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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贴到丝滑的衣裳上冰冰凉凉的,我环上他的腰,慢慢的回抱着他。
他说:“月,我不走了,不与他一同了。即使是要牺牲我的命,也要和你在一起。没有生生世世,那就偷的一时之欢,好渡之后没有你的时间。”
我只紧紧的抱住他,不需只言片语,两人之间都已经了然于心。
后来他携我来到了世间,回到这个初遇的小城,不理世俗,不理所谓的仙神绻侣的生活。只是在一个小小院子,住在一间小小的茅草屋,有一个小小的家。
我费了所有的法力将魔尊消灭,他也弄垮了身体,身体没有知觉,半身瘫痪。
我会从市集上买一点点的食物,再进入院子的时候,能见到他坐在石椅上,拿着一点稻谷撒给地上的那几只土鸡。
等他发现我的时候,会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伸出双手,对我微微笑起来,“月,欢迎回来。”
我会过去抱住他,在太阳最后一缕阳光落下时,对他说:“我回来,你还在,真的很满足。”
晚上我会做几个简单的小菜,两个人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相视会笑,不需言语。
睡觉的时候,我会靠在他的肩膀,数着窗外稀稀落落的几个星星说上一堆的废话,最后沉沉睡去。
我翻身手搭在他睡的地方,可身边的温暖忽然不见了,手指间出碰到的都是一片冰冷。
如寒冰一般的冷。
我猛的从梦里醒过来,见到陌生的房间,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一座小城,我在客栈里,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都是梦。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我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没有将才结痂的伤口的扯到,垫着枕头轻轻的呼一口气。
“醒了?”
我有些呆,缓缓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到一身白衣的人,坐在窗抬前,刺眼的光照的他的面貌看不清。
残熠
他慢慢的从窗台下站起来了一步步行到我的面前,逆光的面容才能渐渐的看清楚。
同是黑发黑眼,同是俊美的面容,可他不是他。
我低下头,瞌上眼皮。
炎引坐到床沿,手心贴到我的额头,神色有些担忧。“可是不舒服?昨夜总能听到你在说梦话。”
我抚开他的手,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哦,只是梦就好了。你看现在天已经亮了,想不想去什么地方?还是不想回天宫吗?”
“嗯,还是不想回去,孤想在这边自己呆一会儿,天宫现在离不开你,你快些回去吧。现在溪柔也是着急需要陪伴的时候,可不能让她有一点的不快。”
“可是现在你的伤”他顿了顿,话语一转:“你一个人在这世间很危险,还是和我回去才好,至少有那些丫鬟照顾你。”
我说:“不必,你做你的事去,孤想散散心。”
“那你小心。”
他望着我许久,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感觉到他的气息完全的消失了,我才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脚现在冰凉的地上,看到窗外的明媚阳光,忽然想到了去什么地方。
第198章 只有残熠知道的守护()
妖界。
阢生回到宫殿里,囹圄远远的过来迎接,见到她脸上有些脏,有些吃惊。“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阢生推开挡住她路的囹圄,没好气道:“你给本王让开!”
“是是。”
一路跟着她进了大殿,坐上了座椅上阢生才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响亮的声音把囹圄吓得差点跳起来。
“气死本王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本王就可以杀了火蠡!都是那个可恶的天帝忽然出来!”
囹圄听的差不多能猜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您遇到了天帝?小的听闻他最近在九重天忙昏了头,怎么会忽然”
“本王就是奇怪,他怎么会就在本王要得手的时候来了呢?他怎么会知道火蠡的位置?”
“”囹圄没有和她一起探究,而是语气弱了弱,小声道:“殿下,您刺杀火蠡帝的事情,魔尊知道吗?”
阢生听到魔尊就不开心,不悦的皱眉。“好端端提起他做什么?关于火蠡的事他可是病态的很,明明是敌人了还要护着她。这刺杀她的事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若是他知道了,别说本王的性命都能不能保的住,就是这妖界都可能被他诛杀殆尽。”
囹圄一听吓得一下跪到地上,手臂颤抖着慢慢的捂着嘴巴,眼眶都红了。
阢生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囹圄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他还在宫里吧?”
囹圄摇摇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魔尊不在宫殿里,但是他好像知道了殿下刺杀火蠡帝的事情了,在您回来之前他过来过。”
阢生这下也是被吓得够呛,“那,那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很快就来收拾妖界,说是妖界没有管理许久,胆子都肥了。”
阢生心如死灰,摊在座椅上,重重地叹气。
“完了,都完了。”
妖界地那片妖花花海里,魔尊皺収还是坐在那个断崖上,看着那些灰色地花发愣。
残熠在他身体一直沉默,可直到魔尊在这里坐了一夜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残熠道:“现在坐在这里有什么用?月的伤可是席言动的手,他是你操控的傀儡,这不正是你要的效果么?”
“不,在本尊离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受本尊的控制了,这些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
残熠有些意外,因为他也一直以为席言还是被他控制的。“不是你控制的?那月说的时候,你为何说他就是你的傀儡?”
“”
皺収没有回答他,而是变出了几坛酒,之后竟然用自己的魔气护住残熠的神识,将他从身体里放出来。
忽然来到妖花花海里的残熠看着护着自己身体魔气,有些反应不过来。要知道,这样用魔气保护神识的话,花费的魔气及其的大,对他的损耗也不小。
在和火蠡大战前这样可不是明举。
皺収把一坛酒塞到他怀里,自己也拿起一坛,对着他笑笑。“残熠,和本尊喝一次。”
“好啊。”
残熠抬起酒坛子和他碰,还没等他收回手,皺収就已经昂头狼饮起来。
清澈的酒从他的嘴角落下来,滴落到他的衣领上,湿了他的头发。
残熠看着他这幅模样,自己也抬起来喝了一口,苦涩却很香的酒充斥着他的嘴里,他咽下后微微皱眉。
皺収歪着身体勾住他的肩膀,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满口酒气说道:“你第一次喝酒?”
“是,味道不怎么好,而且月也应该不会让我喝。”
“呵,她现在可管不了你,尽情的喝吧。”皺収说着,昂头又喝了一大口,才说道:“其实,本尊也是第一次喝。从前本尊对这些东西很是不屑,那些世人因为这个东西胡言乱语,模样真是可怜可悲,没想到,有一日,本尊也会喝这个。”
残熠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你和我一样,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从来不沾酒。既然今日你想喝,那我就陪你喝。”
他学着皺収的模样,也昂头喝一大口,将那些酒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脑海里从地狱冥司回来之后,都是火蠡受伤后的模样,一直心绪不安,也没怎么顾得上魔尊。
那日身体被皺収夺过来之后,他一直试图夺回身体,可竟然发现无法撼动一点,魔尊得力量忽然强得不是一点点。
从皺収答应三日后云之巅决战后,出了地狱冥司并没有走远,而是隐去可气息在入口处等着。果然不过片刻后,那红色的身影也从冥司里出来,到了荒漠上躺着。
她的伤还在不停的流血,他能感觉到皺収主控的身体紧握着拳。
皺収就在暗处和火蠡呆了很久,她火蠡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头顶的星空,可皺収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
后来见到妖王来了,将她扶走到了树下,和她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的拳头才松了那么一点点。
夜色下,火蠡和阢生聊天,熟睡,他一直看在眼里。连同妖王动的手脚他也知道,可就算阢生不动手脚,他也依然要守着她。
直到阢生举起长剑要砍向她的时候,他本想过去救她的,可她见到了从天宫急速赶来的炎引。见到炎引救下了她,将她带走的时候,他才显了形。
树下只剩下那堆火还没有燃尽。
残熠放下心来:总算,有人陪在她身边了,还是炎引,他也不必时时担忧了。
见着皺収还盯着那火瞧,残熠道:“这就是你为了你那个目的所要承受的。”
“本尊知道。”
他当然知道。
残熠回想这些的时候,皺収已经喝到第三坛酒了,不停灌自己,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残熠沉默着,默默的喝去了半坛的酒,忽然皺収身体一倒,倒在他的腿上,随手把手里的酒坛扔下断崖。
酒坛破碎在一片碎石里,其中少许的酒湿了妖花。
“魔尊,你醉了。”
皺収梗着脖子说:“醉没醉本尊自己知道,不用你说。”
“”好,他不说。
残熠有喝一口酒,皺収忽然抬手一把拍掉他的酒,酒坛同样掉到断崖下碎了。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残熠有些不悦,想推开他自己在去拿一坛。就在他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皺収忽然用手臂遮住可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本尊虽然手拥无数的魔军,高高在上,却活的还不如一只蝼蚁。”
第199章 时过境迁()
残熠有喝一口酒,皺収忽然抬手一把拍掉他的酒,酒坛同样掉到断崖下碎了。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残熠有些不悦,想推开他自己在去拿一坛。就在他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皺収忽然用手臂遮住可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本尊虽然手拥无数的魔军,高高在上,却活的还不如一只蝼蚁。”
蝼蚁。
蝼蚁
残熠愣了愣,低头看着用手臂遮住脸的皺収,对他忽然吐露的心声十分吃惊,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苦,不必火蠡的少。
“残熠知道吗,本尊之所以找你,融合你的身体,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体无属性,可能性很大,而是因为你同本尊一样,都是和她撇不清关系的人。”
“所以呢?”
“本尊只是想个陪伴,只是想有一个能理解本尊,能和本尊说说话的人。”
千万年来,不管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火蠡从前在一个人的宫殿,那是世人和使命给她的牢笼。而他,也拥有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里都是忠心的魔军,可那些魔军没有一个知道他的苦。
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他们都是上天不曾赐予一分慈悲的可怜人。
残熠抬手隔着皺収的手臂捂上他的眼睛,轻轻的笑了笑。“月曾说我像个孩子,其实你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们从未长大,只不过是学会了伪装自己,终究逃不开命运。”
皺収忽然拿开手臂,闭上的眼睛睁开,狭长的眼眶有些红。紫色的瞳孔却是闪烁着执着的精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