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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揽住她,将身体挤了进去。
“爱丽丝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稍微有些责备地问。
“可,可是”爱丽丝有些迟疑,有些尴尬,视线悄悄在咲夜的面罩上游弋,随后伏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真的没事了吗?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这位小小姐变得真可怕。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被杀掉了,然后会冲进来把我们都杀光呢。”
我盯着她半晌,无奈的情绪袭上心头。说的也是,之前的那一幕对普通人的打击可不会多小。不过——
“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她已经回来了。”
“真的?不是她假装的?真的可以摆脱面罩的控制?”爱丽丝连珠炮般发问。
“总之,先让大家进去再说吧,我们可是淋了半天的雨,又冷又累。”我勉强露出笑容道。
“哦,哦”爱丽丝将门敞开,当所有人鱼贯而入时,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咲夜的身上,我听到她咕哝道:“真是奇怪,只有嘴巴的话,呼吸很麻烦吧。而且,也不像是完全看不到人,听不到声音的样子。这样的面罩有什么意义吗?”
没错,她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
满怀着诸多的猜测,唯一能够做出解答的女孩,戴着面罩走到壁炉边的更衣架后了。虽然想要叫醒真江,让她跟过去,不过一想到尽管两人都是女性,但是彼此之间不怎么对付,便迟疑下来。
还是过后再帮她一起换吧。v
230 第二次冲击()
230第二次冲击
参加斯恩特的宴会时所穿的衣物已经烤干了,咲夜穿回那身西装长裤的打扮出来时,恩格斯已经在躺椅中发出鼾声。爱丽丝百无聊赖地盯着房顶发呆,在这个阴森潮湿的天气,不得不缩在充满古董味道的房屋里,没有任何娱乐可言,感觉骨头快要发霉了一样。
刺激的战斗过去之后,心中好似被挖出一大块空白,越发觉得昏昏欲睡,好似连脑袋里的东西也都变成了一堆泥浆——即便不喜欢争斗,害怕受伤和疼痛,可是在这个异常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争斗才能排解枯燥。
“如果是对待游客那般友好,现在一定是另一种心情吧。”爱丽丝深深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投向她那儿的眼神,只是为了排解自我的烦闷和忧虑而自言自语着。不过,她的脸色比起刚遇到时好了许多,我想,至少这段枯燥的什么都无法做的时间多少能够冲淡她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悲惨和恐惧的事儿吧。
的确,单纯以风格习俗和景致气候的独特性来说,这个地方已经具备了成为人文景区的各种条件。不过,那终究是没影的事情。随便跑到街道上,随时都有可能遭遇连骨头都被啃得一干二净的不测。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世界的危险,所以才不得不龟缩在这个不算宽敞的老屋中。
存储在房间里的食物令人提不起食欲,也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只能陷在椅子中,一边聆听窗外的雷雨声,一边数着从沙漏颈口滴下的沙子,在温暖的炉火前,任凭思绪在光影中幻灭。
我帮真江换上干燥的衣物后,把她安置在靠近壁炉的椅子上。偶尔从更衣帘的缝隙中投去目光,就能看到她以贵妇人一样优雅的坐姿陷入椅子中。背脊如同磁石一样紧紧贴着椅背,微侧着头,露出半梦半醒的迷离表情。黑亮柔软的长发洒落在肩膀上,反衬着洁白细长的颈脖和精致的锁骨。
在不说话的时候,真江就是几乎找不到瑕疵的美人。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不过,就算是在此时此刻,在她的脑子里,也一定攒动着非正常的思维吧。
我同样换上参加晚宴的那身礼服,靠在临近窗户一侧的墙上,从口袋里摸出最喜欢的骆驼牌香烟——曾经被雨水浸透,挤压变形后被烤干,就变成了眼前这种七扭八歪的干瘪模样。这副令人惨不忍睹的模样简直就是自己现在的生活的真实写照嘛,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随之弃至脑后,将香烟在手掌中搓平整了一些,叼在嘴里点燃了。
醇厚的烟味在口腔和肺里打了个转,从鼻子里喷出白白的长蛇。大脑产生了片刻的惘然,像这样一个人静静发呆吸烟的日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过了?曾经跑进学校厕所里偷偷吸烟的背影,好似经过多次洗涤,变得淡薄起来。明明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可是那时的人和事,已经依稀得只剩下一个轮廓,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的尸体。
真是奇怪,死人的音容反而比活人更深刻,这个世界在开什么玩笑啊?
回想起来,自己虽然是优等生,可是却没有什么独树一帜的才干,仔细想想,至多是万金油一样的角色吧。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做得比大多数人要好,但没有一样是最好的,还有不少不可否认的恶习,只是被优等生的光环掩盖住罢了。竟然就是这样的自己,从那么多次恶战中险死还生,遇到过的战斗精英用指头都数不过来,唯独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要强大的战士。
运气吗?
实力吗?
亦或是命运?
这让我不由得去想,到底是怎样的命运,让我走进这样的生活中?而它的终点又是哪里,以何种模样出现?
虽然向后看时,能从自己的足迹里捕捉到命运的轨迹,向前看的时候,却仍旧是一片迷雾。可是,即便看不到脉络,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尽管有人说,如果每个人的命运是既定的,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已经在命运之中,那么预言便没有意义。然而,有时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即便不能排除悲剧的可能性。
“那个”不远处响起的充满犹豫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我朝那边望去,爱丽丝不知何时在咲夜的面前坐下,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目光闪躲地盯着戴面罩的女孩。
“怎么了?爱丽丝小姐。”咲夜反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穿上正经的女式西装后,她的声音变得比之前更加成熟了,而且,十分温柔,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好似是比爱丽丝更年长的姐姐一样。战斗中的暴虐,哭泣中的柔弱,以及愤怒中的固执,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于她的身上一般。
该说是成长了,还是别的什么?
女生,果然是些难懂的生物。
“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记录人?”爱丽丝迟疑地说。
“啊,不用,我的名字是咲夜,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咲夜微笑着,虽然五官藏在怪异的面罩之下,但并不给人突兀的感觉,友善好似从面罩中渗透出来一般。
“嗯,是这样啊,真的可以吗?你们这种工作,一般都只能称呼代号吧?”爱丽丝说。
“不,并没有明文规定。虽然大家都习惯用代号,但是很多人的代号并不容易记住,时不时还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变动。而且,我对取代号没什么天份,所以,与其用不好听的代号,还是直呼名字比较好。”咲夜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就叫你咲夜吧。你也可以叫我爱丽丝,小姐之类的就不需要了”
“好的。”
“那咲夜,我想问一下”爱丽丝再一次露出犹豫迟疑的表情。
“什么?请尽管说,爱丽丝。”咲夜不动声色地柔o声说。
“是关于这种面罩的事情。”爱丽丝的脸色变得坚定起来,目光再无闪躲,直勾勾落在咲夜的脸上,“你好像已经摆脱了面罩的控制,能告诉我心得吗?而且,你的面罩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类型,有什么差别吗?”
“这个事情啊”在爱丽丝紧张的注视中,咲夜遗憾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如果心中有真正爱着的人,就一定会从那里得到力量,虽然它可能不是摆脱控制的重点。爱丽丝的男朋友也是因为深爱着爱丽丝,所以才成功把你送出街道吧?尽管不知道,他时候怎样了。”
“真正爱着的人吗”爱丽丝咀嚼着这句话,随即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表情,“很遗憾,虽然很感激那个男人,但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对他的感觉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是这样吗?”咲夜起初有些惊讶,即刻又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你想戴上面罩?”
“是的,虽然感到很害怕,但是,之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爱丽丝犹豫了一下,点头说:“似乎很危险,但是在我认识的人里,那个男人暂且不提,咲夜你看起来已经完全摆脱了面罩的控制。这个地方很危险,所以我想要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这样啊”咲夜的脑袋突然朝我这儿转来,爱丽丝的目光也随之落在我的身上。我无动于衷地吸着香烟,并不打算将最后一张面罩拿出来。有咲夜的前车之鉴,已经足以证明面罩的危险性。咲夜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没有被面罩控制住,完全是各种异常交织在一起发生的偶然事例。
在这个镇子的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时,我曾经研究过,为什么没有战斗能力的咲夜会被派来这支队伍。驱除恶魔周,她展现出来的记忆才能其实更适合在总部工作。
现在想想,我之所以能够进入艾琳噩梦世界,或许是因为拥有使魔的缘故。那么,曾经身为恶魔寄生体的咲夜,一定在体内存留着某种特质,所以才觉醒了才能,乃至于让面罩发生变化。
咲夜曾经提到过,在她和面罩的控制力做斗争的时候,突然从体内出现第三股力量,改变了双方的处境,进而让咲夜的人格获得最终的胜利。我一直觉得,那就是驱魔之后,残存在咲夜体内的恶魔之力。
依靠这个力量,咲夜才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战斗本能。
另外,曾经寄生咲夜体内的恶魔,如今是我的使魔,这份联系的纽带也是获得成功的其中一条因素。
最后,从咲夜描述的,这个恶魔最初选择她为容体来看,咲夜本身体质存在某种特殊性的机率也很高。
如果这种法术面罩是末日力量之一,那么已经和末日力量打过一定交道的咲夜,具备着一定的经验。
所有这些因素,都让咲夜的成长本身成为一种特例。像爱丽丝这样的普通人,一旦戴上面罩,不是立刻死亡,就是立刻被面罩控制,几乎没有其它的可能性。
也许从我的态度上读懂了我的想法,爱丽丝的脸上有些黯然,但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咲夜安慰她:“我们会保护你的。”
“嗯咲夜,你戴上这副面罩是什么感觉?对视力、听力和嗅觉完全没有影响吗?”爱丽丝将话题转开了。
“应该没有。该怎么说呢”咲夜有些为难地笑起来,“就我个人来说,是完全感觉不到有面罩戴在脸上。”
“哎?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张面罩几乎就像是皮肤的一部分一样。不过,一想到把它生扒下,就会连脸皮一起撕掉,就觉得毛骨悚然。”咲夜搓了搓手臂,爱丽丝也感同身受地打了个寒颤。
“莫非以后都没办法脱下来了吗?”爱丽丝紧张地说。
“哎?”咲夜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般,发出惊呼声。
“能的,能拿下来。”在两人陷入慌乱之前,我连忙插入话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