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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两位还没与蛮军会面过的龙威军、虎卫军也不得不夹着尾巴,闷声不语。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也就仅比六军强一点,比天武军、奉日军差不多,仔细比较甚至还要差上一点点。
毕竟,那两支军队是东陵王朝建国时就有的,而他们不过是龙骧军、虎贲军解散后,重新建立起来的替补。
第六百二十章 困境()
而这个时候,蛮军兵临城下的事情再也瞒不过去,一个时辰内传遍整个帝都。
到这时,帝都百姓才恍然大悟,为何前两日帝都会有那番变化,一到夜里就一片萧杀气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人是有从众的心里的,夜晚不见人影其实只是世家们不自觉的行为,民众百姓却以为还是马踏国子监的后续影响,所以不知觉的到了晚上也不敢出门了,深怕一个不注意被牵连进去,哪里知道数十里外蛮军虎视眈眈的等在那里。
现在,一股不经意的恐慌在帝都上空笼罩。
再然后,点点细节从上层流入寻常百姓的耳中。
1046年乌烈蛮在谙班勃极烈乌力吉为首,无敌大帅阿离合懑统领下从东路向帝都曲线进攻,鬼车蛮在夷离堇兀颜陀为首,无敌大帅倚卓罗统领下从正北方向帝都直线进攻,南禺蛮在翊卫司吕则拓跋功为首,无敌大帅陴泽罗统领下从西路向帝都曲线进攻。
三路人马齐头并进,悍然向帝都杀来。
二月三日,乌烈蛮攻下沁县,鬼车攻克隆德府,南禺攻破孟津。
二月四日,乌烈在永安遇到骁骑军、云骑军,一战而破。鬼车在晋城遇到拱圣军、龙猛军,一战而破。南禺在清丰城遇到龙奇军、虎翼军,一战而破。
这一战,乌烈蛮的阿离合懑、鬼车蛮的倚卓罗、南禺蛮陴泽罗竟然是三位无敌大帅的事情惊呆了众人。
也第一次让东陵军见到蛮军无敌大帅的威风与不同。
那可是无敌大帅啊,整个九州才有几位,多少人战场厮杀一生都未见起能看到一位。
若是平常能遇到足可以炫耀一辈子,可偏偏现在遇到的是敌人。
而这种震惊还未在脑海里消散。
二月五日,乌烈蛮攻破开德府,鬼车蛮攻破濮阳城,南禺蛮攻克怀州府。
二月六日,鬼车蛮遇天武军,一战而破。南禺蛮遇捧日军,一战而破。
此战无敌大帅的恐怖再度震惊世人。
三、四、五、六,接连四日三蛮一刻未停,连败两军,破两城,战绩彪悍,着实让人感到惊恐。
可正因为这样,才让帝都上下,三军感觉到背嵬军的恐怖。
因为三蛮遇到的八军都是以弱敌强,完美击败。而背嵬军却是以弱凌强,接连击败天奇军和无敌大帅阿离合懑率领的天辅军。
强横的把数倍于他们之上的蛮军堵在羊角山隘口,甚至连第一道防线都没被攻破。
三蛮兵临城下,望着高大的帝都城墙根本生不起攻城之心,只能等待后援。
而这时,三蛮才带着重新建造的攻城利器缓慢的赶来。
他们与三位皇子的先头部队不同,几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将一路能遇到的任何村镇城郭全部扫清,好好的补充一下后勤辎重。
不仅如此,他们还断绝了东西两路勤王之师,至此邑州、燕州、汴州三路正规军全部被打散,散乱到三州各地,即便有些军队也多是老弱病残,毫无斗志的残兵败将。短时间内,再也看不到一只能战的勤王兵。
此时的帝都,除了西南岳州、正南前州、东南怀州外,已经孤立无援了。可是岳州毗邻韵州国,怀州毗邻水州国,这两国动荡不安,使得两州根本不敢轻易调兵勤王。
真正能有兵力勤王的只有前州,而且前州毗邻的雄州国还风平浪静的安然无事。
可正是这样,帝都高层相反到不敢奢望前州会出兵勤王。
“帝都苦啊!”
彦青低低叹息一声。
他是帝都高层,还是一切事件发生的中心人物,清楚的明白为何强大的东陵王朝会落到这般天地,清楚的知道明明十分强大的帝都落得如此孤立。
其实,不只是彦青明白,十军指挥使隐约间也明白。
“难道,帝都真的不可抵挡吗?”
天武军指挥使梁焕章走到彦青背后,压低了声音轻声问了句。
十军指挥使尽皆为枢密院调遣,多数都与彦青亲密,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杨偃、李全、吴曦三衙亲信。
而梁焕章是天武军指挥使,是帝都十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枢密使彦青最重要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也唯有他敢出声去问。
彦青半侧过头,目光中带着点点悲哀,微微摇头。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其间之意表露无疑。
梁焕章与彦青之间的交谈虽然声音低微,可在场所有人无不听得清晰入耳。
原本他们还有些期盼,毕竟谁都不想帝都真正的被蛮军攻破,更不想中州受到蛮族荼毒。
别看平日里一个个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可实际上他们都知道他们嚣张的基础在那里,是什么支撑他们如此高人一等。
如果帝都破了,他们的一切也将化为乌有。
本来在蛮军兵临城下时,他们还稍稍期盼彦青会有灭敌妙策,而等到彦青无声的否决后,几个人的心瞬间都凉了。
“为什么?”
捧日军指挥使宇文铭上前一步,双眸死死的看着彦青,等待他的回答。
彦青看着宇文铭,撩了一下眼皮,冷笑一声道:“你宇文家是楚家附庸,难道会不知道为什么?”
宇文铭一愣,眉头瞬间挤成一个肉疙瘩,“难道跟楚家有关?”
彦青淡然冷笑道:“有没有关系,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宇文铭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楚家已经撤离帝都了,我去那里问。”
彦青一愣,看着宇文铭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他身为帝都权势最高人之一,帝都任何风吹草低都瞒不过他的眼里。楚家撤离帝都,从上倒下几乎有万人,他又岂能不知。
只是他想不到,十军指挥使,这般权高位重的人竟然不是楚家核心人物,在楚家撤离帝都后都无法与之联系。
“楚家。。。”
彦青有心想问,迟疑了一下后又放弃了。
不管宇文铭是真是假,到这个时候都不算重要。
再说,即便他问了,宇文铭回答了,不管真假他都会有所怀疑,同时,这个时间也没有功夫去印证。
哪知,宇文铭梗着脖子道:“麾下虽然是宇文家,却是杨帅的人,跟楚家并无太大关系。”
一句话,简单明了说明楚家为何抛弃了他。
第六百二十一章 面君()
蛮军围城,谨守着兵家要诀的围三阙一。
围三阙一又同围师必阙,是孙武在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列举的兵家要诀之一。
其中的阙通缺,是缺口之意。
意思是强调包围敌人时要虚留缺口。
有缺口就意味着有退路,在遇到强大的敌人而不敌的情况下,如果四面合围敌人,就可能促使敌军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拼个鱼死网破。
相反,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再有退路的情况下,就可能使敌军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一旦逃跑必然会使得敌军士兵斗志涣散,不战而逃。
他是与破釜沉舟相反的一个计谋,是阳谋的一种。
当然,更重要的虚留缺口并非放任不管。
而是在敌人逃跑的必经之地预设埋伏,使敌人在仓促逃跑过程中陷入埋伏。
特别是帝都这种被围,困坚守城堡的敌人,一旦弃城而逃,便可免去攻城之苦,在野战战场上彻底消灭敌军。
相比之下,与逃窜之敌作战,显然要比誓死作战的敌人难度要小得多,代价也会少得多。
稍微有头脑的将领都能算过这个账来,所以“围师必阙”是历代战将常用的一个战法。
同时,围而不战,也是对敌人心里产生压迫,甚至恐慌。
这也一种心里作战。
也正因为这种恐慌在很短的时间在帝都内蔓延,让穆丰出外觅食时听入耳中。
“蛮族兵临城下了,要攻城了吗?”
穆丰揉搓了一下錾金虎头枪,想了想又松缓下来。
抬头看了眼国子监,他知道如果想要知道荀洛的消息,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之间。
事实也是如此,此时荀洛的确没在国子监,像穆丰猜测的那样,在宗人府。
就在彦青蹬上城墙的时候,荀洛提着弹龙剑从胡伯庸和一位黑衣老人走出了宗人府。
文东武西,这是帝都文武官署格局,依据就是皇城御街。
兵部、枢密院什么的武将官署都在御街西侧,礼部、礼部鸿胪寺这般文臣官署都在御街东侧。
宗人府也是如此,他不仅在御街东侧,还是紧靠皇城的最内。
如果是六部那样想要面见皇帝,是要正规的从安远门外向御林军请问的,然后进待漏院候着,什么时候御林军通禀后回话,才能走进皇城。
宗人府却是不用,他们可以顺着东朝房直接入内,入宣德楼正门,绕过待漏院,查过牙牌就能进入文德殿。
荀洛第一次走进皇城,虽然并不感觉太新鲜,但那股森严威势仍然压迫着他,不敢大气呼吸。
这不是他堂堂凝魂尊者境界受限,而是人心所致。
毕竟这里是皇宫,是东陵九州权势最重的地方。而且一会儿他将觐见的是东陵大帝,是东陵九州名誉上最最尊贵的人物。
长久以来帝皇威势深入人心,并不能随人境界高低而增强或衰减。
再说了,荀洛虽然境界修为上是惊天九人龙,可实际他只有在武道上高人一等,心态上还是草民一个,骤然要见到皇帝,境界在高也不能不有些胆怯。
不过,他到底境界在那里放着,心刚生怯意就警醒过来,瞬间有些失笑,暗自唾骂自己。
心境还是没有修炼到家,怪不得无法聚魂成神,突破不到灵觉境。
文德殿停留不久,一个小黄门走过来在黑衣老人耳边低语两声:“皇上,不在这里,在西苑呢!”
“西苑,太液池豹房?”
黑衣老人眉头一皱,看着小黄门不怒而威。
小黄门吓得连忙低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怯怯的点头:“回宗正老亲王,皇上是在那里呢!”
老人一股怒火在眼眸间闪过,半晌又淡淡熄灭,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挥手:“前头带路。”
“是!”
小黄门连忙转身,在前引路。
“燕王爷,已然到这里了,生气也是没用。”
胡伯庸上前一步,低声劝慰一句。
老人颓然苦笑,“我也知道,只是这火气压不住啊!知道宗令为何不来,就是气不过才让我来的。唉。。。”
荀洛抬头看了眼老人,又把头低了下来。
宗人府以宗人令为首其下有左、右宗正两人,左、右宗人两人,全部以亲王领之。
现任宗令秦王樉为令,晋王篪、燕王棣为左、右宗正,周王隶、楚王桢为左、右宗人,五人具为凝魂尊者。
平日五位凝魂尊者从不离京,不过前几日无涯峰底乌金血剑再度出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