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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伤,还好在妖王阢生要伤害到她的时候赶到了。
她总是这样,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谁也不说,宁愿自己受更多的苦也不愿牵扯到别人。
这次忽然变成这样,必然又有什么事情了。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魔尊了,至少有他,能为她减轻负担。
安玄进书房里,道:“天帝,地狱冥司的神侍鬼丸到了。”
“让他进来。”
“是。”安玄转身对门外道:“进来吧。”
鬼丸这才进去书房里来,跪倒地上给炎引行礼,“属下鬼丸拜见天帝。”
“起来吧。”炎引看着他站起来,微垂着头看着地上,手搭在桌上杵歇下巴,幽幽道:“记得火蠡帝是在地狱冥司受的伤是吧,告诉本帝,她是不是去见魔尊了?”
“回天帝,是。”
“那她的伤是不是魔尊伤的?”
“不,不是魔尊,是席言神君伤的。当时魔尊离火蠡帝很远,是席言神君从她身后刺伤了火蠡帝。”
炎引眼睛眯了眯,“席言?席言是被谁杀死的?”
“回天帝,是火蠡帝将他杀死的。”
“哦?既然是她杀死的,难道魔尊没怎么动作?告诉本帝,魔尊这次和她见到,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帝?”
鬼丸低垂的面容上,眼神闪了闪,想起那时火蠡吩咐他的话:‘还有,关于方才与魔尊的事情,这里知道的一个人都不许说出去,一点消息也不能透露出去,听到没有?’
他眼睑颤了颤,摇摇头,“回天帝,没有,没有一点事情敢瞒着您。”
炎引微微皱眉,眼里都是明显的不信。“真的没有瞒着本帝的事情吗?你当真没有说谎?”
“没有。”
“好,本帝暂且就信你,但是若是火蠡帝她再因为魔尊出了什么事,本帝不会放过你。”
“既然没有事情了,那属下退下了。”鬼丸俯身行礼,慢慢的从书房里退出去。
安玄看着鬼丸走出了书房,转身询问炎引,“天帝,您相信那地狱冥司的神侍所说的话吗?”
炎引摇头,“他有事瞒着本帝,方才他回答的时候犹豫了。”
“那要不要审问他?”
“不必,他也是聪明人,会明白事情的举足轻重,你强逼着他他也不会说的。地狱冥司的都是和残熠一般性情的。”
安玄微微俯身没有说话。
炎引开始着手桌上的文奏,批阅不过半个时辰,安玄忽然道:“天帝,时间到了,还去看望天后了。”
炎引打开文奏的手一顿,“时间到了吗,”他合上文奏站起来,理理衣摆,“那走吧,已经有几日没有去过她那里了,不知本帝的孩儿怎么样了。”
安玄赶紧跟上。
其实炎引对溪柔的态度转变开始之时,就时时刻刻都是安玄提醒他时辰,提醒他去看望溪柔。
安玄能感觉到,虽然炎引现在还没有太习惯,到已经很努力的在接受并在乎溪柔,就算事情再繁忙也不会忘了去看她。可在火蠡帝出事受伤后,他又是几日没有去看她了。
日日看望溪柔的事情,似乎又开始变得有些艰难了。
炎引进了溪柔的寝宫院子,溪柔依旧做在宫外的院子里晒太阳,见到炎引来了急忙要行礼。炎引依然去扶着她,让她注意身子。
寝宫外,司命疾医和常青经过,见到这副景象相视一眼,各自眼里都有不同的想法。
他们来到云海里,脸色都不好。
“疾医,你那天命之书上可有什么提示了?”
疾医摇摇头,“已经许久都没有动静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帝君火蠡帝也不回天宫,就算是回来也是与我们有些疏远了,所以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常青默了默,眼睛直直的看着疾医,“疾医,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席言是怎么回事?他失踪了这么久真的是才醒过来吗?”
“我不知,他是这么说的。”
常青道,“疾医,我信你说的每个字,不想像火蠡帝一般,对你存有猜忌,你我是好友,是挚友。”
疾医微垂的眉眼看着他,忽然笑了,“常青,你信我,我是为了她好。”
即使做了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你也要信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常青点点头,转身就要走,才走出几步,脚步忽然停住,语气忽然变得晦暗不明。
“但是,要是你骗我的话,我不会像帝君那样包容你,我会和你绝交,永世不再往来。”
疾医惊诧,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常青却是头也不回,召了祥云飞走了。
第207章 新年快乐,月()
从极忘之海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深蓝色的天空上只有稀稀的几颗星星,显得格外得孤寂。
到了东海边,曲璞槎向我俯身行礼,“火蠡帝,小神现在必须要告知东海王公主的事情,所以先行告退”
“你去守你的东海就是,和孤走了一天,回去看看结界如何吧。至于东海王,你不必去了。”我打断他,望着东海远处一点点的水波道:“因为,他已经来了。”
东海王从东海深处快速的往这里来,身后还有很多带着兵器的虾兵蟹将。
到了我面前,曲璞槎向他行礼,他向我行礼。东海王跪下磕头,微花白的头发从他的身后垂倒肩膀。
“小神东海王,拜见火蠡帝。”
“免礼。”
他这才起身,许久不见的脸上多了很多明显的皱纹。“小神听闻收下说,白日这里发生了打斗,这才从天宫回来,所以来的很迟。听闻是火蠡帝出手相助,小神多谢火蠡帝。”
“不,本那些妖军就是跟着孤来的。东海王,孤且问你,虹女离开了极忘之海,你知不知道?”
东海王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掠过一瞬的心痛。尔后他又冷静的垂下头,面上丝毫不意外。“小神不知,都是现在火蠡帝说了才知道。”
“可你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的,是也不是?”
“是。”
我的眉头微锁,没想到他这样回答的爽快。“那你知道孤会惩罚她,当初为何还要她过来请罪?你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魔尊法力那样的强,连孤都不是对手,她一个人去那里是有去无回的。你是她的父亲,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正是因为我是她的父亲,所以我才没有办法阻止她!”
我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东海王难受的眉间都皱成川字,眼睛紧闭着却微微颤抖,一直在平缓他的呼吸。
“正因为我是她的父亲,知道她做了些什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与其逼迫她昧着良心活着,不如放手让她做她想做的事,这样至少她还能好受一点。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死去,从小她就很是叛逆,我知道她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就给她找了个后娘。可她不仅没有变乖,更是变本加厉,甚至去到地狱冥司与残熠上神相识。她喜欢残熠上神谁都知道,她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为了世人,为了残熠,也是为了她自己。”
他深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为人父母,我不要求她能救世,现在只要她能够不违背自己的意愿,我就很满足了。有她这个女儿,其实我很骄傲。”
我看着他红了的眼眶,以及眼里的心痛和不舍,忽然明白了。
爱,并不是一味的爱护,而是放手。东海王对虹女的父爱这般,实在伟大。
我也明白,为何从前我倾尽所有保护入魔的残熠,他的性情为何变得那样陌生,为何那样的抗拒。
原来是我困住了他,是我给他的压迫感太强,让他退无可退。
“孤知道了。”
我转身深深地呼吸,忽然恍然地感觉很不好受。“这么多事,最累的,最心疼的都是你啊。抱歉,是孤没有看懂。”
“火蠡帝,您”
“好了,孤有事先走了。”没等他说完话,我已经一步步的走离东海,往远处世人密集的地方过去。
路上很黑,也没走路平坦,可我依旧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何处。裙摆在地上沾了泥土,渐渐的变得有些沉重。
路上已经都是我踩踏那些枯叶的声音,天气已经很冷了。
时间过得很快啊,即使我把时间过得这样的充满,这样的忙碌,它依旧还是不会停下,不会为我慈悲一分。
过了明日,就能见到残熠了,就能见到皺収了。
为何我两世深爱的人忽然都在一起与我敌对?
皺収是我越过了爱人的定义,舍不下,忘不掉却必须要舍下,忘掉的人。对他,我不能只有爱,必须要带着恨。
残熠,是我今生最在乎的人,是我时时刻刻都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和他在一起,无需言语,只要一个视线相对,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是我贪心了么?
为什么不管是哪一世,哪一生,都不能拥有平淡的生活?或许我是上天的一个玩具,前世它把皺収送到我面前,可是却对我说:‘你可以拥有他,可你的身份不能拥有他。’
今生他将残熠送到我面前,告诉我:‘你不能拥有他,可你必须要和他在一起。’
现在它告诉我:‘为了补偿你两世的遗憾,现在我将他们都一起送来,你自己做选择。许是残熠,许是皺収,’
都是我心头上的,要我如何做选择?是我太花心了罢,总在两个人之间摇摆不定,所以上天又告诉我。
“贪婪不尽,所以你必须死,带着一个人死。”
剩下一个人孤独万世,无悲无痛。
到底我该怎么做?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何处,忽然一束光飞入天空,然后再空中炸开,形成一朵巨大的,飘渺的美丽,转瞬即逝的烟花。在这安静孤寂寞了的夜里格外的明亮。
之后无数的烟花也相继在炸开,五颜六色的分外的好看。
我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座小城,到了那座小小的,熟悉的小城。
在门外放烟花的世人们笑的很是开心,对着亲朋好友相互祝福,烟花将他们脸上的微笑照的那样的清楚。
过年了啊,原来过了一年吗。
我看着眼前的梦幻的烟花,忽然响起那时神识出窍时,残熠几番送我的满地花海,送给我的春天,还都历历在目。
恍若隔世。
我傻傻的笑起来,伸手想触碰远处的烟花,“新年快乐,残熠。”
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到,淹没在嘈杂的小城里。
忽然身边一阵凉,我缓缓偏头,见到一朵花被寒气护送着出现在我身边。
红色细细的花瓣繁复的弯曲,如血一般的花在黑暗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我愣了一愣,伸手捧住,花朵在手心依旧冰凉。
心上忽然像被什么刮了一刀,疼的我说不出一句话,疼的我意识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恍惚中,好像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道:
“新年快乐,月。”
第208章 一起消失吧()
出了妖界,魔军步行在世间,皺収做在步撵上,眼眸有些迷离。
“残熠,你说现在去何处?”
残熠不说话,在身体里保持沉默,手心里出现一朵彼岸花的缩影,而那朵花在心中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