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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濛捏了捏眉间,脸上的疲倦之意甚显,坚毅的下巴上也冒出了点点青茬,小东西走的决绝,这两天,他收到消息,还有另一拨人在找她。
是傅家的人。
就连小东西三年前的事情,也有人在查,幸亏他抢先了一步,找到了人。
究竟小东西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的决绝离开?
不过,这次的事件倒是让他看清了一个事实,沈建濛无声地冷笑,傅容那小子是喜欢小东西的,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他当时当局者迷罢了。
可惜,他失去了一次,而他,却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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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一条街从来是城市的另一个白天,五彩迷离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烟草、酒精夹杂着浓烈的脂粉味,都市男女在这里醉生梦死,舞台中央的妖~娆女郎正在疯狂地热舞,渔网袜包裹的长~腿妩媚地勾着一根钢管恣意地纵舞,姿势撩人放浪,不少男人蠢~蠢~欲~动,可是那女郎的一双媚眼直直地抛向了卡座上俊美如斯的男人。
彼时,宋明朗几个人约了傅容出来喝酒,这两天他们可没少被他烦,听说是夏乐橙失踪了,这厮为了找一个女人,几乎把他们都烦透了。
陈玉不准傅容去找,私自扣留了一部分人,傅容索性找到了宋明朗和凌霁森帮忙,而且是必须要帮,不然就绝交威胁他们。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货为了女人连兄弟都可以翻脸。
这两天傅容都快疯了,他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脑子全是夏乐橙,以前从来没觉得她如此重要过,可是她就是一点一点地融入了他的生命里,平时没觉得空气有多重要,可是等她消失了,他就连呼吸都困难了,缺氧地心,剧烈地撕痛。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派出去人调查那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傅容又拿了一大瓶烈酒仰起头猛地往下灌,浑浊的液体沿着嘴角大滴大滴地滴进了敞开的性~感结实的肌理,深色的衬衫领口解了好几颗,大~片大~片地麦色肌肤裸~露在外,酒渍滴在那结实的肌理上平添了一丝蜜色~诱~惑。
这个男人年轻结实,长相俊美邪肆,就连身材都是那么狂野,整个人在朦胧幽暗的夜里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加上那一身低调的名牌,着实吸引了年轻的女孩子。
傅容本来就是一个耀眼的明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已经有女孩子蠢~蠢~欲~动了起来。
宋明朗看着傅容不要命地喝法,这桌上一堆酒大多是他喝的,眼看他一瓶没了,又想再拿的时候,他看不下去了,及时阻止了他。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兄弟给你找个更漂亮性~感的,保证比那青苹果滋味好。”宋明朗不以为意地说道,一副潇洒地姿态,很看不惯傅容现在这副为情所伤的模样。
不过他家的那丫头平时还真看不出骨子是个烈的,辛辛苦苦养的好几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傅容嚷嚷地着还要酒,他的酒品其实不好,以前是没人敢叫他喝,自然看不出来,这会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脸色酡~红,妖冶的黑眸迷离地睁着。
宋明朗给他在楼上包厢开了间房,傅容瘫倒在床~上,嘴里喃喃道,“橙橙。。。对不起,橙橙。。。不要走。”
宋明朗摇了摇头,找了人来伺候他,离开了房间。
165章 身体异常,突然昏倒。(4000)()
夏乐橙睡了一个逃亡以来最舒服地一次觉,酒店的大床~上,窗外的柔软的阳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倾洒进来,笼罩在了床中央隆~起的小沟壑。
那一张清丽的小~脸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莹润泡满,她皱了皱眉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起身。
下床洗漱完之后,夏乐橙快速地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就退了房。
今天还要找工作的,她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了。
烈日下,一道瘦弱的身子背着一个双肩包走遍沿街小道寻着杆子上、墙壁上贴着的小广告,然后时不时地拿出笔和纸记下来。
找了一个上午,夏乐橙找到了一家火锅店的兼职,为了解决晚上睡觉的问题,她选择了没人愿意做的时间,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而且这个时间段的工资也相对高一些。
至于白天,她还可以发发传单,送送外卖,这样时间刚好可以错开来。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夏乐橙就在这样每天满满地安排里度过,整个人忙地跟陀螺似的,小~脸迅速地瘦了一圈,颧骨明显凸显了出来。
因为长期浸泡在洗洁精和残羹剩饭里,原本白~嫩纤细的手指开始严重脱皮泛白,娇~嫩的手心里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长期日晒雨淋,就连脸蛋都跟着黑了一圈。
越是到夏天,吃火锅的人反而越多,吹着冷气,吃着火辣火辣的火锅,再配上一杯冰啤,这样的感觉别提多爽了。
而到了周末,火锅店就是人山人海,一个晚上往往要翻几次台,夏乐橙不停地跑上跑下的,替客人点餐,倒茶水,客人吃完了还要迅速地收拾好桌子,迎下一批客人的到来。
夏乐橙刚刚打好了一大壶火锅汤上来,就听到有客人在喊加汤,她又马不停蹄地拎着滚烫的水壶去给客人加汤。
纤细的手腕吃力地拎着,小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她咬了咬牙关,额头上薄汗不停地滑落下来,滴落在脸颊上。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煮着,沸腾的烟雾直直地升起,朦胧地烟雾熏得夏乐橙都睁不开眼睛了,手指在轻微地颤抖,就要不听使唤了。
硬憋着一口气加好了汤,水壶放在一边,右手已经完全红透了,摊开掌心,好几处勒红的痕迹,垂在一侧不停地颤抖哆嗦,两只手油光满面,油腻腻的,手背上被烫的起了好几个水泡,一碰就钻心地疼。
夏乐橙倚靠在墙壁上,沉沉地呼了口气,眼神里透着疲倦脆弱,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哀愁,唯一不变的是眼里的那份坚韧。
大厅外闹哄哄的,香味一直蔓延过来,直直地扑入鼻息,一晚饭还没吃呢,午饭也就啃了个面包,这会儿,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夏乐橙咽了咽口水,靠在墙壁上双眼微阖,就在这时,领队在喊她,“夏乐橙,别歇了,过来收拾餐桌。”
拍了拍浑浑噩噩的脑袋,夏乐橙直起身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了清明,应了声,“来了。”
一直忙到深更半夜,这才算是消停,凌晨两点,繁华的都市也有了短暂的清净。
火锅里的服务员收拾完了才开始吃饭,一大桌人围在一起,客人们点的没怎么动的饭菜留了下来,所有菜一起放在锅里煮大杂烩,省事省时。
夏乐橙也跟着大家一起,在这里做服务员的多是三十几岁的妇女,很少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愿意干这种吃苦劳累的苦力活,挣不了几个钱,而且每天都是油烟味。
夏乐橙沉默不语地吃着饭,因为太饿了,一口饭呛在了嗓子里,好在一边的大姐好心地伸手帮她拍了拍,“慢点吃,别急。”
“谢谢。”嗓子里的饭咽了下去,夏乐橙咳得满脸通红,感谢地说道。
大姐看她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小小的,瘦瘦的,也不爱说话,来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做到这么晚,而且晚上也不回家,不免有些心疼和好奇。
“小夏,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下班了也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夏乐橙拿着碗的手一僵,女孩子低低地声音饱含~着化不开的忧伤,“还有几天我要去b市上大学,就没有找房子。”所以每天都在大厅里用椅子拼起来凑合着睡,至于家里人?
夏乐橙低下了头,眼眶蓦然一热,水眸低低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在眼圈上投下一片阴影,鼻子酸酸的,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堵在了喉咙里,却是食之无味。
不一会儿,一滴眼泪悄然无声地沾湿~了浓密纤长的睫毛儿,而后默默无声地滴在了饭碗里,消失不见。
她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害怕自己一出声就是止不住地哽咽,也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无处遁形,这个世界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无声地吸了吸鼻子,艰难苦涩地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饭,味同嚼蜡,可是她要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大姐知道她不想多说,也就识趣地闭了嘴,不过看她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筷子都没有动几下锅里,看她那副羸弱的身子,风一吹就倒似的,大姐还是很好地给她在锅里捞了几块鱼肉。
一股鱼腥味清晰地传来,夏乐橙脸色未微变,猛地放下了碗,大步地跑向了洗手间,弄得桌上的人不明所以。
洗手间,夏乐橙趴在水池里干呕,明明什么都没有吃,可是胃里还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甚至一闻到鱼味,胃里就开始恶心地不行。
吐了好一会儿,只吐出了一些酸水,漱了口嘴,夏乐橙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脸的苦瓜相,脸色黄蜡,皮肤干燥,刚吐过,整个人都虚脱了,没有一点血色。
她对着镜子忽地笑了,一抹浅笑在嘴角扬起,伸手捏了捏自己瘦的脱相的脸颊,脸上根本揪不出一脸肉来,灯光下,一张脸泛着油光。
苍白的唇~瓣轻轻呢喃,“夏乐橙,笑一笑,你这样真的很可怜哎!笑一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幸福的生活在向你招手哦。”
她索性又伸手拍了拍脸颊,使得脸上看起来红~润了点,把乱糟糟地头发重新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她才走去。
回到座位上,她抱歉地看着众人,有些尴尬地说,“刚才,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吃饭的时候呕吐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吧!
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是朴实的人,自然不会对一个小姑娘太过计较刻薄,说了句没事就过去了。
众人都是快速地吃完饭,本就凌晨了,填饱了肚子就要赶紧休息了,没有那些闲情逸致去谈天说地,眼看大家都撂下了筷子,夏乐橙也不好意思吃了,让大家等她一个人。
几个人快速分工洗好了碗筷,准备洗洗就去睡了,其余人都是正式职工,是有分配宿舍的。
夏乐橙照样摆了几个椅子,倒是有人出于好心,想要让夏乐橙跟她们去宿舍挤一挤,可是毕竟是一个刚来的陌生小姑娘。
其他人都是在一起几年了,相互之间知根知底,如果是手脚不干净的,那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吗?
要是宿舍少了点什么?谁来负这个责任?
刚才的大姐看着夏乐橙在幽暗的灯光下孤单寂寥的背影,也不忍心,这么一个小姑娘看着不像是有心计的,于是上前让她去宿舍跟她挤挤。
夏乐橙转头笑了笑,微笑地拒绝了,她知道,十人一间的职工宿舍本就是狭小,加上大热天的也没有空调,她不习惯融进集体,也不愿去给别人添麻烦。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还有几天,她就要离开了,她可以的。
大姐不好再说些什么,临走前给她拿了条毯子,虽是夏天,夜里还是容易着凉的,让她盖着,别冻着了。
夏乐橙低头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