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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这就是情爱了!因为,师兄我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受仅仅是偶尔”
“哒、哒”轻响自身后传来,老牛紧紧的凑到他身边,轻轻贴着他的身子,萧南天下意识的拍拍老牛头顶,淡淡轻轻一笑。
“师兄这家伙”
第517章 小道之大(上)()
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一个黑衣黑袍的小孩和一头英武神健的黑牛,这样一支怪异的组合七扭八拐的转出山林,沿途树木花草尽皆折腰、土石岩体悉数胆裂。
幸好,这片山林颇为偏僻,少有凡人行走,他们步出山林后,只有一条杂草众生的碎石小道直向远处,看走势与宽广官道应在城前不远处汇合。想来这条小道也是早年间入城之道,后来被大道取代之后便再无人行走,以至被废弃至斯。
岂不知,这条道路实则两岸景致绝佳,远远胜过平顺但呆直的大道。
凡人皆是急功近利、趋于大势之辈,一条大道走得人多,便会越来越多;一条小道走得人少,便会越来越少,总认为大多数人的选择便是正常的、正确的,毋庸置疑的。殊不知大道、小道均是道,本无甚差别,能通达目的就好,却硬生生的被人分作了大小、宽窄、三六九等。
宽宽的大道走的人多了,越来越挤反而越来越窄、几不能容身,却引得更多人来挤,直到挤不下去,道破人灭才尽皆罢休;窄窄的小道走的人少了,越来越稀反而更显宽敞、别无他人,却哧得人避之不及,忽视还有这样一条通达之道。
也许是人本性懦弱自卑,生怕与众人选择不同,而落得形单影只孤身一人上路,连自己都未必有信念走下去,怕被人耻笑不通利弊便随波逐流,违了本心;也许是人天生懂顺应天理、顺应大势,既然大道之人同行诸多,应势而为岂不少去很多曲折,却哪知正道沧桑,无有曲折怎能悟道、怎能成就众人之不能成就!
那么,人到底是智慧的、还是愚蠢的?
若是智慧的,为何偏偏放着宽宽小道不走,而去挤那不能容身之大道?
若是愚蠢的,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宁可去挤平坦大道,也不愿步上无人踏踪的曲折小道?
虽然凌秋水和萧南天二人都步上了这小道,没去走那大道,但凌秋水走得甚是从容悠然、随意自如的挥洒由心;萧南天走的是步伐铮然、一往无前的不闪不避。
二人同路,但心境不一,凌秋水是无所谓大道小道,只要是道皆可行得;萧南天是明知难行,却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企图走出自己的一条道。
无所谓强弱高下,天道平衡,各取所需、各获所得;各付代价、各失所失!
第518章 小道之大(中)()
即便没有遁光飞行,以二人的速度一步迈出也有丈许,老牛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才堪堪能追上。大步流星的二人施着缩地成寸之术,法术太小平时无机会得用,可在凡人间无法飞遁的情形下尤为实用。
在离城还有三十余里外,有一个急弯,弯道颇窄仅能容一个人转过,两旁均是丈许高茂密的树木。虽然时至正午,但密林遮挡之下甚为昏暗,几不透阳光,显得有些阴郁森然。
离急弯尚有三十余丈,二人便放缓脚步撤去法术,对视一眼后以自然步伐前进,老牛也支起双耳,蹄下放轻缓许多。再往前行走一段距离,待距急弯仅余三、五丈远,二人一牛便停下来,盯着前方左侧的一处密林。
“成子哥、成子哥”
两声极微的呼声,一个年约三十许,面色焦黄、脸颊枯瘦的年轻人,拿手捅捅身边草丛中趴的另一人。“你看,是两个小孩!哎后面还有头牛,看衣着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是不是走差了路才来到此处?干不干!”
另一个人紧紧趴在草丛中,看来年纪稍大些,身形也比刚才那人宽阔些,只是长了满脸的胡子,看起来和发髻连在一起乱糟糟的,但是长相倒还算敦厚。
犹豫一下,这人压低声音道:“做!怎么不做。难得在这处碰到路人,前次一个落魄之人都放过了,再不做哪来的财物,你老娘的病可等不及了咦,他们怎地慢了下来?趴好,莫动!”
两个人贼头贼脑的紧贴在地面岩石之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走好不容易等到的猎物。偷眼自草丛缝隙中远望,只见那两个孩子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离他们藏身之处不足五丈便停下来,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边。
穿白袍的那个少年倒还罢了,脸上挂着懒懒的笑容似笑非笑;可那黑衣小孩脸沉似水,一双眸子如两把利剑般锋锐无比,直刺向草丛中的自己二人,扎得他俩背上凉飕飕的、湿漉漉的直冒寒气。
就在二人感到有些受不了,直欲逃走之际,那个黑衣小孩突然淡淡开口,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出来!饶你们性命”
早在数十丈开外,凌秋水和萧南天就不约而同的感到,前方弯道草丛之中有生人气息,甚至连老牛都有了感觉。
第519章 小道之大(下)()
这还是二人修为不够,神识不能离体太远,仅凭本能的感觉触摸到的,若是到神合期之后,怕是千百里开外就已可有警觉。而老牛则是妖类修炼,对自然天地灵气最为敏感,不下于二人,稍有些风吹草动透出的别样气息都能辨别出来。
萧南天本未太在意,可等了一会儿,那二人还是趴在草丛中不出,他就感觉不对了。若只是在此休息,又怎会鬼祟异常,眼见他和凌秋水停下却还是匿身不出。
怕是不怀好意吧!不耐烦之下,他这才出口相激,一探究竟。
草丛中的二人面面相觑,许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两个孩子吧?
又趴了一会儿,叫成子的那人实在是忍不住,一推边上之人:“山子,起来!既然被发现,一不做二不休,难道你我两个还怯小孩子不成!”
山子想了想也是,光眼神凌厉些有什么用,毕竟还是孩子,能凶悍到哪去!
胆气一壮,二人再不犹豫,“嗖嗖”两声冲出草丛,往前趋进几步,一左一右站立在小道急弯两边,刚刚好把这条小道占得满满的、毫无缝隙容人挤身而过。
成子大喝一声,甚是有几分威猛气息:“两个娃娃,好大口气!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作甚!既然被我兄弟二人遇上,留下买命之财!”
“扑哧”一声,凌秋水当先忍不住失笑出口。
两个一看就是凡夫俗子,也不知吃饱饭没,就敢来打劫两位天山的元婴剑修,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么!
更不要说,二人一看就是穷困潦倒之辈,身上褴褛的衣衫仅遮下体,上身是已不能遮。虽然有些身量,但多骨无肉、干瘪贴身,透着外衣直接可见内里峥嵘的肋骨;脸上更是干枯见骨,眼眶深凹,发髻都如枯草般蓬着,干黄无光。
最为可气的是,即为劫路之人,手中居然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伙什,身形高大之人提了把破烂锄头;身形较小之人干脆是一段木枝,断口尚新,显见是新折不久。
摇头直笑得二个“劫匪”脸都酱紫发青,凌秋水抹去一把呛出的泪水,摇着脑袋,看着萧南天一眼,转身后退到老牛身边。一纵而起,他跳到老牛的宽背上,笑眯眯的把现场给撂到了萧南天手上。
萧南天扭头看看乐不可支的家伙,挠了挠头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两个劫路讨要钱财的!
第520章 可笑劫匪(上)()
“唉!原来是如此强人,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见萧南天一时挠头无语,凌秋水斜跨在牛背上,懒懒的极其没有诚意的拱手。本来,兴奋之下他还全神贯注的看劫匪,还认为劫路之人有多凶神恶煞一般,哪知却出来这么一双连利刃都没有手持的家伙。
大失所望又啼笑皆非,凌、萧二人也不知该作何处理,可还未待他们作出决定要怎么样,那二人却是不甘寂寞的大方厥词。
尤其是那叫成子之人,一眼看到后方的凌秋水坐下老牛,眼睛就是一亮:“好健壮的黑牛,如果你二人没有钱财也就罢了,把身后老牛留下,抵作赎命之资也行!”
言下之意,他也不相信两个孩子身上有多少钱物。
目瞪口呆的喷个响鼻,老牛都有些傻了,大概他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识好歹、不知死活的凡人,认不出自己也就算了,竟还想把他当做普通家牛扣下来。这让他如何受得了,若不是主人师兄还在背上坐着,当即就要冲过去好好教训一番。
凌秋水乐的直干咳,拍着老牛额头抚慰不已,把老牛拍得直翻白眼,也不知凌大仙师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发泄笑意。倒真没想到这么两个奇形怪状的歹人如此好说话,还没等自己一方开口求饶,他们就先主动降低了价钱,一看就绝非是精专此术人士。
“我们二人身上别无长物,牛儿是我坐骑,不是物品,怎能予你!快些走吧”
萧南天这一会儿也看出些端倪,劫盗之人他没见过,但歹人是什么模样都相差不大,想想也能想象的出来。这二人穿着打扮如落荒之人、手中所持更非绝命之物、言谈举止更是毫无章法,所料不差应是临时起意。
对这类人等,伤之可怜、不伤可恨,萧南天自是不欲理会太多。
哪知二人一听之下,勃然大怒,直认为被两个小孩小视,受了侮辱一般。成子更是怒不可遏,手足无措之下一紧自己手中烂锄,没及多想便挥舞在空中,轮得“呼呼”作响。
“好你个小娃娃,口出狂言!如再不听话,我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话说的狠厉非常,可手中锄头舞了半天仍是在空中,萧南天皱眉看着他,理都根本未理空中的怒舞锄头。
许是萧南天的无谓态度、凌秋水的憋红脸色终于激怒成子,他大吼一声锄头立起疾奔过来,直至奔到萧南天前不足一丈处,脚下一顿,锄头扬起就欲当头抡下。
但,抡起的锄头再也落不下去,因为,此时萧南天动了。
身形不动,腰身依旧如剑锋般挺直,仅仅是罩在袖口中的右手曲指一弹,“哧”的一声微不可见的青光激出,在周围茂盛草木遮映下连片涟漪都未激起。
“唉可怜”,凌秋水轻叹一声微微转过脸去,这贼人谁不好惹,偏偏去惹这么一个冷面煞星。
可是奇怪,等了半天竟然没有听到惨呼,凌秋水愕然回首,又是“扑哧”一声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第521章 可笑劫匪(中)()
成子本不欲伤小孩性命,开玩笑!别说杀生了,杀鸡他都有些手软,只是吓唬一下罢了。故他虽怒不可遏,但跑到近前处还是停下来步子,想来黑衣小孩这回定是吓破胆子,将要哀哀求饶。
锄头横在黑衣小孩的头顶尺高,成子正待再度开口恐吓,却见小孩身子纹风不动,好似只有右手抬了一下。他心里还在纳闷小孩是不是吓傻呢,突觉手中一轻,抬头一看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连舞动的双手都忘记停下,脱口就是一声惊呼:“啊”
锄头还是那个锄头,只不过是齐根而断,仅余双手握的那一小段,其余大部分连着铁锄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后面的山子被他身形所挡,并没看到具体情形,突见成子手中脱出一物,还未看明是什么东西,便又听得一声惊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