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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提前预估,船内和船外,都被浓烈的迷雾遮掩着,让人看不清航向和未来。所以,其实凡是没有被控制意识的神秘专家,都只是在按照自己的判断和直觉来行动,而没有任何客观证据,去证明自己的决定和行为的正确性。
高川和船长也不例外。
建立不死船员会的提案,倘若能够被那些尚未加入战术合作与自我革新委员会的神秘专家同意,也并不是因为这个提案是客观正确的,而仅仅是因为,在此时情况下,它拥有足够的吸引力,让这些神秘专家愿意投注。
换句话来说,如果说战自会建立的基础是女军官强大的意识行走能力,那么,不死船员会建立的基础,就在于战自会成立后,已经生变化的船内环境中,这个提案有着十足的蛊惑人心的魅力。它虽然不依靠意识行走的力量去直接干涉他人的意识,却同样是一种间接的,看似温和,但本质不变的,对他人主观意识的干涉。
它的魅力所在,很大程度上,必须和战自会进行对比,才能体现出来。反过来说,如果战自会没有成立,那么,不死船员会便没有成立的基础。
于是,问题又转回来。
战术合作与自我革新委员会的建立,让人觉得是不正当的。那么,不死船员会的建立,算是正确和正义的吗?
在普通人的想法中,或许会有不同的意见,但是,高川和船长都清楚,在神秘专家的想法中,这个答案其实是很一致且简单的不死船员会的成立,绝对谈不上正义,正确与否,也必须在事后回顾时才能得出肯定的结论,但是,它的成立,绝对会得到不少人的认可。
当这个提案出现时,就注定了,不打算参与战自会的神秘专家,都会对不死船员会产生兴趣。这是神秘专家对自身处境的敏感性和思维方式所决定的,而无关于不死船员会的本质性质。
船长认为高川拿出的这个“不死船员会”的提案是神来之笔。他对这个组织的成立表现出极为浓厚的兴致和迫切的需求。从高川手中得到隐藏起来的少部分神秘专家的线索后,他在短短的三小时内,就将不死船员会扩大到三十二人除开一直是由他管理的船员外,近乎一半是乘客身份登船的神秘专家。
上船登记的名册中,这个人数的确占据了船上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排除应该存在的,没有记录在名册内的神秘专家,既不是战术合作与自我革新委员会的成员,也不是不死船员会的成员的独行者,已经是寥寥无几。
正如高川所想,船内那阴森不安的氛围,开始出现被遏制的迹象,动荡的味道渐渐平稳下来。以女军官为的战自会并没有因为这个变化就停止自己的行动,但是,并没有主动和不死船员会产生摩擦。不死船员会占据了船内靠近主控室的核心区域,而战术合作与自我革新委员会在这个区域之外的地盘上,继续执行那让人觉得没什么出奇的行动。
双方用自身的活动范围完成了对船内所有区域的割据后,表现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最后剩下的极少数独行者,除了高川本人之外,行踪变得更加隐秘,即便是高川竭尽全力,也只能确认他们的存在,而无法真正将他们从阴暗中揪出来。
在后继的三个小时内,战自会和不死船员会停止对献祭仪式的追寻,以及对自身势力范围的划分,各自进行了极为严格的组织内自查行动,总共六人被判定为不安定因素,两人被直接处死,四人被监禁,而在完成自查后,两个组织的总伤亡人数达到五十多人。
还能留下尸体的死人,尸体被作为试探献祭仪式的道具,进行了神秘性的处理后,丢放在船内的不同位置。
看似十分巧合的是,战自会和不死船员会双方对尸体的处理,有着极强的趋同性。
高川蹲在被处理过,丢房在墙壁边的尸体前,将尸体的衣服解开。
这是一具女尸,特殊的处理让她的身体处于一个具备微弱活性的状态,但**的生理活动,并不意味着她还是“活人”。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她不会醒来哪怕醒来了,在没有完整的人格意识前,她也仍旧谈不上活着。
女尸的衣物被全部解开,高川的手掌沿着她的心脏向外抚摸,感受到和判断出来的情报,被脑硬体转化为更为直观的数据,纷呈罗列在视网膜屏幕中。一个外表完整,但内部扭曲的女体模型被构建出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量的问题被一一解决。
“特洛伊木马”高川喃喃自语。
在欧洲的神秘学中,有一个十分经典的案例:在众神和半神仍旧停驻于世的时代,欧洲的城邦间生战争,有这么一支军队,将自己人装进一个巨大的木马中,当敌对者把这个木马引入城中后,埋伏于木马中的军队就动奇袭,一举将这座名为特洛伊的雄城攻下。后人将此战术称为“特洛伊木马”。
在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显示的数据,都在表明,这个女尸就是木马一旦献祭仪式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强行将这些尸体也当做是献祭材料,那么,埋藏在尸体中的神秘就会爆,直接对仪式环节进行干扰。
虽然在执行相似的行动,但是,不死船员会的目标或许是拖延仪式的进度,而战术合作与自我革新委员会则很有可能是催化仪式的进度。
“如果敌人的手段只是献祭仪式的话,不死船员会和战自会都能够自行处理。”有声音从高川的背后传来,但高川在这之前没有感到半点声息,他不动声色,只是听背后的声音继续说到:“战自会虽然刻意催化献祭仪式,但它并不是站在敌人那边的,仍旧会去对抗献祭仪式产生的恶果。说实话,他们就是在自讨苦吃,而自讨苦吃也就是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不过,因为不死船员会的干涉,所以,献祭仪式所产生的恶果,在程度上或许不如战自会的期待不死船员会中的一部分人,似乎在期待,在事后可以因为自己这种伸出援手的行为,获得脱离意识干涉的战自会成员的谅解。”
高川缓缓站起来,转身面对身后之人。那是一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灰黑色长袍里,虽然戴上了兜帽,但帽檐却挡不住古怪鸟类样式的面具,长长的鸟喙从面部伸出来,那深红的眼珠装饰让人感到不安。
“末日真理教,巫师”高川说出了来者的身份。他觉得这名巫师十有**是精英巫师,因为只有精英巫师才会脱掉巫师袍,抛却面具,拥有足够的常识,通晓正常社会的语言,将自己伪装成非末日真理教的神秘专家。只有遮掩普通巫师那独特的风格,才能混迹在这艘船上,不被第一时间找到。
“其实,战自会的做法是挺让我们困扰的。他们的催化虽然会加仪式展开,却也会让仪式过于激烈,变得难以控制,有可能会生出乎意料的问题幸好,不死船员会似乎也觉得,太过激进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就稍微感谢一下吧。”这名巫师用近乎嘲讽的口吻说到。
“这种事情对我说合适吗?我对不死船员会也是有极大影响力的。”高川这么说着,在话音落下之前,已经掠到了巫师的背后。利刃从他的袖口弹出,将灰黑色的长袍一刀两断,但是,轻飘飘的触感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对这个敌人造成有效伤害。
被斩断的黑袍瞬间分解,扭曲,变成一团漩涡状的灰雾。巨大的吸力从漩涡中爆,就连通道两个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受到影响,向漩涡的位置鼓胀起来。高川在眨眼间,就绕着漩涡急转了一百多圈,达成巨大的度,强行脱离了这片引力的范围。在他的视网膜屏幕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正贴在稍远处的天花板上,宛如壁虎,而用肉眼则完全观测不到这个景象,甚至于,高川并不清楚,在脱离黑袍之后,这个巫师到底是如何去到那个位置的。
“你太激动了,高川先生。我们为什么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哪怕高川跑的飞快,巫师的声音仍旧不紧不慢地,在他抵达之前就传递到耳中,就仿佛声音的度和高川的度是分隔的,彼此之间毫无影响。
对许多人而言,这都是咄咄怪事。但是,高川已经见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情况,哪怕惊讶,也绝对不会因此变得迟钝。他完全没打算和对方好好交谈,他十分清楚,这种交谈哪怕可以进行,也不会达成让自己满意的结果,而一旦变成“彼此各退一步”的情况,同样也不会变得对自己有利。无论如何,和末日真理教的巫师交谈,都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甚至于,连开口的必要都没有。
高川的度更快了,灰雾漩涡的巨大引力,被转化为掠的动力,并因为引力干涉范围的巨大,而一直维持着对这种作用力的转化。(。)8
1613 幻影凶间()
肉眼无法看到的巫师,在视网膜屏幕中呈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就如同用热成仪去观测所看到的影像般,只是让他暴露身形的不是因为身体的热量,而是因为他自身的运动以及那些触及他身体的外在运动。用连锁判定看到的世界有着复杂而分明的线条,根据对运动量观测的多寡,这些线条在视网膜屏幕和脑硬体中勾勒出来的影像也会产生变化。如果说要有什么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下,所有的物事都只有黑白色。
在高川的面前,宛如简笔素描的画面一帧帧翻动,巫师尚未做出,却有可能做出的动作,以几率的高低分化成好几个画面。基本上,大多数物体的运动常识中是连续性的,除非进行极度微观和深度分解性的观测,否则,几乎所有即时性的运动都会暴露其下一刻的运动趋势这种趋势是可以预测的。
在别的高川身上,连锁判定或许是以某种更巧妙复杂的方式运作,但在义体高川这里,对运动现象极为敏感的连锁判定只是观测到了即时运动,简单来说,是一种高度强化的动态视力。而对尚未发生的运动趋势做出判断的正是脑硬体。通过一些极为复杂的演算,脑硬体对连锁判定的观测情报进行处理,对运动趋势做出预判,在运动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之前,就提前将这些运动趋势串联起来。
在脑硬体的辅助下,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会呈现复数运动在运动趋势上的连锁,由此对此运动物体的势态提前做出判断。
连锁判定读取情报,脑硬体处理情报,处理结果反馈到视网膜屏幕上,与此同时。义体已经相对处理结果做出了应对性行为在大多数情况下,高川的视网膜屏幕呈现出数据性的结果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做出行动了,就仿佛这才是本能。
脑硬体对数据的处理效率最高可以达到何种程度?就连高川自己也没有具体去对比过,因为他所见过用过的电子计算机,连人体都无法完成流畅控制。义体可以如同生体一样灵活。甚至更加敏锐,那么控制义体的脑硬体在每一秒内,又是处理了多大的数据呢?单单是姿势控制,就不是已知科技中,普通人能够用上的电子计算机可以处理过来的。
义体高川表面上看去,似乎是所有高川中高科技痕迹最浓的一个,能力也似乎比较科学。但实际上,达成这些看似科学的能力的本质核心,仍旧是神秘。而在近代重新总结的神秘学中。这种神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