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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涯嚎叫一声,再也说不下去。
“庄头。。。”
傅一搏、苏久文几乎同时跳了过来,看着张大年嘶嚎着满地翻滚,想过又不敢过去,只能站在那里干干的叫着。
“都给我站那别动。。。”
老汉听到他俩的叫声,连忙喝叫着阻止他们。
“那是蚀骨鬼火,沾上就着,甩都甩不掉。”
老汉松开手臂,胡乱的抹了把脸,给他们解释道。
“那庄头。。。”
傅一搏指着翻滚的张大年刚要说话,就发现,张大年已然一个咕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赶车老汉伸手指了指黑炭般的张大年,咧着嘴,抽搐了两下,泪水直线般的往下淌着,好半天,才道:“已经。。。烧。。。完了!”
“烧完了。。。”
天苍涯、傅一搏、苏久文三个浑身一抖,怔怔的看着那团黑炭,半晌转过头看着几乎抱拢成一团的两位三名刺客。
他们不比张大年,几乎都一身伤患,更承受不了多久。
“好恶毒的蚀骨鬼火。。。”
天苍涯叫了一声,又一回神,冷不丁想起张大年人生最后半句话。
“苦行道。。。”
赶车老汉猛地一抬头,看着天苍涯:“他们是苦行道的人?”
第三百章 发怒()
一“苦行道!”
傅一搏看着天苍涯、赶车老汉,又低头看了看变成一团黑炭的张大年。
“苦行道,我找公子去。。。”
苏久文哭成了一个泪人,听到苦行道三个字,猛的站起来,一扭身就往少谷峰跑去。
“苦行道。。。”
天苍涯的手一松,当啷一声,离火罡云戟跌落地面。
又是苦行道,原来不是觊觎离火罡云戟的强盗,张大年原来是受我拖累。
天苍涯牙根咬得咯嘣咯嘣直响,两腮肌肉都几乎变形。
一转身就要往古台府跑。
赶车老汉早就注意着,看到他的样子,连忙一把将他拉住。
“松开。。。”
天苍涯阴冷的叫着。
“天公子,还是等穆公子来了再说吧!”
老汉固执的看着他,毫不胆怯的又伸来一只手。
“放开我!”
天苍涯的脾气一上来,那能是一个仆人能管得了的。
暴戾充满双眸,那模样看着,如果老汉再不放开手,他就要动手的架势。
可是,老汉毫不胆怯,泪水在眼眶中转着,语气却十分沉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着天苍涯道:“天公子,你去寻苦行道不要紧,可他牵扯着整个庄子,三四十户人家,二三百条性命。”
“我。。。”
天苍涯张嘴叫了一声,随即就卡在了那里,后面的话再也吼不下去了。
苦行道跟他有血海深仇,小谷村民对他却很和善。
尤其半个月以来天天跟巡视、晨练的那十几个孩子,抛开身份处的都跟朋友一样。那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让他们陷入险境呢。
“我应该怎么办呢?”
左不行右不行的,天苍涯为难的几乎要嚎啕大哭。
一甩手,蹲在地上默默流着泪水。
赶车老汉走到张大年遗体近前,泪水滴答滴答的掉落着,半晌才抬起头,伸手打了个唿哨。
远方早就停了下来,码着道路两旁啃着枯草的两匹驽马听到唿哨,互相看了一下,一转身跑了过来。
两辆马车,一辆车厢破碎,小谷村那辆更是车板半碎,拖着地面咔咔直响。
老汉看了一眼,上前将自家马车卸下,将另外一辆沾满血迹的车厢收拾一下,默默的用木板搪着,小心翼翼的把张大年碳化的尸首挪了上去。
听到动静,天苍涯连忙过来,帮着老汉将木板搬到尚且完好的车板上。
两人沉默不语的拉着马车默默得往回走去。
谁都不想说话,一个想着要跟苦行道拼命,一个是有些害怕,害怕苦行道杀到小谷村。
那个时候,谁能抵挡势力强大的苦行道。
除非是,进城!
老汉默默的回头,扫了一眼远方的古台府,又看了一眼港口。
去那里,也许也可以。
行不过几百步,一个破空声突然入耳。
天苍涯两人刚一抬头,就看到穆丰静静的站在马车旁。
“公子!”
天苍涯哽着鼻子叫了一声。
虽然他看不出穆丰是如何出现的,但并不感觉到意外。
太玄大能,做出任何举动都不让人感觉到意外。
穆丰阴沉着脸,看着焦成黑炭的尸首,那里已然看不出张大年的任何模样。
“苦行道?”
穆丰问了一声。
“我听到他们吼着焚身生天。”
天苍涯低低的道。
“焚身生天,邪教!!!”
穆丰眼眸精光一闪。
焚身升天,一些教派信仰中认为,火神是沟通诸天与凡人的祈祷之神,凡是供养诸天的东西需要通过火的媒介来传达,极端一些的,甚至认为自焚可以转生天界。
所以有了焚身升天这种做法。
不过,正常的焚身升天是寻常柴火,是供养诸天的祭品。
而蚀骨鬼火这种无物不焚的恶毒火焰,不独可以祭天,还可伤敌,算是苦行道最后与敌同归于尽的最后秘法。
蚀骨鬼火无物不焚,无水可灭,那东西极其恶毒,但凡粘上一点,手快的、胆大的把肉挖了还好,要是粘的多了只能是一死,绝对无解。
这个东西在东陵大陆十分有名,别的人不说,没看连小谷村一个赶车老汉都认得吗?
认识是认识,都知道是苦行道秘法,如何做得却五人知晓。
不过,穆丰知道,知道这是磷火,死骨磷火。
看着张大年被烧成黑炭的尸首,穆丰第一次怒了。
张大年是小谷村庄头,很谈家跟穆丰接触最多的人,虽然因为早年有伤,困顿在小谷村,不得升迁。可他明事理,知进退,对穆丰异常的奉承,给穆丰留下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因为侍候得穆丰十分周详,得到谈公雅的认可,许给一个大管事的未来。
有着美好的未来,这让张大年十分满足。
可谁知,很普通的一次进城,却因为天苍涯送掉了性命,这让穆丰有些愤怒,沉寂了许久的心开始萌动,蠢蠢欲动的想要发泄。
“公子。。。”
天苍涯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直直的看着穆丰,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简直要透了出来。
穆丰冷冷的看着他。
天苍涯竟然跟着张大年的车进城了,这是穆丰所不知道的。
因此连累张大年,更是穆丰想不到的。让他忍不住怒喝道:“还有几日,匠师交易大会就要召开了,你不知道白翎军早就图谋古台府吗?”
“我。。。”
天苍涯咬了咬牙。
“我是准备些装备。”
再是不甘,天苍涯还是解释了一句。
穆丰吐了一口气,刚才他是有些忍不住怒火,才寻着天苍涯训斥一句。再说了,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天苍涯,他毕竟没走过江湖,经验太少,很多事情想不到。
“你跟车回去,帮着将庄头下葬。”
穆丰吩咐了一句。
“我。。。”
天苍涯还有些不甘,想要进城。
穆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的功法不到,还有四天完善的时间,然后你就该走了。”
“我不走。。。”
天苍涯声音一挑。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走,还要人保护你呀!”
穆丰冷冷的瞥了天苍涯一眼,身子猛然一转,右臂一挥,向后劈空就是一掌。
轰隆一声巨响,三十丈外的密林间,树倒石塌。
噗噗两声,两个青衣人如受重击般飞了出去。
天苍涯看的瞠目结舌:“苦行道,还有人。。。”
第三百零一章 有事找烽火()
第三百零二章 逼迫()
一杀得太快!!!
穆丰说的很轻松,杜丘看似调笑了一句,可实际上他和杜小二从这句话中听到浓浓的杀意。
主要原因不是杜丘说的那样,两方修为差距太大,而是穆丰从动手开始就没想让他们活。
动手就是杀人,没有第二种结果,这才造成杀得太快主要原因。
“这距离匠师大会还有四天,还有不少匠师没到,即便是到场的也都在整理店铺,苦行道现在就开始动手了?”杜丘挠了挠脑袋,迷惑不解的看着穆丰:“不嫌太早点了吗?”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挂着福临门铭牌的房间。
没用杜丘支使就有侍女将茶果奉上,杜小二更是亲自动手泡了三杯茶。
穆丰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口前,抬手将窗户支起,任凭冷气呼呼的往里吹着,他不偏不倚的站在窗口正中,平静的向外看着。
冷风一吹,暖暖的水雾立刻四下飘散。
杜丘诧异的看了穆丰一眼,跟着走到窗口。
立冬的小风虽然没到冷刀子那么烈,但顺着脖子往里灌时,冷热交替的不适,让杜丘习惯性的一缩脖,咧着大嘴哈了一声,淡淡的白雾飘了老远。
其实屋里这三个人都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多穿少穿,关窗关门的都是人本能的习惯,并不因人的功力修为而改变。
“老弟,你这是看啥呢?”
缩脖哈气后,适应了迎面袭来的冷气,杜丘晃了晃脖子,将脑袋向外一探,四下看了看。
他除了看到对面自家的寒碧坊外,什么都没看到。
“那家是白翎军或苦行道的?”
穆丰淡淡的一转身,看了一眼杜丘。
杜丘一蹙眉,认真的道:“你现在就要出手,不怕禁武令,也不怕打草惊蛇!”
“禁武令!”
穆丰淡然乜着眼睛瞅着杜丘。
杜丘略有一分尴尬的一摆脑袋。
在穆丰尚未拜入师门时,也就是九方阴十日屠十门时,禁武令还很有用。
到了穆丰从天涯内域走出时,禁武令只能说有点用。
现在,又是几年过去了。
禁武令,有点良心的武修为了不扰民,白日还有点用。
可一旦进入午夜十分,禁武令就是个笑话。
午夜,对于江湖武林人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
至于打草惊蛇,现在白翎军面临的情况是,无论古台府准备如何充分,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说,这句话,还是笑话。
一句话力两句废话,不怪穆丰不用正眼看他。
看到杜丘十分尴尬的样子,杜小二连忙端起方盘,盛着两杯热茶走了过去。
“喝茶,喝茶,这是大侄子,我亲大侄子,泡茶有点水平。”
杜丘顾左右而他言的想将话题岔过去。
穆丰扭过头,伸手捏起一杯茶,手臂晃了晃,看着翠绿的茶针在茶杯力打着螺旋向下坠去,不由点了点头。
“两叶抱一芽,平扁挺直,不散、不翘、不曲,全身披白毫,包裹坚实,含而不露。”
穆丰抬头觑了一眼杜小二赞了一声。
“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这是银针金镶玉。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好茶啊!”
杜小二眉头一挑,大感兴趣道:“好诗,没想到叔叔还有这么一首好茶诗。这确是银针金镶玉,不过川迥洞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