涉及省委组织部长戴乐生的儿子戴毅,在后续的档案里也压根都没有提及戴毅,寇萱涉及此案的细节自然也就模糊不清,不为外人所知。
当然了,更主要的还是余薇不堪去面对旧事,不堪去想象寇萱那些年与寇老爹熬过来的那段人生,不然以她的能力想要挖掘将那段并不久远的往事挖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沈淮让寇萱将外套穿起来,让余薇到沙发这边来坐好,将他到梅溪镇工作,与寇萱、寇老爹认识的、所知道的一些往事说给余薇听,让她感受感受寇萱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或许以为寇萱年少堕落,你有很大的责任,要把她从泥淖的拉出来。你却不知道她这些年坚强的熬过来,既没有堕落,也不需要你的救赎”
沈淮自然没有提在出租屋的那段往事,寇萱却不想漏过这个细节,挨着沈淮的肩膀,随后补充给她妈知道:“那一夜,我就想着身子给谁不是给,我又喜欢沈淮,所以才过去找他的他只是暂时没有拿去”
“说正经事,你胡扯什么去了?”沈淮屈起手指敲了寇萱脑壳一记。
“这就是正经事,约定就是约定,”寇萱倔强的说道,“我绝不像某些人,将自己的女儿抱起来,放在家门口的板凳上,说是村口有卖糖的小贩子路过,要去买糖给女儿吃,却再也没有回来”
叫寇萱戳中心事,余薇也回忆起当年将女儿弃在家门口、自己狠心离去的情形,心里酸楚,眼泪也就“扑扑扑”的流下来,心里既是不堪,又是难过。
寇萱的倔强、坚强也是有限,也是想到当年的苦楚,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沈淮也是轻轻一叹,留两母女在客厅里,他走到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再走回来递到母女俩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