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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现,再源源不断地流进了他的裤兜里。
老哥对于我的懒,永远比我自己要清醒。有一次,我第二天一早要交篇大稿,我把采访录音、搜索到的资料,全部准备好之后,挑战自我地说:“我不到家里写,要不一会儿听音乐一会儿喝茶,肯定写不完,我去报社,一口气写完就回来。”老哥很鼓励地说:“好,祝你写稿顺利。”
傍晚时分,我回来了。吃完晚饭,老哥问我:“煮咖啡吧?”我有点诧异,因为他知道我晚上一般不喝咖啡。他非常平淡地说:“提提神嘛,好写稿。”我虚叫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写稿?”老哥老谋深算地笑着:“我还不知道你吗?明天早晨才交稿,你不到今天晚上,怎么写得出来呢?”我又是生气,又是高兴。
好在,老哥也有缺点,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缺点。
他过于细致。有一次,他把一大一小两个相框放在客厅的低柜上,我看到以后,拿起来欣赏了一番,放下就走开了。他老人家走上来仔细调整着位置,几个回合下来,才找到了原先的感觉。还教育我说:“你知道吗?两个相框放在一块,只有一个放法,从视觉上来说是最美的。”但对于我这马大哈来说:咳,差不多就行了。
对于老哥的细致,我得发挥“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永远准备着接受他的后续教育。比如那两个相框,经他一说,我就明白了最佳审美效果。新买一束鲜花,我在插的时候,得拼命运用插花技巧,否则那花就得遭遇重新折腾的命运。
另外,老哥特别爱干净的家。如果家里什么地方不太干净,他会忙乎个不停。不像他那么高标准的我们,有时得边自责边加入搞卫生的行列,有时得眼睁睁被他批评。每当这时,我们就戏称他为“卫生局长”,或者亲切地、讨好地叫他“局长”。当他指出哪里不太干净时,我们就忙说“局长说的是”,当他自己拿起抹布抹地时,我们就谄媚地说:“局长你亲自来呀。”
事实上,“局长”超级勤快,这让以懒为特点的本人深感压力巨大。有时候我蛮横地希望自己不需要动手,局长也不要动手。但事实上,局长要求严格,经常亲自动手,本人迫于他的以身作则,只好边干活,边像局长的喽罗似的,在心底里恨恨地骂他“狗屎”。
缺点如果被呵护(2)
骂完之后,舒口气,看看干净清爽的家,转而欣赏他爱家的特点,崇拜他的“追求完美”。
事实上,我也不得不“近朱者赤”地呵护着他的细致,呵护着他的追求完美,在他的带动下一起维护着干净清爽的家。
而老哥,为了捍卫自己独创的“女人是用来呵护”的观点,每天承受着我的两大缺点,还戏称自己娶了个“完美的女人”,说自己的特长是会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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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缺点如果不能被改掉,最好像优点一样地来呵护。缺点和优点一样,不也是属于爱人的特质吗?
如果缺点能被呵护,因缺点而引发的战争,也就偃旗息鼓了。
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动?
和很多在家怕老婆,在外面不敢承认自己怕老婆的人不一样,老哥从来都毫不避讳地说自己怕老婆,他有时跟朋友做出很委屈、很搞笑的表情:“我很怕老婆的”。有时又很老夫子地说:“寡人有疾,寡人惧内。”老哥痛快地说着自己怕老婆的时候,无论我们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都觉得他很可爱。
同样的,我也很怕他。怕他不高兴、怕他不爽、怕他有压力、怕他压抑、怕他难受、怕他累。从来,我都留一只眼睛,对他“察言观色”,审视他是否感到幸福,是否感到快乐,是否内心宁静,是否心满意足。
这种怕,其实就是担心,就是太在意对方的感受,就是爱。
十多年来,我们习惯了快乐着彼此的快乐,悲伤着彼此的悲伤,对方的感受,就成了自己的感受。
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当对方的感受就是自己的感受时,保护对方也就成为本能。还有的时候,自己的感受会悄悄退居其次,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顺应内心,不是为了图表现,而是习惯如此。
我去年调到报社总编室,上夜班,下班比较晚,有时候晚上十二点或一点才到家,很想第二天睡个大懒觉,但是通常只要老哥一起来,我也就醒来了,有时再也睡不着。
有一次,我在睡前对老哥说:“明天九点半前不能动啊。”到第二天早上,老哥可能八点半就醒来了,他翻身的时候,马上想起我叫他不要动的,就直直地躺着,没有动。大概“挺”了一个小时,他可能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保持身体不动的情况下,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真的到了九点半,就大舒一口气说:“到九点半了,可以动了。”然后他欢天喜地地起身洗脸刷牙去了。
第二天,偏巧我又上夜班,睡觉前,老哥主动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动?”我说:“我没有动的时候你就不能动啊。”我那天醒来时已经很晚了,但感觉还没睡够,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但又不太睡得着了,所以又接着翻了个身。
这时老哥很小心地轻声问:“妹,你这算动了吗?”我听了哈哈大笑,说:“动了,动了。”然后,我一把抱住他,感动地说:“哥,你怎么这么乖呢。”后来,只要我上夜班,老哥就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动?”
我们一个朋友小江到我们家来玩,看到很多幸福的元素,就对老哥说:“你真幸福啊。”老哥调侃说:“我有多可怜你就不知道了,早上明明醒来了,也不想睡了,但我不能动的。”他听了很奇怪,老哥如实相告。小江问:“你如果动了会怎么样呢?”老哥一愣,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对了,妹,我如果动了,会怎么样啊?”我大笑:“当然不怎么样啦。”
这就是老哥,满足我的需求,对他来说是无条件的,按我要求的去做,对他来说是没有原因的。做让我幸福的事情,是他的使命。
大多数中国男人都不以疼爱自己的太太为美德,就算疼爱,也绝不敢或不愿当众说出来。老哥那样做,就那样说,他是骨子里的绅士。
可能是风湿的原因吧,老哥经常会腰疼。我常申请给他捶背,他总是不肯:“你一给我捶背,就会受累,你一累,我就更难受。”我只能想点小招,比如“石头剪刀布”时故意输、先让他给我捶几下背找点心理平衡感,等等。
太在意对方的感受,使我们没办法吵架,不舍得对方难受,我们没办法吵架,不舍得自己难受,我们也没办法吵架。
“老哥,你怎么不来点醋?”
老哥从来不吃醋,这曾经让我很生气,我想,这应该算是不太在意我的迹象吧。
有一次,我和一个比较投缘的男同事阿力共进午餐。吃着吃着,老哥打电话来了,说他路过我们报社附近,问我在哪,有没有饭吃。我说我正和阿力在吃饭,问他来不来,他很爽快地说“来”。
几分钟以后,老哥来了,阿力正在说一件事,简单打了声招呼之后,他继续说着,老哥自顾自吃起饭来。老哥吃完后,准备插嘴,阿力正说到兴头上,着急地说:“别打岔。”
老哥大笑着嗔怪:“哎,你别搞错了,她是我老婆呢,你们两偷偷共进午餐,不担心我把你砍了,还不让我说话,什么世道!”阿力这才哈哈大笑,跟老哥聊了起来。
后来阿力问我:“你老哥吃醋了?没怎么你吧?你们后来没吵架吧?”我说:“他说你下次再请我吃饭,要我先策划一下,去高档的酒楼,然后偷偷给他发信息,他好赶过来。”
有一次我们报社的同事一起去阳朔玩,海子硬要我和他穿当地少数民族的衣服合影,我不好意思推脱他的热情,就跟他一起穿了苗族的结婚礼服,拍了好几张照片。
洗出来以后,我把这些照片带回家,很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老哥后来一张一张地拿出来看,边看边笑,看完之后,就像没看过一样地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
我说:“老哥,你怎么不来点醋?”他笑着说:“显然是机械组合嘛,那家伙,整个一土财主的摸样,你哪里会看得上?”
之后,又有一组还真像那么回事的合影。是我和我们的业余社团“业力共创社”的社长的合影。我们那次在万科十七英里搞派对,大家玩得很开心,拍了很多照片。社长大人为了加强亲和力,做了很多亲民的举动,比如和我们社员合影的时候,用那坚强的臂膀保护着我们的肩。
对于一般的老公来说,那一组照片足以引起一场连续多年的内战,但老哥看完后,只对我和社长的物理距离进行了一点评论:“太近了啊,太近了啊。”连一点不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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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很想剖析一下他为什么不吃我的醋,结果他认真地说:“我在你心里呆着呢,谁要进来,我两巴掌把他打将出去了?”
“一笑泯恩仇”
有一次,我们要一起出去干什么,老哥正在看碟,我边准备边提示他快点收拾,结果小女人出门前的全套准备动作我都做完了,他老人家还在盯着电视,也许是到了精彩处吧,居然还边看边笑,我很恼火,大声说:“跟你说了几次要走了,你还在看,就像没听到一样。怪不得贝贝也学你,叫她干什么慢吞吞的。”
他见我生气了,吐了吐舌头,赶紧关了影碟机,冲着一脸严肃的我讨好地说:“我虽然讨厌,但还是有闪光之处的嘛。”说完拼命眨眼睛,让眼睛在镜片后发光、发电。我一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见我一笑,也就放心了。
今年三月中旬,深圳人大、政协两会召开,作为一名骄傲的深圳市民,他每天盯着两会特别报道看,边看边对代表、委员们的议案、提案进行着场外热议。
有一天,他忘了,睡前才想起没看当天的报纸,赶紧拿来坐在床上看。偏巧那天我感觉比较累,希望早点睡,催了他几次,看他还在稀里哗啦地翻着,对别人的民生问题津津有味地展开评论,却不管我的感受。我不高兴了,怎样制止他呢?想了想后,狡猾的我马上找到了方法,用平静的语气说:“要不——我去隔壁客房睡?”我话音刚落,他猛地大叫一声:“城管来了,赶紧收摊!”一边将报纸一合,迅速扔到地上,然后一个箭步跑向洗手间:“最后一分钟啊,手上可能有油墨,我用洗手液洗一下,要不不敢碰你。”
我看到老哥似乎遭强刺激的连锁反应,忍不住咬住被角拼命地笑,他那句“城管来了,赶紧收摊”实在是太形象、太幽默了,瞬间让我笑得在被子里直抖,把怨气释放了个精光。洗完手回来时,他边走边说:“哎呀,不跟我睡觉,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呀。”回到床上来时,他没察觉我已经笑了,继续假扮小贩,模拟着他们被城管抓获时的语气,可怜地说:“阿sir呀,我系第一次摆摊,罚50块算了啦,200实在交不起啦。”
我终于忍不住爆笑了。
我有时也会惹恼他。有一次我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令他说出了一串有关我的负面评价,我吓得马上不敢做声了。他老人家批评起人来,那人俨然就是臭狗屎,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