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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师兄!你”
虚空中当时就是一寒,别说南离茹嫣的玉颜立时黑下来,就是小胖子都想舞着拳头狠砸一番他的臭脸。当然,只是想想,不过,等剑无忧了解到先前无泪峰上发生的事情后,也是不知所措的呆住。
“秋水有反应了!还出手袭击了魔宗之人?魔宗来人被姬师兄带去见师尊了?我刚才还见师尊来着,他来人家没提此事啊”,剑无忧头疼了,还不是一般的疼,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一无所知,是师尊觉得不重要才没有说么?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老人家,师尊未免对秋水太过宽心放松了吧!你们俩呆着,有事示警。”
不由二人分说,剑无忧体外空无剑痕一闪,忽悠一下人就消失在了千里之外,看样子是把秋水之事当成了头等大事。小胖子傻傻的看着虚空,不由暗赞一声:“剑师兄好诡异的剑光,还真是来匆匆、去匆匆啊!嘿嘿”
第1010章 静躁浊水(中)()
本来凌秋水在池下发出那一记攻击之后,寒池马上就又重归沉寂,和数月来一模一样的沉寂,可想他整个人的气机都敛了起来。南离茹嫣还道是他被魔宗之人的魔气给惊得,现在见剑无忧如此惊惶,不由得也慌了神,明媚的大眼扫啊扫的,一不经意就扫到缩头缩脑欲逃的小胖子身上。
“纪元,你说秋水会不会有什么异样啊!”
“天啊!还有完没完”
小胖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可又逃不了,只能苦着脸回道:“应该不会吧!没看凌大哥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可能只是一个意外,没事的。我们还是等等,剑师兄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吗?也是”
南离茹嫣无法可说了,可是马上又倒抽了一口寒气,豁然起身,“不好、不行”
小胖子吓一大跳,眼睁睁的看着她手一招,身周环绕的落香丝绦泛起层层粉色光华,将玉人的柔躯就是一罩。大骇之下,小胖子手忙脚乱道:“什么不对?不行什么?茹嫣师姐你要干什么啊”
飘飞的丝绦如云霞一般沉浮缭绕,蒙蒙的粉光映得玉人面颊格外红润,舞动的青丝剪不断的思绪,翻滚的衣块理不清的忧虑。南离茹嫣如水的秋瞳紧紧盯着池面,秀眉一立,淡淡道:“我要下去看看!”
彻骨的池水不知有几许深,极冻的冰寒使得其中无生物可存活,但就是这般幽冷极致的一潭死水,却从未冰封过,永远都是波澜不惊。自池面起,其下二十余丈压力庞大,抬头上望只能看见冰蓝的池水,低头下看便只能看到黝黑一片,整个寒池虽未冰冻,但仿佛凝固一般,连一丝皱纹都不存在。
孤寂死沉不知有几许年头,池水毫无波澜的默默凝滞,守着那一份恒古不变的平静,真宛若一滴悲伤至极的泪水。
尽管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池下有什么悲伤纠葛,只因那一份纠结是在心中,外面怎么可能得见。也许只有亲身融入其中,才能感受得到这种平静的挣扎;也许身在其中,也不能理解为何会挣扎着平静。
可惜,这片平静在数月前,便被人彻底打破。
凌秋水睁着双目,愣愣的仰首望着头顶池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听到魔宗、感受到魔气真元,就有些失控,难以克制体内的剑气;他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虽然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跳进来的。
第1011章 静躁浊水(下)()
在太清湖被污的时候,本应头脑昏聩的他却偏偏记得一切,识海中的悲怨、薛文清夫妇的死别、孟逸侯的见死不救、萧南天莫名的消亡,还有在金光阁内与师尊、众师兄姐的一场争斗,全都厉厉在目。
为什么一向心如浮云的自己,却好死不死的记清了种种悲恸往事?
自己不一向是心如止水、纤尘不染的么?
自己不是从来就无牵无挂、了无杂念的么?
太清湖浊了就浊了,难道水就不能浊么?
可是,浊水沉淀之后终归是要清的,为什么几个月过去,还没有清?
莫非是那股哀怨一直在搅动着识海、撩拨着灵魂,太清湖欲清而不能
“唉乱了就是乱了、浊了还是浊了,即便澄清,痕迹会全消么?”凌秋水忧心之余,重新又闭合上双目,继续在寒池之中冷静着心神。
也不知是心神太乱,还是池水压力太大,他虽仍能融入其中并游刃有余,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能从池水中感觉到那一点点光芒,太清湖中再也凝聚不起冰晶,来冻结那一点点细不可见的浑浊游丝。
三月前,被无霜真人带回天山的凌秋水,在来到无泪峰之时,就隐隐觉得寒池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召唤自己。那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听到过,连在梦中幻想的自己母亲声音都不是,更不要说听清楚话语。
于是乎,凌秋水就在迷迷茫茫之中跳进寒池,企图在池水之中追寻这个声音的源头,却一无所获。
这个声音真的就像梦一般,来的突然、去的自然,再也未在凌秋水意识之中响起过。不过,他总会有一个很疑惑的感觉,声音的主人在冥冥之中,似乎一直观望注视着自己。
可惜,声音的主人也许是还不到出现的时机,他的修为更有限,三个月过去,仅仅是比以前多下潜三丈,就再也沉下不去。现在这个位置真可为不上不下,让他刚刚好能承受住寒池压力而无虞,却又无法下潜探查,他目前修为的极限只能允许停到这里。
说起修为来,可能是凌秋水唯一觉得安心宽慰之处,对于一般修士,出窍期说来和元婴期没有质的差别,仅仅是能长时间、长距离的外放元婴和神识。对了,更为重要和实用的是,修士肉身若消亡,便可脱出元婴,以便夺舍重生,自此元婴不灭、真灵不昧,堪称真正的生生不息,与天地同寿。
但是,对于天山剑修来说,意义绝和一般修士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天差地别,剑婴期与出窍期在攻击威力上,不可同日而语。
第1012章 池中明悟(上)()
一般修士修炼元婴,一是作为真元修炼之根本,有元婴浓缩全身真元之精华,便可沟通天地,源源不断的从外界汲取灵气,以气养婴、以婴养身、以身化神、婴神合一,最终至透通天地与自身,以己身之力,破碎虚空达白日飞升之境;二来,神识有元婴寄托才能相合为元神,以元神为引,方能最大限度的与至宝融合,驱使之下比之肉身操控更见神奇,至此,修为方能称之为登堂入室,凭借元神显化便可御敌千万里之外。
而天山剑修因其剑婴的质地属性,出窍期才算称之为战力全开之初始,才是那个让其他修士闻风丧胆、同阶无敌的初始。
别人修的是元婴,其形如婴孩、其质为真元结晶;其力妙用无穷、但其身脆弱无比。凌秋水他们修的是剑婴,其形如剑、其质为先天剑气;其力刚劲锋锐、而其身更是攻击至宝。
别人修的元婴除非生死存亡,轻易不会出窍释放;可凌秋水他们则收放自如,收时以先天剑气御敌、放时就直接以剑婴为刃御敌。
单是先天剑气,一般修士就已无可匹敌,更不要说剑婴本体出窍!
故,入得出窍之天山剑修,方才算是真正的先天剑脉修士。
以剑婴为基来讲的话,以后婴神合一对于凌秋水他们而言,显得倒不是像一般修士那么必须必要,只不过是修炼途中要历经的一个阶段而已。君不见天山之乱时,无霜真人肉身尽毁,就是直接御使元神化身手提剑婴作战,婴神分离,仍然能保留全部的实力修为,而不会运转生涩断续。
只要剑婴不毁、本源剑脉仍在,日后修为高了,哪怕不婴神合一,直接以剑婴之力划破虚空也可。无非是剑婴、神识不合,难以体悟大道,空长修为不长心境,容易力压心神、神乱失控罢了。
当然,无霜真人在根据每位弟子剑脉属性传下的功法中,本身就包含着对剑脉和神识两方面的焠炼。两下交融互相促进,神识与剑婴合一之后的威力,远远不是其他灵脉修士所能比拟的。
凌秋水合秋水长天诀而成太清湖、萧南天合冰心青莲决而成混浊虚空中的那一点青莲子,皆是日后婴神合一的依仗。
但,正是因为天山剑修先天剑脉之无匹,也造成了由剑婴至出窍之艰难,远比普通灵脉修士的艰难。
天道平衡之下,有得便有失、有强便有削!
别人凌秋水不知道,听师尊无霜真人自言是用了三百年出窍,众位师兄姐多则百年、少也要数十年,他却是硬生生不到五年时间便已出窍,居然还赶在师姐君依尘的前面。
第1013章 池中明悟(中)()
别说墨天他们无语,就连无霜真人都咋舌惊叹,惊叹之余又心存余悸,这才有了借寒池之寒气压制识海危机之际,更要以池水压力稳固境界的用心。虽然对寒池,无霜真人也知之不甚深,但在泡制雪饮的时候,还是略能感受到其中那莫名压力的神奇。
更不要说以前凌秋水带着萧南天,两个小家伙去寒池借压力磨炼先天剑气之事,无霜真人嘴上不说,心里却知之甚清。倒是凌秋水借寒池冰晶镇压识海煞气,他真是茫然不知,如非无忧岛上的意外,恐怕还没机会得知。
寒池里究竟有什么未知之谜,是连无霜真人都知之不清的?
深深地吸一口气,极寒水流随着气息涌入鼻腔、进入喉管、遍布胸腹,刚刚释放那一击,实已震动识海,凌秋水觉得太清湖内的煞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识海被侵,任谁都不敢大意,何况是一向自诩心境通彻的他,借着冰寒刺激,头脑慢慢的冷静下来,他的全部心神重回归灵台,结果还是老样子。
这些日子来,只要一得闲,他便会查探下自己识海的变化,可每次看都一样、每次看都是失望。
太清湖早已没有以往的明澈,但也不是一片漆黑,想来和师兄们拼杀一番的消耗,让九阴绝煞元气大伤,而大损之后的煞气隐藏的更加深邃、更加捉摸不定。微小的煞气呈颗粒状、丝缕状分布着,好像与太清湖水融成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可以感觉到煞气正在一刻不停的入侵每一个水气元子,而湖水一直似融似拒的犹豫不定。
可怕,不是最让人恐惧的;未知,才让人毛骨悚然!面对这前所未有经历过的状况,凌秋水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过,恐惧不会因为人恐惧就知趣退却,反而会因人恐惧而变本加厉的恐惧。
在激发过一道真水剑气后,识海的的确确受到不小的震荡,太清湖水与煞气之间微妙的平衡,好像在慢慢倾斜,当然,是朝着凌秋水恐惧的方向倾斜。在他凝神查看识海之时,微小的煞气颗粒仿佛在挑衅他的意志般躁动起来,侵入之势隐隐有加剧、愈演愈烈之势,可怜的凌秋水如同路人一般的只能观赏,心忧如焚之余毫无作为之能。
隔又隔不开、融又不敢融,真水剑气无物不溶之说,现在看来直如一个笑谈。
是只能溶可被溶之物、还是只能溶被认为可溶之物?
那什么是可以被溶的、什么又是被认为可以被溶的呢?
天地万物,源出同一根本,还需要分什么三六九等不成?
如果分了阶级差别,标准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