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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敌人就在脚下。
没有人可以阻拦这次下降,即便是手段诡异繁多的巫师们也没能做到,所有投放出来的原住民战士,以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撞入大教堂中。这个时候的大教堂已经崩塌了三分之二,没有看到任何尸体,我也不觉得,会有尸体的存在。之前那无比剧烈的攻击,足以湮灭所有来不及躲避的东西,包括素体生命在内。
生者必然还能战斗,死者则连一点灰烬都不会剩下,这就是临界兵器全力发挥时的战斗情景,我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就在原住民战士所在的投舱扎入教堂各处的同时,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们和素体生命纷纷露出身影,虽然数量上呈现劣势,却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围剿般的气势朝各处的舱体进发。原住民战士踹开舱门,三三两两配合着,毫不示弱地迎面冲上。
我在落地之前就已经展开速掠,连锁判定覆盖了周遭五十米的范围。借助坠落的力量,我以极高的初速度在无形的高速通道中奔驰,在一对末日真理教巫师和一名素体生命的队伍抵达他们的目标前,刀状临界兵器已经挥出。
震荡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已经覆盖了他们所在的空间,巫师的防护罩在升起的同时,就被喷涌而去的冲击吞没,破碎,只剩下素体生命被击飞,撞断了身后两人环抱的立柱。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传送的巫师,没有幸存的理由,素体生命受到重创,在落地之前,就被我用速掠追上,它那张如同面具的脸已经龟裂了大半,却仍旧维持着反击的姿势,只是,它的动作相对于我的速度来说,就如同慢动作一般。我没有启动刀状临街兵器,掠过它身旁时,直接斩击在它的腰侧。
坚硬的手感传来,然后是破碎的声音,挡住刀身的阻力霎时间消失了,只有断成两截的身体,在我的眼角腾空飞旋。我压低身体,躲开激溅的碎片,一路沿着蛇形的线路冲向另一队巫师,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再次挥动刀状临界兵器。
一名巫师及时启动了传送,出现在三十米外的一侧,如果是正儿八经的传送门法术,自然不止这点距离,但他如今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因此,在他现身的一刻,就已经被连锁判定捕捉。无数的运动轨迹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又迅速衰减成五条弹道,我拔出左轮,一口气射光五发子弹。那名巫师还想着反击,子弹却先一步抵达了他的身边,激发了他的防护罩。
我猜对了,是球形的防护罩,而且,达不到十足十的力量。所以,子弹的弹跳再一次如预计般进行。在这层薄薄的防护罩破碎后,子弹彼此相撞,其中一发从巫师的后脑勺钻入,如水袋般打爆。
无形的高速通道盘旋着,一路沿着还算完好的建筑部分,朝教堂深处钻去,更多的巫师和素体生命正从里面涌出来,我想,那里一定有他们的计划核心的所在地。
在我击杀了两队巫师和一名素体生命的时候,原住民战士们也已经和其他的巫师队伍以及素体生命发生碰撞,爆炸声此起彼伏,然后就是大块大块的碎片,如同陨石般砸落在这片残桓断壁中,那是离线机和“圆筒”最后的残骸,携带的威势,让双方的战斗不由为之一缓,纷纷躲避开来,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这些残骸在撞击的同时,又完成了一次爆炸,这一楼层的地面立刻瓦解。
在塌方的时候,我踩着不停震动的道路,跃上不断倾毁的墙壁,攀住上方的栏杆,跃入更前方的楼梯口中,紧追在我身后的是一阵充满穿透力的攻击,只要迟一步,就会被打成马蜂窝。刚从下方钻出的,却因为地面崩溃而跌落的巫师和素体生命,仍旧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捕捉到了我的踪迹。
我沿着楼梯一路盘旋向上,速掠状态下,所有自上而下,以及自下而上,包夹而来的攻击,都变得如同高速摄像的画面,哪怕是空气的波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毫不犹豫插入这些攻击的缝隙中,用左轮进行一轮反击,然后又挥动刀状临界兵器,从一群还在忙着躲闪子弹的巫师之间穿过。
他们的眼球转动着,也只有眼球在转动,所有的动作,于我而言,都已经来不及了。我和他们对视,刀状临界兵器开始鸣叫。
1119 动态修正()
教堂不断震动,崩塌的迹象一直没有停歇,奔驰的,战斗的,呐喊的,光芒刺穿墙壁的缝隙,灰雾在四面八方涌动,爆炸此起彼伏,地面陷落,天顶破碎,透过残桓断壁,就可以眺望灰蒙蒙的天空和燃烧的大地,以教堂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建筑群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都被点燃了。我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上奔驰,和末日真理教巫师短兵相接,法术在膨胀,灰雾化身诡秘的现象,子弹在飞翔,在碰撞和反弹中,与可以触碰到的法术交锋,然后湮灭,继而是临界兵器的冲击,将所有可视和不可视,直接作用或间接作用,有过程杀和无过程的现象彻底瓦解。震荡让空间颤抖,所有被波及的物质都在分解。
我冲出震荡范围,在大教堂此时的最高点站定,这里本是教堂三分之二高的地方,可是更往上的楼层已经在灰粒子加速撞击试验机的强攻下彻底崩塌,剩下的这片楼层,就犹如一个断裂的平台,歪斜着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大量的构造体碎片散布在这一带,最大的足足有三人高,虽然视野不到十米就会被遮蔽,但是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中,这个平台的地形结构,三名精英巫师,七名正式巫师和四个素体生命的轮廓已经在脑海中构成。
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更多异常的物件,连锁判定的观测中,也不存在开启“门”的设备。只是,这样一群高级人员聚集在这里,未免让人起疑。我最初决定向上走。而不是去寻找地下空间,其实没有任何依据,仅仅是在临时判断情势后,根据感觉来决定的,相信感觉,这也是一贯以来的作风。不过,虽然直觉在很多时候都很准确。但是,如果它偶尔不准确了。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例如现在,如果我干掉这些末日真理教巫师和素体生命,也无法找到那些设备。也不意味着浪费精力。
在这群人和非人反应过来前,我已经落足于距离他们只有十米,期间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巨大构造体碎片上,居高临下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收入眼帘。在我的身后,十几个涡旋状传送门打开,数量相同的正式巫师从中走出,悬浮在半空,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像是在等待什么。肃穆而沉默。下方原住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这么多的巫师被抽调回来,一定会让原住民的战斗更轻松一些吧。当然。如果他们没有更强力的武器,面对素体生命时就足够头疼了。
无论如何,我现在的处境,也算是拖住了二十多名正式巫师,三名精英巫师和四个素体生命,初步估计。至少有这个大教堂中,敌人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数量也好。质量也好,高低档战斗力的搭配,对一个三级魔纹使者来说,也是十分头疼的局面。我可不觉得,自己手持着临界兵器就能稳操胜算——不,应该说,我仍旧觉得自己可以赢,但是,这仅仅是心态,实际打起来,结果会如何,却无法提前下结论。
终端通讯响起:“外地人,我们找到地下室了,但没有任何发现。”原住民已经替我完成了对教堂地下的搜索,说起来,这也是在新据点时提出的参战要求,我和他们通过临场判断,分从不同方向去搜索任何可以的地方。决定进行反击战的原住民在听说了原委后——我删改了一些说辞,自然是承诺下来,如果末日真理教真的在进行什么计划,而被这次反击破坏,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或者说,尽量杀敌的同时,去破坏末日真理教想要做的事情,才是反击的初衷。
正因为有这种共识,才有了这次联合作战的基础。
“我找到了一些,在楼顶。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吧。”我在众目睽睽中,对终端说:“二十多名正式巫师,三名精英巫师,四个素体生命。”
“真是大场面,这样都不算明显的异常吗?”终端那边的传来话声,“要帮手吗?我们尽量赶过去,但到底可以抵达几个人就不能肯定了。我们这里死伤惨重。”
“我自己可以解决,不需要支援。”我说完就掐断通讯。如果我一开始的感觉就没有出错,那么,这一次大概就是见王了。原住民当然可以给予帮助,不过到了现在,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继续参与。这场战斗当然并不仅仅是我自己的,原住民们要参战的话,也有很多理由,也早有死亡的觉悟,但我仍旧希望他们不用全都死在这里。
或许仅仅是在下方的战场中,原住民们能活下来的就已经寥寥无几,但是,一旦他们上来,绝对不会有活下来的人。即便还没有开战,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们和素体生命似乎在等待什么,但是,他们的人员配置,以及战场气氛的诡异,就已经足以证明战场的激烈程度,不可能是原住民们可以支撑下来的。
如果原住民们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那么,我希望自己可以给予——这已经是我可以做到的极限。
我的心跳加速,身边的真江喃喃说着:“要来了,要来了”到底是什么要来了,她语焉不详,在这种神态浑噩的表情中,隐藏着一种恶意。我几乎要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由“病毒”所主导的,一种恶化的体现。
三名精英巫师、四个素体生命和七名正式巫师由里而外围成三个圈,他们的站位充满了规律感,极其容易让人联想到魔法阵,但在他们的脚下,的确什么图案都没有,仅仅是被清理出一片空地。不过,我觉得,当情况开始的时候。一定会有魔法阵“凭空浮现”,这种一种经验的归纳,所有阅读过大量神秘学作品。又亲身体验过魔法阵的人,再愚笨都会在心中隐约感受到这种站位的不详。我也许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发动进攻,然而,我没有把握在第一时间破坏他们的站位,“神秘”环绕在他们身上,贸然的攻击,有一半几率会自食其果。
其他巫师的降临十分及时。就像是在警告我不许妄动,而他们的表现。也实际在告诉我,连他们自己也不敢妄动。整个平台上,灰雾的流动,声音和气味。都和周遭的环境同步,可就是有一种暗流在蠢蠢欲动的感觉。只要是相信自己感觉的神秘专家,都绝对不敢于在第一时间动手,可是,即便等待下去,情况也只会更加糟糕。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在沉默之中,找出这股“神秘”的关键,一次攻击就破坏全体结构。然而,如果做不到的话,正如现在。迟疑只能无可避免地,将恶劣的情况变得愈加恶劣。
我决定要出手了,因为,我真的无法找到破局的关键。这里明明存在异常,却什么都观测不到。敌人故作声势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而我则必须去赌这百分之三十,赌他们其实也没有准备好。只是在拖延时间。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同时,无形的高速通道已经划着弧线绕到素体生命的身后。如果没有高速移动能力,选择最短的路线是不得已,不过,对我来说,无论是最短的直线,还是更长的弧线,都没有差别,能够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