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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不喜欢死前还要伤害人的家伙,真的不喜欢,所以这一剑刺进偷袭者身体后,手腕猛地斜刺里下划。
真正削铁如泥的金蛇怪剑,切割人的身体就像刀子切豆腐那样,直接在偷袭者身上豁出了一道大口子。
一个人不管他多么牛比,哪怕他心口被刺穿后还能反击,但在身子又被豁出一个大口子后,如果他还能保持着站立姿势,并继续反扑的话,那么,他根本不是人。
绝对不能是人,因为人类根本做不到,就算能勉强做到,他浑身的力气,也都随着鲜血箭一般蹿出,和内脏淌出来,也早就消失了。
高飞身为杀人专家,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吱!”
笛声再次厉声响起,好像鬼‘女’人不甘死去之前发出的临终惨叫那样。
下意识的,高飞抬头看向鬼‘女’人。
借着明亮的月光,和积雪的反光,高飞竟然能看到鬼‘女’人正在上空,冲他‘露’出了一个颇为诡异的笑容。
她笑什么?
高飞一愣——随即魂飞魄散!
那个被他刺了个透心凉,又在左肋狠狠划出一大道口子的偷袭者,右手,冰凉的没有一点热量的右手,竟然掐住了他脖子。
与此同时,高飞才蓦然发现:偷袭者连续两次遭到重创后,尤其是身上被划出一个大口子后,不但没有内脏淌出,就连鲜血都不曾溅出半点。
怎么会这样!?
高飞瞳孔骤然猛缩,右手一挥起,一道淡金‘色’的闪电从偷袭者右腕划过——手掌,和手臂分家。
可偷袭者就像根本不知道那样,左手再次掐向他脖子,断了右掌的右臂,也捣向了他面‘门’。
高飞真怕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偷袭者,竟然杀不死……
“僵尸!”
本能的矮身躲过偷袭者左手,顺势从他肋下窜过去的高飞,忽然猛地想到了‘僵尸’这种东西。
世上,好像唯有僵尸在被利剑一剑穿心,又被豁开一个大口子、切下一只手掌后,仍然无动于衷。
同时,高飞脑海中又腾起了一幅画面:当初在黄河岸边,苏北山等人死后,随着凄厉的笛声,全身冒着火的走进了黄河中。
驱蛇,赶尸。
当初在黄河岸边,高飞明明亲眼看到了有人用笛声驱蛇,赶尸,今晚在和鬼‘女’人拼搏时,为什么可以忘记她除了能驱蛇外,还能赶尸?
这是在犯错,很严重的错误。
无论是谁,犯错后都得受到应有的惩罚,高飞也不例外。
高飞意识到偷袭者是不怕刀枪的僵尸后,那具僵尸已经用双臂牢牢抱住了他,等待这个机会的鬼‘女’人,已然再次老鹰般的俯冲而下,长长的手指甲在月光下,发出利刃的光泽,直直刺向他的双眼。
僵尸的力气非常大,抱住高飞就像给他套上了一副枷锁,而且还张开大嘴,雪白的牙齿闪着森光,咬向了他的咽喉,嘴里发着腥臭的气息。
第648章 笛儿跳!()
僵尸嘴巴咬下来后,高飞才发现它除了牙齿雪白外,整张脸都是漆黑的,有的地方还少了一块,就像一根烧焦了的树桩被刀子砍去一块那样,模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高飞双臂已经被僵尸死死抱住,喷着腥臭气息的大嘴咬了下来,上方的鬼‘女’人也急冲而下,无论他先对付哪一个敌人,都会遭到另外一个的袭击。
电光火石间,鬼‘女’人的利爪,僵尸的牙齿,都已经接近高飞的要害。
这是一个圈套,静心设计的圈套。
鬼‘女’人早就料到黑‘色’毒蛇,和她本人无法对高飞形成威胁,所以又在积雪下隐藏了僵尸——在高飞把注意力集中在鬼‘女’人身上时,僵尸适时出现,借着不怕刀枪的优势,造成高飞惊愕时缠住他,为鬼‘女’人提供了一击必杀的机会。
眼看他顾此失彼,势必得被其中一方击中,鬼‘女’人嘴里发出一声得意的森笑,五指成爪,对高飞的天灵盖狠狠刺了下去。
她手上的指甲,并不是真正的指甲,而是用‘精’钢打造而成的指套,高飞如果被这样五根指甲‘插’中脑袋,五个血窟窿是免不了的。
危机时刻,高飞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左脚在信号塔底座上猛地一蹬,爆发出的冲劲一下把它撞倒在了地上。
高飞和僵尸同时倒在地上的同时,右脚已经向后撩起,就像蝎子摆尾那样,一脚蹬向急冲而下的鬼‘女’人。
鬼‘女’人可能早就料到高飞会使出这一招了,桀桀长笑声中右手一晃,拍开了他右脚,身子再次向上疾飞而去。
高飞撞倒了僵尸,又‘逼’迫鬼‘女’人暂时飞回,好像解除了刚才的两面夹击那样,其实不是这样——他把僵尸撞倒在地,‘逼’迫鬼‘女’人的同时,僵尸张开的嘴已经咬住了他的肩胛骨,鲜血呲的一声就冒了出来。
高飞吃痛,大吼着伸手抱住僵尸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想要让它松开嘴。
可无论他怎么击打僵尸,它都不松口,也不再做出别的动作,就这样死死的抱着他,咬着他。
鬼‘女’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在地上翻滚的高飞和僵尸,没有再做任何动作。
事到如今,她的诡计已经成功:只要高飞被僵尸咬破一点,就会中毒。
毒的名字叫‘笛儿跳’,笛声一响,中毒者的心就会跳一下,再响,再跳……如果不断的响下去,节奏越来越快,中毒者的心脏也会越跳越快,最后心脏衰竭而死。
肩膀上的疼痛让高飞双眼发红,也不顾头上方的鬼‘女’人了,抱着僵尸的脑袋半跪在雪地上,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横放在它脖子下,猛地向上一撩。
僵尸的脑袋,和身子彻底分家了,可它的脑袋却牢牢挂在高飞肩膀上,它的两排牙齿就像老鼠夹子,一经捕住猎物就不会松开。
高飞要想挣开僵尸,除非把肩膀上那块被咬住的‘肉’割下来。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割自己的‘肉’了,因为他的金蛇怪剑刚举起来,坐在信号塔上的鬼‘女’人,已经吹响了短笛。
短笛声短促,高亢,就像铁器在公路上急促的划了一下那样,听上去让人牙齿发酸。
笛儿跳。
一声响过后,高飞举起的金蛇怪剑,僵在了空中。
笛儿跳,再次响起,接连响了两边——高飞身子身子连续颤动两下,却勉强站了起来,猛地抬头,水银般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看上去那么狰狞,吓人。
鬼‘女’人双眼中全是讥讽,堵着笛尾的手指翘起,用力吹出。
这一次,笛声‘激’烈,就像战鼓被擂响那样,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笛声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急,高飞就像打摆子,身子连续颤动,金蛇怪剑落在了地上,他也慢慢跪倒在积雪上,可身子仍然在前后颤抖着。
“咚,咚咚!”
最后三声笛声响过,高飞的身子不再颤动,却缓缓的趴倒在了积雪上,额头触地,皮股撅的老高,看上去好像一座石拱桥,更像是心甘情愿等着被人爆,模样真是让人心酸。
“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上面人吩咐,今晚你就死定了。”
鬼‘女’人望着一动不动的高飞,眼里满是讥讽神‘色’,稍微等了片刻,才解开了脚上的一根橡胶绳索,抓主绳子头从半空中跃了下来。
鬼‘女’人身子即将落在地上时,绳索猛地一顿,就要向上疾飞时,她已经松开了绳索,一个前空翻稳稳的落在了高飞身边。
鬼‘女’人坚信,世间没有谁在中了笛儿跳的毒,又受到她‘秦王破军三通鼓’的笛声摧残后,能在半个时辰内恢复元气。
现在高飞能做的,就是任人宰割。
“唉,可惜了苏北山……”
鬼‘女’人望着尸首分家的僵尸,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脚踢向高飞的脑袋。
她讨厌男人在她面前摆出这么恶心的架势,就像高飞讨厌‘女’人用脚丫子踢他脑袋——所以
就在她右脚即将踢到他脑袋时,高飞的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主了她的脚踝,暴喝声中把她整个人都抡起,狠狠摔向了信号塔的水泥台子!
“啊!”
鬼‘女’人做梦也没想到,本该在半小时昏‘迷’不醒的高飞,这时候竟然突起反击,猝不及防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被重重摔在了水泥台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中,鬼‘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麻袋般的落在了地上。
鬼‘女’人的运气不错,身子被高飞狠狠砸向水泥台子时,并不是脑袋先和台子接触,而是右边半截身子,虽说右臂、右肩甚至右胯骨头都发出了骨裂的轻微喀嚓声,但总比脑袋被撞出万朵桃‘花’要好许多。
高飞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鬼‘女’人咯咯怪笑一声,左手抬起僵尸的脑袋,右拳狠狠砸在了它的脸颊上。
僵尸脑袋嘴中的满口牙齿,被高飞这大力一拳打飞了好几颗,剩余的也都松动了,不用再去掰开它的嘴巴,脑袋自个儿就掉了下来,在积雪上滚动了两下。
鬼‘女’人紧咬着牙关,才支撑着没有被疼昏过去,狠狠盯着走过来的高飞,剧烈喘息着嘶声问道:“你、你没有中毒?”
“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高飞反问了一声,抬脚把僵尸的脑袋踢出老远,弯腰捡起了鬼‘女’人落在地上的短笛,在手里把玩着问:“你刚才吹的是秦王破阵乐吗?”
这根笛子很普通,就是用一般湘妃竹制成的,乐器店里多的是,好的也就是几百上千一把,算不上什么稀罕玩意。
看来刚才鬼‘女’人指挥僵尸、黑‘色’毒蛇,牵动笛儿跳剧毒的原因,只是在她吹出的奇怪音符中,和这把笛子没什么牵扯。
随手把笛子掰断时,高飞撕下衬衣一角,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又问:“僵尸牙齿上的毒,是笛儿跳吧?”
鬼‘女’人此时眼里的表情,真像见了鬼那样,嘴巴张了几张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高飞不但对笛儿跳这种邪‘门’病毒不感冒,不但知道她吹的笛声曲目,还清楚僵尸牙齿上的剧毒就是笛儿跳。
高飞走到鬼‘女’人面前一米半处,轻轻叹了口气:“我曾经在某个地方的书上,见识过这种毒‘药’的记载。上面说,笛儿跳是湘西燕家所配制,毒‘性’虽然比不上鹤顶红这种剧毒,但重在随着血液侵附在心脏上,受到笛声牵引后,就给心脏增加压力,极致时会让心脏跳爆,算得上邪‘门’七大毒‘药’之一。”
微微弯腰,高飞看着鬼‘女’人:“你有湘西燕家的笛儿跳,还能驱赶僵尸和毒蛇的邪‘门’,那么你肯定是湘西燕家的传人了。我听人说过,湘西燕家早就在元朝时期被灭‘门’了,你是怎么传下来的?”
鬼‘女’人嘴角淌出一丝鲜血,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原来我没有猜错。看在你也许很快会死去的份上,那我就发发慈悲解开你的疑‘惑’吧。我在地下楼兰古城的王宫内时,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详细记载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