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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雅讲出了他跟程献卿的约定,却不禁让穆丰等人有些愕然。
世家子弟果然不与俗世合流。
这点,穆丰的感触更深。
如果寻常纨绔子弟,有了矛盾或争个高低,不是架鹰就是遛狗。
雅一点的吟个诗约个架,庸俗的话甚至会寻个酒楼,拼个青楼魁首什么的。
热闹是热闹,好处却一点不见,最后统统落个纨绔的名头。
而大世家弟子就全然不同了。
当年,龙爪峰刀剑争锋的孝巍、洛衡,身份跟大叶程家、古台谈家相比,丝毫不差。
甚至场面更加浩大,可落到任何人耳中都只能赞一句不凡。
现在的谈公雅、程献卿更是拿出了大人的手段。
接掌一门家里的产业,用成绩说话。
这时,所有人的观点已然不在他们胜负之上。因为,最终无论胜者还是败者都是赢家。
能想出这种决胜负的手段,大世家子弟与那群纨绔子弟,先天起点就已然没站在同一个层次。
不过。。。
穆丰脑海里突然泛起与花陌刚见面时他说过的一句话,人冷不丁沉默下来。
双手拄着下巴,侧着头,双眼呆呆的看着窗外,不言不语。
花陌本来还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谈公雅,谈公雅略有些羞涩的闪开目光。
可,渐渐的,穆丰的那股凝重渐渐传来,所有人都不禁冷了下来。
花陌有些诧然的看向穆丰,感受到那股沉重的气势,心一抖。
他可是知道,穆丰别看样貌或是年龄并不比谈公雅大多少,但两人相比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此时的穆丰,面色平静如水,不言不语。
粗一看,恬淡平静,可若仔细观察却会发现。
穆丰虽然两眼望着窗外,眼珠却飘忽不定的来回转动着,眼神里没有一点焦点,尽显茫然,他已经陷入到沉思之中。
花陌眉头也渐渐矗立起来,拘禁并向上推起,最终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几字。
能让穆丰如此模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绝对不是小事。
刚才他还不是这个模样,还是脸带温和笑意,骤然间却变成这副模样。
是他想起什么,还是从谈公雅口中听到什么?
花陌急剧的眨动眼眸,因为穆丰是突然变成这样的,那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
而他能,花陌自然也能。
谈公雅刚才说什么了?
说他跟程献卿成人礼上得到父亲赐予的极品宝剑。
这个一定不是,极品宝剑虽然珍贵,但在花陌和穆丰这里并非稀罕之物。
说他跟程献卿接受家族产业,一较高低。
事情虽然了不起,但也仅是针对谈公雅程献卿,对花陌和穆丰仍然不是大事。
都不是,那是。。。。
骤然,花陌身子一震,他隐约间似乎也想到什么。
脸色一变,有些骇然的望向穆丰。
不是。。。绝对不是。。。他绝对不会往哪里猜想吧!!!
穆丰沉默,花陌骇然,整个天字第一号房间里地位最为尊贵的两个人同时变了一副模样,不仅让谈公雅、花月娇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还未等谈公雅说话,门被推开,刚才出去的侍女又捧着一瓮酒走了进来,随后一抹飘香弥漫整个房间。
两个侍者捧着驼峰、猩唇走了进来。
谈公雅看着侍者将菜肴放置安稳后走开,向侍女一招手:“酒给我,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侍女听话的将酒瓮搁在谈公雅右手旁,乖巧的走出去,并将房门紧闭。
真的有大事?
侍女灵敏的感觉到屋内的凝重,心念一转就跑到楼下。
“手艺不错呀!”
人来认往,不经意的将穆丰惊醒。
神识在魂海里飞速旋转,对人的消耗很大,既然跟几人熟识了,穆丰也不在意,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猩唇扔进口里,感觉着猩唇对味蕾的刺激,不由赞了一声。
穆丰的样子很随意,花陌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消耗,心思先是一冷,随即一笑。
再大的事,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也只能旁观,最多在关键时候伸把手,别的,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为难自己。
心神放开,他也拾起筷子跟着穆丰大吃起来。
不吃是不吃,吃起来武修的速度和消化何等的快,风卷残云般,一囍佳肴就被席卷一空。
最后,穆丰和花陌各自端着酒爵,舒舒服服的饮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谈公雅才捧着酒瓮小心翼翼的给两人斟满,然后期期艾艾看着穆丰,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有什么就说嘛,一个大男人为何做此小妇人模样!”
穆丰没说什么,花陌在一旁不愿意了。
谈公雅苦笑一声:“这不是心有疑问,却又怕唐突了吗?”
穆丰一声轻笑:“此事在你,如果你感觉唐突怕拒绝,就不要问。如果不怕。那就问,摆出一副拘禁的样子,你以为我还能主动告诉你啊。”
谈公雅抬头看了眼穆丰,心头泛起一阵无奈。
他真搞不懂这位,明明不比他大多少,怎么偏偏给他一种面对父亲的感觉。
堂堂城守府大公子,在他面前拘谨无比,真如小辈一般。
其实不仅是他,花陌看到穆丰这副模样也是奇怪无比,根本琢磨不透穆丰的气势从何而来。
居移气,养移体,自古就有这种说法。
本意是指地位和环境可以改变人的气质,奉养可以改变人的体质。
所以花陌才不明白,穆丰这种气质由何而来。他更不知道,穆丰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来未居人之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 断言()
上一世,穆丰生长在开平王高怀德后裔府上,虽然王府已然落魄,但大世家的气派和规矩是没有变化的,否则也不能百年之后再出高宠这位天下第一猛将。
再说,后来穆丰进入岳家军,凭借高宠的恩荫,再加上他举世无双的战力,受诸位哥哥的宠爱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人欺负他。
这一世,即使十五年前是在谿谷重狱受难,可是,不说那七位顶级猎食者和梁丘邑、吴孝子等人对他的照顾,只说他当年那一夜流血也没有几个敢欺负他的。
就更别说其后桐城关那三年多,荀洛、柳东篱是他的靠山,就连身份地位都与古台府守谈开崖平起平坐的桐城关城守黄鹏岳,对穆丰也是言听计从。
那三年,穆丰完全大权在握,万千人随他指挥,瞬间让他找回了前世的风采和气度。
要不怎么会说,男儿不可一日无权呢?
风采、气度,完全就是靠权财撑腰。
穆丰无一样有缺,他为什么不能有超人一等的气势呢?
其实不仅是他,谈公雅也是一样,古台府守大公子,谈家嫡系继承人,除了修为差了点,也是无一样有缺的人。
有家族底蕴支撑,无论气度风范在同龄间也是首屈一指的人,聪明侃快。
在穆丰一句调笑下,他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刚才前辈有所思,是不是跟公雅有关?”
穆丰缓缓抬起头,看了眼谈公雅,眼眸一转又看了一眼花陌。
花陌的脸色也有些紧张,眼神带着一抹凝重看着他。
他是想听听穆丰的话,与自己的猜测对应一下。
如果他二人的猜测能对应上的话,那事情真就八九不离十了。
瞬间,穆丰就懂了,脸色一苦,叹息一声:“其实,刚才我真想马上离开这里。”
“什么?”
谈公雅一愣,脸色有些茫然。
“什么?”
花月娇也是一愣,她也想过许多,但没想到穆丰会这么说。
花陌也是一声苦笑:“如果不是真有事,其实我也想马上离开这里!”
“什么?”
“什么?”
谈公雅、花月娇几乎同时又一次发出惊呼。
呆愕的看着穆丰、花陌。
穆丰缓缓的扭过头,认真的看着花陌,轻启双唇吐出两个字:“白翎!”
花陌脸色一白,也异常凝重的吐出一句话:“白翎军,古台府!”
谈公雅瞬间脸色变得苍白,毫无一丝血色:“白翎军,前辈看到白翎军了?他们要攻打古台府吗?”
穆丰指了下花陌道:“阜陵,白翎军起事,花兄说过,公雅没听说?”
谈公雅愣愣的看了眼花陌。
花陌微微颔首。
谈公雅有些诧异的看着穆丰和花陌,道:“阜陵,白翎军起事,古台府早几天就曾听闻。可是,阜陵在古泾河对面,有古泾河相隔,他们不可能觊觎古台府的。应该,也没那个胆子啊!!!”
穆丰、花陌四目相对,均不约而同叹息一声。
古台府这么想,或者说不仅是古台府这么想的,所有清楚古台府实力,清楚古泾河港口状况的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古泾河,东陵第一大河,宽广辽阔,宽的地方长大数里,窄点的河面也在百丈之间。
远远望去都不敢相信这是河,因为它恍如一面湖泊般静立在哪里,仿佛随随便便就可以来一场浩大的海战。
而且就古泾河面这宽度,从河这头到那头绝不是想过就过的。
突袭,简直就是笑话。
用战船的话,还没到就会被人发现。用小舟偷渡,更是难于飞天,都不用打,随便一个浪过来就能给拍灭掉。
古台府就在古泾河畔二十里外,他的地理位置太过优越了,尤其是古泾河港口的位置。
穆丰从哪走过,用战略的眼光来看,这个港口几乎符合易守难攻的一切条件,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
外部,东侧有巍峨数百里的翠屏山倚河而立,西侧虽无高山,却有高岗像个老牛背一般静卧在哪里。
古泾河港口就夹在翠屏山、老牛背之间。
哪里,入口宽不过百丈,出去港口外其余地方礁石遍布,战船连靠近都不可能。
再说内部,随时都有一个卫所把守。
虽然一个卫所不可能所有人都驻扎在哪里,可即使是轮换,每日也会有百人驻防。
就更不用说平日在港口里刨时,装卸使唤的汉子每日也有数百。
在港口里刨食的苦力,身体没有差的,差的也吃不了这个苦。
而他们,别看平日是苦力,可真要有战事来临,给把刀就是战士,一样能杀人,敢杀人。
就是因为这个,别看所有人明知道对面有白翎军起事,还真不怕他们敢觊觎古台府。
所以,听到穆丰和花陌担忧白翎军过河,谈公雅才有些诧异。
穆丰叹息一声道:“不是我和花兄杞人忧天,主要是匠师交易大会即将开始。”
“匠师交易大会和白翎军有关系?”
谈公雅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低头陷入沉思。
如果这种担忧是普通人的话,谈公雅根本不屑一顾,可是穆丰、花陌不是普通人,他们说的话他必须慎重思考。
结果,几息之后谈公雅就抬起了头,眼中有一丝惊骇,直盯盯的看着穆丰,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为了兵器?”
穆丰长长叹息一声:“白翎军起事,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