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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什么,想必你也记得吧?”沈砚山说,“你想想!”
沈砚山说完这句话后,便开始擦拭手中的长剑,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晏安之沉默了下来。
沈砚山赶来的时候,他和义父已经开始败退,精绝的攻势迅猛,而且是毫不留余地,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他平日里看了再多的兵书,在此时却毫无用处。
战场上的事情,从不像书本上写的那样简单。
其实,两国交战,最无辜的无非是百姓,晏安之心慈,在路途上遇见受伤的精绝子民,也会带着。然而他的举动起初被几个副将反驳,之后更是有人说他,怎么不做菩萨!
慈不握兵。
他的心,还不够冷血。
然而。他的举动虽然没给军队带来太大的影响,却让不少人心生不满。
沈砚山来后,和这群人交谈了几个时辰后,才下了决定,斩杀了这么子民。
起初,晏安之惊讶沈砚山的决定,后来在他义父的支持下,沈砚山的决定却平复了军心。
那一日,他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面目。
他救的人。是精绝最忠诚子民。这些人从小就被精绝的皇室教导,生是精绝人,死也是精绝人。他们活着,对大燕朝而言。就是隐患。哪怕他善心救了他们。他们却记恨大燕朝的人,毁了他们的国和家,丝毫不会多想。这场战役的发起人,是精绝,是他们最信仰的国王。
若有机会,他们肯定是要杀大燕的人,来复仇的。
现在的他们没动作,无非是时候不到。
沈砚山那日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便猜出了他们的想法。
如果沈砚山不下手,那么来日,会被诛灭,会被屠城的,便是大燕朝。
过多的慈心,会给来日大燕朝埋下隐患。
晏安之想明白,却有些害怕,“你不怕吗?”
沈砚山挑眉,“怕什么?”
“你此举,来日在史书上……”晏安之顿了顿,“没有好名声的!”
沈砚山没有丝毫犹豫,“再好的身后名,我来日也听不见了!这种事情,总得有人来做。今日我不做,来日也会有他人。”
沈砚山很少说这样长的话语,却听的晏安之心酸。
他们做的再多,后人的评论,也是好坏不一的。
然而,沈砚山背负着屠城的名声,却是为了大燕朝的安稳,来日或许还要被扣上难听的名声。沈砚山何其聪明,怎么会没想到这些。
他想到,却去做,是因为,他是大燕朝的人,一个男儿,该护住自己的国家。
犯大燕者,虽远必诛。
晏安之此刻很明白,自己和沈砚山的距离,沈砚山虽然总是懒散看似不在意一切,但是当国家存亡之际,沈砚山会站出来保护大燕朝的安稳。
只有大燕朝安稳,晏锦和晏家人,才不会出事。
尤其是刚登基的小皇帝,在腹背受敌的时候,却依旧不选择和亲化解战事。
这便是他们的骨气。
男人能解决的,绝对不去牺牲一个女人……
事事都让女人去解决,那不叫顾全大局,而是懦弱,像个懦夫。
沈砚山今日的这些举动,来日会震慑其他国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在未来的几十年内,不再对大燕朝生出其他的念头。
这样的人,才能称为——英雄。
夜,一片漆黑。
然而在这边黑暗中,大燕朝的军队却在快速的前进,盔甲穿风而过,战马上的士兵们握住了手里的长枪,远远的还能听见战马浓重的鼻息声。沈砚山领军,总是会冲在最前面,士兵们抬起头第一眼总是能看见他在自己身边,然而这场战役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保卫家园的最后的战役。
沈砚山这样的举动,让不少的将领都佩服。
大燕朝的军队,在沈砚山的带领下,攻势十分的猛烈,犹如大海里汹涌的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朝着精绝皇城扑去。
此时,和沈砚山交战多年的精绝将领们,在看见沈砚山的旗帜后,心里多少生出一些胆怯之心。
等大部队到了之后,大燕朝的军队准备好了弓箭,开始朝着城墙上的人进攻。
顿时,士兵们的哀嚎声越来越惨烈。
一声还未落下,一声又响起,声音层层叠叠,数万名士兵们的惨叫,将这快土地变成了人间地狱。
晏安之站在远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身子有些颤抖,差点坐在地上。
难怪,从前,义父从不让他上战场。
只有真正看到这样场面的人,才会知道那种可怕和胆怯,是来自什么地方。
站在晏安之身边的副将,见晏安之脸色不好,赶紧扶着晏安之坐下,“公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安之摇头,喃喃地说,“我从前从未想过这些,原来我看不见的血腥和可怕,都是因为有他们……”
有人,承担了这些恐惧和血腥。
在京城里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战场上的凶险。
沈砚山身上的刀痕和义父浑身的剑伤,足以说明这一切。
副将愣了一愣,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安慰,“公子,将军不让你去,也是为你好!我当年第一次上战场,吓的几天几夜没睡好!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晏安之笑的苦涩,“我没有怪将军,我的身子,不适合战场!”
沈砚山让他看着,无非是想让他知道,战场的凶险,未来他是否能适应,便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晏安之刚想要叹气,便听见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浑身鲜血,“岳副将,你赶紧找大夫吧,晏将军受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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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无助
晏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尤其是在将军一职的,除了他的义父晏季晟便再也无第二人。
晏安之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着帐篷外,有人搀扶着伤兵往后撤退。
其中有三个人抬着浑身血淋淋的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而被抬着的人,他再也熟悉不过。
那是他的义父。
本来崭新的盔甲,此时变的有些残缺,血液将盔甲染的鲜红。凝结在盔甲上的血液,也不知到底是晏季晟的,还是他人的。
战场上有多凶险,晏安之这段日子,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可是当自己的义父受伤,躺在他面前的时候,晏安之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碾碎了一般。
“义父,义父!”晏安之再也顾不得一切和军中的规矩,立即冲上去,“义父!”
抬着晏季晟的人,此时也是受了伤,却硬是将晏安之推开一些,“公子,你别过来,退后些!”
人员本就不足,伤员要一拨又一拨的送回来,晏安之此时挡住的路,会浪费他们的时间。
军医从帐篷里冲出来,一个个忙碌了起来,其中不乏有些年迈的老人,脚步又急又匆忙,丝毫也看不出,他们已经苍老。
周围的人忙碌极了,唯独晏安之退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来来往往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力气帮上什么忙。
他不懂这些。
手足无措。约摸就是这个滋味。
此时,有人见晏安之站立了许久,才走上前安慰,“公子,这里太乱了,你进帐篷歇息吧!”
晏安之没有说话,只是问了一句,“晏将军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来安慰晏安之的人,其实也并不清楚晏季晟的身体状况。在他们的眼里,其实受伤的人都是一样的。能救的一定拼劲全力。可若是真的没办法了。纵使是帝王,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晏安之闻言,冷冷的抽了一口气。
他误会了这个人的话语……
他以为,他的义父出了事情。
其实从前的他。对于义父多少有些怨言。可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后。他又不觉得自己父母的事情,和义父有太大的关系。
此时,晏安之转身回了帐篷。当所有人都以为晏安之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却在下一刻看见晏安之穿上了盔甲,手里拿着晏季晟经常拿的长剑走了出来。
很快,便有人来阻拦晏安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连方才陪着晏安之说话的岳副将都匆匆的跑了过来,“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要上战场杀敌!”晏安之皱眉,“你们不用拦我!”
岳副将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后,又道,“公子,你这战场啊,你以为是儿戏呢!”
不管晏安之是否懂武艺,此时的晏安之是不适合上战场的。
晏安之的身子本就有些残缺,那双不轻便的腿,上了战场,说透彻一些,也不过是个累赘。
而且,晏安之现在的情绪显然很不稳定,这样去,也不过是送死。
岳副将很明白这点,所以有些气急,“你这样去战场上,便是送死!这场战役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了,不缺你一个!”
岳副将的话,让晏安之眼眶都红了起来。
刚来边疆的时候,晏安之曾陪在晏季晟身边,看着眼前的军队布阵愁眉不展。在一边的晏季晟也不打扰晏安之,而是轻轻的抚摸长剑,等了许久后,才等到晏安之疑惑的眼神。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手里的长剑,半响后才说,“义父,你手里的,是一把好剑!”
“是啊!”晏季晟喃喃地说,“这把剑是兵部的尚书大人亲自送给我的,是皇上的恩赐!”
这是许多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军人最大的荣耀。
然而晏季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似有泪光闪过,“皇上说,奖赏我跟着世子平定边疆多年。可是……这份奖励,本不该属于我一个人!”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的样子,安慰,“义父!你别伤心!”
“再好的剑……”晏季晟将手里的长剑抬起,笑的很苦涩,“也换不回我兄弟们的性命啊!”
晏安之闻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在晏季晟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带领的士兵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了。晏季晟之所以服沈砚山,无非是因为沈砚山是个好将军,无论大小战役,沈砚山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沈砚山用实际的行动,在告诉周围的人,任何人的性命,在战场上都是可贵的。
晏季晟服这样的沈砚山。
只是,在战场的战况瞬息万变,不是靠着勇气和信念就能完胜的,晏季晟纵使身手再好,也没有多少头脑。
今日,晏季晟跟在沈砚山身边,因为精绝的抵抗,在沈砚山的掩护下,退了回来。
对于精绝而言,这是一场关系到国家未来的战役,所以他们的抵抗比从前激烈了不少,纵使沈砚山帮晏季晟掩护,晏季晟身上的伤,却依旧很重。
而沈砚山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厉害的身手,也抵抗不住,人数的压制。
沈砚山只是吩咐人将晏季晟送回来,而他自己却咬着牙,继续在战场上厮杀。
他是将军,是大燕朝这些士兵的指明灯,若是他都退下了,那么士气会大减。
沈砚山的伤势,其实也不乐观。
在京城里的伤还未痊愈,如今又在战场上有太大的动作,旧伤撕裂,又添新伤。
纵使这样,沈砚山也从未抱怨过半句,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晏安之想明白了,又在听了岳副将的解释后,不甘心地说,“我想帮帮他们!”
“世子猜到公子想这样做!”岳副将赶紧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