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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青年向两个红衣少年挥一挥手,示意他们领着粉十郎去见大长老。
可惜,粉十郎岂会任由他摆布。
身形一闪,就化作一道白影穿过甬道,足不点地般的没入竹林。
“啊!”
两名红衣少年根本追之不及,瞠目结舌的看着粉十郎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是应该追过去呢,还是不追过去呢!
“好了,随他去吧,他也不是不认识道。”
黄衣青年皱着眉,看着粉十郎飞快消逝的背影,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影。
事情似乎不见得随自己的心意去走,同时他隐约感觉到,粉十郎的气息似乎有些变化。
“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再大的变化能有多大。”
黄衣青年的嘴隐晦的撇了撇,对粉十郎身上的变化并没有在意。
也是,谁经历了灭门、逃难这一连串的骤变,还会没点成长。
一转身,黄衣青年的目光又落在穆丰身上:“老实的呆在这里,等十郎回来在安排你。”
穆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嘴角一翘背过身去,四下看了看,然后背着手踱着方步,贴着树林随意的溜了起来。
“老实点,别乱动!”
“嗯,没乱动,我就随便看看。”
穆丰的目光从他和粉十郎进入的入口飞快的向左滑去。
“站住!!!”
看到穆丰有些无视他的样子,黄衣青年顿喝一声,一个箭步站在穆丰面前。
穆丰看着黄衣青年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脚步停下的同时,目光跳过黄衣青年的肩头,看到他身后接连两个出入口,还有与之相对的建筑,心下了然。
目光收回,穆丰伸手向黄衣青年身侧一个凉亭指了指道:“不让我去里面,去那没问题吧。”
“啊!”
黄衣青年顺着穆丰手指一扭头,正看到一座凉亭,顿时一呆。
“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傻傻的站在这吧。”
穆丰随意的调侃了一句,然后不待他回答就自顾自的向凉亭走去。
‘我和粉十郎进入口位于西北方,西北乾金。生门、景门、开门入则吉,故而无恙。开门直乾位,位在西北,主开向通迏。’
穆丰走进六根青铜铸就的凉亭,身子一转,看到正北方的一泓莲池,笑了。
‘正北坎水。休门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
穆丰抬头张望,数里方圆的园林,除了假山挡着正南看不到外,西南的厨房,东南的竹林尽皆入目。
‘杜门值巽,位在东南,主闭塞不通,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
轻巧的一个转身,这座大阵完全落入他的心中,八门金锁嵌四象大阵,没跑了。
“你还看什么看!”
黄衣青年看到穆丰仍然毫不消停的四下张望着,忍不住又喝叫一声。
穆丰挥袖拂了拂铁凳上的灰尘,大方的坐了下去,然后抬头看着黄衣青年,伸手指了指西南的炊烟:“这不是看到炊烟,饿了吗?”
黄衣青年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看着穆丰:“还想吃饭,也不怕毒死你!”
穆丰笑了,伸手点着他的胸口道:“十郎叫你六哥,想来你也不会是粉家嫡系,是堂兄吧?”
黄衣青年呼吸忍不住一抑,脚步向后一退,随即恍然醒悟过来,又上前一步站在穆丰身前。
瞪着双眼,做凶恶模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丰:“嫡系、支脉和你有什么关系?”
穆丰眼皮一垂,伸手点着桌面:“不用现做,有点啥先弄来尝尝。”
黄衣青年一阵气结,不过他仍然转头示意红衣少年:“去去,弄点吃得给他。哦,对了,再泡壶茶拿来。”
“是,六叔!”
两个红衣少年一起飞身纵走,向厨房奔去。
黄衣青年双手拄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穆丰,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等着他回答。
“你这家伙,看着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跟孩子似得。”
穆丰看着黄衣青年,忍不住咧着嘴笑了。
黄衣青年伸手敲着桌面,眉头一挑道:“怎么着,和这有关系啊!”
穆丰一摇头道:“看你这样,天生就是被人当枪使的家伙。你要记住,蝶恋峰家主殒落,十郎是唯一继承人,不论你们认不认,他都是粉家下一任家主。”
黄衣青年眼神一呆,随即感觉有些丢脸,硬撑着道:“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
穆丰一点头,道:“的确,我是外人,我说了不算。不过,你们秘谷同样也说了不算。”
黄衣青年双眼一皱,缩了又缩:“秘谷家老说了不算,谁说得算。。。”
“是啊,秘谷家老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还不待穆丰说话,远远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声音低沉,不高不低却铿锵有力。
“大长老。。。”
事出突然,黄衣青年的反应却是不慢。
嗖的一下跳到一旁,笔直的,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显然,家老的威望在黄衣青年心里是至高的,虽然只听到声音还未看到人影,但他仍然不敢稍有逾越。
穆丰却是不然,双手随意的叉着,拄在桌面上。
下巴随意的搭着手背,一丝讥讽的微笑挂在嘴角,就这样淡然的看着甬道,不言不语。
“少年,是什么支撑你,敢在粉家秘谷如此无礼!”
空间一阵波动,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站在穆丰的对面,冰冷着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争执()
老者的气势很足,可惜,对穆丰来说却宛如清风拂面。
气势,穆丰见识过太多太多。
莫说老者仅是一个不太强势的太玄境,就算强势超过无知、断刃的谿谷重狱七位顶级猎食者也未见得能将穆丰如何。
更别说还有荀洛这种凝魂境,张禀、黄鹏岳这种军中的大员,朝廷中的重臣了。
“哎,来了”
老者看到穆丰恍如未闻一般,刚重重的踏了一脚,就看到穆丰眉头一挑,看着西南方喜笑颜开的叫了一声。
“什么?”
老者愕然转头,正好看到两个红衣少年一个捧着茶水一个提着餐盒飞奔而来,顿时怒火升腾,火冒三丈。
“小子,你很猖狂啊!”
穆丰似乎也有些愕然,转过头一脸懵然的样子看着老者:“怎么,难道客人饿了不许要东西吃吗?”
这句话很重,让老人呼吸一抑,几乎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大家大户就是这样,十分注重礼节。
无论穆丰如何,该有的礼节都不能缺,缺了或差了会惹人耻笑,传出去也会贻笑大方。
更别说,穆丰从哪里讲都不应该是他们的仇人。
老者紧闭着嘴,再穆丰对面坐了下去。
“大长老!”
两位红衣少年拎着东西跑了过来,猛一看到老者不由惊呼一声,停了下来。
“茶水,给客人沏上。”
老人寿眉一垂,眉不抬眼不睁,沉声吩咐了一句。
“是。。。”
“是。。。”
两名红衣少年同时应了一声。
一个打开餐盒,碟盘碗筷的摆了起来。一个走到两人中间位置,坐了下去,清心静气的摆弄起茶具来。
“不错,的确不错,有几分大世家的味道!”
穆丰看着两个红衣少年有条不紊的架势,忍不住点点头,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
虽然仅是一句赞叹,不过任何人都能听得出穆丰没有掺一句假。
老者的脸瞬间变得和善许多,甚至就连看向穆丰的眼神都舒缓了几分。
一句话竟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穆丰不由撇了撇嘴:“孩子是不错,可惜,大人不咋地。”
“什么!!!”
穆丰这句话一出口,大长老和黄衣青年脸上同时一变,蹙起眉头同时顿喝。
“我说错了吗?”
穆丰指尖轻敲着桌面,斜着眼眸扫过大长老冷若冰霜的脸,笑了。
“哪里没错!!!”
大长老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喝问着穆丰。
穆丰伸出手指向上一挑,斜指着黄衣青年:“你说他,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是不是从来没出去过,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点城府都没有,这么大的人还让人当枪使。”
大长老眉头一挑,翻着眼皮瞥了黄衣青年一眼。
“我。。。”
黄衣青年想要反驳,可嘴张了张,吐出一个字后,半天都没有继续下去。
大长老眼眸一等,忍不住顿喝一声:“滚下去。。。”
“我。。。”
黄衣青年哑然,似乎想要解释,但看到大长老冰冷的双眸,顿时心生怯意,最后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穆丰的后背。
使劲的一甩袍袖,转身跑了。
“呵呵。。。”穆丰头都没回,看着大长老乐了,反手勾了勾食指:“您说,都这么大的人了,温的什么涵养,修的什么心境啊,连不动声色都做不到。心里藏不住事,啥都摆在脸上。您说,这要是进入江湖,能活得过两天不。。。”
穆丰的话是云淡风轻般吐出口的,却气的大长老脸皮直抖,肩头直颤。
不过,他不是对穆丰生气,气的还是黄衣青年。
凉亭内,大长老不言不语的生着闷气,穆丰则乐呵呵的看着红衣少年表演者茶艺。
两名红衣少年却一阵胆寒。
大长老,秘谷中毫无疑问的第一人,权高位重,威势无双。
红衣少年短短十几年生涯,何时何地看到过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有人能将他逼迫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心怯胆寒的将茶水斟满,将点心干果摆在桌上,然后赶紧退在一旁。
笃笃笃。。。
穆丰从小碟内拾起一枚蚕豆扔进嘴里,嚼了嚼,感觉味道不错,心情顿时大好,不由叩了叩桌面,将大长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又怎么了你,吃东西还堵不住你那张破嘴!”
大长老没好气的瞥了穆丰一眼。
穆丰满脸堆着笑意看了看大长老,又跳过他的肩头向甬道瞅了瞅。
没看到粉十郎的身影,想来里面还在推演那张金箔。
“我大约能猜到你急切切跑着来的意图。”
“哦,说说,我是什么意图?”
“不外是想看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糊弄的话,就将我糊弄到秘谷里,成为自己人。不好糊弄的话,要么囚,要么杀,反正是不能放过,对吧!”
穆丰的手指在小碟里划了划,挑出一枚看着不错的蚕豆扔进嘴里。
“哦,你不在意?”
听着穆丰很随意讲出的话,看着穆丰选妃一般兴致勃勃的对付蚕豆,大长老就知道,这个家伙有点刺头。
黄衣青年憋了一肚子气遁走后,大长老看似在生闷气。
实际上如何,他知道,穆丰也知道。
都说,人老成精,这句话不绝对,但也没差啥。
大长老七八十岁了,自己家孩子什么样,他能不知道,还需要穆丰来说明。
不过是为了对付穆丰,演戏而已。
他在演戏,穆丰可没那个心情配合他,一句话直接挑明。
一刀过去直取中宫,穆丰这种野蛮的招式让大长老措不及防下,不知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