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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山头的一点红光渐渐扩大,直到看到太阳的真身,大地才真正光明。
不知何时,月儿已经悄悄落下,独留太阳占据整片天空的光亮。
清晨,渐渐热闹了。
下人来来往往,都在准备新的一天的开始。
老太君休息了一夜,药劲一过,也不再困乏了。
正想着宝贝孙女,必定在房里呼呼大睡,外头便传来一阵通报声,“大小姐到!”
她才刚刚起身,丫头便来了,今日怎么分外早?
难道是因为当了接班人,所以变得勤奋了?一大早便来熟悉事务?
想罢,老太君便吩咐清燕,将几本账目拿来。
清燕还没走,便被冷沐真拦住,“我不是来做事的,我要跟祖母说件事。”
“是。”清燕应了一声,转睨了老太君一眼,得了她的允许,便退到一旁。
老太君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向丫头道,“坐下再说,什么大事这么急?”
冷沐真快步上前,坐在了老太君的身旁,一脸严肃说道,“昨晚,司徒详来了,是给司徒速一起来的。”
司徒详。。。。。。。老太君略略一想,很快想到了这个名字。
记得调查孙儿时,她还查过这位司徒详。
虽查不出底细,但判定了他并不是她的孙儿。
“他们来做什么?冷族与司徒族从来没有交集!”老太君也是转为严肃,提及司徒族,眼下更有一分冷漠的杀意。
当年的算计还记忆犹新,这二十年来的明争暗斗还历历在目,老太君怎么可能容下司徒族的人?
一个个都是自作聪明的主,真是可笑!
冷沐真凑了上去,附在老太君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越听,老太君越是讶然,听罢突然一笑,“司徒族能想出这种阴招,真是笑掉我老人家的大牙了!”
其实不是司徒族想出的阴招,而是千夜冥的主意。
先前,千夜冥确实派人通知了司徒族,让他们接回司徒甯。
当时,千夜冥并没有安这些心思。
只是后来,又听说方孝来了洛商,再后又是凌晟皇帝的算计、洛商皇帝的算计。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与前者是方孝,与后者是宁蝾。
方孝倒是好对付。
只是宁蝾,孤身一人便难对付了,若再加上冷沐真,便是难上加难!
于是,千夜冥想了这个主意,毕竟老太君拖不住一时。
一旦得知宁蝾失踪的消息,老太君也会派人去找,到时于计划无益。
于是,千夜冥向司徒族传递了这个计策,利用司徒族拖住老太君和冷沐真,已达计划的顺利进行。
这个计策于司徒族有利,他们自然也乐意实施。
只是冒然让司徒详进京,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毕竟冷族与司徒族一直处于尴尬的僵持关系。
因此派遣司徒速随行,就说看看好友冷沐真,便可以多逗留几日了!
再者,司徒速是凌晟的邦交大使,皇帝也不会为难他。
有他护着,司徒详也安全一些,更理所当然一些!
这时,冷亦寒已经起身,整理好了头发、衣裳,便兴高采烈地去找妹妹。
找来了妹妹一同散步,便见不远处走过两人。
一人,他们都认识,是凌晟的邦交大使司徒速。
至于另一人,冷亦寒并不认得,但见那人穿着普通,想着应该是司徒速的下人吧!
记得踏青那夜,梅山派要血洗行宫外的冷府,司徒速也算他们的救命恩人。
若无司徒速的机智,他们对付不了梅山派,老太君也不会发话,替冷亦寒索要解药。
于冷亦寒而言,司徒速更是救命的大恩人。
正想过去打声招呼,突然被司徒甯拉了回来,急急忙忙地躲进小树林。
“你别怕,司徒大使是好人!”冷亦寒微微一笑。
司徒速是不是好人,司徒甯不敢肯定,有时看着像好人,有时看着像坏人。
但司徒速旁边的人,她却知晓善恶,随即沉了脸色,“那人便是司徒详,代替哥哥成为嫡长子的人!”
那人便是司徒详?冷亦寒一惊,又看了那人一眼,“看他穿着朴素,在司徒府想必苦楚吧?”
司徒甯却是摇头,“他哪里苦楚?平时都是金银穿戴、大鱼大肉、极为奢华。今日不知为何,竟穿得这般素气,真是奇怪!”
“他们不会是来找你的吧?”冷亦寒又是一惊,心下更是不安。
司徒甯沉着脸色摇摇头,“不知是否为我而来,不过来者不善,咱们还是不见为好!”
来者不善。。。。。。。冷亦寒明白了妹妹的意思,神色也跟着认真,“你去我的房间,让他们带你出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着。我跟去听听,他们究竟闹什么名堂!”
“嗯,哥哥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啊!”司徒甯应了一声,又不忘关心。
冷亦寒则推了推妹妹,“你快走,别叫他们发现你!”
于是,司徒甯被带离冷府。
冷亦寒整了整衣冠,确认自己的穿戴,还算衬得冷世子的身份,便一路跟去了梨花苑。
正好在梨花苑门口,冷亦寒才追上了他们,“司徒大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闻声音,两人同时一转,司徒详依旧无语,司徒速则是一笑,“原来是冷世子,冷世子也要进梨花苑?”
冷亦寒点头而笑,将手中的折扇一收,顺手插进了腰带,“本世子来给祖母请安,司徒大使一道吧!”
说罢,三人一同进了梨花苑,下人们很快通报。
冷亦寒先他们一步,进门给老太君叩首,“孙儿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
“起身吧,赐座!”老太君平声回道,听不出亲切还是冷漠。
其余两人跟着行礼,只是简单一拜,“见过冷老太君!”
老太君微微一笑回礼,一指旁边的座位,“原来是司徒大使,那晚梅山派袭击,我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不敢不敢!”司徒速客气一笑,转眸睨了司徒详一眼,“给老太君介绍,这位就是国师大伯的嫡长子,我的堂兄弟司徒详!”
司徒详又复起身,重新给老太君作揖。
老太君回之一笑,“司徒公子,久闻大名!”
鸳鸯很快上了茶,按着等级将糕点摆好。
瞧着自己的糕点,再瞧瞧冷亦寒的糕点,司徒详已经入戏,“家父有要事,托我与冷老太君商议,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老太君点了点头,拂手让下人们都退下。
冷沐真悠悠喝着茶,想看看司徒详能玩出什么把戏。
只见下人一退,司徒详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祖母,孙儿拜见祖母!”
冷亦寒大吃一惊,腾地站了起来,“什么祖母?祖母一称,岂容你胡唤?!”
376:祖孙重逢()
果然如冷沐真所料,他是冲着老太君、冷族嫡孙的好处来的!
老太君一个眼神,将冷亦寒压了回去。
毕竟被管了二十年,即便是这种面临地位威胁的情况,冷亦寒也不敢造反祖母,只能乖乖坐回了座位,只当刚刚的话没说过。
听罢司徒详一声“祖母”,冷沐真爆发了演技,装作惊讶的样子十分逼真!
稳住了冷亦寒,老太君才安心坐好,平静地看着司徒详,“你为何唤我祖母?冷族,可不收司徒族人进族谱。”
司徒速静静坐着,举杯喝茶的一瞬,一扫老太君与冷沐真的眼神,浅浅一笑。
祖孙俩的演技都不错!
打从梅山派袭击那晚,司徒速便看出了老太君和千夜冥的关系,必定互相知晓了身份。
明明知晓,却不揭穿司徒详,又有好戏看了!
司徒详也是接着演戏,依着司徒权的吩咐,一脸楚楚地看向老太君,“祖母忘了吗?二十年前质子一换,孙儿便被换去了凌晟司徒府!”
“质子。。。。。。。”老太君故作惊异,瞳仁一深,凝视司徒详许久才说话,“你。。。。。。。你就是当年的质子?”
司徒详吸了吸鼻子,像是抽泣的样子,闪着泪光点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孙儿?”老太君亦是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连忙起身,亲自扶起司徒详,“跪疼了吧?快起身吧!”
司徒详点了点头,依着老太君的双臂而起身,演技爆发,一把抱住了她,“祖母,孙儿终于见到你了!”
突然冒出个孙儿,即便是演戏,也该有一丝疑惑。
老太君随即给冷沐真传递一个眼神,冷沐真会意起身,硬生生地掰开老太君和司徒详,“冷族嫡孙的身份可不是乱认的,司徒公子有证据么?”
最直接的证据,莫过于滴血认亲。
原以为司徒详会避讳这个,毕竟他不是冷族的血脉,谁知他竟主动提出,“滴血认亲吧,免得妹妹对我有猜忌!”
老太君也是没想到,他竟主动提出滴血认亲,难道他不怕露出破绽吗?
冷亦寒亦是奇怪,连他都不敢做的事情,这个假冒的他竟敢?
若被老太君发现一丝端倪,他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呀!
是他不怕死,还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好,滴血认亲!”老太君一笑应下,亲自取了一盆水来。
正要借丫头的匕首,却见司徒详自己掏出一把匕首,双手奉给老太君。
老太君自然地接了下来,割开一道血痕,将血挤在水盆中。
将匕首奉还,司徒详也做了同样的东西。
两滴血半融在一起,挣扎了一会儿,才合成一滴血。
滴血认亲的结果,便是亲属关系。
冷沐真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坐在司徒速身旁,小声猜测一句,“那把匕首被动了手脚吧?”
“大小姐聪慧,确实撒了一点药,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会融合在一起。”司徒速一笑,言语低声。
怪不得司徒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早有准备。
正如冷沐真所说,他们都是自作聪明的人,匕首上的破绽那么明显,竟试图欺骗老太君。
若非老太君将计就计,想耍一耍他,他早就成了掌下亡魂了!
想来司徒权并不上心,毕竟司徒详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事情若成了,司徒权也可以得到好处;事情若败了,顶多死一个司徒详,死不足惜!
看到两滴血融在一起,司徒详还是心虚的,深怕匕首的破绽明显,让老太君起疑。
谁知老太君根本不疑心,扔了拐杖一把抱住司徒详,激动得不成样子,“孙儿、孙儿,咱们可算是重逢了!”
冷亦寒一震,老太君明明知晓真正的嫡孙是千夜冥,为何故意中了司徒详的计?
难道千夜冥不是真正的嫡孙,司徒详才是?
还是老太君的将计就计,想耍弄司徒详一番?
“祖母,二十年来,孙儿十分想念您!”司徒详很快进入了演戏状态,毕竟是新手演戏,演技方面总是做作。
“嗒”得一声,冷亦寒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冷沐真闻声一睨,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紧张。
经过她的安慰,冷亦寒才明白了老太君的本意,以司徒详的演技,还骗不过她们!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