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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要区分哪些人没有受到影响,哪些人受到了影响,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受到影响的人。自身其实也很难分辨,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何时,受到了怎样的幻觉影响。无法分辨幻觉和现实的情况,在进行一些特定行为测试的时候。就会暴露出来。
这些情况,和健身教练等人目前所猜想的“幻觉说”存在一定的联系。而且,我认为,阮黎医生在休息点的神秘事件中所表露出来的态度和观点,是让他们此时思路的重要源头。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表面上对阮黎医生解释一系列神秘事件的说法感到迟疑,但在他们的心中。对那样的解释有着非同一般的印象。
阮黎医生在和他们对话的时候,是否使用了心理学和催眠的方式,加深自己所说的话的份量?我认为,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而且。我个人比较倾向于,阮黎医生已经将这样的对话方式变成了自己的本能。
我们已经停止继续前进,我无法对他们说出我的解释,因为,哪怕让他们认知到神秘,也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处境,并且,比起他们现在的幻觉说。我觉得,“神秘说”反而更加危险。一旦他们接触到神秘,并认知了神秘。其一生必然会和我一样,深陷于根本毫无道理可言的神秘中。
我判断,对三人来说,哪怕身处在这种诡异的世界中,此时与其说是认知到“神秘”,不如说。是认知到一种“魔术”。魔术,只是一种障眼法。看似玄奇,说穿了却会让人觉得不过如此。但正因为无法看穿戏法。所以,才无法做出正确的应对,而被迫成为观众,被调动情绪。健身教练的“幻觉说”,应该也受到了这个思考方向的影响。
我不被他们问起时,总是保持沉默。我习惯观察他人,但这并不是因为,我每次观察,每次对那些人心理活动的猜测,都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结果。这是一种几乎本能的习惯,即便明明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误的,但是,这么观察的时候,总能让我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看似被动,实际主动的世界里,可以从容对任何意外进行应对。至少,这样的心理,可以削减事件现场的压力。
我们呆在一个没什么特色的办公室里,要说为什么一定要选这里,其实也没有太过特别的理由。
我们将桌子办公,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但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被惊动。
我们各自拿了一张椅子,围在房间中,单纯地休息和交谈。
“我们所遭遇的一切,其实都别有用意,都是为了让我们看到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事情,都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将他们想要我们看到的事情展现于眼前。”三井冢夫仿佛念诗一样,说着:“他们引到着我们,就如同孩子蹒跚学步,每一次跌倒,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站起和前行。所以,他们开始成长,开始让我们捉摸不透他们可能达到的境地。”
“你自己想的?”占卜师问。
“啊有点儿。”三井冢夫有些羞赧,“但是,将对方想得厉害一点,的确是可以将我们进行催眠引导的。我们虽然都自称专家,但在心理层面上,却并不见得比普通人更加健康且坚强。我熟悉理论,但是否能将自己的所知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就是我们和真正的专家的差距所在。这样的话,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一个心理大师引导而中招,不是更加可以接受吗?”
“完全不。”健身教练立刻就否定了,让三井冢夫有些讪讪,她说:“还是药物。犯人手中的药物太强力了,我们之间的差别就在这里。”这么说着,她看向我。我知道她在看的,其实是我怀中的“乐园”样本。
“没有药物帮助的话,我觉得会很难脱离。”她再次强调。
她这么说看似也有道理,但我更倾向于,当前并非幻觉,而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当然,哪怕是幻觉的说法,也能解释,我为什么找不到那名魔纹使者,却又能感觉到他就在周围。
“之前下来的人,倘若都中了幻觉,那么,他们其实是身处怎样的地方呢?我们和他们。又是否在同一个位置?这样的感受,如果是幻觉的话,那真的太可怕了,因为我们连自身的真实处境,都难以确定。不是吗?”占卜师如此说到。
其实她所说的情况,和我如今所面对的处境大体一样。阮黎医生视我为精神病人,正是因为,我所产生的幻觉,已经让我连“自己的真实情况”都无法察觉了吧。而我个人,却不能这么想。
之后。我们又做了好几种猜测,但就解释的连续性和因果性来说,都不比“幻觉说”更强。而哪怕如今的状况,仅仅是因为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催眠引导。产生了“幻觉”,也找不到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幻觉”的方法。按照心理学的理论,心灵坚强的人,可以尝试一下为自己进行引导,就类似于神秘学中的“冥想”,以深层挖掘自己的潜意识层,但这么做其实是极度危险的,大部分人不可能成功。而即便成功了的专业人士,也有可能会引发进一步的精神心理方面的创伤。
在我看来,这种理论。就是科学解释“意识行走”的源头,但是,“意识行走”明显具备更广泛的意义和力量,因为,它是神秘学范畴的概念。而真正的意识行走者,应该是不会落入“幻觉”中的。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行走者。但我在尝试使用意识行走的力量时,并没有产生这里是意识层面的幻觉感。
“如果有更明确的敌人出现的话。也许更好?”三井冢夫无聊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下一刻,我们就听到了一声极为清晰的犬吠声和人类的惨叫声。
新的状况顿时让办公室里的我们精神一振。虽然说,那些声音结合起来,会勾勒出一副凄惨的景象,有人被主动攻击,也是一个新的,让人不得不担忧的情况,但比起这些不太好的信息,能够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却是一个压倒性的好消息。
这里不只有我们,虽然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其他人,但或许是被这种迷宫般的环境分割开了。
亦或者说,在幻觉上,我们对彼此的感知被屏蔽。
而现在,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听到了额外的动静,其背后的意义又是多么不详,都无法掩饰这样一个事实——有某种限制被解除了。
而这种限制的解除,或许可以被解读为,敌人不得不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终于有动静了。”健身教练的口吻一下子放松下来,显然,她的想法有一部分和我相同。
“其实,排除掉第三层突然变成迷宫的怪异,我们所要面对的情况,和劫匪抢银行的情况没什么不同。”三井冢夫平静地说:“在劫匪的控制下,所有人都必须呆在银行中,因为这些劫匪关闭并看守着大门,想要从正门出去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攻击。可是银行中的无辜者,并不是所有人都都被劫匪控制着。一部分人,受到劫匪的制约和伤害,但另一部分人,则阴差阳错地逃脱现场核心,可以尝试自救,但更可能的情况,是尽量躲避劫匪的同时等待警方的救援。而这个等待的时间,往往不会很长。而警察到来之后,人质也会面临最危险的情况,谁也不清楚,劫匪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就对人质大开杀戒。而逃过现场中心,在其他地方藏起来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安全,当然也不会做更多的事情,免得暴露自己。”
“劫匪抢走了钱,如果不是被警察捉住,就是逃走,人质仅仅是一种他们为了成功逃脱而准备的道具,也许人质的身份也有一定的意义,但劫匪并不会,也不可能刻意调查出他们的身份来,否则,就可以认定,其实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某个特定的人质。”占卜师接着说:“但无论如何,劫匪是不会,也不可能永远都留在银行里,维持一个绑架的情势。”
这么说着,虽然人类的惨叫声还在响起,但直到这个声音渐渐衰落,众人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的选择似乎有些残忍。”健身教练突然说。
“我们就像是逃脱事件中心,却没能逃出银行的人。”占卜师面不改色地说:“而我自认为,无力去阻止犯人们行凶,若有疏忽,就连自己也要搭上去。”
“趋利避害的做法,应该遭到道德谴责吗?”三井冢夫的表情有些犹豫,也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半点蠢蠢欲动的样子,他正在为自己的选择愧疚吗?我无法判断,但是,我觉得,他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而我,当然也没有立场去谴责他。
因为,我也没有动弹。
虽然我做出这个判断的出发点,和他们有些不同,但其结果却是同样的。
我们在这一刻,都不是英雄。
犬吠声和闹出的动静,一点点接近我们,但又很快转到另一侧,紧接着,离我们越来越远。受害者似乎不止一个,而他们并没有彻底在短时间内被杀死。至于凶手到底是人还是犬类,则暂时无法判断。我觉得,我们和那些正在遭受伤害的人们之间,存在一段无可逾越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正是我们无法见到其他人的秘密所在,也是产生这个无限镜像迷宫的秘密所在。
“距离吗?”我的自言自语,被三井冢夫听到了。他以为我在和他说话,就问我:“什么距离?”
我用比较正常的说法,扼要解释了一下:“我和那些人之间,和凶手之间,存在一段距离,所以,我们才会不受到干扰,也无法和他们接触。”
“很有意思的用词。”健身教练点点头,说:“很形象的形容。我们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救人,想要和他人汇合,仅仅是出于人类的社会性,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准则罢了。但是,遵循社会性的行动并不代表正确的行动。道德规范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维系社会性的正常发展,并且,其意义也仅限于此罢了。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接受,但是,这样想的话,的确会轻松一些。”
“真是很一般的想法。”占卜师说:“我对这样的观念无法表示赞同或否定,因为,它太过平庸了,完全没有亮点。一般人虽然无法说得这么清楚,但是,也都会在行动上表现出来。遵循这个观念行动的你,也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罢了。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别这么说嘛,其实你可以委婉一点的。”健身教练笑起来。
三井冢夫在一旁松了一口气,一直反复不定的神态,终于平静下来。两个女人的对话,似乎让他对自己的选择安心了不少。
我同时也在感知那名魔纹使者的存在。
之前说过,敌人的目标是我们的话,无论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主动找来,而不可能让我们有安稳的时间。而若果目标不是特定的某个人,那么,只要这个目标达成或失败,我们的处境都会恢复正常。
真正的危险,在于敌人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理会任何缘由,而以击杀所有人为结束。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会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
如今,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