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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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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无可无不可。虽然对我来说,哪怕横穿半岛。回到别墅区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找个电话可以拨通其他人号码的地方吧。

    对于不能继续探险,五人中也有露出惋惜表情的。但最终还是决定一起回去。从这个决定来说,他们都谈得上好人。

    就如同我的感觉,这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我们顺利离开建筑,沿着一条修葺得很整齐的小路踏上归途。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看到了一栋栋小木屋。

    木屋被漆刷上很有特色的图案。自然清新,又充满个性,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针对性商业化的结果。周遭的植被刻意塑造成园的样子,但仍旧残留着不少野趣的味道。几栋木屋前还挖出一个泳池,周边用卵石围起来,里面的水很清澈。

    这个时候,还有不少木屋里的灯光是亮着的。一副要通宵活动的样子,隔音性还不错,走近到两三米左右才能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声音。而每栋木屋的间隔是十米左右。五个学生租了一个木屋。里面就两个房间,两个女的住一间,两个男的一间,还有一个男的睡客厅。在他们开门前,旁边木屋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个男人。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突然就地呕吐。看得五个年轻人直皱眉。

    我突然觉得,这里有一些异常。

    看了一眼手机。只见到屏幕上,已经完全没了信号。在那栋建筑结束异常的时候,虽然有信号却发不出信息,本着信号问题的可能,离开之后或许会有改善,结果现在却连信号都没有了。看到那个呕吐的男人时,产生的异样感,应该不是无的放矢。

    我不认识那个呕吐的男人,不过,看向窗户上透出的屋内身影,却突然有那么一点群魔乱舞的味道。

    我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袭击可能仍旧没有结束,侵犯者也有可能不仅仅是五十一区,或许这就是我一个人被遗留在建筑里的原因。我只能确定,准备收留我的这五名年轻男女,都是些普通人。至于其他的木屋中,到底都有些什么,在没亲眼确定之前,是不打算立刻下结论了。

    尽管从身影轮廓上,他们都看起来像人,在五名男女的认知中,都是些友善的邻人,但到底是不是呢?

    我走进木屋,将门带上,空气的味道,就像是从浑浊变得清新。那扇门,似乎隔开了所有的恶意和不安,让内里成为一个绝对安全的世界。

    我环顾四周,厨房是开放式的,客厅里到处都有独特的摆设,无论是画作还是雕像,亦或者墙纸和沙发的纹理,都给人一种当地风情的怪异感。但我也知道,就是有人喜欢这种个性的调调,尽管样式和内容古怪,但并没有那种神秘化的异常感。

    男生将自己摔在沙发上,之前的跋涉让他们也感到疲累,而女生则匆匆跑进浴室了。

    “电话可以用吗?”我问。

    一个男人指了指后方,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部造型古老的转盘式电话搁置在那里。

    “还真是老古董。”我不由得说,这个转盘式电话看起来比我过去用过的款式还要古老,但却又一种格外的精致感,就像是个艺术品,反而让人觉得,它是不是真的可以用来打电话。

    我走过去,拿起听筒,从里面传来的盲音判断,的确是接驳着线路。

    我侧头夹着听筒,掏出手机,翻找事先录入的阮黎医生的号码,逐一拨动转盘。

    不一会,传来接通的声音。

    但是,那边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十分明显。

1230 夜话() 
电话接通,听筒中沉默了几秒,只听到阮黎医生的呼吸声。这个声音并不急促,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让我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妈妈,是我。”我说。

    “阿川?”阮黎医生有些惊异,她在这个时间似乎还在工作,我听到有笔和本子在桌面移动碰撞的声响,“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她的回答和情绪,都让我感到诧异。按照自己所处的景况,我觉得阮黎医生的情绪波动,不应该是这样的味道。她并不担心,仅仅是奇怪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而我这边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她打电话,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瞬间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还记得今天下午,我和那些专家们参加了研讨会的论文报告。”我这么一说,就被阮黎医生打断了。

    她一开始没有说什么,但是呼吸声的变化,让我真正感觉到,她有一些话要说,而这些话,想必就是问题的所在。她沉默了大约三秒,才对我说:“我明白了,阿川。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参加论文报告会的时间,不是今天下午。而是三天前的下午。”

    什么?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三天前的下午?我旁顾老式电话机旁边的时钟,却突然发现,虽然秒针一直都在跳动,但是,分针似乎完全没有移动。也许是我记错了,刚进门的时候。这个分针是指在哪个数字上?还有日历,我扫视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日记之列的东西。

    我的念头不停跳动,顺手抓起另一边的手机,点亮屏幕查看时间:上面的确只有时间。具体日期完全找不到。我应该确认过,这个手机的日期应该是完整的。我这么想着,但眼前的一些,都在暗示种种异常。

    “你确认了吗?今天是什么时候?”阮黎医生的声音及时在那边响起,她的回复就像是在解释我当前察觉到的异常:“你不能确认,是吗?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你那边没有一个客观的时间日期指示。”

    “什么?”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惊疑不定。

    “你发病了。”阮黎医生说:“也许你自己很难理解,但过去也发生过很多次,你尽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在发病三天后。再次恢复正常,不,也不应该说完全正常,还有一些副作用残留下来,让你无法确定自己所处的真正情况。”

    我深呼吸了数次,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正如阮黎医生如今所说的话,我应该早就察觉。在她的观测中。应该是我这边出了问题。我看到的世界,和她看到的世界,是不太一样的。而这种情况。也的确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之前所察觉到的异常,不正是来源于此吗?

    “我在病院里?”虽然我看向四周,根本感觉不出来,但还是这么问到。两名女生正在浴室中大呼小叫,男生开始喝酒。窗外的邻居嬉闹着,从门口跑出几个人。被用一大桶水浇得浑身湿透。这一切,虽然放在事件之后。显得十分日常,但也并不是没有古怪的味道,尤其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呕吐的男人。我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就如同这个房间的摆设和装饰,虽然有古怪异常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的喜好,但是,却同样不是充满神秘的那种异常感。

    “是的。两天前,我将你送到精神病院,如果你没有私自逃出来,那么,现在你就应该在病院里。”阮黎医生毫不含糊地说:“那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又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差不多理解了,在阮黎医生那边看来,我这边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对于阮黎医生来说,报告会所发生的,来自五十一区的袭击,已经是暂告一段落的“过去式”。而我在当时,是处于一种病发的状态,为了方便看护和诊疗,她将我送到精神病院。尽管我也早就和她提到,想和同为研讨会例诊名单上的其他病人,尤其是玛索见面,但是,自己竟然是在被判断病发的状况下被送走的,却有些意外。

    我如今所描述的情况,和阮黎医生所观测到的情况,所产生的差距,在她眼中,一定都是因为“病发”所造成的副作用吧——例如:我失去了三天内所发生事情的记忆。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问到:“我的手机也没有具体的日期吗?”

    阮黎医生平静的回答到:“病院里根本就不存在时间指示,所有的时钟和日期,都是不正确的,为的就是模糊病人的时间感。这也是为了方便治疗,你明白的,阿川。”

    是的,我可以理解这一点。

    “你的手机也是一样。在进入精神病院后,我们就给你换了新的。”阮黎医生说:“我们觉得,这么做可以让你不那么烦躁。”

    “我之前的表现很烦躁?”我反问。

    “也许不能用烦躁来形容,但你的行为,显得很在意时间。”阮黎医生说:“所以,我同意让你的时间感模糊化。”

    原来如此,在她那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自己却很难对这三天的空缺,产生一个切身的真实感。对我来说,醒来之后,仍旧在那栋建筑四楼的会议室里,就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情况。

    “我清醒的时候,自己是在报告会所用的会议室里。”我掐头去尾,这么对阮黎医生说:“你认为,是我自己跑过去,之后又忘记了,是自己跑过去的吗?”

    “有可能,但我并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接到病院方面的报告,或许你是今晚才悄悄从病院中跑出来的,也说不定。”阮黎医生用明显应付的态度回答。转而问到:“那么,阿川,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在会议室呢?那个房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也许。”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我的认知完整复述了一遍,包括我们遭到敌人的攻击,我如何断后并战胜敌人,脱离异常后醒来,就变成了现今的模样。我想知道,阮黎医生从自己的角度。是如何观测这一切的。

    阮黎医生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我可以从听筒那边的声音判断,她正在翻找什么。半晌后,她对我说:“听起来。像是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但也存在你自身固有的精神因素。三天前的报告会上,研讨会的客人们的确出了点事情,有两个人死了。”

    “什么事故?死因呢?”我追问到。

    “有人死了,本身就是事故。具体的死因是什么,暂且没能找到,不过,许多迹象都表明,和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有关。”阮黎医生说:“当时产生幻觉的人。并不止你一个,但也并非是全部人。而死者应该是发病最严重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疾病。也给生理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最终身体无法负荷,才招致死亡。”

    “不是自杀?”我突然想起“自杀”这个词。

    “不,没有那么严重。”阮黎医生说:“就像是感冒发烧一样,身体发热,内分泌混乱。最后因为生理上的严重问题,衰竭而死。”

    她的描述不由得让我想起末日症候群患者最典型的死亡方式之一。那种精神上狂乱,而身体生理发热的变化。是一种相当明显的特征。在病院现实里表现出的,抵达病情极限的这种现象,放在末日幻境中,也有多种对应的现象。例如服用“乐园”的时候,超限使用超能的时候,以及被沙耶感染侵蚀得时候。

    “我当时的表现是?”我不由得问到。

    “类似。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在受到白色克劳迪娅影响之前,就已经是精神病患者了。”阮黎医生说:“白色克劳迪娅让你的病情加重,但加重的程度并不明显,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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