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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动跪在古冢前,给父亲与赤一火磕下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去。
丛林之外,阳光升起。
给人一种温暖,祥和的感觉。
然而,阳动的心却显得十分沉闷,说不出的压抑。
还是没有关于皇纲的消息,没有丝毫的线索。
阳动想了想,暂时将这个放在心上,便打算前往世袭一等侯。
远在百里之外的世袭一等侯。
侯府的长廊内,忽然响起来脚步声,是三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却不稳,可以想象的出来,他们三人的心情也非常不稳。
午时十分,这三人从悦来客栈来到了百里之外的世袭一等侯侯府。
应无敌早就回来了。
他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悦来客栈。
应无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门外这三人看到他这种表情,也绝不敢踏入这间屋子半步。
可惜他们看不到。
门是虚掩着的。
三个人走了进来。
王令飞的脸色显得苍白了很多,鱼老头鱼道人的眼睛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喝酒喝的太多,还是因为没有睡好。
只有万九爷没有丝毫变化,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不管他要去做什么,他的脸上总是一团和气,就算他要去抢夺别人的财富,要将别人的喉咙割断,他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在昨晚就杀死应无敌,是因为他们在等待一个人。
他们在等待青青。
他们认为青青是绝对不会失败了,可惜,他们直到此刻才知道,青青毕竟还是失败了。
现在他们更知道自己错了。
门外阳光灿烂,这个空旷洁白如雪的房屋之内,却充斥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森肃杀之气。
察觉到这股气息后,王令飞三人的目光也微微一变,如果让他们早些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让应无敌昨晚就离开客栈。
他们一定会选择将应无敌在客栈解决。
杀死他!
万九爷是最后一个走进来。
他一走进来,就立马转身,将门给关了上去,因为他实在不愿让应无敌看到他的脸。
无论是谁,忽然看见一个自己本认为已经死定了的人,脸上的表情都难免会有所变化的。
幸好应无敌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更没有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对着他们三人说了一句,“请坐。”
在应无敌的对面,就只有一张蒲团。
来的有三个人,屋内唯一可以让人坐下来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这一张蒲团了。
以他们的身份,坐在地上,总难免有些不太适合身份。
王令飞看了另外两人一眼,正想将这唯一一个座位据为己有,却听到应无敌说,“万九爷,你坐下。”
万九爷转过身去看王令飞,王令飞却掉过头去看白墙,万九爷缓缓的坐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应无敌望着三人,说道,“我明明已经该死了,前后两次至少都应该死在酒水之中,为什么还活着坐在这里?”
原来,昨晚悦来客栈,他们同样在酒水中下毒,只可惜,应无敌并没有进入他们的圈套之内,而是让他们进入了他的圈套之内。
像应无敌这么自傲的人,是绝对不屑于在酒水中下毒,所以,他们三人昨晚才免除死在酒水之中。
第22章 万邪藏袖刀()
应无敌说话就跟他杀人一样,直接而有效。
鱼老头鱼道人却脸庞紧绷,“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是什么意思?”
“懂也很好,不懂也很好。”应无敌一字字道,“反正懂与不懂都是一样的。”
应无敌看着鱼道人,平平淡淡的问,“你想要怎么死?”
鱼道人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就像拨动琴弦之后的根根弹跳了起来。
“你难道忘记我是什么人了?”鱼道人厉声道,“天黑如狱,邪龙在天!”
“我并没有忘记。”
应无敌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的平静,他说,“我要你死,不管你是谁都一样。”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经常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从他口中平平淡淡的说出来,就像是一个握有生杀大权的法官在宣判一个人的生死一样。
鱼道人怒目瞪着应无敌,很想上去跟应无敌拼一拼,他全身上下的肌肉虽然都已经绷紧,但内心却没有一点走出去的勇气,内心已经完全虚弱与无力。
应无敌冷静的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吸血的毒蛇望着他,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给吸干净。
应无敌忽然开口,淡淡的道,“你现在还不用死。”
“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
应无敌十分冷静的告诉鱼道人,说,“我不杀人,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杀死你!”
鱼道人脸上的肌肉再度紧绷,抽紧,比之前还要来的剧烈,这句话让他比之前更加有压迫。
只有一个必死之人,才会听到这种话。
只有对付一个早晚都要死的人,才会显得漫不经心。
王令飞突然冷笑,“他不杀你,就是因为你早已经死了,你的内心远比你的外表要软弱了许多,就在刚刚,你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是多让你活上一段时间,你可以知足了。”
鱼道人的脸色紧绷到了极点,就在刚刚,他的确胆怯过,害怕过。
他的外表远比内心刚硬。
应无敌忽然叹了一口气,说,“你算不上是一个硬汉,我本来是很喜欢你的,但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我要让你死,天上地下,我都要你死,我要你死在你的软弱以及惶恐之下。”
鱼道人脸色苍白无力,好像也正感觉有一股这样的力量在折磨他。
王令飞的额头,手背,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凸出,“你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他根本就算不得上是人。”
应无敌又坐到了蒲团之上。
“你错了。”应无敌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不杀他,只因为很喜欢他,所以我才想要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但对付你,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法子,我的办法一定会很雷厉!”应无敌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王令飞厉声,忽然后退了三步,冷冷的望着他,“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什么身份了?你杀了我,难道就不怕堂主大人将你斩成肉沫?”
“我没有忘记。”应无敌冷冷的道,“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头自作聪明的猪而已。”
“在万邪门内,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我随手杀了一头猪,你们堂主大人也不会为了你而找我寻仇,你的身份,还并未达到那种值得万邪门复仇的资格。”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将你留给阳动的,也本来不必杀你。”应无敌冷冷的道,“但是,我现在却非要杀你不可。”
一个想要杀别人的人,当别人知道了真相后,同样想要杀他。
王令飞感觉应无敌的话不像是在作假。
因为就在此刻,他忽然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
应无敌苍白高贵的脸上,还带着睥睨的目光瞥着他。
王令飞忽然笑了出声,那声音的确有点像是猪在笑一样,甚至还有点像是猪被人给宰了一般。
但唯一不同的是,猪手上没有刀,而他手上却有刀。
王令飞忽然从袖子内抽出了一把“万邪袖藏刀”,而没有用往日那种阔大而又气派的“万邪大刀”。
这两把刀都是万邪门给他的,他现在要用万邪门的刀,将应无敌斩了。
他一直常用的刀才不是他真正的杀招。
而这把“万邪袖藏刀”才是他杀人的杀招。
这一招很少有人见过。
许多见过这一招的人,往往都给世间离别了。
应无敌的脸上也仿佛露出一丝惊讶。
“万九,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王令飞忽然大吼,“你难道忘记他要对付我们吗?”
万九爷没有出声,更没有动,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在应无敌的面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了。
他当然有他的理由。
他有名声,有权势,当然还有一手别人难以想象的财富。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却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有很多种理由。
自从青青失败后,他就已经知道,应无敌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只有万邪门的核心人员才能对付他。
在他们面前,应无敌就是无法战胜的,很强。
对付他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对付他。
最重要的一点,万九爷相信应无敌是绝对不会动他的。
因为他发现应无敌对待他的态度跟对待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要不然,怎么会在刚刚特意指名道姓让他坐下呢?
万九爷想的很多,也很愉快,他为什么要动?
王令飞却已经动了。
他知道应无敌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人,他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对付的。
他的刀已经出手。
一把又轻又薄的刀,飞快的出手。
江湖中如果有人看到王令飞出手的不是那把万邪大刀,而是这把万邪袖藏刀,那么他这一出手,绝对要比成名已久的刀客手中的刀无疑快上了很多很多。
那把万邪大刀是给别人看的,这把刀却看不到。
因为当你看到这把刀的时候,往往很有可能已经倒在了地上。
现在他已经出手,应无敌已经看到了他的刀,刀光轻轻一闪,就已经触及到了应无敌的喉咙!
应无敌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还是端坐在蒲团之上,而王令飞同样不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
第23章 老酒()
落日马场。
——只要有落日的地方,便有落日马场的马儿在奔腾。
这是落日马场二总管天行君发出的豪言,当然也是事实。
现在虽然还没有落日,但却有一轮大日燃烧在苍穹,在阳动的头顶上方。
正午时分,阳动才慢悠悠的从落日马场中走出来。
不过此时他与来时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身上多了一匹马。
“老酒”就是阳动新的伙伴。
它看起来恹恹不振的样子,跟没吃饱一样。
阳动忽然瞥了这“老酒”一眼,嘴角笑的很甜了。
这匹马是他从落入马场牵出来的,主持卖马的却并不是落入马场的二总管天行君。
正因为不是天行君,所以阳动此次才捡了一个便宜。
他以最实惠,而又最便宜的价格,将落入马场诸多马厩内这批最恹恹不振,而又独立的“老酒”成功搞到手了。
他现在很高兴。
这个匹马如果让天行君主持,让有眼光的爱马英雄看到,一定为为此疯狂出价。
按照阳动的粗略估计,大概可以卖到三万多两银子。
然而阳动却只花了二十两银子就搞定了这样一匹“宝马”。
这二十两银子,几乎可以说是阳动身上全部的家当了,当然仔细说来,他还有几文钱。
不过,这最后的几分钱,也被他用来全部买成了酒水。
他不是要自己喝,而是要让新的伙伴“老酒”来尝尝鲜。
马儿也会喝酒?
马儿当然会喝。
会喝酒的并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