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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厂长站直了身子,看了看郭开山,“你有现货?”
“有,一百台18k。”
“是真的吗?不是对缝吧?”
“看你说的,是现货,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媳妇欠了机床厂点钱,我想卖几台床子添洞。”
“那我要两台。”
“大哥,你看你这厂里全是旧机器,就要两台呀。”
“你什么价?要是不贵的话,我要三台。”
“我想想啊。”
“我知道最近机床掉价了,你想怎么着吧,卖是不卖?”
“主要是你要的太少了,就算赔钱卖了你,也添补不上该厂里的钱啊。”
“你不早说,只要价钱合理,我还有几个老哥们,你等着,我给他们打电话,看他们要不。”
这个小厂子的厂长办公室,也比郭开山想象的简陋的多,厂长给他倒了杯开水,就忙着给他的老伙伴们打电话了。
不出一个小时,来了好几个小厂子的老板,这些人一来就抢着找郭开山要机床,他们出的价钱是1600元,这足足比a城机床厂的出厂报价高了一百元,这是令郭开山没想到的,经过了解,郭开山才晓得,原来厂里的报价是正规的,是没有加过价的,每天从a城机床厂就是固定出来多少床子,这些床子都落到了大户们的手中,再经过他们的加价。最后到各个小贩的手中,再由小贩卖到各个厂子,这一过程加个一百元也不奇怪,可称得上是“雁过拔毛”。不加价这年头。根本是提不到货的。
“大伙都来了,大家的需求是多少我也大体知道了,和大家说实话,我爱人的提货价是1800元,要是1600卖的话,我就亏大了。”
“你不早说啊,要是1800的话,我就不来了。”一个厂长一见价格这么高,比小贩卖他的还要高,也就不想再谈了。
“您别急呀。我也想过了。要是大家钱富裕的话。我也可以商量的。”
“我还没问你呢,你是哪的呀,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床子?”终于有一人怀疑起了郭开山的身份。他不相信郭开山手里有一百台18k的现货。
“这个你不要怀疑,我是军人,为了让大家相信,我打个电话给我弟弟,让他来给大家证实一下。”说着郭开山又一次打电话给了郭开迎。
没过一会,郭开迎开着警用吉普车来到了这里,一见到郭开山就道,“三哥,你咋跑这来了?这地方让我好找。”
“大伙看看,这是我弟弟。他是区里的刑警队长,老六把警官证让大家看一下,我叫郭开山,大家对对,我们象不象是两兄弟呀。”
当郭开迎拿出自已的警官证时,大家都看了看相片,又看了看郭开山的军官证,都笑了。
“还真像,你们兄弟长得都挺好看的。”
“三哥有事吗?”
“不用你说话,你来当个见证就行了。”
经过几次讨价还价,众厂长出的价格到了1700块,他们不能再加了,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大伙都是初次创业,手头的流动资金,也是十分的有限,更不能马上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买设备了,郭开山见还到不了1800块钱,也就想到了第二套方案。
“要是我把床子租给大家伙使用,你们能租几台?”
郭开山的话语,把大伙都弄傻了,他们没想到郭开山没有再加床子的钱,而是说起了租用。
“那要看看你是怎么租法了?”
“一年,要么半年,大家先交个押金,交不起的找个保人,我兄弟也在,压东西也成,反正半年一打租,要是想租的话,我们可以再研究。”
“我要十台,你说个价吧,我工人多,都央央不想干夜班呢,要是有床子的话,他们都可以调到白班,那样工作时间也可以从九个小时加到十个小时了,这个合算。”
“我也租。”
“我也租~。”
众人租的意识,远比他们买床子要踊跃得多,他们说实在的,不是不想买床子,而是手头确实没有钱,要是用很少的钱,把床子租下来,生意也可以扩大好多,这真是个好事。
“我欠a城机床厂十万块钱,我有一百台床子,我定一个床子一个月一百块钱不高吧,半年起租,每台六百,要是一百台床子都租出去的话,剩下的四万块钱,就当是大家主动交押金吧。”
见郭开山如此的爽快,大伙都点头同意,这反倒让一旁的郭开迎十分的紧张,上前提醒郭开山道,“三哥,这么做不合算吧,要是让三嫂知道了,你这么整的话,会不会找你拼命呀。”
“她不在家,我说了算,大家回去找钱吧,我在这里等着,就今天为止,要是没有钱的话,我可把床子租给别人了。”
押金加上半年的租金,郭开山要的十分的少,在当时的这个方法,几乎是亏钱,外头要是郭开山这样的,有人一般要二百,遇到有厂子急用的,还会要到三百,四百块,象郭开山这样的,十分的少见。
有好处,自然有激情,很快就有人来拿钱找郭开山谈了,当晚郭开山就带着大伙来到了a城机床厂,找到了那名科长,连夜把床子进行了分配,这一次郭开山收到租金加押金,一共有十二万,十万还给了机床厂,留下的二万,郭开山放在了家里。
“小六,一共是十来家,以后就麻烦你一下了,半年后找他们要账,我们签的是一年的合同,一年过后床子由你三嫂来处理,知道了吗?”
“放心吧,三哥,这事我来办,你接下来是不是回妈家看看呀,小山老可怜了。”
“是啊,不瞒你说,我要上前线了。”
“是真的呀,能不能不去呀,五哥前阵子回来说,他也要上去了。”
“当兵的保卫祖国是应该的,你三哥不怕死。”
郭开山的这一举动,迎来的是关悦回来的大吵大闹,没办法,郭开山已经把床子租了出去,自然关悦也没有办法。好在前期的投入,都是关悦这些年赚来的,把郭开山的二万块钱存好后,她也没有了脾气。
小海把最后的结果给大家透露一下,经过二三个月的谈判,a城机床厂的上级机关,和hn省的机床厂上级机关,达成了共识,他们同意不打压机床的出厂价格,这样18k的机床又一次得到了升值,a城机床厂的出厂价格涨到了2300元。
租郭开山机床的小老板们,他们在半年当中,也得到了发展,他们已经有足够的钱,来买下郭开山租给他们的机床了,就在郭开山给郭开迎的留话下,在低于a城机床厂价格一成的情况下,以2100元的价格卖给了这些人。
经过这次郭开山的运作后,关悦的机床,由起先的价格,卖成了2100+600元,这是关悦没有想到的,她十分佩服丈夫的远见,也了解了生意是不好做的,也就打消了“下海”的念头,依旧当起了她的副处长,不过她私下的生意还在进行,这在八十年代很是普遍,邓大人都说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关悦就属于这一部分人的成员。
郭开山见妻子迟迟没有回来,也就自已趟上了回老家的汽车,回去看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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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十一)爹妈,老婆,儿子()
a城作为北方的省会城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发展突飞猛进。虽说老郭家在农村,可是在城郊,又贴进“a城经济技术开发区”,村民都已不在以种地为生了,大多都招进了企业,成为了“半工半农”的“中…国特色”的农民了。
郭开山二哥郭开明为老郭家新建的瓦房,如今已经在村里落后了,一进村,一排排“楼座着”映入了郭开山的眼帘,好不容易来到自家门口,就见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儿,在蹲着“解大手”。
“是小山吗?”
“你是谁呀?你是找郭小三还是郭小山呀?”那小孩子蹲着回郭开山的话,他的“黄货”里好象还有一条虫子在爬,看来这孩子的肚子里有虫了。
“我就找你,我是爸爸。”
“哎,三哥,有人找你,说是你爸。”那小男孩没有回答郭开山的话,而是扭过头看着离他不远处,也有一个小男孩在“解大手。”郭小山在这辈堂兄弟之中,排名第四,三哥自然是郭开明的儿子郭小松了。
“我爸早死了。”远处那个男孩要大一些,他对郭小山的喊话非常反感,边解手边大叫道。
“傻小子,我真是你爹,我是郭开山呀。”
“你瞎说,我爸的衣服和你的不一样,他的帽子上有红五角星,衣服上还有红领章。”郭小山边用纸擦屁股,边回答郭开山的问题。
见儿子把屁股擦完。郭开山跑了过去,抱着儿子就跑,边跑边笑着道,“抢走罗。抢走罗,抢儿子罗。”
由于是黄昏,这时郭小山倒在郭开山的怀中,才发现真的是爸爸,高兴的从郭开山的头上,抢过了大檐帽道,“这帽子真好看,是新买的不?是几毛钱买的呀?”
“傻孩子,这是部队上发的,多少钱也不卖。”郭开山感到儿子上来就提钱。一定是妻子平时教得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得把他的爱钱的毛病给板回来。
郭父的病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每次回家,郭开山都要用听诊器给父亲听听,再量量血压。此时的父亲病症,显然要比上回严重的多。
“爹,要不去陆军总院看看吧,听说最近新上了不少进口设备,还有好多国外的好药,说不定能治好您的病,我战友认识人很多,找个好的专家不成问题。”
“傻小子,你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着。回来事先没写封信哪,是不是有事呀。”母亲见不年不节的,郭开山突然回家探亲了。
“哦,没事,最近闲得狠,就想回来看看,妈,我想接小山去部队上住一阵子,你看行不?”
“那有啥不行的,太好了,现在你爹事多,关悦又不常回来,两个孙子,看着都累,现在小子正是淘的时候,稍一不注意,就会闯祸,听说最近又有拍花子的了。”
“哦,我在门口看到小松了,咋的二嫂也舍得把儿子留在您这儿了呀。”
“不留咋的,你二哥死了,她要接班,哪有工夫看着孩子,没整呀,他们娘俩也是苦命的孩子。”说着母亲伤心的好象还流出了泪水,二哥郭开明死后,二嫂带着侄子也不容易,她还不接受大伙的资助,称得上是“女中丈夫。”
“那二嫂常回来不?要是她同意的话,这回也把小松一齐带我那去玩玩。”
“她可舍不得,现在三天两头往家跑,骑车要骑两三个小时,这儿子就是她心中的寄托,她的命根子,你还是没说了,省得闹个大红脸。”
“那好,我不说就是了。”
这时侄儿郭小松跑了进来,郭母忙叫道,“这是你三叔,快叫。”
“三叔好。”
郭开山一把搂住了侄儿,眼泪也夺眶而出,看着年幼的孩子,他联想到了死去的二哥,在家里,除了大姐,对他最好的就算二哥了,没想到他英年早逝,已离大家而去了。
“几岁了?”
“三叔我七岁了,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