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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疯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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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芝加哥大学东亚系从中国大陆请来一名专事女性研究的专家来讲学,阿东听了他的一次讲座。
  这位学者说,最近读到高尔基的一篇回忆文章,说有一回,高尔基跟几个文坛朋友在一起谈女人,托尔斯泰突然说,“等我一只脚踏进坟墓时,再说出关于女人的真话,说完立即跳到棺材里,砰的一声盖上。来捉我吧。”紧接着,这位学者又举了另一个例子:一个德国人想编一本名家谈婚姻的书,向肖伯纳约稿,肖伯纳回信说,“凡人在其太太未死时,没有能老实说出他对婚姻的意见的。”
  这个学者在分析这两个事例时指出:一个要在自己临终前说,一个要在太太去世后说,可见说出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了。
  不过,其间又有区别。
  自己临终前说,说出的多半是得罪一切女性的冒天下大不韪的话。
  太太去世后,说出的必定是不利于太太的非礼的话。
  有趣的是,托尔斯泰年轻时极为放荡,一个放荡的男人不能让天下女子知道他对女人的真实想法;肖伯纳一生恪守规矩,一个规矩的丈夫不能让太太知道他对婚姻的真实看法。
  最后,这个中国学者向听众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一个男人要对女性保持有美好的感想,他的生活是否应该在放荡与规矩之间——既不能太放荡,也不该太规矩呢?
  更为重要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两者调节起来的吗?听到这里,阿东脑海里突然一亮:“性派对”就是这种“中庸之道”的最好办法啊。他觉得自己不但理解了北伊州大学的“性派对”活动,而且感到自己已经参与了这类活动。他认为维也纳的艳遇就是一次变相的“性派对”,只不过“派对的人”只有他和那个“妓女实习生”——两个人都既不放荡,也不太规矩,并且彼此都保持了美好的回忆。
  “生活,抖落了身上的一层鳞甲,你会感觉特别轻松。”有一次,阿东到加州大学去看望老朋友周山岭时,感慨万千地说:“我们原来也可以这样子生活!”
  第二章 狐狸的尖叫屈乡楠文件夹
  一种全新的生活在我面前展开。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这项挑战,但我愿意尽力一试。
  这是一个特殊群体,他们自称为“遮阳部落”,倒是很符合他们的性格特征。
  这些天,我们白天四处玩。晚上就到钟国军家中搞“性派对”,日子过得特别丰富多彩。
  由于我没有女人,每次都有一个人“放空档”。奇怪的是,这几天,我倒是没放过一回“空档”,跟谢双依、桂妞、温尼都有着激动人心的收获。
  我敢说,我跟妻子做爱时,从来没有如此感觉,如此的兴奋!
  是否,跟妻子在一起时,义务的东西将人性的东西压抑住了呢?而“性派对”活动,根本不用考虑这一切。


  真是轻松极了。
  说真的,最初我也是内疚万分,但现在慢慢好像也习惯了。
  我与他们很快混得厮熟。
  他们对我也无话不谈。
  今天上午,阿东给我看一份当地华人报纸,上面有一则消息,讲的是深圳爱滋病的情况。我将它抄在这里,也许日后用得着——本报讯 深圳自一九九二年发现首宗爱滋病病毒感染者以来,迄今已发现爱滋病人数十宗,其中多人已经死亡。据官方公布的统计数字,深圳累计发现的HIV病毒感染者有二百多人,但该市的医疗卫生界人士认为,目前检出的感染者仅是冰山一角,估计没有被发现的爱滋病患者多达数千人,他们混杂在各类人群之中,成为爱滋病主要传播源。
  阿东给我看这则消息时,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在他看来,“性派对”至少可以杜绝这种可怕的病患。
  我对阿东略带传奇色彩的经历很感兴趣。他告诉我的这一切对我了解他们这个群体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也许将来的某天,我可以将他们隐秘的生活写出来?
  阿东不是给了我鼓励的暗示吗?
  第三章 爱情杀手租赁家庭:机场上的红玫瑰
  温尼去上海虹桥机场去接阿东的时候,是带着已经读初二的儿子贝贝去的。
  那一天是寒假中的第一个星期天,阳光很好。
  这也是温尼离婚后第一次去上海。
  上海有她的记忆,有她的痛。
  温尼真的不愿意去上海,她害怕陷入那些旧岁时光的忧伤回忆。
  可表妹桂妞说,“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个忙。”
  因为“这个忙”一般的人还真帮不了——这个三十多岁的怪怪的男人在美国读了博士,现在又在香港某证券所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居然没有结婚,而回国探亲还要来“租赁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
  换言之就是“租赁一个家!”
  娃妞没有对这个男人的情况说得更多,只是说他头上有一块光疤,个子高高的,叫什么“阿东”来着。
  桂妞请温尼去机场接他时,只要在胸前别一支小小的红玫瑰就行了。
  “阿东会主动向你走来的!”这是桂妞反复交待过的。
  这种神秘的接头方式真像白色恐怖时期的“地下工作者”。温尼觉得有些刺激,就勉强答应了。
  由于路上堵车,温尼到达虹桥机场时,飞机早已着陆了。她拉着贝贝急急地跑到出站口,然而,那里几乎没什么人了。问了一个值班服务员,回答说,“香港来的飞机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所有的旅客早就出了机场。”
  温尼一听,暗暗叫苦。她没想到飞机还有提前到达的。她原想,即使迟到一点,因为出站要办各种手续,等她到时,也不至于人去楼空。现在好了,人都出去了。哪里有什么头上有块光疤的“阿东”?要是没接到人,白跑一趟,那可就真是惨了。从浙江湖洲到上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啊。路途虽不远,可心路远啊。
  温尼不停地注视着机场四周的人流,并将别在衣领上的小小玫瑰干脆插到头发上。这样更加显目,却也有些滑稽。
  贝贝不停地说,“妈妈,怎么没见着叔叔呀?”
  温尼心里急,就没好气地对孩子说,“你嚷什么,妈妈不正在找叔叔吗?”
  “你好,温尼;你好,贝贝!”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突然响起。
  温尼回头一看,正是头上有光疤的高个子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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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东将温尼头上的红玫瑰拿到鼻孔下嗅了嗅,然后又很自然地将温尼和贝贝拥抱在一起,脸上露出那种很家庭化的男人的微笑。
  旁边有人“咔嚓”接连拍了几张照片。温尼发现了,正要制止那人。阿东说,“没事。是我要他帮我照的。我付了钱的。”
  在出租车上,阿东告诉温尼,打从他出国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二次回老家看望年老的父母,也是他在香港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回国。父母总是担心他是否成亲,有没有孩子。他总是告诉他们,有了,一切都有了——老婆、孩子、家庭等,样样不缺。
  阿东说,他不想让两个老人家担心。可上次回国,父母亲就不停地责备他,为什么不将老婆孩子带回去,让他们看看。然后还发气地说,下次回来,如果还是一个人,就不要回去看他们。说得阿东惭愧不已。
  “你为什么不结婚啊?”温尼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自己结了婚,不也离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结婚!但是她又想,以阿东这样的条件,真是要找什么样的女子不可以呢?当阿东很优雅地拥抱她时,一股强烈的柔情从她心底泛了出来,她偷偷地、长长地吸了几口阿东身上散发出来的混合着男人香水气的独特气味,这气味刺激她的柔情更加灿烂。她原以为再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了。可是,如今,一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何为就这么快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呢?她甚至“可耻”地想:他要是跟我做爱我也愿意。
  “天啦,我都想了些什么啊!”温尼的脸“唰”地红了。阿东却敏感抓住了这一瞬间,他将温尼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贝贝坐在出租车前座,按温尼的说法是“坐到了最重要的位子”。贝贝很高兴,他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叔叔”也很有好感,阿东给他买了一整套“追兵出击”的电子玩具,让他兴奋不已。
  温尼小声地对阿东说,“贝贝总是叫你叔叔,你的父母不会感到意外吗?”
  阿东也小声作答,“没事。如果他们问起,我就说在香港有不少父亲就被孩子叫‘叔叔’的。”他稍稍用力握了握温尼的手,又说,“刚在我们在机场上的照片都是很有用的。”
  温尼明白阿东的良心苦用。可她还是不明白阿东为什么不结婚。当然,她不会蠢里蠢气地直接问他的,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当阿东用力握她的手时,她也用力回握着他。
  温尼感觉阿东的手很有肉感,很暖和,也很有力度。她的心再次荡起了春水。
  第三章 爱情杀手“结婚,就是要出乎意外!”
  阿东的父母见阿东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高兴坏了。他们忙上忙下,拉着贝贝问这问那,还拿出好多他们平时都舍得吃的东西来。
  可贝贝对山里人的话听不懂,还得要阿东在一旁作翻译。
  阿东便利用这个机会,过滤了他们的语言,也过滤了阿东父母对温尼与贝贝的怀疑。
  温尼倒是显得贤慧,她不停地帮着“婆婆”做这做那,真是“说得少,做得多。”
  阿婆就说儿子阿东有福气,“娶了个好婆姨”。
  说得阿东和温尼惭愧不已。
  当天晚上,最严峻的挑战终于来了。按照阿公阿婆的安排,阿东、温尼“夫妻”睡一个房,贝贝睡另一个房。
  小孩子毕竟不懂事,加之一天的长途旅行,已经累了,因此,吃了晚饭,就早早地睡了。
  反正在家里,他也是一个人睡。
  阿东和温尼陪着阿公阿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两位老人家觉得一个孩子太少了,他们劝温尼还年轻,赶紧再生几个。
  温尼便朝阿东眨了眨眼。
  终于进了一个房间。阿东对温尼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只想应付一下老人家,没想到睡觉这个具体的难题。”
  温尼也只是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没想到。桂妞要我帮你这个忙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想,事在人为呗。”
  阿东是何等聪明的人,当温尼说“我也没想到”时,话里似乎透出了她“不该来”的信息,因为“太冒昧”了;但当她最后说“事在人为”时,他又放心了。根据他与无数女人打交道积累的经验,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把握时机,“假戏也可以真做。”
  重要的是“分寸”。这是男女交往中许多人面临的最大难题。
  这个难题对阿东来说,并不难。
  房间气氛有些古怪。这是事情进展的开始,是正常的“开始的艰难”。
  阿东说他很喜欢贝贝。这句话让温尼理解成:他很喜欢我。
  温尼的理解无疑是正确的。阿东的确喜欢她,当他在机场看见她时,他就在心里说,这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只是她的魅力压抑得像那朵红红的玫瑰一样——要是放松地长,一朵红红的玫瑰其实也就是一个红红的玫瑰园。


  温尼的确压抑太久。这种压抑被阿东温情地一抱,像是触到了某一个开关,她的风情自然地流了出来:我原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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