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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桃乐丝不愿意解释清楚,这必然有其原因,义体高川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断有新的状况出现,可是,所有的变化都在表明,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一切,在迷雾中前行,直到最后的结果出现。“高川”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这一点,义体高川早就明白了,虽然英雄应该是可以完美处理一切,将一切责任都抗在自己肩膀上的存在,可是,自己只是“高川”,而“高川”却并非英雄,而只是向往英雄的少年,仅此而已。
试图成为英雄,并不意味着,可以成为英雄。这本就是,十分现实又十分残酷的。
正如义体高川,也只能做义体高川可以做的事情,超过这个范围之外的事情,只能由系色、桃乐丝、玛索、八景、咲夜她们承担。
义体高川不由得想起少年高川。孤身一人,承担着一切的少年高川,毫无疑问,是比自己更接近英雄这个理想的样子,也许,桃乐丝的推想是正确的,或者说,自己希望,这个推向是真实而正确的——少年高川的样子,就是理想中的自己。
分工合作的自己等人,和孤身奋战的少年高川,现实的自己,和理想的自己,究竟哪一个才是最终的胜利?被实现的正确?义体高川想着这些事情,但是,心中却越来越坚定,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退让的,因为,自己同样肩负着所爱之人的期望。对于没有被注定正确,没有绝对可能的事情,没有走到尽头,退让只会让错误的几率增加而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尽自己的责任,剩下的,就祈祷命运吧。如果自己是正确的,在竭尽全力之后获得成功,那就是在理想不过的结果了。但是,即便自己在抗争之后失败也没有关系,只是希望,自己是因为错误才失败,自己的失败,如果可以证明另一个自己的正确,可以变成正确的垫脚石,让正确获得胜利的话,那也同样是理想的结果。
“我明白了。”义体高川说着,认真地凝视着玛索,说:“我只希望得到一个回答:玛索,至少在现在,你幸福吗?”
“幸福?我不知道。”玛索说到:“但是,我并不讨厌现在的自己。这副模样,我的选择也许在其他人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我如今的姿态,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让我感到安心的世界。”
“原来如此,安心吗?”义体高川释然了,在心底涌起的情绪,让他重新感觉到平静:“那我就放心了。玛索,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我就是贸然闯入的陌生人吧,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玛索仍旧如同雕像一样,但是义体高川去能感受到,从冥冥的深处,她的目光正穿透了空间,投在自己的身上,那是疑惑和审视的注视,但是,目光本身,却能让他感受到温暖。至少,对玛索自己来说,现在的变化,是她选择的,也是她所期望的。虽然,和自己所想的有些不同,但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虽然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玛索回答到:“很高兴见到您,高川先生。”
“叫我阿川就可以了。”义体高川说。
玛索再次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好的,阿川。虽然无法理解,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很喜欢这么称呼你。”
“玛索,你出现在这里,是需要什么帮助吗?”义体高川问到。既然玛索就是网络球中继器的控制核心,那么之前一直无法找到,此时此刻又有一种神出鬼没的味道,都是可以理解的。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也不仅仅是为了和自己见面这么简单,因为,如今的基地,如今的伦敦,恐怕都在她的注视中吧。被中继器覆盖的地方,就是她的世界。
998 高川的现实()
义体高川想着,自己的追索一直都在玛索的注视中吧,但是,在此时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出现。所以,义体高川觉得她此时会站在面前,必然会有一个与网络球或nog的计划相关的理由。但是,她的回答却是:“我只是想见面你一面而已,阿川。虽然,我不知道见到你的时候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应该和你见面,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和其他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因为我决定和你见面,如此而已。”
这样的理由,却让义体高川觉得可以理解,因为,他之前寻找玛索,也仅仅是为了和对方见上一面,确定对方的生存状态罢了。到底该用何种理由去涉足对方的生活?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深入思考过。在更早之前,明白“神秘”的危险和传染性的义体高川,甚至并不打算干涉玛索的生活。虽然已经可以确定,玛索必然会被牵扯到神秘事件中,但是,义体高川并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契机,只是,没有想到,在抵达伦敦的时候,玛索就已经加入了网络球,成为了中继器控制核心的载体。
玛索的遭遇,和义体高川的行为没有任何关系,充满了个人的自主性,但又处于更广阔范围的“命运”意义之中。义体高川在和玛索的交谈中深刻体会到,玛索会遇到这些事情,做出这样的决定,本就和她自身的性格息息相关。虽然在义体高川看来,这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但是,对玛索来说,即便是不由自主,但是却可以接受。这样一来,任何怜悯或改变就显得没有必要了,玛索并不需要义体高川拯救,反而。她也许不明白,但她自身的存在和选择,本就是拯救他人的可能性,这就是最终得出的答案。
至少在面对玛索的时候。义体高川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下一直以来的沉重了。
“很高兴找到你,玛索。”他如此说到。
“我也一样。”玛索说着,投影渐渐在空气中淡去,“现在,我终于确定了,你和近江一样,可以理解我。这真是很快乐的事情。”
“近江在什么地方?”在玛索完全消失之前,义体高川问到。
“她在进行一些实验,抱歉,在得到她的许可前。我没有权限透露她的任何信息。”玛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到了最后,已经飘渺得难以听清了。
“桃乐丝,你觉得近江在做什么实验?”义体高川静待了半晌。朝身旁的女孩问到。
“近江陷阱,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让她成为陷阱的一切。”桃乐丝说:“很遗憾,为了保证秘密,我既不没有进行监测,也从未主动干涉她的活动。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后,我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权限。不,准确来说,如果我还是以超级桃乐丝的方式迎战,想必这个时候,已经被病毒侵蚀了吧。我抛弃了宏观战场,就像是壁虎断尾一样。以核心的形态逃到了这里。我原来以为,我和系色可以做到更多,但是,病毒的成长性和侵蚀性比预估的还要强烈,想必系色这个时候也支撑不住了吧。她早晚也会不得不和我一样,抛弃一些东西,龟缩到这个世界里。不过,不要担心,阿川,这只是一次战略性撤退,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听不明白,但是,大致意思可以依靠想象去理解。”义体高川摇摇头,桃乐丝的解释中有太多概念化的词汇,单纯用脑硬体去分析的话,这些概念化的词汇可以演化出许多种意义,但是,依靠感觉去推断的话,答案却变得明确起来——身为末日幻境人造中枢的超级系色和世界骇客的超级桃乐丝一直以来构建的防御,正在被病毒攻破,但是,却让她们获得了足够的时间,去执行计划的铺垫。在所有可以做到的事情都做完了的现在,系色和桃乐丝也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选择。
桃乐丝计划,就是选择之一,超级桃乐丝以桃乐丝计划的成品形态降临到末日幻境中,就如同神明放弃了自己的地位,落入凡间,这么做,虽然让她失去了大部分神明的力量,但却可以摆脱“病毒”的侵蚀。而对于超级系色来说,和桃乐丝类似的做法,大概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即便如此,义体高川仍旧可以想象,这种暂时的安全,并不会长久下去,所以,必须依靠这短暂的安全时间,不惜在恰当的时机,以自身或其他的什么东西为诱饵,将“病毒”引入陷阱之中。
这是十分复杂的计划,在做完所有的铺垫后,计划本身就会自行运转。而计划的订制者和执行者,在这个计划运转起来后,就成为了计划的一个环节。理论上,义体高川相信会有这样的一种计划,可是,却很难想象,这样的计划,竟然是自己等人谋划并执行的。即便有脑硬体的存在,也是无法推算这种计划的,因为,单纯以逻辑为基础来运转的计划,虽然精巧,却显得死板,就如同一台缺损了某个零件,就会整体崩溃的机器。而如今的计划,在桃乐丝的描述中,却拥有无比强大的自洽性,以达成目标为前提,所有的过程,都会根据实际变化自行演化。
这是比“剧本”更自由,却比“命运”更苛刻的形态,它不是完美的,也正因为不完美,所以有着更多的可能性,也只有如此,才能和“病毒”一较高下。“病毒”作为末日幻境基础的基础,深入本质的感染源,理论上来说,身为基于它才能存在的一切——包括末日幻境和末日症候群患者在内——对其是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的。只是,经过了万般实验和铺垫后,最终完成的这个自洽性极强的不完美计划,其最终要达成的目的,却也不是夺取“病毒”的权限,而仅仅是,让它的侵蚀稍微“停顿”一下,让“高川”得以完成血清罢了。
“血清是存在的,而且。一直都存在,就在你的体内。”桃乐丝无比坚定地对义体高川说:“阿川,你要做的,就是坚信这一点。然后,将病毒视为真正的敌人。只有这样,你的意识才能唤醒血清的能力,只有将病毒当作敌人,才能消灭病毒,这不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吗?”
只有将“病毒”放在敌人的位置上,无视它的任何变化和伪装,以最坚定的心态,做出消灭它的决定,用这样的意志贯穿自身的每一个细胞。那么,血清就会出现。用最近似的理论来说明,就如面对癌症的时候,以最顽强最积极的抗争心态,去思考和行动。那么,号称绝症的癌变,也有可能被压制,乃至于解除。
血清的用处,本就是抑制和消灭病毒,但是,只要有一丝犹豫和怀疑。血清的功用就会变质,这是说起来理所当然,义体高川也能理解,但是,却无法轻易做到的道理。
因为,对真江的假设。对“江”的迟疑,一直都在“高川”的心中,无法释怀。“高川”想要结束一切,但是,如果这一切之中。不包括“江”的话,那就永远都没有结束的可能——桃乐丝如此述说着:“江,就是病毒。也许阿川觉得它是不同的,但是,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差别。我觉得阿川你早就明白了,只是在主观上无法接受,因为,虽然阿川你的想法和行为看起来十分现实,但一直都是大圆满童话结局的支持者呢。人类这样的生命,很少有谁可以将行为和思想统一起来的。阿川,你就是个普通人罢了。但是,这一次,你真的想要结束一切的话,那么,就让这两者统一起来吧。”她顿了顿,说到:“那个理想化想要达成童话般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