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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傲天再未听羽昆提过“神女”之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又好像爱子记忆有了一段空白,不管怎样,对爱子都是好事。
梦碎了、就醒了,只不过,梦碎就真的了无痕么
幻姬的梦也碎了,自此,她再未出现在万妖大殿之上,雨松召唤部族首领总会无意的把她遗忘。而她在意的已不是狐部彻底被孤立,每月月末之时,她总会一个人默默的步入明心湖,数一数湖中的白莲。
一朵、两朵、三朵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四十九、四十八、四十七
往事已成过去、空留无限追忆;一失足化千古恨、绵绵延延无绝期。
羽昆也好、斑兰也罢;雾山也好、雨松也罢;包括傲天在内,这世上又有谁是无辜的?一把清泪,又岂能道尽个中怨恨;一堆碎石,又怎能掩埋掉那么多的爱念情愁
冰火泉边,立在石壁下,羽昆本以为看到那堆碎石自己会长舒一口气,可现在,他只是木木愣愣的发呆、发傻,双目连一丝焦点都聚会不得,空落落无牵无挂。
这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么?这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么?
“羽昆,你看够了没有!这里你没资格来,更无资格面对你父遗冢!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
虽然不明白羽昆刚才脸上那一丝柔色憧憬是何意味,虽然并不理解他为何对着傲天埋骨之地发呆,但这并不妨碍斑兰心中的厌恶。尽管傲天之事是他们父子间的恩怨,可这般狼子野心之事无人不会不咬牙切齿,如果可以的话,斑兰并不介意替其父诛灭于他。
可是现在
第963章 梦醒心碎(下)()
缓缓回过神来,羽昆双目移到斑兰面上,茫然中注意到他一脸的嫌恶鄙夷,这副面容是多么熟悉啊!曾几何时,自己不正是常这样看斑兰的么风水轮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昔日嘲弄凌辱之人还治其身,果真是报应不爽!
“斑兰,我问你,他最后是为何人所灭?”
“哼哼”,斑兰只觉一阵笑意涌上,直想放声大笑,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串串的冷唏,“那我要反问你,金光阁外、山林之中,你仓惶掩埋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又是从何而来?”
羽昆脸色顿时煞白下来,霍然转身,再也不敢面对那堆碎石,一双细目恶恨恨布满血线的盯着斑兰,唇角抽搐不止:“你这废物,胡说什么!那日我埋的就是连缺小儿的头颅。你那死鬼父亲不是亲手剜出来了么!”
明知斑兰不会说出最后对傲天下手之人,羽昆心里还不是太在意,毕竟当时冰火泉上就那么几人,想也逃不出那几人之手,但是,他万没想到斑兰还记得那日之事。
身下传来一阵躁动,斑兰轻轻顿足,安抚了一下,接着冷冷唏道:“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今夕妖宗雨后重生,我不诛你,快快离去。以后,无忧岛再无羽昆其人,再不是你能来之地,你更不配为妖!”
“哈哈好大的威势,你也能代妖宗发话。斑兰,就是你父在此,也不敢出此狂言。”羽昆双目中爆着戾芒,心下却是有些发虚,大笑良久后方道:“海外弹丸小岛,岂是大鹏展翅之地,我自有可去之处。不过,我能不能来、配不配为妖,不是你说了就算了。”
厉色内荏的大笑之后,羽昆又冷冷瞥了一眼父亲埋骨的石堆,再无留恋。本来他来无忧岛,就不是为了怀念追忆什么,而是要了断过去,如今来也来了、去也该去了。
尽管他不明白斑兰为何肯放自己走,但大好时机不用,岂非枉称聪明之人!
金光闪烁之中,羽昆身形一转,化回金翅大鹏本体,在冰火泉上空略一盘旋,后双翅一振,又从那处缺口一冲而出,转瞬之间便只能见到一个小小的光点,直冲北方飞去。
此时,一句离别恨言才随风飘下,“斑兰,以后看看谁才是万妖之祖,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964章 八百年前(上)()
掐诀闭上紫烟罩缺口,斑兰默然不语的站在原地发呆。
“万妖之祖?我不知道自己成不成,但肯定不是你。蛇影,你说呢?”空空的自言自语,他脚下的躁动却在一瞬之间平静下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他脚下响起:“主人,为何不留下那畜生?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还任由他离去。”
“不行,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不是时候。”
斑兰轻轻摇头叹息一声,似是也有些许遗憾:“妖宗刚立,禽、蛇二部和几部残存部众尚在磨合,此时若斩杀羽昆,以后就不要磨合了。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禽部之人,是傲天之子、雨松徒孙。况且原平离去之时向上一撇,必是也有所察觉,只是碍于我面,不好向我提起羽昆,这才借机离去。我二人若一战,他又怎会袖手不理”
身下寂静沉默下去,斑兰又木木静立片刻,遁光一起,飘然离去。
如今他已经顾不上理会羽昆之琐事,妖宗内有太多的事比之重要,过去的暂且过去、将来的将来再面对。
孤独的冰火泉彻底的沉寂下去,三面石壁危然耸立,送走了一个过去,又会迎来怎样的将来?也许,只有山壁之下的那一堆乱石,和乱石中的那一把枯骨会作为鉴证,可惜,这个鉴证无法开口
刚回到新万妖殿,斑兰迎面便正撞上立在殿门外的原平,看其样子似在此已等候了不短的时间。待斑兰遁光落下,一脸凝重的原平面色才稍微一松,疾走前两步迎上他来,二人却是相对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原平干咳一声,终于开口言道:“大长老,是他,回来了么?”
斑兰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原平神色有些紧张,“那他现在何处?”
“走了”,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斑兰又补上了一句:“可能,他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原平的面色立时古怪起来,似有些释然、又似有些茫然,“走了?好,不回来也罢,免得唉!多谢大长老仁厚。此次妖宗大劫的起点就在于他,他若回来,这残余的部众有几人还能容下他的。”
“起点在他?嘿”,斑兰有些想失声而笑,当然是苦笑:“原平,你们从来都是雪藏在禽部之内,不太懂世情。记住,任何事的起点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他不过是一个出了头的可怜可恨之人罢了。”
“也许吧”
第965章 八百年前(中)()
大殿二层,老牛与木元被安置在紧邻斑兰静室的一间大居室,只有一墙相隔的距离,但无论是居室的大小,还是摆设的完备,都要比斑兰的清水之居要好过不少。光是木元一人的静室,就几乎比斑兰居室和书房全部加起来还要大一点,更不要说入门便是一个不小的厅堂,斑兰待老牛和木元不薄。
老牛和木元久居山野,风餐露宿、片草遮身,哪里居住过这般精致的房舍,刚进入时还颇不适应,只觉无处不别扭的,连下脚之地都没有。
木元在居室内兴奋的上窜下跳,将厅堂里可以摆弄的东西挨个摆弄了一遍,过后便觉索然无味。许是为救治斑兰耗了两口绿气,有些乏顿的木元跑进自己室内,舒舒服服的往软榻上一趴,不过片刻功夫便沉沉入睡去。
鼾声微起,木元稚嫩的小脸安宁祥和,隐隐从中透着一股峥嵘之势,数月的苦难、数十日的奔波,已让他褪去了不少的青涩,只有矮小的身材和白嫩的肌肤,还彰显着他不过是一弱龄小童。
在他床边不远,对坐着老牛和斑兰二人,从二人进屋,已经默默对坐有大半时辰。斑兰就是一直木木盯着床榻上的木元,老牛却一直盯着他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看不够、越看越奇怪。
“斑兰,你觉得自己有何变化么?”
大半天的沉寂,老牛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让斑兰不由一愣,不知老牛是何意,但缓过神来后,他还是自嘲的笑道:“有不一样么?也许吧。也许,你们看着我变化颇大,但我还是我,只不过现在是活的明白了一点。还差得远”
“不,我不是在说你的心思,而是你的修为。”
哪知,老牛闻言摆摆头,根本没理这茬儿,而是拿粗壮的手指点着他的紫府道:“虽然我们修为低于你,无法看出具体状况,可如今我的灵觉敏锐不差于你。我可以清楚觉出,你比我离开冰火泉之前,婴神中多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有一样东西却很熟悉。”
心中一动,斑兰诧异的看向老牛,说实话,以前追随着萧南天时,他还真未太在意这个充当坐骑的牛妖,只是觉得老牛身上气息古怪骇人。没想到,看似五大三粗、头脑莽直的老牛,还有心思如此细腻之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多了很多,牛师兄见谅,斑兰有很多东西无法明说。不过,是什么东西让您觉得熟悉,望牛师兄告之小弟。”
“不是实物,而是一股气”,老牛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神色略有些黯然:“是主人身上的一股气,也就是这股气,我才明白,主人想是心里已经允你为徒了。不然,山林之中,我也不会没有用青灵心焰炼化你。”
第966章 八百年前(下)()
老牛的这一番话把斑兰打得沉寂下去,一时间,室内气氛有些古怪,几乎是同时,自二人身上都猛涌出一股气息,一青、一灰在半空中纠缠起来。
当然,二人不是在以真元互击,仿佛是在用各自气机交感,印证着什么。盏茶之后,青、灰二气消散,斑兰睁开双目,笃定的点头开口道:“不错!正是这股气息。之前我还一直不敢确定是受师尊所染,和牛师兄印证之后才确定无疑,你我二人身上气息虽有不同,但根源皆是同出一人之身。”
转而,好像又似想起了什么,扭头望着木元,斑兰急急道:“牛师兄,我端详木元师弟多时,却一直看不懂他。世上怎会还有无内脏、无血脉、无紫府、无灵台之人,而且那满腔的绿气,莫非与师尊”
“哦,不是、不是。”老牛大头连摇,看着自己这师弟也是一脸的苦笑。
漫说斑兰这初遇之人看不懂,就连他这看着木元长大之人,到现在也是稀里糊涂,连师父微明散人都迷迷瞪瞪的。
“木元啊!说来话长”
好在修炼之士对于时间不甚敏感,拙嘴笨腮的老牛边回忆,边断断续续讲述,足足一个时辰,方才把木元之事大致说了一遍。他讲得有些颠倒,可苦了仔细聆听的斑兰,听完之后沉吟好大一会儿才把思路理顺,再加上父亲本命蛇鳞的遗言,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脉落。
再看向木元,斑兰的眼神已经大变,不再是喜爱、怜悯、惊奇、疑惑,而是隐隐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仰视。
八百年前,魔宗对剑宗有过一次突袭,由修缘魔君带队,六大长老出其四,派内精英高手出动大半,声势不可谓不旺。与之同往的还有鬼道门一干高手,白清泉真人突破境界闭关在即,由大司祭尚英真人率众前往。而妖宗,则是由雨松亲率禽部联盟中有数高人,三宗加起来足足三千修士,俱是在空冥期上下,其势之大,已足以灭一大型门派,即便剑宗这样顶尖的九大宗派对上,也是岌岌可危。
当年,厉剑石才刚接掌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