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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走了很久,陆地上的景状在迷雾的朦胧中,仿佛一直在重复,让人觉得自己走在一条循环往复的道路上,而并非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无论朝什么方向,都是一个样子,无法找出一个明显的可充当标志的事物——隐约看去,有树木从两侧遮挡,无论走哪个方向,哪怕突然拐弯,这些树木的轮廓也只会分从左右罗列,而人就在它们之间的夹道中行走,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撞上它们,与之相对的,也完全不可能真正走到这些树木的近侧,看清它们的样子。
这么做有意义吗?高川想着。
也许对自己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对哥特少女却有不同的意义吧。
自己在这里绕圈,完全看不到终点,这本身就像是某种暗示,而凡是有暗示的事物,无论是一种现象,一种过程,是过去还是现在,是发生过的事情,还是正在经历的事情,都一定会存在意义,而从神秘学的角度,以及过去处理各种神秘现象的经验来说:
——意义才是最重要的。
——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是不会出现的。
——对本人而言有存在意义,却无法被旁人认知或认同这种意义的东西,是大量存在着的。
——无论是从末日幻境的角度出发,还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出发,与其说这个世界是由能量和物质所构成,不如说,是由“意义”构成的:从宏观和微观,从自我到他人,从形而上到形而下等等角度去观测和认知产生的意义。
所以,如果可以感受到自己所身处的情况所包含的意义,往往能够在应对神秘现象时得到助力。
不过,哪怕有这样的认知,但是,如何去感觉意义,是一种很感性又个性化的事情。从高川的经历来看,准确估中的比率实在很低,更多时候,只会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徒劳等待别的什么现象的出现,以打破当前的状况。
因为不知道做什么,察觉不到做什么才是有用的,所以,在做了许多无用功之后,只能疲惫地在一个毫无变化又封闭的环境中等待死亡——这样的例子在人们接触神秘现象的案例中也不在少数。
总而言之,明明有经验,有实力,有知识,却仍旧对当前情况无法准确估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况,是公认最危险的情况之一。但是,从事后的总结来看,这种情况往往并不是真的无法做任何事情,而仅仅是自己的意识产生了“死角”。
要发现意识上的“死角”,可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
高川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头绪,仅以自己的观测所能得到的资料,自己是在白费功夫,且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意义”。
他虽然还不累,但还是坐在木筏上。再想想,他点了根烟,对自己说,再想想。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意识行走?这是最极端的办法。自己的意识行走所呈现的现象是“桥梁”,一头搭在他人的意识上,一头搭在自己的意识上。当“桥梁”出现的时候,自己的意识也是打开的,畅通的,自己可以通过桥梁抵达他人的意识中,反过来亦是如此,尤其这里环境特殊,而主人哥特少女,更是意识行走的老前辈,能力高深莫测。
主动使用意识行走,实在太过危险了。反过来说,如果是必须使用意识行走才能摆脱当前困境,那么,哥特少女的目标九成九就是自己的意识。哪怕不是直接干涉,也是为了通过意识层面,去完成某个目的——就如同“借道”一样。
自己的意识可以通向哪里?高川粗略盘算了一下,只觉得会出现一些意料之中的答案。至少,超级桃乐丝和系色中枢会察觉,然后是另一个高川,乃至于还有“病毒”,或者说“江”。哥特少女通过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深潜所找到的特例:高川,的确是和末日环境里的其他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
高川知道,自己很特殊。特殊的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被窥视的“接口”。(。)
1669 集群智能()
一直以来,高川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有这么一个认知:自己的潜意识中隐藏着异物,如今的自己并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在自己之前的“高川”们,尤其是第一个产生这个认知的“高川”,也就是少年模样的高川,把这个异物称为“江”。[(({网而非高川的其他人,例如桃乐丝和系色,则视其为“病毒”。
从概念上来说,“病毒”并不仅仅是存在于“高川”体内,也并非是单纯体现于“高川”的意识中。虽然无法直接观测到它的正体,但以人类可以理解的想法来说,它多少带有一些集群性,也就是所谓的“众多微小单体的集合”,更容易理解的想象是:它如同蜜蜂和蚂蚁一样,单体并不存在智能,但是,以集体方式进行活动时却能表现出让人吃惊的智慧。
如果将无法直接观测到的“病毒”假设为:它分布在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身上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以怎样的形态单个末日症候群患者所包含的“病毒”并不具备智能,而是以本能活动让病态生;而当多个末日症候群患者出现的时候,多人体内的“病毒”就开始形成一种类似于蜜蜂和蚂蚁一样的集群智能,由这种智能去确定一个范围性的病变特点,对外来刺激产生更加敏锐和高效的应对。
在病院现实中,尚没有实际观测到“病毒”本体的情况下,研究者们根据自己所掌握的资料进行总结,以做出的种种假设中,这种假设是较为受到推崇的一种。这种假设可以很好地解释病患者生病变时的趋同性和差异性。
在这种假设中,一旦病患者的个体拥有某种特殊性,便意味着,在这个病患者体内的“病毒”在集群中占据特殊地位就如同蚂蚁有蚁王,蜜蜂有蜂王一样。
如此一来,在高川的自我观测中,存在于自己体内和意识中的“江”,就好似“病毒”集群的“王”。蚂蚁和蜜蜂的“女王”所能做到的事情,它都可以做到,并且,当“病毒”构成集群智能的时候,它所拥有的智能将占据这个集群智能的大部分。
简单来说,如果只有一个末日症候群患者,那么,“江”大概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会是一个单体末日症候群患者所能包含的份量的“病毒”,这些“病毒”以最本能的方式存在与活动,对病患者造成类似于感冒和轻微精神疾病的影响。
当传染生,产生了多个或许是成千上百个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时候,“病毒”集群的规模会过某个阙值,在这个阙值上,它们便拥有了智慧。刚刚过阙值的时候,也许这种智慧是薄弱的,但却已经可以辅助本能活动,让病患者产生更加深刻的应激反应和恶化病变,甚至于对任何试图清除“病毒”的行为,都已经可以产生针对性的应对。
之后,末日症候群患者再度扩大,不断扩散,“病毒”集群就越来越有智慧,之后才会诞生一个主观意识,统合一切非本能的活动,让本能和非本能的行为反应形成一个稳固的平衡,就如同人类的表层意识和潜意识,自我人格的表现和生物本能的活跃一样,看似对立矛盾,却又相辅相成。
由此,“江”诞生了。
在这个假设性的理论中,“江”就是这么一个,并非一开始就存在,而是经过一段时间,经由“病毒”的成长,末日症候群患者数量的增加,才最终出现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也仍旧是“病毒”,它的行为和智能特点,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病毒”自身存在方式的影响就如同人类的意识和行为不可能完全脱离自身作为“碳基,真核域,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社会性”的影响,亦或者说,正是这几个名词所拥有的意义,构成了人类的全部,也同时意味着人类的极限。
无法直接被观测到的“病毒”,严格意义上并不包括在描述人类这些个名词所具备的含义中,所以,它才是全方位的异类,也是桃乐丝和系色认为,必须把“江”当做“病毒”看待,而不是视为一个可能还存在些许人性的怪物,因为,所有描述它的定义,都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理论上,这样的它是不可能产生“人性”这种东西的。
她们一直都认为,仅仅是通过不多的接触,以及自身的感性,就把“江”一些行为和影响,归纳到“人性”之中,既不科学也不谨慎。那些能够被“高川”这个病患者所观测到的行为和语言,仅仅是受害者自身的错觉,是所谓的“伤春悲秋”,春秋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人类自己强行赋予其符合人性的意义,仅此而已。
至于为什么“江”会和已经死去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众人的姐姐“真江”有如此多的相似性,桃乐丝和系色都认为,也许是因为当“真江”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时候,“病毒”集群抵达了某个阙值,产生了智能,并在“真江”死亡的时候,这个智能同时也壮大到一个可以形成“江”的阙值。
就是这般,如此巧合地,“真江”正好就是满足阙值的最后一个数字。从而,“真江”的资讯对“江”的诞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然而,这个“极大的影响”仅仅是相对于其他病患者个体对“江”的影响而言。把这种影响放在整个“病毒”集群中,是极其微不足道的。
所以,对于桃乐丝和系色来说,虽然仅仅是假设,但是,她们更倾向于这么认为:“高川”作为末日症候群患者,一直在产生错觉,而占据了“病毒”集群智慧大部分的“江”很好地利用了这种错觉。为了更好地利用“高川”和“真江”的关系,“江”把“高川”和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区分对待。这的确是智慧,是“病毒”尚未出现集群智能前,乃至于,这个集群智能没有达到可以称之为“江”的程度前,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这样的智慧,和人性无关,和人类所拥有的一切特质都毫无干系,仅仅是“病毒”的智慧。
以上虽然都仅仅是假设,却在病院现实中,已经获得了极大的认同。也许它还有错误,还是片面的理论,缺乏足够的例证,但是,把这个假设用于研究中,已经体现出非同一般的指导作用。哪怕在“高川”变成ll的现在,如何去完成“级高川”,都需要依靠这个假设才能把计划进行下去。
现在的问题就是,已经没有时间去把假设彻底证实,而必须从假设出,以假设的理论为核心行动起来。
而对高川的要求是:不管过去的高川怎么想,不管未来的高川怎么想,至少,现在的自己必须以这个理论为中心,将之贯彻到自己的思维和行为中。
和少年高川相信“‘江’就存在于自己意识的深处”不同,高川根据假设理论,认为自己如今的意识深处所存在的异物,有可能不是“江”,而就是“病毒”更为贴近本能的东西。从末日幻境的角度来观测,很可能就是直接通往“人类集体潜意识深处的怪物”。
从网络球方面的资料来看,能够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深潜并感受到这个怪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怪物所在的地方很“深”,深潜者所感受到的,只是它的一部分所散出来的强烈存在感,对人类意识所产生的压迫。深潜者�