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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生完驴子就走了,转业兵先让张股长上炕,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枕头,“一会就暖和了,他家我常来,你想看什么片呀,我给你放。”
“《第一滴血》吧,听说那片子老打了。”在张股长的印象中,只有那个片子,平时听看过的战友讲解电影的大概,他也想亲眼看上一看。
转业兵娴熟的摆弄着那台旧得不能再旧的录像机了,这显然是录像厅里淘汰的机子,驴子是个过得精细之人,他的家里,平时就成了一个没有牌照的小录像厅,好多见不得光的片子,也就在此播放了,当然了,他的收费也不菲了,每次要五张“大团结”呢。
《第一滴血》果然好看,张股长也是头一次看大片,他在看片的同时,手脚也在不停的动作着。转业兵见他有些好笑,这个录像他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主要今天是陪张股长,他也就在一旁,一边闭眼,一边听声了。
就在《第一滴血》快要看完的时候,听得门外有人敲窗户,“是谁呀,他家还有别的人?”张股长的耳朵很是灵敏,冲着转业兵问道。
“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长得妖艳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烫着“挂历”上流行的卷发,身穿着大红的毛衣,一进来就有一股很大的“友谊”牌雪花膏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们又在看录像呢,看啥子呢?”女人虽然是第一回见到张股长,倒是个“自来熟”,没有直视人,看着电视道。
“我们才看,我们才看,看《第一滴血呢》,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哥。”
“张哥好。”
“张哥,这是张大妹子,和你是一家子,和我是老乡,也在这胡同住,她家男人是瓦匠。”
“你好。”张股长很有礼貌的在炕上站了起来,由于屋子的举架不是很高,他哈着腰和女人打着招呼。
由于姓张的女人看了个片尾,也就很快的换上了一盘新的录像带,片名为《大军阀》。这是部嬉笑怒骂片,引得看片的三人不停的大笑,不过这片子也有点“黄”,还有些露点的镜头,看得张股长胸热口干。
“我去沏茶,你们喝什么?”转业兵很是自觉的提议先行离开。
“他家能有啥呀,随便了。”张大妹子是这的熟客,她大呼道。
屋子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人,张股长也没有再笑过,只听得张大妹子不时的发出尖尖的笑声,张股长不好意思的往下“出溜”,把枕头放下,自已闭上了眼,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又也许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从来没有跟过他老婆和母亲之外的女人同处一室过,更不用说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了。
过了好久,转业兵走了进来,一见张股长睡觉的情景,“咋这么快就睡了呢,你呀你,本来想找你帮个忙,你看这事整的。”
“我哪知道他是什么货呀,哥,他是谁呀?”由于张股长今天穿的是“地方装”,看着转业兵如此的尊敬于他,张大妹子不解的问。
“别问好不,他们不看,我们看,我来找找,我来找找有好的没有。”转业兵在屋里的台柜上不停的翻弄着,终于让他找出了一本“好片”。
其实张股长并没有睡着,他的眼的眯缝当中,一直在看着“录像”。
转业兵放的带子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两个狗男女相互依靠着,不停的动作着,不停的看着“好片”。
张股长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情景,由于和转业兵不是很熟,又有女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闭上眼睛,听着电视里和屋子里发出的声音。这感觉让他难受至极,好不容易等到两个狗男女忍受不住,去另一个屋子泄火,他才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看着电视里“动人的场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二十二)结其缘,得其果(下)()
好人和坏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看你犯错误的程度是大还是小。
自从张股长快到三十岁,第一次接受到西方的“开放教育”后,心也活份了许多,可是他迟迟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就怕把柄让人攥住,他开始有意的疏远“转业兵”这个朋友,他更想找一个自已的“天空”出来。
“集邮”,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髦活动,张股长从当战士时就爱上了这个行当,每逢周日,他都会去靖北的“邮市”上转一转,用自已多余的邮票和对方以票换票,这个当时是最普遍的现象,那时的人还没有把卖邮票当作发财的路子。
某日,张股长在一个妇女的摊前,发现了一张动乱时期的邮票,无奈手头上没有人看得上眼儿的,他只好蹲在小摊前,来回询问过往的“邮友”,希望有人会把妇女看上的邮票换给他,那样他就可以把妇女摊前的那张票换过来,得偿所愿。
“大姐,你这邮票卖不?”一个银铃般的嗓音,打破了张股长正在找人换邮票的思绪。这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只见他身着朴素的红布格衣服,身材很是匀称,面容上看,虽然不是大美女,但也是个小家碧玉。
“只换不卖。”守摊的妇女铁打的主意,实在让人费解,她的那张票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大姐你看看我这本子,有没有你中意的。”姑娘从车筐里拿起了集邮册递给了守摊妇女。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中年妇女摇了摇头道,“你的票都很好,就是没有我想要的,我那个死鬼说了,他就想要个孙中山纪念票,你这里没有。”
“大姐,我这也有几张好的,你看这个没?这可是民国前的邮票,上头还有民国时的邮戳呢。”姑娘一再解释自已的珍藏,很明显,她也看中了那张“动乱时期票”。
守摊妇女还是不停的摇头,意思说什么也不行。
“大姐这样吧,我用两张民国的换你这个,我就是想回家看两天,我常来这里,要是哪天你后悔了,我们再换回来。”
“你是哪的呀,我哪知道吃不吃亏,你换完跑了,我上哪去找你呀,不行,不行。”
“这是我的工作证,放心,我跑不了。”姑娘拿出了自已随身带的证件。
守摊妇女又合计了许久,“好吧,看你姑娘这么实成,我暂且换给你,两张民国票哦,要是我那死鬼不同意,我去你单位找你去,你要不换回来的话,我就大闹一场。”
“好,好,谢谢大姐了。”只见姑娘从兜里取出了一根不锈钢小镊子,细心的夹出了那两张带有小塑料袋的邮票,放在守摊妇女的手中。
那守摊妇女一看也是懂行之人,她的动作和姑娘差不多,从她的集邮册里,也是小心的夹出了邮票。
“谢谢大姐了,我就回去看两天,要是你后悔了,记得来我单位找我。”
“好咧。”
两个女人的这场交易,全放在张股长的眼里,没想到心头所爱,让别人抢了去,没办法,他只好推着自已的自行车,再找寻下一个目标。
任何一种爱好,都有一定的喜爱人群,“邮市”里的集邮者也是一样。中午这些人大多都不会回家用餐,而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吃摊吃上一口,待到下午再找新的换邮机会。
张股长的集邮册里,不能说他的邮票不好,从民国到现代的都有,大多是他多年以来的集攒结果。无奈此人太过于小气,就是个“守财奴”,在他的心里,好的邮票,只有两张以上的,他才会带到邮市来找人兑换,他就是想找机会,找那些自已想要的东西,一招必中。
刚才换邮票的那个姑娘,从她的笑容当中可以看出,她今天的收获不小,此时她现在一张木制圆桌旁,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欣赏自已的“劳动成果”。
张股长还是对那张“动乱票”心有不甘,见姑娘现在观赏,于是也买了碗馄饨,坐在她的身旁,虽然是反着看邮票,可是他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看什么呢,你的汤都掉到我的集邮册上了。”姑娘发现张股长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同志,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你那张票好看,能不能借我看看呀?”姑娘的那张“动乱票”位于集邮册最下方,张股长一边吃着馄饨,一边伸长自已民的脖子,才把汤滴到那册子上,好在册子上的邮票,每张都有小袋装着,并且封了口,外又有保护层隔着,不会伤及到邮票。
姑娘一边擦着集邮册保护层上的汤汁,一边道,“你这人好没礼貌,看东西还不注意点,这是我才换过来的,我还没看够呢。”
“同志,你看看我这本,我这有一张满洲国的票子。”说着张股长打开了自已的集邮册。
“满洲国的有啥好的,不用看,你的我全有。”姑娘的眼睛,看都没看张股长的册子一眼回答道。
“那下周你还来不?我有一张黄浦时期的错票,你要是有兴趣,你看这票也带着,要是合适的话,我们来换。”
“黄浦?”
“当然了,这是我从一个华侨的手中换的,你有兴趣没?”
“拿来再说吧,下周日上午九点,还在这等。”
“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民国黄浦票”,是张股长的真爱,这票来之不易,他当战士时,“学雷锋,做好事”,给一个“五保户”家庭,干了差不多半年的活计,那老头才送给他这张票子,一晃多年,每每拿出那张票子,他都会回忆起年少时的情景,他和姑娘也只是一说,要是真让他拿这票来换,他还是犹豫不决。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张股长打定主意,今天拿着“黄浦票”前去邮市,换不换还待定,主要是不能失约于人。
从早上八点钟,一直等到中午,张股长在小摊上吃了午餐后,一晃已到下午三点钟了,张股长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总把别人想得太好,料想那姑娘不能骗他。
“同志,我要收摊了,你是等人吧,我想她是不会来了,走吧,走吧。”摊主对张股长的等待很是佩服,这年头守信的人不多,何况一个年轻人了。
下午五点钟,张股长正想推着自行车回家时,只见约定的那个姑娘,从公园里骑车而出,一见张股长,就停下了车子道,“你怎么才来呀,我说的是上午九点钟,你看都几点了,太阳都落山了。”
“我一直在这等你呀,我早上八点多就来了。”张股长怕人误会,赶忙解释道。
“你记差了吧,我说的是东门,你怎么在南门等我呀,要不是晚上我要去夜校上课,咱俩就碰不到了。”
张股长思考了一下,实在想不起上周是约的东门还是南门了,只好赔礼道,“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啊,你票带没,看看我的不?”
“没时间了,我要去上课了,六点钟开讲,下次吧。”姑娘说完,骑车扬长而去。
张股长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在后头骑车追赶。
“你有完没完了?还跟上来了,你是不是有别的事呀?”姑娘对张股长的行为有所警惕。
“你误会了,我是解放军,我是当兵的,我就是想看看你那邮票。”为了不让姑娘误会,张股长果断的亮出了自已的身份。
姑娘停下了车,一脚踩在脚蹬上,一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