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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谁人又不是那显锋圆满?
再等几年,几人破镜,到时候圣门一门五宗师,天下间又有谁敢称他们为魔教?
想到这里,罗九衣豪情渐生,一股磅礴的气机不自觉的便是舒展开来。
众人也是没有丝毫察觉,依旧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要说这罗九衣,不说生的国色天香,可放在这北地,也是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在这儿坐了那么长时间,竟是没有一个登徒子敢来上前骚扰,倒不是因为当今天下太平盛世,礼教深严,而是众人凡是靠近这罗九衣所在的桌子,皆是感觉到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不自觉的便是向后避让开来。
只有那拉着二胡的中年男子突然停手,一脸惊愕的看着几步之外,独自饮酒的白衣女子,罗九衣功参造化,五感何其敏锐,登时便是冷眼望了过去,眼中杀机尽显。
中年男子也是歉意的一笑,继续拉起手中二胡,宛如换了一个人,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听者无不沉醉。
罗九衣也是双眼微眯,葱葱玉指轻轻捻动手中酒杯,便是一口咽下,没有理会那看起来很平凡,实则极为不凡的拉琴男子。
片刻之后,只听琴声骤急,声音拔高,原本聚精会神的听众更是只觉得耳朵被震得生疼,有脾气暴躁的更是起身吼道:“格老子的,你是想要吓死老子!”
高音渐低,忽然间又是中正平和,见那中年男子毫无反应,满脸胡茬的大汉更是怒极反笑,冷哼了一声,捋了捋袖子,便是一记老拳砸向拉琴男子的鼻梁。
忽的男子一个踉跄,琴师依旧在原地拉琴,男子那势大力沉的一拳竟是空了。
他也不是弱手,常年处于深山之中与虎狼搏杀练习技艺的他,也是初境巅峰的好手,知晓其中有古怪,但就是不信邪,区区一个拉二胡的。
当下就是一记黑虎掏心,威力十足,琴师也是眉头微皱,斜瞥了那男子一眼,男子与那目光稍一对视,只觉得浑身气机霎时间崩溃,原本势大力沉的一拳顿时软了下来。
踉踉跄跄前冲几步,身上便是浮现出几道血痕,眼耳口鼻皆是流出鲜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舌头却也是从嘴里掉了出来,惊得一众看客儿皆是站起身来,却也是不敢向外跑。
只见的那琴师站起身来,向着四周微微鞠躬,轻声道:“各位不要惊慌,醉仙阁开门迎客,自是不会伤害各位分毫。”
那大汉的一位好友离得那老者最近,更是吓得坐倒在了地上,双腿之间传来一股腥臭之味,竟是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这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见到这一幕,周围人等皆是流露出不屑的神色,本身胆小如鼠也就罢了,还是连江湖中最重要的一个义字都丢了。
对此老者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看着地上的那一团污渍,也是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又是一位初境巅峰高手头颅落地,自始至终,无人看到琴师出手。
几个店小二打扮的人面无表情的将人抬走,清理了一下地上血迹。
琴师向着罗九衣点头致意之后,便是继续低头拉琴。
虽然其他客人五一不是那跑江湖的好手,可是骤然见此,仍然是没有心情将这一顿饭吃下去,当下都是付了钱草草离去,除了罗九衣。
罗九衣始终低头喝酒,即使手中烈酒烧喉,却是不见丝毫醉意,直到那胡琴渐终,壶中酒也见底,罗九衣终于是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不来还是真不知道,这醉仙阁的背后,竟然是那太玄楼,今日始见曹先生,果然不愧是传说中那天下第二的刺客,果然名不虚传。”
听得此话,被称为曹先生的琴师也是微微一笑,没有否认,只是握琴的手微微一紧。
见此,罗九衣也是微眯双眼,笑道:“怎么,曹先生是连我都想杀?”
话语间,一股磅礴的内力便是在袖袍之中鼓荡开来,嘴角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眼神中更是隐藏着一股深深地热切。
曹先生也是微眯双眼,握琴的几根手指不断地握紧松开,反复七次,终是笑道:“确实有很多人委托我们杀你,黑白两道皆是不在少数。不过今日初见,倒是想与门主交个朋友。”
听得这话,罗九衣也是笑了起来,太玄楼是当今天下最强的杀手组织,门内手段诡异残忍,寻常门派,无论黑白两道都是不想与他们打上交道,却又有一些腌臜之事不得不依赖他们,那传说中的第一杀手更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也是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太玄楼这个组织也是不知道地处何处,何人领导,江湖地位不高不低,却也少有人愿意提及。
曾经就有一位华山掌门决心毁掉太玄楼,可不过三天,华山派派内首徒尸体便是被挂在山门之前,半月之内,出门游历的各路子弟,尸体被不断的送来,就是硬生生的挂在华山派众人眼前,自那以后,也是再没有一人提出要毁灭太玄楼。
毕竟这样一个组织根本不知道有多庞大,似乎天底下所有的刺客杀手都能跟他们扯上关系。
罗九衣冷笑一声,起身说道:“朋友说不上,不过今日曹先生既然‘手下留情’,他日见面,我也定不会恩将仇报!”
话音刚落,几个大子儿如利剑般射向曹先生,未见有什么动作,只见空中蹦出一串火星,几枚铜钱便是碎成几半。
罗九衣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这位只知其姓不知其名的曹先生眼中杀意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坐回凳子上,转眼间又是变回了那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琴师。
第17章 破庙佳人()
罗九衣漫无目的的走在驿道上,她现在也是不想去招惹太玄楼,不过经此一事,也是谨慎小心了不少,之前白衣白裙腰佩佛坠实在是太过惹眼,容易被人认出来,现在把佛坠收了起来,换上一席紫衣,腰间挂上一柄卖相很好的宝剑,打算前往凡定山去散散心,可惜天公不作美,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之间,却是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幸好不远处就有一间破庙,倒也不至于被淋得太惨。
腰间长剑出鞘,剑光闪动,只是瞬间,佛像前那破败的供桌就是变成了无数碎块儿,剑尖划过石头,崩起一连串的火花,只见罗九衣意念微动,星星点点的火花蓦然爆裂开来,成了几个人头大小的火团,轻轻的飘落到了柴火之上,这一手取火,便是用上了些许宗师手段,默默的褪下湿透的衣裙,露出如玉般的肌肤,盘坐在火堆旁,呼吸吐纳,只见一条如龙似蛇的白气从口鼻之间涌出,云雾缭绕,犹如身处梦泽迷境。
片刻之后,罗九衣双眼睁开,一股精芒自双眼射出,如雷似电,衣衫也是在火光和内力的催动下蒸起阵阵白雾,眨眼间便是干透,重新穿戴好衣衫,只听的腹中响动,也是尴尬的一笑,独自一人出门走江湖,哪来的那么多超凡脱俗的仙子,就是她这样人人畏惧的魔头,不也是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连是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几件,蓦然之间,罗九衣猛地抬头,看向庙门方向。
“哥哥呀,你慢点儿!”
“哎,你说你,教你轻功你又不学!”
“还不是怨哥哥你,买把伞都不愿意买,要不然岂会被雨淋?”
“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你听的哪个故事里大侠出门还要带把伞?”
只见两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猛地冲进庙里,吵了好几句也是没有发现自己,罗九衣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出声提醒道:“二位,这里还坐着一位大活人呢。”
闻言,李绝仙倒是吓了一跳,寻声望去,只见一紫衣美女抱膝而坐,甚是可爱,一时间竟是看的有些出神,倒是李文硕一巴掌打在李绝仙的头顶,抱拳笑道:“姑娘见笑了,这弟弟还小,冒犯了姑娘,还望见谅。”
罗九衣也是轻轻一笑,说道:“公子言重了,看诸位衣衫湿透,还不赶快过来烤烤火,生病了可就是罪过了。”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
再笑倾人国。
李文硕嘴里呢喃着几句诗,与那罗九衣一对视,也是有些脸上发烧,罗九衣何等的功力,百米之外目视蚊蝇,耳听针落如同家常便饭,更何况是李文硕这自以为别人听不清的小声嘀咕,不过也是不恼。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李文硕眼睛一瞟,见得罗九衣身旁横剑一把,眼前一亮,问道:“女侠也是练剑之人?”
这一声女侠也是勾起了罗九衣的几分兴致,笑道:“出门在外,防身罢了,看着公子,才是像那武林之中高手侠客儿才对。”
李文硕哈哈一笑,盘坐于此,体内内力奔涌,顷刻之间,衣衫水汽便是升腾起来,云雾缭绕,看的一旁李绝仙瞪大双眼,奈何自己没有这等手段,身旁又有佳人落座,不好脱衣服,当下只能是往火堆旁又挪了挪。
罗九衣也是眼睛微眯,一看之下,李文硕的境界实力皆是一览无余,显锋圆满,这等年纪实力确实不是一般江湖散人能够拥有,只道是哪个江湖大派门内弟子,出门游历也敢在外人面前如此不加掩饰。
“这位兄台真是好内力。”
李文硕也是挠了挠头,摆摆手道:“姑娘见笑了,小弟江南人士,姓李名文硕,斗胆敢问姑娘芳名?”
看着李文硕的眼睛,罗九衣只觉得眼前这公子虽然修为不错,但比之那江湖登徒子也好不了多少,当下福身笑道:“小女子在家排行第九,家里人都叫我九娘。”
“叫九娘啊,好名字!”
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李文硕,李绝仙也是有些无奈的烤着火,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是人之常事,但你好歹也摆出一副君子的样子啊,像是自己乡里那位跟自己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虽然容貌比不上眼前女子,却也是闻名乡里的美女,可是就连个手都不让碰,客板守礼到令人发指,想到这里,李绝仙也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李文硕此刻正跟那九娘唠着嗑,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喻,不知为何,见到这九娘的第一面,就是惊为天人,按理说连那天下花魁前列的初冬雪都见过的他没有理由如此,可是他就是有些兴奋。
罗九衣简单的敷衍着李文硕的问话,实在看不出眼前之人便是那醉仙阁,说书先生口中那位惊为天人的处世剑仙,顿时觉得那醉仙阁所谓的江湖秘闻未免夸大太多,日后若是再听闻,也是不必大惊小怪。听那李文硕说到猴儿酒时的回味无穷,心中更是十分诧异,猴儿酒这东西很珍贵吗?黑雪谷中那一群猴子每年都是能给他们产上大量的猴儿酒。
雨声逐渐停歇,可是天色也是逐渐暗了下来,一行三人也是决定在此歇息一晚,得知罗九衣也是去那凡定山,李文硕更是大喜过望,约定明日同行,罗九衣也是好奇这横空出世的一人到底是何门何派,靠着一己之力在十八岁修习到显锋圆满,她是不信的,就连她自己的功夫,也是修习过无数武学秘典,最后更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一身浑厚内力。
李文硕透过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