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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丞相直言无妨!”
“那老夫就直言了!”
“将军应当早就知道了,如今朝堂之上,我与张青分执牛耳,
世人眼中,我郑朝安是一位佞臣,作乱天下,但,谁又能看得清我的苦衷呢?
当初孔墨他们持重兵,欲犯上作乱,若非我及时警觉,这天下怕早就易主了,但他孔墨名声在外,背负这般罪名我也无话可说,本来想在之后交完兵权给圣上就引刀自刎的,但谁知道他们贼心不死,孔墨虽败,但他兵权犹在,并托人交给了张青,
张青那道貌岸然的正直将军,居然带着重兵去逼宫,辛好我手上有着龙华胜将军兵符,才调兵在先部署着,才救下当今圣上,但张青势大,我却也奈他不得,只能任他横行霸道,也从此天下分二权,今日老夫请将军来,只求将军,能帮我为圣上平定这天下!”
赵羽依旧抿着一口茶,不喜不忧,
“原来这件事是这般内幕!”
赵羽放下茶,站了起来,
“只可惜我赵羽本是荒野之人,无心朝局,今此次来不为求名利,不敢参权斗,只求保疆守土,还一个毅国安康罢了!”
说完,他就起步朝门口走去了,
“将军此言,是要弃天下于不顾吗?”
赵羽停了下来,
“并非我弃天下于不顾,而是赵羽心中本无天下,丞相,若没有其他事,下官先告辞了!”
“将军!请为了天下百姓留步啊!”
赵羽却全当没听到,飞步走了出去,哪里管他郑朝安已然跪下,一个两个头磕的叮咚响,
大厅门口,他没有回头,他走了出去,他却抬着头,看着天空,
星河淡淡,广袤无垠,
他笑了,
也走了,走出了丞相府,
他走在大街上,他在夜里,星光缓缓划过他的肩膀,他却没有抬头了,他此时走在去张府的路上,却心乱如麻,
张青说郑朝安是佞臣,毒乱天下,义父是反党元首,而郑朝安却言张青是贼子,拥兵自重欲夺权占名,而当今皇上却说他们都是坏人!
唉~!这对错是非着实复杂,当年的种种对错,我无法评判,但我义父,我深信他的为人,更何况凌儿中的毒也不是假的,这至少能证明武小玲说的是对的,郑朝安下毒害人不假,
哼!这老贼当真狡猾,在他的嘴里,对与错只是片刻功夫,是与非全都颠倒了去,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赵羽想着捏紧拳头!
……
丞相府,大厅中,灯光还是那么明亮,门也没有关上,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郑怀瑾走到郑朝安身边,
“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
“他曾戏谑过孩儿!你就这样放了他?”
“就比武这次?”
“还有绑架小玲那次,本来我可以做一回英雄的,来个英雄救美的,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人来,令孩儿丢尽颜面,孩儿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怀瑾,你该学学他,冷静,不急不躁,他站在为父眼前,我却丝毫看不出他想干嘛,要是你有这他一半,那为父我就放心了!”
“我看他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不,他很特别,这种大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你说他特不特别?他,真的很像孔墨!”
“爹!”
“此人不是池中之物,我和他日后必定会一较高下的!”
说完郑朝安双眼闪出凶光,露出笑容来!
“孔墨啊!你当年输给我,现在你的传人,我也要他输在我的手里!”
…………
第85章 21。醒悟()
夜晚,有很多种,但大致都是一种,昏暗和安静,当然,临城的夜晚也永远只有一种,就是安静,凄凉,它贵为皇都,却没有任何迷人的色彩,即便是它的夜,也是这般暗淡,
赵羽沿着冷冷清清的大街走在回张青府邸的路上,或许这大街也曾经繁华过,但现在夜已经深了,所以,它很冷清,和此时赵羽的心一样冷清,
走了一会,赵羽停了下来,他抬头,张青的府邸已经在他的眼前了,他没有多想,走上前就推开了大门,迎面而来的,除了一片漆黑,还有水忧怜,她在等着自己,此时她激动的不能自己,
“不是说你早早出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有一点点担心,脸色在夜色里都显得憔悴了,赵羽望着她,竟笑了笑,他居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关心了,
“哦,是小玲,她叫我去见他父亲去了,说让我做他的倒插门女婿!”
“你敢!”
水忧怜不论真伪就一拳伦了过去,正砸中赵羽的胸口,赵羽却忍不住一笑,
“你还笑!”
水忧怜便和他打闹了起来,张青也走了出来,见到两人打闹就急急回避,但赵羽却看到了他,也喊住了他,张青才尴尬的回过头,说到:“贤侄,你是去见他了吧!”
“嗯!都见了!”
“你知道我只好奇哪一个的!”
“巧舌如簧,当年的事,在他的嘴里竟是另一番味道!”
“你回来,看来你没有相信他!”
“不,我回来,是为了阿怜!”
说着,他掐着水忧怜的鼻子,水忧怜生气的一把别开,赵羽笑了笑,张青看着,也笑了笑,
“随便你为了谁,能回来就好!”
赵羽接着掐着水忧怜的脸又笑了一笑,水忧怜火了,也拉着他的脸,令赵羽疼痛不已,他忙放开水忧怜,水忧怜才松手,赵羽走到张青面前,
“张叔叔,我想今天晚上就去军营起兵!”
“哦?为何?”
“雁口关已经被围多日,粮草兵马必然补给不上,如此一来,拖的越久风险越大,倘若是明天校场点兵再出发,必然耽误不少时晨,说不定后天才能出兵,兵法云,兵贵神速,我早一点到,这雁口关早一点安稳,不是吗?”
“嗯,言之有理,那好吧,我立刻就带你去军营!”
“叔叔,赵羽想和你借一个人。”
“我手下将领随你选!”
“只要一人,”
“谁?”
“那天在擂台上的那个人,”
“梦平?”
“对,他是您的儿子,在军中应当颇有威望,此次我赵羽不点兵而战,底下许多人必然不服我,有他在,我才敢保万无一失啊!”
“嗯,行,那兵马你有要求?”
“兵马只要五万,骑兵一万,步兵四万,步兵最好是能爬山涉水的那些老兵!”
“我手下的兵马,都是你义父当年留下的,那些老兵现在跟着你,也算是重跟故主了,只不过,听闻雁口关前可有五十万人马,仅五万,怕不够!”
“叔叔放心,我心中已有百万雄狮,何惧于他五十万草寇!”
张青笑了笑,
“你倒真有你义父当年的风范,好,五万就五万,你且等我一会,我再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张青便走进内室去了,
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水忧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忧虑万分,但心中更多的应该是不舍吧!
“小羽哥,……!”
她说着,就不想说下去了,赵羽轻拂她的脸颊,笑了笑,他对这个人,总是笑着的,
“阿怜,我这一去不到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你好好在张青叔叔府上呆着,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赵羽抱住了她,心里莫名的心酸,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满足了,但战场凶险,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的,一点都不能!”
“不,我要去!”
“你去,你去干嘛,在战场上拖累我吗?!”
“我!”
水忧怜也紧紧抱着赵羽,痛哭不已,
“我不想,但是没有你在,我又该去哪里呢!”
赵羽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她从怀中推了出去,
“你等我,等我好吗?等我回来,我就和你去隐居,你不是最喜欢落日吗?那我陪你去看,要是看到天黑了,顺便陪你数天上的星星,到时候我们去养牛养马,我会骑着马陪你走很长很长的路呢,所以,你不能去,万一你出事了,我以后又该找谁兑现我说的这一切呢!”
“那……!”
水忧怜说着踌躇了一下,看了看赵羽,他是坚定无比的模样,水忧怜只有无奈的说到:“那……你一定要回来啊!”
说着,她哽咽了起来,竟有些不能自已,他的承诺,她应该高兴的,但为何,她却如此想哭,喜极而泣?或许吧,
赵羽抱住她的脸,嘴巴轻轻的走了过去,点了点她的额头,然后松手,看着她的眼睛,
“我答应你,我一定回来!”
水忧怜看着他笑了笑,赵羽也笑了笑,他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此时张青刚好出来,他的手里捧着一套盔甲,
银色的盔甲,捧在他的手上,双手捧着,他很珍重它,
“贤侄,这是你义父当年征战留下的盔甲,名曰白龙铠,是你师祖送给你义父的,当年他就是穿着这套盔甲,驰骋疆场,令贼人闻风丧胆,今天,我把它交给你,是希望你能继承你义父的志向,怀有不定天下人不还的决心!”
赵羽伸手,摸了摸着副盔甲,
锋利,极其锋利的鳞片,似乎能划破他的手指头,他沉默,闭着眼睛,他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了当年他义父那英姿飒爽的模样,
他笑了,然后,他跪了下来,伸出双手,宛如接圣旨一般接了银铠!
张青递到他的手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感,在他心里,孔墨又回来了,
他笑了,眼睛却含着泪水,但他不想让他看到,所以,他飞速走到赵羽前面去,低下头,
“好了,我们走吧!”
“嗯!”
赵羽在后面一手抱紧银铠,紧跟在他的后面,水忧怜就这样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难受,她不明白会发生什么,她就是很担心,或许,她不想看着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吧,
想着她低头,她还有很多话想说,但越想说,却越不知道怎么说了,那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所以,她没有说,甚至都不敢目送他,
赵羽也没有回头,他经历了许多,但他,还是不懂的离别,他只有直着眼睛,往前看,没有回头,他一向不喜欢回头的!
水忧怜抿着嘴,她忍不住抬头了,忍不住去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都不想眨一点点,她突然怕了,她怕她一眨眼,这个背影就不见了,
可是,就算她没有眨眼,这个背影还是消失在她的眼前了,她突然坐了下来,往日不消停的她终于安静了,
夜晚,很安静,她终于变得和夜晚一样安静了,安静的让细小的虫鸣变得十分嘈杂,
她很失落,她坐在门口,埋着头,眼泪?或许真的有,片刻,她突然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再看她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了,她望着夜色冲了出去,跟着消失不见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
这一夜,临城异常安静,谁都不会知道,“银枪身”赵羽,在暗淡的夜色中,带着五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