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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就不能是没过门的老婆了?”章梅说。
“哦,没过门的……”夏季眨眨眼,眼珠子转了下:“那……是……唯一的?”
“废话……当然是唯一的……李顺整天和我在一起,我没见到他身边还有什么女人。”章梅说。
夏季又看我,我眼睛看着别处。
夏季愣了下,接着呵呵笑起来:“好啊,你是李老板的老婆,唯一的,好啊,很好,非常好。”
章梅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夏季:“好在哪里了?”
“呵呵……”夏季继续笑着:“你如花似玉,李老板风流倜傥,你做李老板的老婆,真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这当然好了。”
章梅听得不由心花怒放:“夏老板真会说话,这小嘴,啧啧……”
“那你和李老板认识很久了吧?”夏季说。
“当然,比你认识他早多了,我们认识快10个年头了呢。”章梅说。
“这么久了。”夏季有些吃惊。
“是啊,怎么了?”章梅说。
夏季说:“没……没怎么……只是,你们认识这么久,怎么你还没过门呢?”
“你管呢,我乐意!”夏季的话似乎戳到了章梅的疼处,她毫不客气地对夏季说。
夏季又尴尬起来:“哦,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抱歉……我要去陪客人吃饭了,你们继续散步吧。”
说完,夏季又带着怪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进了酒店。
被章梅这么一呛,夏季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知道章梅的名字。
夏季走后,章梅看着他的背影,喉咙里发出一声怪笑。
“这个夏老板……似乎很爱打听事啊……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章梅似乎还没有从夏季无意问话戳到了她疼处的回味走出来,没好气地说。
“他只是随意问了一句,你不必多心!”我说。
“哼……”章梅哼了一声:“大老板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各种各样的大老板我见得多了。”
我看着章梅。
章梅似乎感觉自己这话说的不是很光彩,住了嘴。
章梅和夏季的一次偶遇,让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知道这阴影是为何产生。
沉默了一会儿,章梅的神情似乎郁郁起来,眼神怔怔地看着天空。
“易克——”章梅叫了我一声。
“在——”我回答。
“问你个事。”章梅看着我。
“说——”我看着章梅。
“你说……”章梅犹豫了下,顿了顿:“你说……我的女儿。”
“怎么了?”我的心快跳起来。
“你说……我的女儿是不是真的……真的不在人世间了呢?”章梅说。
“为什么这么问?怎么想起这个?”我的心跳继续加,一定章梅提到小雪我的心就不由加。
“她是我的女儿啊,是我的亲骨肉啊,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的,我是无比希望她还活在人世间的。”章梅喃喃地说:“我在想啊,我的女儿是不是大难不死被人救了呢,会不会真的有这个可能呢?会不会她现在依然在人间,正活得好好的呢?”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章梅,小心脏狂跳不止。
“你说,如果……如果要是有人告诉我,我的女儿还活在人世间,你说……我会不会相信呢?”章梅继续说。
“你说呢?你会不会相信?”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想,我会相信的,我一定会相信的,我十分愿意相信的!”章梅说。
“谁告诉你了?”我说。
章梅看了我一眼,口气淡淡地说,”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明白吗?”
我点点头:“哦……是如果……我明白!”
“任何人告诉我我都会愿意相信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谁。”章梅又说。
“任何人。”我喃喃地重复着。
“是的,任何人……如果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说我女儿还活着,如果任何一个人愿意答应能让我见到女儿,哪怕只见一眼,那么,我也就知足了,我也愿意去做任何事来换取……任何事……甚至以我的生命为代价。”章梅又说。
我怔怔地看着章梅,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告诉章梅小雪就是她的女儿的,那样会带来无法控制无法收拾的局面,李顺会发疯的,发了疯的李顺会将我碎尸万段。
“我可怜的女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吗?你知道妈妈有多么想你吗?你可知道,这么多年,妈妈一直在想着你……”章梅仰面朝天发出让人肠断的自语和哀鸣。
面对此时神情痴痴苦苦郁郁的章梅,我的心里充满了压抑和煎熬。
这种感觉让我十分痛苦。
此时,我并没有想到更多。
看着似乎有些疯癫的章梅,我感到很累,身体累,心情累,大脑也累。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我的思维经历了几番曲折颇多猜测,在揣度和否定轮几番回,面对此时模样的章梅,我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似乎,不光我累,章梅也很累。她的精神似乎几近于崩溃的边缘。
只是,我无法猜测到她为何快要崩溃,我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认为。
从认定自己的女儿早已不在人世,到现在又说自己的女儿还活在人世,章梅似乎有些神经质了,我不认为她真的就这么以为,只是她在精神极度折磨的一种回光。
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下意识觉得就是这样。
目前我也只能这样判断,我找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做出其他判断了。
章梅这样说,似乎是在绝望给自己一个安慰,在崩溃边缘给自己一个救赎,在黑暗里给自己一丝光亮,让自己有继续生存下去的一种勇气。我如是想着。手机请访问:
第1867…1868章()
第1867…1868章
第1867章可疑痕迹
待章梅的情绪稍微恢复了平静,我看着她:“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想去金银岛看看。 ”章梅说。
“金银岛?”我有些意外,章梅怎么想到去金银岛看看?我自己也很久没有去那个孤岛了。
“是的,金银岛:“章梅说:“我来之前,阿顺叮嘱我,让我有空去岛上转悠一下。”
“转悠什么?”我说。
“不知道,他只是这么说的,让我去看看,至于看什么,我也不知道。”章梅说。
“现在的季节,岛上没有什么风光,一片荒凉,有个山洞,也封死了,什么都看不到的。”我说。
“既然阿顺说了,那我还是去转一圈,回去也好对他有个交代!”章梅坚持要去。
既然章梅如此说,那就去。
我安排方爱国找了一艘小船,大家一起去了海边码头,坐船直接去了金银岛。
登岛之后,方爱国他们分散开来,在四周搜索警戒,我陪章梅往山洞方向走。
虽然已经是三月,但这里依旧是春寒料峭,岛上一片荒凉,枯黄的草木才风瑟瑟发抖。
“阿顺真有意思,明明这就是个孤岛荒岛,却叫这里为金银岛。”边走章梅边说。
我没有说话,脑子里却琢磨着岛上山洞里的那些价值不菲的黄金。
走了一会儿,小路到了尽头,我停住,指着被封死的洞口说:“这里就是山洞的位置……洞口已经封死了。”
洞口是老黎安排人封死的,用混凝土搞的,封得很坚固。
章梅上下看了看,点点头:“为什么要封死这山洞?”
“用不到,又不想让外人进去。”我说。
“莫非这山洞里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章梅说。
“李老板是这样告诉你的吗?”我说。
“那倒没有……我自己猜的,既然叫金银岛,那说不定山洞里有什么宝藏呢,神秘的海盗宝藏!”章梅说。
“你挺有想象力的。”我说。
“呵呵……”章梅笑起来:“这岛上除了这封死的山洞,别的还有什么?”
“还有大石头,还有枯草,别的,没有了!”我说。
“那阿顺叫我来看个屁啊,有什么好看的?”章梅说。
“同问!”我说。
章梅又看着洞口:“要是能进去看看,倒也不错……可惜封死了。”
“没有专业的工具和爆破设备,是搞不开这洞口的。”我说。
“嗯……”章梅点点头,我往四下看,突然发现附近的草丛里有一样东西。
我弯腰捡起来,这是一个烟头,看烟头的样子,似乎时间不是很久,好像是最近几天前扔下的。
这里有人来过了,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章梅也凑过来看:“这是谁扔在这里的烟头?这里有人来过了?好像这烟头时间不长。”
“是的,有人来过这里!”我点点头,眉头紧锁起来,往周围又看看。
“有人来这里干嘛?想弄开这山洞?想进去?是什么人呢?”章梅又说。
我摇摇头:“不知道。”
“莫非……难道是有人在打这山洞的主意?”章梅说。
我没有回答章梅的话,又继续打量着四周,在附近搜索着,除了刚才这烟头,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会儿方爱国他们也过来了。
“我们搜索了一遍,岛上没有什么人,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方爱国说。
我点点头,看着章梅。
章梅看看我们,又看看四周,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我们坐船离岛,上岸后,大家上了一辆商务面包车,方爱国开车。
“去哪里?”方爱国看看我,又看看章梅。
“你说。”我看着章梅。
章梅说:“沿着滨海大道走一圈吧,然后回酒店,然后吃过午饭我就要往回返了。”
我点点头。
方爱国开车顺着滨海路保持着大约40迈的度走着,章梅看着车外的风景,沉默不语。
坐在章梅身边,我侧目打量着她,章梅的眉头紧缩,似乎,她在欣赏风景,又似乎,她在思考着什么。
从她的神情里,我似乎隐约感到她的内心依旧是难以平静的,但这躁动和冲动以及激动里又似乎隐含着几分矛盾纠结和不安。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有这样的表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她有这样的感觉。
一会儿,听到章梅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
我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的车窗外,心里也是一声叹息。
似乎,章梅注定是一个命苦的女人,似乎,她注定是要命运多舛的。
一切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实都包含着必然,人生是如此,命运也是如此,我的命运是如此,章梅的同样也不例外。
“停下——”章梅突然说了一声。
方爱国停下车,我转过头,看到章梅正隔着车窗往外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接着就看到了两个相隔不远正坐在海边垂钓的背影。
这两个人的背影我简直太熟悉了,一个是老李,另一个,是老黎。
两人隔着大约20米的距离,各人钓各人的,似乎他们陌路相逢,没有任何交谈,各自默默地坐在那里。
这两个人怎么这会儿都在这里,他们怎么没有坐在一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